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兄妹模拟我人生,泪崩 第177节
魏瑕再次去找了缅医。
缅医平静看着之前询问过自己的身影,但这次魏瑕戾气很重,近乎审讯。
魏瑕语气很凶:“精神分裂的人,到底怎么才能不忘记事情。”
魏瑕很凶,他手里的匕首钉在桌面上,寒芒在灼灼高温中也让人背脊发冷。
缅医没害怕,只是上下打量着纹身伤疤遍布的魏瑕,吐出几个字:“你不够狠。”
声音那样笃定,以至于魏瑕都有些错愕。
缅医平静:“你对我的语气几乎算不上威胁,你身上伤疤能看出你够狠,但你是对坏人狠。”
“这里真正坏到骨子里的人太多,我见过那样的人。”
缅医有些费劲的抽出匕首,平放到魏瑕面前:“我很喜欢好人,因为这里几乎没有好人,难得能在你身上看到。”
“所以我想帮你。”
“按照现在的治疗方案,即便你到欧洲花费高价,也无法治好。”
说到这缅医拉开抽屉,抽出几张老旧的纸张,放在桌面,絮絮叨叨,不像是被人逼问,更像是在唠家常:“我父亲是军医,昔日远征军,咱们其实是一家人。”
“之前我父亲治疗过军队的精神分裂,有些效果。”
“方法是,给遗忘者留下纸条提醒,或者身边有人不断提醒,用熟悉的方式唤起被逐渐遗忘的记忆。”
“比如日记,一旦遗忘者看到日记内容,就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魏瑕收了纸条,抿嘴收起匕首,鞠躬,老缅医皱着眉头:“这些草药,吃点吧。”
“虽然作用很小,但你的身体状态,随时可能会死。”
“之前你说胸部呈针刺样疼痛,甚至有撕裂感,也许是主动脉夹层症状。”
“头疼头晕,意味着你大脑时常缺氧缺血,还有指甲,眼球表现......”
医生没说完,魏瑕已经转身走到门口,一只手搭在老旧幕门框。
缅医还在说:“其实我也能治,但需要你身处愉悦的精神环境下....”
身后声音让魏瑕脚步一顿,他没回头,逆着太阳的光晕。
“谢谢啦,谢谢您。”
“我要忙了,真是感谢。”
老缅医错愕终于慢慢化作叹息。
出了门,灼灼阳光刺眼,魏瑕伸手遮挡,看着几乎能见到骨节的手掌,自言自语。
“我没时间啊。”
“好多事呢。”
“以后再说吧。”
“对不起啊,我的身体,撑住吧,跟着我你也没过过好日子......”
“快结束了,以后你可以好好歇着。”
.........
当代,业城病房里,魏俜灵跺脚,哭着喊着:“哥,哥,咱们去治疗吧。”
魏俜灵难受极了,在追溯画面中,决然离开医生的魏瑕,像是拖拽着她那颗心,一起坠入水里。
魏俜灵喘不上气,只捏着手里泛黄的兔子玩偶。
给最闪亮的小公主字样被攥的变形。
从警校演讲回来的马铁港看着画面,无力感如同潮水。
“事情堆的太多,秃顶中年周乾恩要调查,还有东昌省滇西毒贩下线名单,还要培训缅人青年军,国内幕后黑手要调查....还有弟弟妹妹AI还要留下,还有好多事情..”
“他没时间。”
“但我哥的精神出问题!”魏俜灵哭喊,竭力咬着嘴,哭声仍是止不住。
“你能明白吗!从98年开始就有问题......”
“现在是25年啊!”
魏俜灵不敢想这些年哥哥怎么过啊,或者说......哥哥的痕迹还在吗。
第152章 对抗精神分裂的办法【加更】
长子追溯新的画面在魏俜灵泪目的眼瞳中出现。
......
缅邦独特的气候环境和地理位置,注定蚊蝇众多。
四月的天,破旧房屋堆积的酒瓶滋生大量幼虫,从残留酒水中爬出来。
酒瓶子堆了一堆,杂七杂八夹着些塑料,铁块。
魏瑕用一堆垃圾掩饰了昔日拆卸电子产品遗留和锻炼痕迹。
魏瑕总觉得自己脏的厉害,太干净的时候他又陷入害怕。
杂乱里魏瑕坐在椅子上,眼眸开始专注起来。
循着缅医的话,魏瑕思考,如何对抗精神分裂。
趁着清醒,魏瑕开始回忆马铁港。
马队右手虎口有伤疤,那时候魏瑕总低着头看着马队,这是他对马铁港记忆深刻的地方。
虎口伤疤!
魏瑕笑着,龇牙咧嘴的开始用匕首划破右手虎口,然后倒上烈酒消毒,同时开始吃一点消炎草药。
魏瑕满意看着右手虎口伤疤!
只要看到伤疤,他就会想到马铁港,也会下意识激活肌肉记忆,想到自己要做什么,想到自己的身份。
“光一个虎口伤疤不行的。”
“万一忘了怎么办。”
“还要做第二个痕迹。”魏瑕喃喃自语。
老旧掉漆的木桌子放满了各种颜色的布料。
在缅邦特有的气候下,棉布很少有人用,虽然透气吸汗,但腐蚀很快。
所以这边多用麻布之类,或者更多新材料做衣服。
搜集这些小布料的时候根本没人在乎。
酒瓶子被翻开,蚊蝇一哄而散,魏瑕从那些废弃的电子材料里面翻出几根铜线,仔细擦拭上面的机油。
铜线圈成戒指形状,魏瑕细心开始往上面裹布料。
自己喜欢的藏青色,坪生喜欢的深黑,坪政喜欢灰色,央央喜欢白色,灵灵灵喜欢喜庆的红。
所以!
五种颜色的小布料绕着戒指缠成一圈。
于是一个五色布料铜丝戒指出现。
魏瑕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勒的很紧。
故意勒紧。
勒紧才记得戒指。
哪怕精神分裂了,哪怕忘记虎口的记忆,但看到戒指会想到弟弟妹妹,会想到自己身份!
嘿嘿。
“戒指真好看。”
魏瑕夸赞自己,像个孩子。
他伸出手,对着窗外的光打量着戒指,心满意足的笑,带了几分孩子气。
这像是把弟弟妹妹都带在身边。
时间到了傍晚,因为长期醉酒和碰毒发疯,很少有人叫他外出。
魏瑕开始切割一块铁,从电子产品残骸上取出来的铁只有手指大小。
打火机点燃混着烈酒的木块,直到铁块被烧红。
魏瑕提前咬着木棍,然后用镊子将烧红的铁块摁在——右手掌心!
刺啦----烙印带来的刺痛感在虚弱身躯蔓延,闷哼声从木棍中传出。
魏瑕疼的大汗淋漓,但他兴奋看着掌心伤痕。
这个伤痕像是一个指纹。
这是。
95年的除夕夜。
母亲嘴里吐出农药,她的大拇指摁在魏瑕右手掌心,然后母亲说着:“儿啊,你该长大了。”
从此右手掌心就有了一个无形的指纹。
现在魏瑕让这个指纹留下永久的痕迹。
灼伤让皮肤迅速开始冒出水泡。
热风吹过,疼痛愈发剧烈,魏瑕只是呆呆看着这个指纹烫记痕。
想着95年老妈的手指摁在她掌心。
好像一模一样。
“就算忘记了虎口伤疤,忘了五色戒指。”
“但我还记得掌心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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