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搞事业,你竟然想跟我结婚 第86节
看到工作人员正在布置现场,蒋博若有所思道:“撒老师,咱们这节目是录播吧?”
撒贝宁点点头:“是的,除非有必要,一般情况下,台里都尽量录播。”
蒋博表示很理解,直播的要求高,工作风险也高。
念错一个字扣二百的话,心理素质不过关,是真的要贷款上班!
什么?业务能力?
能坐到主播台上,参与直播的主持人,对这个“基本”要求,还能有疑问吗?
搞清楚状况,蒋博试着提议道:“要不这样吧,撒老师,咱们就不对稿子了,就当是聊天了。你掂量着提问,我琢磨着回答,要是有哪里不合适,或者谈不了的地方,等回去之后直接剪了就行。”
小撒可能也没碰到过有人提这种要求,不过脱稿的话,采访确实更容易迸发出新的灵感。
准备工作很快就绪,小撒也不客气,上来就单刀直入:“您对明星艺人解约这事儿怎么看?”
蒋博也不是毫无准备:“合作就像结婚,合适处得来就结,不合适了,自然也可以提出离婚。”
“诉讼呢?”
“也跟离婚一样,可以协议离婚,行不通的话,也可以诉讼离婚。”
“是不是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那是肯定的。对于明星艺人而言,本身的业务技能是一方面,社会评价也同样重要。要是明星艺人的声誉,受到不良行为影响的话,很容易导致恨屋及乌,作品被大众抵制,资方在选择角色的时候,就需要慎重考虑。”
“对杨密这次的解约诉讼您怎么看?”
“相关的法律法规以及法条,您比我熟悉。正如我刚才所说,明星艺人通过诉讼解约,其实是下下策,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杨密这个案例不太一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已经是被逼无奈的选择。
主动提出解约,并且主动提出按照合同约定的条款,履行违约责任都不能达成一致的话,剩下的唯一手段,只能是诉讼了。”
……
就当是闲聊天了,蒋博也比较放松。
还随口谈了点其他的。
“艺人合约的规范,是很有必要的事情,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我就简单举个例子,假设你,撒老师,开了一家经纪公司,通过举办一些选拔赛,筛选出一批有可能成为明星的素人,打比方有二十个人。在决赛之前,就可以拿着结果,去跟他们签合同。合同期限十年,十五年,你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为了拿到好成绩,为了出名为了红,会不会签这个合同?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等合同签完了,真正能够走出来,能够通过包装运作,红起来的能有几个?二十个里面有一两个就不错了,有时候甚至全军覆没。
但是你要说亏,公司肯定是不亏的。
能通过层层的筛选,说明他们的条件,都还不错。有能力,又想成功,在你这成功不了,肯定想着换地方再试试。
这时候,进退两难的困局就来了,要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合同怎么办?
想去新地方,不可避免,也就提出合约和成绩挂钩。
这时候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执行合约到期,要么解除合约。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合约就算是十年,这是什么概念?二十多岁进去,出来就三十多岁了,等合约到期再换东家哪还来得及!
所以,解约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然后一看解约的金额,五百万人民币,顿时就傻眼了。
要是二十个人全都按合同解约的话,赔偿金就是一个亿!
这生意换你,你干不干?”
蒋博没按套路出牌,直接点破了行业的潜规则,多少有点出乎撒贝宁的预料。
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想蹭点热度,讲一讲合同纠纷这种几乎司空见惯的现象,以及合理有效的处理方式。
没想到“随便”聊聊,还真聊出了惊喜。
“按照您这么说的话,遇上这样的经纪公司,就没有出路了?”
“不是没有,而是很难。所以我才支持杨密,用诉讼的手段,来解决合约的问题。法律确实是每个人的武器,但是对于个人而言,使用这件武器的成本,以及最后的效果,都是决策时需要仔细考量的因素。
对于名人而言,尚且承受不了代价,对于普通人而言,能做到哪一步,也是可想而知。”
结束采访,关上摄影机,小撒对蒋博都有点佩服的意思。
当年他也是法律专业毕业,又做了那么多年的法制类节目,深深知道这个社会的另一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但是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其中的界限和尺寸,都得仔细拿捏。
所以他才佩服蒋博。
一个处在上升期的新人,就敢公开讨论行业的潜规则,实在是过于大胆了。
可能是出于惺惺相惜和保护的考量,小撒还是主动问道:“蒋导,刚才您说的内容,有没有什么删减要求?”
