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嗑瓜子,这哥真是影帝? 第2138节
“哦?遇难的?”他挑了挑眉,“这年头,这种事可不多见。行吧,看你们也挺可怜的。放梯子,让他们上来。”
绳梯被放了下来。
谢恒和阿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他们得救了,但似乎……又跳进了另一个未知的陷阱。
爬上游艇的甲板,脚下传来坚实平稳的触感,让两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周围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眼神里混杂着好奇、鄙夷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戒备。
“我叫陆嘉宇,你们可以叫我陆少。”花衬衫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桃花眼。
他上下打量着谢恒和阿九,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两件刚出土的、价值未知的古董。“你们叫什么?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啊?”
“我叫谢航,这是我妹妹,谢九。”谢恒飞快地编造着身份,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阿九护在身后,“我们是出海的渔民,遇上了风暴,船翻了,就我们两个活了下来。”
“渔民?”陆嘉宇嗤笑一声,指了指谢恒,“你这细皮嫩肉的,可不太像渔民。还有你妹妹,这气质,倒像是哪家跑出来的大小姐。”
谢恒心里一沉,没想到对方观察得这么仔细。他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苦笑道:“陆少您说笑了。我们这是小本经营,不用下海捕鱼,就在船上做点收购转卖的生意,所以晒得不多。”
这个解释倒也算合情合理。
陆嘉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显然没那么容易相信。他的目光在阿九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开口道:“小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吓傻了?”
阿九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清冷得像深海里的冰。她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往谢恒身后又缩了缩,做出害怕生人的样子。
她知道,这种时候,说多错多,沉默是最好的伪装。
“呵,还是个小哑巴?”陆嘉宇被她那冷淡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觉得更有趣了,“有意思。”
他拍了拍手,对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福伯,带他们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拿点吃的喝的。别死在我船上,晦气。”.
4365:两个幸存者
“是,少爷。”福伯恭敬地应道。
谢恒连忙道谢:“多谢陆少!多谢陆少!”
在福伯的带领下,他们被带进了船舱。船舱内的奢华,更是让他们瞠目结舌。
真皮沙发,水晶吊灯,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薰和红酒的味道。这里的一切,都和他们刚刚经历过的生死挣扎,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他们被安排在两个相邻的客房。关上门,隔绝了外面那些探究的目光,谢恒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很快,有人送来了食物、水和换洗衣物。
谢恒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对同样在默默进食的阿九说:
“这个姓陆的,不是善茬。他救我们,八成是觉得无聊,想找点乐子。我们得小心点,别露出马脚。”
阿九点了点头,她当然看得出来。
那个陆少看他们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两个幸存者,而是在看两只刚抓进笼子里的小动物,好奇它们会怎么叫,怎么挣扎。
“我们得尽快离开。”阿九说。
“我知道。”谢恒喝下一大口水,“但现在不行。我们不知道这船要去哪儿,也不知道我们在什么位置。
贸然要求下船,只会让他更怀疑。先待着,摸清楚情况再说。”
他顿了顿,看着阿九,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妹妹,叫谢九,胆小,怕生,不爱说话。
你的力量,除非到了生死关头,一个指甲盖都不能露出来。听明白了吗?”
“嗯。”阿九应了一声。
吃饱喝足,洗去一身的盐分和污垢,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当阿九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镜中的少女,面容清瘦,脸色还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宽大的T恤和短裤,让她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高中生。
可她知道,自己早已不是了。
她和谢恒,就像是两只混入了天鹅群的丑小鸭。不,或许更糟。他们是两只披着羊皮的狼,闯进了一个看似安全,实则危机四伏的猎场。
而那个叫陆嘉宇的猎人,正饶有兴致地,磨砺着他的弓箭。
夜深了,游艇在海面上平稳地航行。阿九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毫无睡意。她能听到隔壁房间里,谢恒那刻意放缓的呼吸声。
她知道,他也一样,没有睡着。
他们逃离了荒岛,却上了一艘贼船。前方的航线,通往的究竟是新生,还是另一个更加华丽的坟墓?
无人知晓。
在游艇上的生活,比想象中更压抑。
陆嘉宇确实如谢恒所料,是个极度无聊的富家子。他把谢恒和阿九当成了新的玩具,每天变着法子地“招待”他们。
他会突然把谢恒叫去,让他讲“海上遇险”的故事,而且每次都要讲出不同的细节,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挑剔,似乎在故意寻找他话语里的漏洞。
谢恒则发挥了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一个简单的渔船倾覆故事,硬是讲出了好莱坞灾难大片的曲折离奇和荡气回肠.
