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4赶山狩猎 第69节
“那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见吧,好好照顾老柳,替我谢谢他的枪,等我有空再去看望他。”
“那你可一定要来。”
柳春燕这句话又提高声音,但就像是一个喷嚏,打的时候的还以为惊天动地,张嘴酝酿半天,最后却收的悄无声息。
“好,”余秋堂点点头,摇摇手转身离去,走了一段路,他又回头看了眼,发现柳春燕还没走,便笑着喊道:“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来我们村玩,到时候带你去山里的。”
“嗯。“
这次,再没有说啥,两人彻底离别。
刚要转过医院走廊,迎面突然撞到一个人身上,他倒是没什么,那人却被撞得差点摔倒,他一把伸手拉住对方。
是个比他大几岁的年轻男子。
身上的衣服脏兮兮,涂满了各种淤泥和腐叶的颜色,下摆还被什么挂烂了,有点像是济公活佛的破袈裟。
“干什么啊,不看着点。”
那人不耐烦嘟囔声,甩开余秋堂的胳膊,越过他的身体,就朝前面跑去。
狗东西,搞得我好像撞到你身上似的。
余秋堂摇摇头,也没想理睬。
走过镂空的医院花廊,他下意识又朝柳春燕看过去,发现刚才那个撞他的人,正在和柳春燕说着什么,手舞足蹈,显得很是焦急。
柳春燕似乎并不想理睬他,走了几次,都被年轻人重新拉回来,最后索性使劲挣开,可年轻人依然跟在后面,消失在住院部。
余秋堂心里大概有个猜测。
但这与他也没关系,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还没有那么熟稔。
人家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为好。
他走出卫生院,看到王浩峰正百无聊赖地靠着骡子车,脚下一个小石子被踢来踢去,猛然抬头看到余秋堂出来,急忙迎上前,“搞定了?”
“嗯。”
余秋堂坐到骡子车上,看看天上的最后一抹夕阳,又看看手表。
“走吧,回去估计天就黑了。”
“那个……”王浩峰凑过来,嘴张了几次想问什么,却最后啥都没有问出来,转身跳到骡子车上,鞭子高高扬起,又轻轻落在骡子屁股。
“逮~~球!”
骡铃轻响,骡子摇摇头,缓慢踏步前行。
车上两人保持着暂时的沉默,一直沿着卫生院门口的小道走到快要插入大道,余秋堂心里叹息声,“峰子,你看上人家姑娘了吧?”
“啊……没没,啥看上?!”
“看你脸红的样子,看上就看上,这有什么大不了,要是真瞅对眼,回去就找你们队上的长辈,或者做媒的人,等老柳病好后问问呗,成不成,总要试试才知道。”
“你……看出来了?”
“这不废话嘛,你就差将喜欢人家姑娘贴到脸上,咋能看不出来,也就是你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深呢。”
“哦。”
王浩峰被兄弟拆穿心思,没有预想的难为情,反而倍觉清爽,身体也轻松很多。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看她很顺眼。”
“那就是了。”
余秋堂作为一个过来人,自然明白男女关系不同阶段,这个时代的人不会像后世那样,直接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话,看的顺眼,就是一句最好的表达。
“但我觉得没啥希望。”
“怎么说?”
“她太耐看了,我们村里就没这么好看的姑娘,肯定有很多人都想找她,我有没有钱,没有地方,连像样的彩礼都拿不出来,门不当户不对,那配得上人家嘛。”
“这都不是问题吧。”
余秋堂即使知道王浩峰说的都是事实,但那是没有他存在的情况,现在既然他都重生了,还把王浩峰纳入他的小伙伴,那过上富裕日子,本就是指日可待。
“咋不是问题,你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不懂这些事,”王浩峰比余秋堂大两岁,这时候开始显示他年长的“权力”,“你是不知道啊,这女人看男人,就是看一个家世。
家里老人在不在啊,能不能帮忙干活,有没有地方,有啥家具,给多少礼金等等,这些都要考量,你要是啥都没有,那对不起,没人愿意跟你。”
看余秋堂只是微笑,似乎并不相信自己所言,王浩峰又补充道:“其实你想想,这也不能怪人家姑娘,父母将她们养那么大,突然就成了别人家的人,除了逢年过节,人影都见不到,不给父母点补偿,也说不过去吧?”
