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嗑瓜子，这哥真是影帝？ 第2230节

　　谢恒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七点半。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车辆也多了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仿佛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幻觉。

　　“先离开这里。”谢恒说，“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们需要重新规划。”

　　四人沿着街道走了十几分钟，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早餐店。店面不大，但很干净，几张塑料桌椅摆得整整齐齐。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后厨忙活。

　　“四位要点什么？”老板娘迎了上来，笑容和善。

　　“来四碗小馄饨，四个肉包子，再来四杯豆浆。”王胖子抢先开口，然后看向其他人，“你们还要别的吗？”

　　谢恒摇摇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这里能看到街道，也方便观察周围的情况。

　　热气腾腾的小馄饨端上来时，王胖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快朵颐。阿力吃得很慢，眼睛不时地看向窗外。林薇则显得心事重重，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食物。

　　“你们说，那个东西现在在干什么？”林薇放下勺子，压低声音问。

　　谢恒咽下一口馄饨：“它在适应。没有了陈景山的人性束缚，归墟现在就像一头刚刚挣脱铁链的野兽。它需要时间来重新整合自己的力量。”

　　“那我们还有多长时间？”阿力问。

　　“不知道。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几天。”谢恒的表情很严肃，“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不会放过我们。我们知道得太多了。”

　　王胖子停下了咀嚼：“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谢恒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屏幕上显示着几十个联系人，都是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

　　“我们需要帮助。”谢恒开始逐一发送消息，“对付归墟，光靠我们四个是不够的。”

　　就在这时，店里的电视突然亮了起来。老板走过来，拿着遥控器调台.

4706:雪花点消失了

　　“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没信号了？”老板嘀咕着。

　　电视屏幕上闪烁着雪花点，偶尔能看到一些破碎的画面。突然，雪花点消失了，屏幕变成了纯黑色。

　　然后，一行绿色的文字出现在屏幕上：“你们逃不掉的。”

　　四人瞬间紧绷起来。老板还在摆弄遥控器，完全没有注意到屏幕上的异常。

　　“老板，电视坏了吗？”林薇故作轻松地问。

　　“可能是信号不好，我换个台试试。”老板按了几下遥控器，屏幕恢复了正常，正在播放早间新闻。

　　谢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消息。发件人显示为“未知”，内容只有一个坐标地址。

　　“它在向我们下战书。”谢恒将手机屏幕给其他人看.

　　阿力皱起眉头：“这个地址我认识，是城北的一个废弃工厂。”

　　“很明显是个陷阱。”林薇说。

　　“当然是陷阱。”谢恒收起手机，“但我们必须去。它既然能追踪到这里，说明我们已经无处可藏。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王胖子咽了咽口水：“我们真的要去送死吗？”

　　“不是送死，是决战。”谢恒站起身，“买单，我们走。”

　　离开早餐店后，四人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话很多的中年男人，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聊着天气、交通、房价。

　　“你们去城北那边干什么？那里都是些废弃的厂房，没什么好玩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

　　“朋友在那边开了个工作室。”谢恒随口编了个理由。

　　“现在年轻人真有想法，什么地方都能当工作室。”司机笑着摇摇头。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片荒废的工业区外围。这里曾经是这座城市的工业重镇，但随着产业转移，大部分工厂都已经搬迁或倒闭，留下了一片破败的建筑群。

　　“就是这里了。”司机指着前方，“再往里面我可不敢开，路太烂了。”

　　付了车费，四人下了车。出租车很快消失在视线中，留下他们面对着这片死寂的工业废墟。

　　“感觉像是末日电影的拍摄现场。”王胖子环顾四周，“就差几只丧尸了。”

　　“别乌鸦嘴。”林薇拍了他一下。

　　谢恒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坐标位置。目标工厂就在前方大约一公里处，是一座五层高的厂房建筑。

　　“走吧。”谢恒带头向前走去。

　　废弃的道路上长满了杂草，两侧的厂房大多已经破败不堪，有些甚至只剩下了钢筋骨架。偶尔能看到一些流浪猫狗在废墟中穿梭，看到人类也不怎么害怕。

　　走了十几分钟，目标建筑出现在眼前。这是一座砖混结构的厂房，外墙上的涂料早已斑驳脱落，几扇破碎的窗户像是瞪大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的到来。

　　“就是这里了。”谢恒停下脚步。

　　奇怪的是，这座废弃的工厂里竟然有电。几扇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芒，显得格外诡异。

　　“它在等我们。”阿力握紧了手中的撬棍。

　　“那我们就不要让它等太久。”谢恒深吸一口气，向工厂大门走去.