蒋博身子顿了一下,很快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还是坚持道:“我说的话我负责,你做节目的时候看着用就行了。”
……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头铁。
总台的节目肯定不能指名道姓,也不方便对正在进行的案子,进行舆论干扰。
所以落在荣欣达身上的压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蒋博也没有借着节目进行舆论运作。
做人做事要掂量掂量清楚,有些力能借,有些力不能借,会有反噬。
不过要说一点舆论作用也没有也不是,最起码开庭的排期提前了。
第122章 气死人不偿命
蒋博本来想着,静待开庭,结果还是出了意外。
电影学院,校长办公室。
张惠军正在看蒋博送过去的基金方案。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红色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般来说,到了张惠军这个级别,座机基本上都有专线功能,走的是特殊线路,按照战时标准来设立的,保证能够随时联系到人。
张惠军接通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从椅子上,嗖的一下弹了起来,瞬间立正。
也就几十秒钟,汗都下来了。
蒋博就坐在对面,看到他这位师兄十分紧张的样子,等电话挂断之后关心道:“怎么了,师兄?”
“总局领导的电话,还不是你拿事儿闹的!”
蒋博表示不理解:“我哪事儿?最近我什么都没干呀?”
“还什么都没干,人家告状都告到总局去了,说是你故意扰乱行业之秩序,阻挠行业发展。还说你背后有电影学院还有中影当靠山,完全不把同行和前辈放在眼里!”
蒋博瞬间就明白了:“嗨,我说什么事儿呢,又是荣欣达那边出幺蛾子。您放心,官司她们输定了,等过一阵子木已成舟就好了。”
张惠军有点有点着急,恨铁不成钢:“我现在跟你说的是官司的事情吗?这是两码事,你准备准备,下午跟我一块去开会,估计韩三坪那边也接到电话了。”
……
下午。
蒋博跟着张惠军来到会场附近,韩三坪已经到了,正在等他们。
距离开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三人汇合之后,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准备先聊一聊。
握手寒暄之后,韩三坪解释道:“上午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所以约你们早点过来碰个头。我已经让人打听了,是荣欣达那边,告状告到了总局,正好大领导在,就让人过问了一下。”
张惠军点点问:“所以,是不是可以说,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
韩三坪摆摆手否认道:“现在还不能这么说,上头的心思不太好把握。尤其在这件事情上,有一些客观事实,她们怎么说都没有办法诬陷。但是事情坏就坏在,确实对行业现状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对前辈不尊敬这种务虚的事情,才是最难办,也是最重要的。”
蒋博微微一笑:“要说其他事情,咱们确实是有些关联,但是她们要是拿不尊重前辈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来诬陷的话,可就打错了算盘,烧错了香了。”
韩三坪对蒋博了解多一点:“说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憋着主意害人呢?”
蒋博并没有直接揭破谜底:“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人不犯我,我自然不会犯人。她们既然把事情做这么绝,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张惠军也明白过来:“合着你小子早有准备,那上午的时候,怎么也没提前给我通个气,害我也跟着紧张了半天。”
蒋博面露委屈:“您上午的时候,也没给我机会呀。而且那个时候,又不了解情况,也没法对症下药。”
……
会议开始一点半。
蒋博三人入场算是晚的了,也就差副局长没到了。
进会议室之后,蒋博扫视了一圈,还都是老熟人,荣欣达的二李,华宜的二王,还有咱们吟诗小达人陈大导演,以及新画面的张伟平……
可以看出来,最近这段日子,张制片的日子不太好过,整个个人愁眉苦脸的,都憔悴了许多。
蒋博也不是不讲礼貌的人,肯定要跟人打招呼:“张总最近气色不太好,要不要我帮您介绍个老中医,给您号号脉,调理调理身子。”
张伟平脸黑如锅底:“不必了!”
蒋博也挺坚持:“没关系的,都在京城很方便。那位老先生很厉害的,我师兄去看过,前两年不都生第四个了。”
说的就是老谋子,真的是老当益壮。
干活跟老黄牛一样,拍电影非常高产。
生孩子这事儿,也跟老黄牛一样,五零年的人,生最小的闺女是零六年,老谋子都五十六了。
就问问在场的哪个男的不羡慕吧!
可能也就蒋博……
提到老谋子,不出意外,张伟平的脸,越发黑了。
道理很简单,张伟平的新画面,跟陈教父的红星差不多一个性质,都是只为特定对象服务。
蒋博把这个服务的特定对象挖走了,公司还服务个 DER!
其实也可以反过来理解,与其说是公司为特定对象服务,不如说这个特定的服务对象,就是公司的顶梁柱,支撑着整个公司的业务,以及所有成本和费用。
老谋子离开了,新画面的结局可想而知。
张伟平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站起来指着蒋博的鼻子道:“年轻人,年少轻狂可以理解,但是做事情不要做太绝,小心将来没路可走!”
蒋博哪里会吃这一套,当场就顶了回去:“我又没有路可走,就不劳您老人家担心了。不过我还挺好奇,你把我师兄那么一个老实人,给坑的那么惨。多生俩孩子,那么多年,给弄得跟见不了人似的,是怎么还有脸出来抛头露面的?我要是你,干脆就出家,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算了。或许在佛前多跪几年,还能够稍微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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