4366: 自己都快信了
时而声泪俱下,时而心有余悸,演技精湛到连他自己都快信了。
陆嘉宇也会让人把阿九叫到甲板上,让她坐在那儿,什么也不用做,就只是坐着。
他和他的朋友们在一旁喝酒、打牌、高声谈笑,却用眼角的余光,像观察珍稀动物一样观察着她的反应。
阿九始终维持着胆小、沉默的人设。
她总是低着头,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出一种疏离和恐惧。
这副模样,反而更勾起了陆嘉宇的兴趣。
他觉得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和这艘船的浮华格格不入的干净和倔强,像一株长在钻石堆里的野草,让他总想伸手去拔一下.
“小哑巴,抬起头来,给爷笑一个。”他有时会用这样轻佻的语气逗弄她。
阿九从不回应,只是把头埋得更深。
每当这时,谢恒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赔着笑脸打圆场:“陆少,我这妹妹从小就这德行,怕生,您别跟她一般见识。”然后想方设法地把阿九带走。
两人在私下里,却在用最快的速度收集着信息。
他们知道了这艘游艇叫“海妖号”,正从公海驶向一座位于东南亚的私人岛屿,那是陆家的地盘。
他们还知道了,船上除了陆嘉宇和他的狐朋狗友,还有一些身份不明的“客人”。
其中一个人,引起了谢恒的特别注意。
那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陈,总是穿着一身熨帖的商务休闲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像个学者或商人。
他在船上很低调,不参与年轻人的胡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偶尔出来,也只是在甲板上吹吹风.
或者和陆嘉宇的父亲,那个通过视频电话偶尔出现的陆氏集团董事长,聊几句公事。
谢恒注意到他,是因为一次偶然。
那天,谢恒在给陆嘉宇讲故事的间隙,借口去洗手间,在走廊里和一个端着餐盘的服务生撞了一下。
餐盘上的汤洒了出来,溅了那个陈先生一身。
谢恒连声道歉,服务生也吓得面无人色。
但那个陈先生却丝毫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小事而已。”
他的态度温和得体,毫无破绽。
但就在谢恒低头帮他擦拭衣角的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在他身上一寸寸地刮过。
那不是好奇,也不是审视,而是一种……同类对同类的审度。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探究物质成分的非人感。
那种感觉,谢恒太熟悉了。
和那个把他打成重伤,害死他哥哥的组织里的人,如出一辙。
回到房间后,谢恒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有麻烦了。”他对阿九说,声音压得极低,“船上有‘鲨鱼’。”
阿九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鲨鱼”是谢恒给那个组织的人起的代号。
“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谢恒的脸色异常凝重,“那个人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他可能没认出我,但他肯定感觉到了什么。”.
4367: 插翅难飞
这个发现,让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处境,瞬间变得凶险万分。他们就像是躲在鸡窝里的两只狐狸,却没发现,旁边还蹲着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
他们必须想办法,在到达那座私人岛屿之前,离开这艘船。否则,一旦靠岸,在陆家的地盘上,再加上一个虎视眈眈的“鲨鱼”,他们将插翅难飞。
然而,机会迟迟没有出现。
这天下午,天气骤变。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海面上刮起了大风,游艇开始剧烈地颠簸起来。
陆嘉宇和他的朋友们似乎习以为常,反而觉得刺激,在船舱里开了个更热闹的派对。
谢恒和阿九则被关在各自的房间里,不允许出来。
风浪越来越大,海妖号就像一片在怒涛中挣扎的叶子。房间里的东西被晃得东倒西歪。
就在这时,阿九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进来的,是那个陈先生。
他反手锁上了门,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但眼镜片后的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
“谢九小姐,对吗?”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外面呼啸的风浪声,“一个人待着,会害怕吗?”
阿九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蜷缩在床角,警惕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呵呵,还是不爱说话。”陈先生自顾自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你哥哥……谢航先生,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编故事的本事,连我都差点信了。但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在面对我的时候,不会有那么强的戒心。
那种戒心,我只在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或者……我们的‘同类’身上见过。”
他的目光,落在了阿九的手上。
上一篇:让你写快递员,你现场写一人之下
下一篇:东京:我向坏女人发起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