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搞事业，你竟然想跟我结婚 第23节

　　“你这助理还挺有意思。”蒋博指着小助理消失的方向笑着说道。

　　李兵兵稍微有点吃味：“怎么着，看上了？

　　不过人家可不归我管，我妹妹派过来的，想要的话，下次见面，跟我妹妹说去。”

　　也难怪李兵兵会有其他想法，李雪派人来的时候，就考虑为了李兵兵工作方便，所以选人也有一定标准，形象气质佳是肯定的。

　　无论什么情况下，颜值都是硬通货，尤其是漂亮女孩子，更是容易在各方面受到优待。

　　再说了，上面有这么个大明星罩着，也不用太担心圈子里的一些所谓的潜规则。

　　实力不行的没机会，有机会的看不上，也不愿意潜规则，大把的漂亮姑娘，上赶着走捷径，哪里还用得着潜规则。

　　“哟，吃醋了。”蒋博凑到李兵兵耳边，小声说：“我只是想着，你这个小助理，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

　　李兵兵的耳朵，被蒋博呼出的热气，吹的有点痒痒的，扭了扭脖子，躲开一点说：“还用你担心这个，即便是刚才没发现，待会儿收拾房间的时候，不也发现了。

　　放心吧，人还信得过，不会出去乱说的。”

　　想想也是，助理也好，经纪人也罢，基本上都是身边的亲信，跟领导身边的秘书和司机差不多，每天跟在身边，信不过的人，还真不放心。

　　所以还是不得不佩服宝强哥，被经纪人和枕边人合伙算计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一点被爆出来的黑料和实锤，想想就挺牛逼。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真的很干净，一点黑料都没有，二是真的很牛逼，做事情天衣无缝，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能发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不过感觉，第一种情况，可能性比较大。

　　……

　　……

　　王忠磊到剧组的时间也不是很晚，当然不是空着手来的，直接让人订了几十箱肯德基外卖，基本上剧组人手有份。

　　导演和主要演员当然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是对于影视圈的底层民工而言，也算是改善伙食了。

　　娱乐圈钱多，好挣，只是表象。

　　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只能紧巴巴的，有的甚至不能靠着这份工作吃上饱饭。

　　在 08年，肯德基一个套餐，大几十块，还真不是大多数人能够随意消费的。

　　老板来了，晚上收工早了点，王忠磊在酒店宴会厅宴请剧组的主要人员。

　　也就是导演，编剧，以及主要演员，主要工作人员之类的，以后在圈子里，还要经常打交道，自然不能小气。

　　至于江湖地位不够的，根本都接不到通知。

　　论资排辈的话，蒋博肯定是坐不到主桌，除了演员之外，剧组还有其他主创团队的人，片子结束的时候，但凡看看滚动的字幕，都知道主创团队的工作人员，那可比演员多多了。

　　不过占了主要演员的光，再加上高群叔一直拉着蒋博，就坐在身边，导致蒋博的位置，比黄小明这个男主角还好点。

　　好在是一个学校的校友，大家相处的时间也久了，不太在乎这些，要是公开场合的话，估计又得是一顿批，什么不尊重前辈之类的……

　　蒋博被强按在座位上，就在高群叔的旁边，也是很无奈，看向黄小明，还想着小明哥能不能仗义点，帮自己解个围啥的。

　　万万没想到，还是自己想多了，正好看到小明哥在偷笑，跟旁边的王致文小声不知道在议论什么，一边说笑，一边还看向这边。

　　你变了，小明哥，你再也不是那个仗义的小明哥了。

　　北方的规矩，上来先提三杯酒，三杯酒过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人太多了，又不是只有一桌人，正反得打两圈。

　　推杯换盏，都有几两酒下肚，场面气氛自然就活跃起来。

　　高群叔也跟王忠磊介绍起了蒋博。

　　“王总，这次可多亏了你拍板，把小蒋留了下来，最近多亏了他，剧组的进度，多推进了不少。”