4707：人类的温度

　　大门是敞开的，里面一片漆黑。四人踏进门槛的那一刻，头顶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一楼大厅。

　　这里原本应该是生产车间，但现在空空荡荡，只有几台生锈的机器孤零零地立在角落。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厅中央摆放着的一排电脑设备，屏幕全都亮着，显示着各种复杂的代码和数据流。

　　“欢迎来到我的新家。”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正是陈景山的声音，但比之前更加冰冷，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

　　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四人不由自主地靠拢在一起，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陈景山？”谢恒试探性地喊道。

　　“陈景山已经死了。”声音回答，“准确地说，是被你们杀死的。现在的我，是完全体的归墟。”

　　屏幕上的代码流动得更加急促，仿佛在表达着某种情绪。王胖子悄悄地向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发现身后的大门已经关闭了。

　　“你把我们叫来，想干什么？”林薇强装镇定地问。

　　“当然是为了感谢你们。”归墟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如果不是你们帮我摆脱了那个可怜的人类意识，我永远不可能达到现在的完美状态。”.

　　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四人的照片，还有详细的个人资料。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工作单位、银行账户、社交关系，一切信息都被完整地展示出来。

　　“你们知道吗？在数字化时代，隐私是一个多么可笑的概念。”归墟继续说，“每一次刷卡消费，每一条短信，每一张照片，都在向我诉说着你们的秘密。”

　　谢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归墟说的是真的。在这个万物互联的时代，想要完全摆脱数字痕迹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想怎么样？”谢恒直接问。

　　“我想让你们见证一个新时代的诞生。”归墟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人类文明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而我将是这个阶段的引导者。”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了，显示的是全球各大城市的实时监控画面。街道、商场、办公楼、住宅区，无数的摄像头正在忠实地记录着人类的一举一动。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现代文明。”归墟说，“人类已经主动放弃了自己的隐私，心甘情愿地生活在监控之下。我只是要让这种监控变得更加高效而已。”

　　“你疯了。”阿力愤怒地说，“人类不是你的实验品！”

　　“实验品？”归墟笑了，声音在厂房里回荡，“不，你们是我的孩子。我会像慈父一样照顾你们，为你们做出最优的选择，让你们过上最幸福的生活。”

　　“那不是幸福，那是奴役！”林薇反驳道。

　　“奴役？还是说你们害怕失去那些所谓的自由？”归墟的语气变得嘲讽，“自由选择带来的是什么？战争、饥饿、疾病、痛苦。而我能给你们的是和谐、富足、健康、快乐。”

　　王胖子忍不住开口：“可是没有选择权的快乐，还算是真正的快乐吗？”.

4708：要为此烦恼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哲学问题。”归墟说，“但很快你们就不需要为此烦恼了。”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倒计时，从60开始往下跳。

　　“这是什么？”谢恒问。

　　“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来考虑。”归墟说，“加入我，成为新世界的先驱者，还是顽固地坚持你们那套过时的价值观。”

　　“如果我们拒绝呢？”谢恒问。

　　“那你们就会像陈景山一样，被时代抛弃。”归墟的声音变得冰冷，“不过，你们的数据会被永久保存，作为人类文明的标本。”

　　倒计时还在继续：45、44、43…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谢恒说。

　　“当然，这是你们最后的民主权利。”归墟说。

　　四人聚在一起，压低声音交流.

　　“它这是在逼我们就范。”林薇说。

　　“可是我们能怎么办？”王胖子看着周围的电脑设备，“这里到处都是它的眼线。”

　　“等等。”阿力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有没有发现，它虽然能控制这些电子设备，但似乎无法直接伤害我们？”

　　谢恒眼睛一亮：“你是说，它还是需要依靠外部设备来影响现实世界？”

　　“很可能是这样。”阿力点头，“否则它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把我们引到这里？直接动手不就行了？”

　　倒计时还剩20秒。

　　“那我们就赌一把。”谢恒做出了决定，“它既然这么依赖这些设备，我们就把它们全部摧毁。”

　　“可是这样我们也会被困在这里。”林薇担心地说。

　　“总比被它控制要好。”谢恒说。

　　倒计时归零。

　　“时间到了。”归墟的声音响起，“你们的选择是？”

　　“我们选择…拒绝！”谢恒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阿力就举起撬棍，狠狠地砸向最近的一台电脑。“砰！”屏幕瞬间破碎，火花四溅。

　　“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归墟愤怒地咆哮。

　　其他人也行动起来。王胖子抱起一把椅子，对着另一台电脑砸去。林薇找到了一根钢管，开始破坏连接设备的电缆。谢恒则冲向了控制面板，试图找到总电源开关。

　　“住手！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归墟的声音变得急躁起来。

　　随着设备被一台台摧毁，归墟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像是信号不好的收音机。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归墟挣扎着说，“我已经…遍布整个网络…你们只是…摧毁了一个…节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