余秋堂点点头。
这个年代的男女关系和后世还是有很大区别。
女儿嫁出后,真的很少回娘家,而且和娘家要严格算清楚账目,例如彼此借了钱,一定要还。
即使父母生病,女儿也不用出钱,都是儿子出。
若女儿出了钱,等父母痊愈后也还给女儿。
所以夫家给娘家一些礼金做补偿,还算情理之中。
第90章 原来他比我小,害羞
可以说,彩礼一直是很多年轻,即将迈入婚姻生活的人,头顶难以驱散的乌云。
如果家庭条件好点,要求就比较低,娘家完全不需要看准夫家的钱。
但相反,如果娘家本来就穷,尤其是在那种深山大谷里,到平地上来要走半天的地方,彩礼就出奇的高。
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经济发达地区,后世人们越来越宽容,知道年轻人不容易,在最没钱的时候,要那么多的彩礼,有可能掏空了未来。
而荣城这片,一直到四十年后,也没啥改进,彩礼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是愈演愈烈。
往往都是父母拿出半辈子从泥土里抠出的积蓄,又东拼西凑借一屁股,勉强给孩子结婚。
等孩子成亲了,再慢慢给别人做牛做马还钱。
余秋堂听王浩峰说了这些话,自然知道他的为难,一个孤儿,靠吃百家饭长大,哪有什么家底。
队上的人给他吃饭都是小事,但拿出钱给他娶媳妇,那就相当困难。
收入这么低,家家户户都有各自的难处。
小时候是看他可怜,现在都是大小伙子,潜意识里就不会对他太重视,觉得他能自食其力,这也是人之常情。
“峰子,钱的事情不要担心,我给你保证,以后我们会变得很有钱。”
“真的嘛?”王浩峰转头看向余秋堂。
“那是当然,我啥时候骗过你,你看看,我们现在枪也有了,等我回去办好持枪和狩猎手续,我们就是合法的猎人,那么大的山,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难道我们还过不好日子?”
“那倒也是。”
王浩峰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又黯淡了,“那是你本事强,又不是我,我可没你厉害。”
“哈哈,说啥糊涂话,我们什么关系啊,”余秋堂站起来,跑到车前面扶着王浩峰肩膀,迎着晚风哈哈笑道:“我们是好哥们,要过好日子,那就一起过,我要是发达了,你肯定差不了。”
王浩峰扬起脑袋,看着余秋堂意气奋发的模样,一个没忍住,问出了他最近很想问的话,“堂堂,你咋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有干劲呢,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哦,那伱说说,我以前是啥样?”
“以前嘛,胆小,怕惹事,做事情速度也很慢,畏畏缩缩……”王浩峰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不礼貌,没给哥们面子,便立刻收尾道:“总体来说,不是个很干脆,志向远大的人。”
说完,他小心翼翼又问,“我这样说你,你不会不高兴吧?”
“你说呢?”
“我觉得不会,你倒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那你可说错了。”
“啊?”
“哈哈,开玩笑的,其实你说的对,以前我是那样的,没啥勇气和担当,所以很多事情没处理好,”余秋堂拍拍王浩峰肩膀,诚恳地说,“所以我才要改啊,不改我岂不是一辈子就那样了。”
王浩峰撇撇嘴,觉得哥们说的有点轻松。
人哪有这么容易改,性格这种东西要是能轻易变化,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可悲的事。
但他一时又找不出余秋堂变化的其他原因,好像也只能解释为他确实变了性格,简直就像是洗心革面,被阎王爷换了脑袋和心。
医院里,老柳挂上吊瓶后,人的精神状态变好很多,看着坐在床铺边发呆的女儿,打趣道:“咋了,丫头,有啥想不开?”
“啊?”柳春燕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被父亲打断思维,郁闷地说:“我刚才在医院碰到赵松了。”
“碰到了,那他人呢?”
“我没给他说你的病房,把他给赶走了。”柳春燕余气未消。
“你这孩子,”老柳很无奈,“你这样干嘛呢,他是来看你爹,又不是做坏事。”
“我管他做什么呢,”柳春燕看父亲这样说,心情更糟糕,她也不知自己这是为何,反正就是一股莫名的烦躁,“他和你一起进山,你成这样了,他人跑得没了影子,还给你做徒弟呢,不如人家几个陌生人。”
“他也是没办法,当时野猪来了,只能散开……”
“爹,我们不说这個了。”柳春燕没心情继续聊赵松的事,“反正我就不喜说他,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说。”
老柳有些无奈地看着女儿,自己两个孩子,总体来说都很好,但又各有各的毛病。
老大性格就像他的名字,虎的要死,脑子里就像插了个铁棍子,直直地转不过来身。
女儿呢,虽然比老大活泛点,可要是一旦认准死理,也是倔得要命,而且这姑娘,生在农村里,却一直有颗不安分的心。
按理说,自己那个徒弟赵松人还行,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人老实可靠,如果能将女儿许配给他,自己也放心。
可不知咋地,这女儿就是看不上赵松。
但你要问为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没有兴趣,不是一盘菜。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
这人和人的感情,不都是慢慢培养的嘛,谁天生和谁感情能深得起来,我们老两口结婚之前,面都没见一个,掀开盖头就关灯,日子不也过好好的。
即使她是个哑巴,但是人好啊,将家里打理的舒舒服服,两个孩子也照顾得很好。
要是换个人,还不愿意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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