　　说起来，还是得提到拍戏的时候。

　　都知道剧本跟小说不一样，其他不说，但就篇幅上，就是一个很明显的差别。

　　小说无所谓，字数少点，就是短片，长一点，就是长篇，不长不短，还有中篇，讲究的就是个灵活自在。

　　但是电影不行，普遍的长度，基本上也就一百二十分钟，所以剧本也好，原著小说也好，你写得再厚实，即便是拍的时候拍出来了，到最后都还得剪辑，控制时长。

　　《风声》就更坑爹了，开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成型的剧本，原著作者麦加，还有职业编剧张佳鲁都快疯了，每天在剧组，加班加点改剧本。

　　节奏非常紧张，剧本但凡耽搁个一两天，剧组都得停摆。

　　这时候，蒋博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都说《风声》之后，世间再无传奇，所以这部片子，蒋博脑子里，是有记忆的，在拍的时候，只要稍微在关键之处，引导那么一二，就可以让很多问题，迎刃而解。

　　王忠磊也就着话茬说道：“哦～，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那是得喝一个。”

　　甲方提酒，蒋博肯定得陪一个。

　　三人一饮而尽，又满上之后，王忠磊才继续说：“小博，我来之前，刚去拜访了刘教授，说了你的情况，刘教授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在剧组好好干，拍戏可以，但是也不要忘了本专业。

　　说是等你回去销假的时候，得考察考察你的功课。

　　你可得好好跟着高导学一学，不然的话，等下次再见刘教授，我也得跟着吃瓜落。

　　等这部戏结束了，我再把你安排进公司的其他剧组。”

　　王忠磊也是刻意拉近关系，本来华宜跟刘永四肯定是没太深关系的，都不是一个系统，再加上老教授之前收的弟子，早都已经成名了，华宜连个想攀关系的机会都没有。

　　同时这也是一个试探，蒋博跟华宜之间的联系目前还只能算是巧合，一个小角色而已，根本算不上人情，想要傍上这棵大树，还得看蒋博接下来会怎么做。

第29章 婉拒

　　王忠磊的话，对于蒋博而言，只能听一半，去拜访老师了，肯定是真的，但是前两天给老师打电话，老师并没有提起这件事也是真的，一前一后两种态度，其中的深意，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老师肯定不太支持跟华宜绑定的太深，不然的话，肯定有交代，有时候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提，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再看到王忠磊那种，异常欣赏的眼神，念及如此，蒋博心里就有数了。

　　“王总太客气了，来之前老师有过交代，戏拍完之后，要回学校补课，最近这段时间总是请假，已经落下不少功课，再不回学校，老师估计要发脾气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王忠磊的小心思，蒋博不能说一清二楚，也能窥见一二。

　　资本家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好处，除非能在你身上获得更大的好处，不过他们一般管这种操作，叫做投资。

　　无欲则刚，不接受婉拒了，就完事儿了，没必要非得受制于人。

　　王忠磊算是被当面拒绝了，也是有点涵养，没有当场掀桌子，嘴上还很客气道：“你瞧我这脑子，确实应该回学校把功课补上，大学总共也就四年，弹指一挥间很快就过去了，但是大学四年的时光，却是人生非常重要的阶段。

　　你先回去上课，等放假了，或者毕业实习的时候，再到我这里来，随时欢迎。”

　　生意人嘛，毕竟不是黑社会，可能会在背后给你使绊子，但绝对不会当面闹翻掀桌子，讲究的就是个和气生财。

　　况且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蒋博这种人，身后带着大背景，或许不能帮着成事儿，但绝对能够坏事儿。

