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搞事业，你竟然想跟我结婚 第317节

　　蒋博也很大度道：“你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K姐的事情，您是不是处置的有点重了？”说完，胡戈还看了林玉分一眼。

　　此时，林玉分已经有点脸红。

　　“你倒是挺有勇气。”蒋博不无嘲讽道：“这么说的话，你也认为蔡总的为人行事有问题了？”

　　胡戈被蒋博反将一军，心下当即有点慌了，像只受惊的猫，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蒋博只是轻轻瞟了一眼，继续道：“蔡总的问题，是公司的决定，她要是有什么不同想法，可以来找我谈。”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跟着瞎掺和了，在这件事情上，你没什么发言权，哪凉快哪呆着去。

　　胡戈显然没想到，他从蒋博嘴里得到的是这么个答案，这让一直顺风顺水的他，感到难以接受。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蒋董，K姐帮过我们许多，现在唐人也被您兼并了，我希望她能有个好结果。”

　　这话听起来不太对，林玉分赶忙打断道：“小胡，你别瞎说，蔡总的事情，蒋董有全盘的安排，你别跟着瞎操心。”

　　胡戈的话，在场几个人都听明白了，有点像是临别感言。

　　也是，有仙一和仙三打底，外面想挖他的公司有很多，之前没走也是碍于蔡亦侬对他的恩情。

　　现在唐人和蔡亦侬都不在了，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至于违约金，对不红的艺人是个障碍，但是对于当红艺人，那只是抬高身价的筹码。

　　但是，对于蒋博而言，胡戈并没有那么重要。或者可以更进一步来说，哪个演员个体，对他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事实摆在眼前，电视剧的男演员，可替代性很强，随着网剧的发展，甚至可以说门槛很低。

　　都不用科班出身，长得好看点的，可以选秀成团，一两年或者三年合同到期，该单飞单飞。

　　亦或者可以选择先当个网红，然后被资本选中，也可以进入娱乐圈。

　　怎么说呢，资本化之后的娱乐圈，就跟公交车一样，买票之后，几乎都可以想上就上。

　　见林玉分也卷进来，蒋博冲她按了两下手道：“没关系林导，老胡还是少年心性，再说也是为了蔡总的事情，可以理解。”

　　能为恩人出头，在蒋博看来，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再说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蒋博也可以理解。

　　不过理解并不代表接受，见胡戈还是很固执，蒋博索性直接挑明了：“其实你的这些问题，我没必要解释，但是看在你知恩图报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收工之后，你给蔡总打个电话。”

　　在胡戈刚开始问的时候，蒋博就知道，他们最近没有太多沟通，信息差太大了。

　　蒋博在来魔都之前，就已经通知蔡亦侬，在唐人影视的导演和演员重组完成之后，她可以选择选择到总部做发行工作，也可以选择到资产管理公司，做影视剧投融资业务。

　　余骁那边，搞金融财务是一把好手，但是搞影视剧估值，几乎是一塌糊涂。也就坐一坐自家的项目还行，蒋博直接给标的，如果对外的话，肯定出问题。

　　午休过去，下午开拍之前，蒋博就要离开。

　　林玉分送蒋博出门的时候，紧跟两步小声跟蒋博求情：“蒋董，小胡也是一片好心，唐人的事情还有蔡总的事情，他难免有点小情绪，您看能不能原谅他这次。”

　　些许小事，蒋博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过还是意味深长叹了口气道：“路还是得自己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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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收工之后，大糖糖给蒋博打电话，不过这次，蒋博不打算让她再过来了。

　　李雪的情绪，蒋博还是要照顾一二，不管怎么说，她也为公司出过汗。

　　大糖糖想了想，言语中满是期待问：“要不今晚去我那儿？”

　　说起来大糖糖也挺传统，不过是具有娱乐圈特色的传统。

　　蒋博不是第一个进入她心门的人，但是她想让蒋博，做第一个进入她家门的人。

　　所以，大糖糖想明白了，反倒很坦然，反倒是蒋博有点纠结了。

　　常规的都市男女，约会之后不外乎就是开酒店，等到了去你家还是去我家这个阶段，显然是更进了一步。

　　大糖糖虽好，但蒋博还没想好，要不要更进一步。

　　“会不会不方便？”蒋博找了个烂到十足的借口，希望大糖糖能知难而退。

　　可惜，大糖糖压根没听明白，又邀请道：“不是我父母家，我在淮海路那边买的房子，就我一个人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博还能说什么，再推脱一个字都不礼貌，只能答应道：“你把地址发过来，我晚点就到。”

　　为什么要晚点呢？

　　老谋子来了，《十三钗》告一段落，他到魔都来见见老朋友，知道蒋博也在，于是就约在一起。

　　地方也是老谋子挑的，秦悦轩餐厅，陕省在魔都的地盘。

　　用的是小包间，老谋子的“国师”身份起了作用，不管怎么说，他的名气，对陕省都有加成。

　　提高点待遇，也不算违规。

　　蒋博是后到的，等他进包厢的时候，老谋子和另一个人，已经坐在位子上了，看起来有点熟悉。

　　老谋子看蒋博进来，起身给介绍道：“老曹，这是我的小师弟，现在也是我老板，蒋博导演。”

　　本来蒋博还不太确定，但是老谋子一声“老曹”，蒋博瞬间就确定了。

　　快走两步，蒋博主动过去打招呼握手：“曹老师您好，我是蒋博。”

　　“你认识我？”曹老师有点不太敢相信，在他的印象里，他们这些做电影幕后的工作人员，最出名的可能也就是导演了。

　　“当然！”蒋博十分肯定道：“您给师兄几部电影做的美术设计，可都堪称一绝。”

