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10节
既然密码没错,那只能说明这张卡被燕驰明冻结了。
导购员看燕折一身名牌,却付不起一万不到的手机,表情微妙了一瞬,但还是维持着笑容:“可能是银行错误冻结了,您再换张卡试试呢?”
“……”
换不了,原主其他卡密码燕折都不知道。最惨的是,如果副卡刷不了,他连新的手机卡都办不了。
面对导购员越来越微妙的眼神,燕折眉眼低垂,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就这一张银行卡。”
导购员:“那,你回去问问家里人?”
燕折抿了下唇:“我爸掌控欲特别强,不给我钱,只给我用他的副卡,试图完全掌控我的消费,这次只是跟他吵了一架,他就冻我的卡……”
眼看少年眼眶红了,导购员懵逼地安慰道:“没事的,谁还没跟父亲吵过架?父子床头吵架床尾……”
“……”燕折,“?”
“啊不是。”导购员尴尬道,“口误,口误,回去好好跟他认个错就没事了。”
她在心里唾弃自己,昨晚干什么熬夜看十八禁父子文,差点把客户得罪。
“……”燕折决定不去多想,他变魔术似的又掏出一张银行卡,“不过,我今天把存压岁钱的卡偷出来了,这是我自己的卡,我爸冻结不了。”
导购员笑道:“那用它刷?”
燕折羞涩一笑:“虽然里面的钱够买手机,但是太久没用,我把密码忘了,你能不能借我两块钱买地铁票?”
导购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漠脸。
燕折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像只小奶狗:“等我到银行重置了密码,一定会回来给你创造业绩。”
导购员:“……滚。”
燕折:“好捏。”
他从善如流地准备溜走,却又被身后的导购员叫住,那双纤细的手递来十元纸币:“我身边就这么多现金,好好回家跟父亲道个歉,离家出走会让家人担心的。”
虽然被误会了,但燕折还是扬起灿烂的笑容,乖乖道:“谢谢姐姐。”
导购员:“……”
犯规,太犯规了!
突然觉得给他买个手机也不是不行……今天脑子里可能进水了。
“我会回来买手机的。”燕折认真承诺后,才转身离开。
结果一出门店刚转弯,一个麻袋就从天而降套中了他脑袋,紧跟着就有人用麻绳束缚住了他的手脚,抗在肩上扔进了某辆不知名的车里。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燕折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完了,遇上专业绑架的了。
是燕驰明还是燕颢?
如果是燕颢,他真的一刻都等不了,这就要杀人灭口了?
别人的重生都是顺风顺水,如爽文一样开挂,他倒好,刚活两天就要挂掉,多少有点窝囊。
等会儿要是见到燕颢,放下尊严好好道歉会有用吗?
还是悄悄跟燕颢说,其实我这些年讨好你的男人们,并不是喜欢他们,而是喜欢你啊!
燕颢会不会看在多一个舔狗的份上放过他……
不行,骨科多少有点炸裂了。
燕折脑子乱的很,腿部肌肉紧张得有抽搐,他咕哝了句:“绑太紧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绑匪就给他绑松了些。
“……?”
还怪贴心的。
路上颠簸许久,燕折在两小时后下了车,被人抗着进了某个房子的二楼。
片刻后,他被放在了地上,绑他的人按住他肩膀,示意他坐下,身后有把很硬的椅子。
屁股刚接触凳子,就有人摘下了他的头套。光线有点刺眼,燕折不适地眯了下眼睛,模糊看到对面坐着一个人。
对方坐在轮椅上。
“……”
嗯,果然,等燕折完全适应光线,就对上了白涧宗阴冷的视线。
燕折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害怕,默然半晌,他委婉道:“白先生,我犯什么事了?”
“不是说我找你约会?”白涧宗阴恻恻道,“我满足你啊。”
“……”
燕折有点毛骨悚然,这不是他抓到燕颢和苏然偷情时随口说的话吗?白涧宗怎么知道?