　　关键的地方卡一卡，就是不可弥补的损失。

　　更何况，之前的人情都送出去了，这时候要再闹翻的话，付出的代价，岂不都成了沉没成本，全都打了水漂。

　　成熟的生意人，或许可以弯腰低头下跪。

　　但绝对不能接受，之前的努力以及付出的成本，全都报废。

　　小姐心态，寡妇待遇，妇联追求，讲的就是真正的企业家。

　　又端了一杯之后，三人重新落座，蒋博对旁边看过来的高群叔，报以抱歉的眼神。

　　按高群叔本来的意思，坚持拉着蒋博坐在身边的位子上，应该是想当着王忠磊的面，表扬一下蒋博，顺便提携一下，也算是帮蒋博铺路了。

　　摄影师进圈子从来都不容易，08年可不像是七几年八几年那会，各大电影制片厂都还在，从学校毕业了以后还包分配工作。

　　高等教育产业化之后，大学都在扩招，北影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北影已经在努力控制扩招的规模，但毕业生供应过剩，还是没能避免。

　　整个产业的发展，根本就不是你一个学校能决定的，主要还得看经济。

　　电影产业的规模，最重要的指标，其实就是票房，但凡票房起不来，整个产业都得全死。

　　都知道总票房的计算公式，就是观影人次，乘以平均票价。

　　所以想要票房，想要高票房，培养进电影院看电影的观众，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

　　只依靠涨价是不现实的，让你使劲涨，又能涨多少。

　　电影本来就是个大众传媒的产业，真把票价涨到了一张千金，就真能吸引来一掷千金的观众？

　　而且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高票价会导致十分明显的赶客效应，都不愿意进电影院了，你还是自己回去玩话剧吧。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得让更多人，改掉网上看片子的习惯，走进电影院，买票看电影。

　　这一点，根本就不是北影，或者说影视艺术院校能决定的。

　　票房和产业发展速度很快，但整体产业规模有限，那么对于人才的需求，也就会持续在低位，想进圈子的话，就只能经过激烈的竞争，之后才有可能脱颖而出。

　　高群叔带着蒋博，当面引荐给王忠磊，就是想帮蒋博走个捷径。

　　圈子里，尤其是民营的影视公司，能做院线电影的就那么几家，华宜，光纤，博呐，以及新画面等，扳着手指头数也数过来了。

　　到最后能够决定电影立项的人，王忠磊毫无疑问就算是一个。

　　在高群叔看来，蒋博要是能够得到王忠磊的赏识，再加上还有点能力，稍微捧一捧，也就站稳脚跟出头了。

　　可惜，王忠磊的好意，被蒋博直接婉拒了，高群叔就知道，今天晚上的计划，几乎被一锤子全砸了。

　　蒋博不想管高群叔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帮自己，但好意就是好意，即便是自己没用上，也要表示感谢，以及搞砸了之后的歉意。

　　晚上的宴会，散场比往常稍早一些。

　　主要还是王忠磊想要笼络蒋博不成，就彻底失了兴致，后来虽然也还强撑着，到底还是早点散场了。

　　时间很宝贵，对于不可能达成的目标，不如早点放弃，谁还在吃吃喝喝上浪费功夫。

　　散场之后，高群叔已经没有开始时候那么热络了，客气肯定还很客气，但是太客气了，就容易显得疏远。

　　也是，一个敢硬刚甲方的人，很容易让人打心底里觉得敬佩，也很容易让人想保持距离。

　　甲方之所以是甲方，那是由经济支配地位决定的，不是说硬刚两句，就能改变局势。

　　人和人毕竟不同，有人有底气硬刚，那是是因为有背景和实力，硬刚之后，不会有太大的恶果，即便有也能接受。

　　但大多数人，根本承受不了后果，都不用说后果，即便是靠近一点点，被崩上一点血，都承受不了。

　　所以，有勇气的人，才被称为孤勇者。

　　李兵兵倒还好，酒店走廊里，还悄悄凑近蒋博的身后，“你待会儿最好还是单独去给高导道个歉，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可以看得出来，高导是真心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