　　曹老师就是曹玖平，业内知名的美术设计大咖，江湖地位跟老谋子他们几个大导差不多。

　　国内的电影美术设计，扳着手指头就能数过来，曹玖平，叶锦天，张书平等。

　　但凡看到老谋子、姜闻、或者王家味的电影，演职人员名单里，美术设计这一栏，都是这三个人居多。

　　其实电影的美术设计，还是十分重要的，简单来说，大家看电影的时候，看的部分，都跟美术设计有关。

　　从场景的设计布置，到演员的服装造型，还有光线的布局，都离不开电影美术设计。

　　三人落座，老谋子也不无得意的跟曹玖平介绍：“他也不错，已经上映了一部《驴得水》，还有一部硬科幻电影在做后期，马上就要跟大家见面了。”

　　老谋子的想法很简单，不管怎么说，蒋博都是自家师弟，所以蒋博做出成绩了，他也与有荣焉。

　　有点类似于凡尔赛的父母，但凡儿女做出点什么成绩，他们比当事人还喜欢挂在嘴边上。

　　这种场合，蒋博肯定要配合老谋子装逼，谦虚道：“在拍电影这方面，我还是个小学生，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曹玖平称赞道：“太谦虚了，蒋导，《驴得水》我看了，很不错的一部片子，美术设计上也很有水平。”

　　“老霍的学生给做的。”老谋子插了一句。

　　蒋博也接着道：“当时剧组跟学院联合，拍摄的时候，得到了不少老师和同学们的帮助，霍老师当时也去现场了。”

　　霍老师就是霍振廷，也是电影学院的老师，教的就是影视美术。

　　“你说老霍呀，前一阵子我们还在一块喝酒来着。”曹玖平跟霍振廷也很熟悉。

　　都是陕省走出来的，搞的还都是电影美术，中间还有老谋子牵线搭桥，他们相识也很早。

　　“是吗？”老谋子笑道：“我最近在剧组拍戏，等什么时候回京城了，咱们哥几个再一块坐坐。”

　　“行啊。”曹玖平一口答应，又问：“我怎么听说你搬回京城来了？”

　　“都是他给办的。”老谋子一指蒋博，道：“说是孩子现在也大了，京城这边教育资源好，就给办过来了。”

　　“早就该搬回来，他们那些个人，你管那么多干嘛！”

　　曹玖平讲的是老谋子和京圈的那点事儿，简单点说，就是京城这圈子里，大多数人都把自己当爷，这话是陈沛斯老师说的。

　　这位爷的对立面是什么，按照满清遗老遗少的理论算的话，那就是妥妥的奴才。

　　老谋子是什么性格？看着憨厚老实，像个来自大西北的老农，但实际上骨子里，就是陕省人的那骨子倔劲儿。

　　所以他们处不到一块，几乎就没合作过，后来老谋子不胜其烦，彻底从京城搬出去。

　　这里面的典故，曹玖平是一清二楚，只不过他没老谋子那么大的影响力，压力也就没那么大。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老谋子沉默了一下道：“我现在就像拍几部像样的电影，也不枉这些年所学。”

　　“听说了。”曹玖平稍微有点兴奋，还有点羡慕道：“你们公司最近在海选导演，着实往里砸了不少资源。”

　　“这事儿你问他，都是他张罗的。”老谋子适时又把蒋博推出来露脸。

　　曹玖平看着蒋博问道：“我挺好奇的，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法子？”

　　蒋博笑道：“前两年超女挺火的，我就想借鉴一下，咱们的导演想进步太难了。”

　　“有没有兴趣搞个美术设计师选拔？”曹玖平满怀期待问。

　　他想搞这个很久了，美术这个圈子，比特么的导演圈子还封闭。

　　“你就别为难他了。”老谋子知道这里面的深浅，把话茬接了过去：“现在能把这个搞成，已经很不容易，不要再节外生枝。”

　　后面这半句话，是老谋子在嘱咐蒋博，现在已经树大招风，就别再上难度了。

　　导演的成长路径，大概就几种方式，像老谋子他们第五代，属于老制片厂时代的导演，后来政策放开之后，跟各家公司合作。

　　第六代导演，像贾科长还有娄火华他们，属于靠国外影展过了前面几关。

　　不要以为，他们早期的电影，不在国内上映就全亏了，在国外拿奖或者提名之后，版权就可以卖出去，说不定还能赚一笔。

　　总而言之，每一个导演，出新手村的过程中，都得有足够的资源扶持。

　　毕竟拍电影不是小事儿，动辄几十万几百万，投资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蒋博海选导演，跟他签85花的套路是一样一样的，开足条件，把人留下来，在这一个年龄区间段内的资源，就全都垄断了。

　　固然，蒋博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但是换来的是对手公司将会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

　　这一招，当年菊厂就用过，在工资普遍几百块的年代，菊厂开出了几千块的工资，从本科到硕士博士还不一样。

　　结果就是那几年，优秀的理工科人才，几乎都争相进了菊厂，其他企业包括单位，都只能挑剩下的。

　　俗话说的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蒋博这种做法，已经让一些感到危机了。

　　但是，蒋博不后悔。

　　“这事儿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蒋博想了想，给曹玖平递了个选项道：“不过您得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曹玖平连忙问道，本来他都没指望蒋博能平白无故答应。

　　“你签到我们公司来，担任负责美术设计部的副总。”

　　蒋博已经很久没挖人了，自从有了老谋子这杆大旗在，许多人都主动投简历到公司来求职。

　　尤其是摄影和导演这两个部门，可以说是摩肩接踵，盛况空前，就这蒋博还得择优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