燕折被绑在椅子上,其实要比坐在轮椅上的白涧宗高一点。于是当白涧宗靠近的时候,温热的吐息便喷洒在他的下巴上,痒得不行,他本能地缩起下巴,也不敢低头看,只有白涧宗黑长的睫毛落在余光里。
白涧宗手里拿着一把刀,贴着燕折的头皮转了半圈:“真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燕折寒毛都立起来了,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白涧宗想挖自己的脑子?
他头皮发麻,危急时刻,大脑飞速转动,冷汗跟着从额角滑落,一滴、两滴……
忽然,他灵光一闪:“我是手机坏了,不是故意晾着您好友请求的——”
白涧宗盯着他,半晌拉开距离,给另一只手上的苹果削了个皮。
燕折蓦然松口气。
白涧宗懒散地靠着椅背,切下一块苹果肉放到口中咀嚼,视线一直盯着燕折,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下饭菜。
燕折:“……”
他撤回之前对白涧宗的怜爱,书里的描述一点没冤枉白涧宗,他真的有大病!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我买了新手机,绝对第一时间把钱转你。”
“最好是。”白涧宗示意保镖,“给燕小少爷松绑。”
绳子脱落在地,给燕折四肢都留下了大小不一的红痕。
燕折揉了揉手腕,犹豫了下,委婉道:“您下次有事找我,直接说就好了,突然这样怪吓人的,现在是文明社会,绑架是——”
“什么绑架?”白涧宗赏赐一般、将苹果的最后一片塞进燕折嘴里,“这不是我们之间的情趣吗?”
情趣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
燕折感觉认知受到了冲击,叼着苹果不敢动。
“放心,没下毒。”
听出白涧宗语气中的嘲讽,燕折三两下嚼完苹果,面无表情。
麻蛋,这喜欢快装不下去了。
白涧宗操控轮椅,朝房间另一边走去,幽幽道:“听说你屁股很翘?”
“…………”
燕折两眼一黑——今早的噩梦成真了。
人果然不能干亏心事,报应迟早要来。
可这话不是他在自己房间里气燕颢说的吗?白涧宗又是怎么知道的,他有天眼?
白涧宗正好处于房间的阴影里,明暗交错的光线落在他身上,阴森森的:“我都对你的屁股爱不释手了,玩玩绑架的小情趣有什么问题?”
燕折颤颤巍巍地问:“燕颢和您告状了?”
白涧宗冷笑。
燕折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有些崩溃,连敬称都顾不上了:“你监视我?那是燕家,你怎么监视我的?监控?还是录音?这是违法的!”
“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翘。”白涧宗答非所问,命令道:“裤子脱掉。”
“……这是个人隐私,只能给我喜欢且同样喜欢我的人看。”燕折羞愤挣扎,“白先生,请您自重。”
白涧宗油盐不进:“脱不脱?不脱我找人帮你。”
“……”
燕折眼一闭,心一横,脱就脱,又少不了几块肉。
小心长针眼,狗东西。
他双手刚碰上裤腰,就听白涧宗道:“翘没看出来,小是真的小。”
燕折嘴角抽搐:“我还没脱呢。”
白涧宗冷漠道:“不用脱也能看出来。”
燕折真想扑上去把白涧宗裤子扒下来说我们比比,看到底谁小!奈何他暂时没这个勇气,只能忍了。
不过看这意思,裤子是不需要脱了。
尽管耳根通红,他还是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解释之前为什么拿白涧宗说骚话:“您拿我当借口不和我哥订婚,我拿你气气我哥也没什么吧?很公平。”
白涧宗淡道:“一家人确实不用计较这么多。”
燕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一家人?”
“还不是,但可以是。”白涧宗眉眼微垂,每每这个时候,阴郁的感觉都会增加几分,“你不是对我爱得死心塌地吗?能和我订婚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虽然白涧宗的声音很轻,但还是给燕折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一旦被对方知道了自己的欺骗,他就会被剁碎了喂狗。
燕折不得不顺着说下去:“可单恋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您将来也许也会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燕折觉得自己说的很诚恳,毫无敷衍的意思。
奈何白涧宗十分独|断专|横:“和我做交易,那就要听我的。”
“……”燕折试图挣扎,“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白涧宗看了他会儿,突然冷嗤一声:“你以为我们这种身世,想要与家族完全割裂能有多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