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天骄：从小致郁刘天仙 第178节
两人并肩站着，距离很近，肩膀时不时地碰到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培根的焦香、鸡蛋的奶香，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馨气息。
刘茜茜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晨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忽然觉得，早上那场堪称“惨烈”的事故，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吃早餐的时候，气氛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甚至比平时更加融洽。
刘茜茜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松饼，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他：“喂，你送我的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第十九条是不是有问题？”
洛伊泽正在喝牛奶，闻言抬了抬眼皮，一脸无辜：“有什么问题？我那是为你着想。”
“什么‘不适的亲密戏份’，还‘包括但不限于吻戏’……”刘茜茜小声摹仿他的语气，然后哼了一声，“你就是不想让我拍那些戏吧？”
洛伊泽放下牛奶杯，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她的眼睛，慢悠悠地说：“是啊，怎么，你有意见？”
他靠得太近，那双清亮的眸子像是有磁力，要把她吸进去。
刘茜茜瞬间败下阵来，红着脸移开视线，叉起一大块松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没……没有。”
看着她那副怂样，洛伊泽好笑地摇头。
刘茜茜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松饼，戳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抬眼瞪着洛伊泽。
“喂，我问你个事。”
“说。”洛伊泽优雅地切着培根。
“今天早上的事，你就说，怎么补偿我吧！”刘茜茜理直气壮地挺起小胸膛，“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
洛伊泽闻言，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他放下刀叉：“补偿？补偿个屁。”
“你！”
“我什么我？”
洛伊泽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我不就看到你两条大白腿吗？多大点事儿。”
“你小时候我看得还少？夏天在院子里玩水，哪次不是我把你从头到脚冲干净抱回屋的？那时候我可不只是看，还上下其手无数次，怎么不见你要补偿？”
“那、那能一样吗？！”刘茜茜的脸瞬间爆红，又羞又气，声音都结巴了，“那时候……那时候我们都还小！”
“现在也不大。”
洛伊泽慢悠悠地回了一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过你既然提了，补偿也不是不行，要不……我补偿你一本《女德经》，让你好好学习一下？”
“洛伊泽！！”
看着刘茜茜再次炸毛，刘晓丽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出面制止了这场即将升级的“战争”。
“好了好了，快吃饭，茜茜，你要真想要补偿，就让他这个月把你房间的家务全包了。”
“这个可以有！”刘茜茜立刻找到了新的攻击方向。
洛伊泽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个月也就剩几天而已，随便拖一拖就是下个月……
一顿吵吵闹闹的早餐过后，圣诞节的白天就在拆礼物、看电影和斗嘴中度过。
下午，洛伊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人去打扰他。
所有人都知道，他需要时间，去消化那份沉甸甸的“根”。
当晚，洛伊泽的房间。
夜色已深，窗外是静谧的黑。
洛伊泽洗完澡，换上睡衣，正坐在书桌前，借着台灯柔和的光，再次一字一句地阅读着那本《根》。
每读一遍，他心中那片模糊的“过往”的拼图，就清晰一分。
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进。”
门被推开，刘晓丽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
“还没睡？”她把牛奶放到桌上，目光落在摊开的本子上，眼神变得柔和。
“睡不着。”洛伊泽合上本子，抬头看向老妈。
其实他从不失眠，只是今晚故意没睡。
刘晓丽在床上坐下，轻声开口：
“洛洛，妈妈知道，你今天心里一定很复杂。”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从来不后悔当初带你和茜茜来美国，这里能给你们更好的未来，但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出埋藏心底很久的话。
“但有时候，我也会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不是我，你和她早就相认了……你的童年也不会有缺憾。”
这番话，是她作为养母，内心深处的一丝芥蒂与愧疚。
毕竟，洛伊泽还在两岁半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寻子启示，而那时候的她，只想带孩子逃走。
洛伊泽静静地听着，然后，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走到刘晓丽面前，蹲下身子，声音真诚。
“不，你没有自私。”
洛伊泽的手轻轻放在那本《根》上：“这本书让我知道了自己的来处。”
“而你，让我看到了能去的地方。”
他握住刘晓丽放在膝上的手：
“没有方向，根就永远埋在土里；没有根，飞得再高也会迷失。”
“你们俩，对我来说，都一样的重要。”
简单的话语，消除了所有的不安和隔阂。
刘晓丽眼眶一热，伸手将洛伊泽紧紧搂在怀里，就像他小时候那样。
“臭小子，”她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声音里带着笑意，“你长大的太快了，一点都不可爱了。”
“……”
第195章 千禧年
圣诞节后。
第二天一早，洛伊泽给叶珂打了个电话。
没人知道通话内容，但当他挂断转身时，嘴角那抹藏不住的笑意，被客厅里“认真”看电视的刘茜茜逮个正着。
“洛洛！”她起身凑过去，“和谁打电话呢，笑得这么荡漾？”
“关你什么事？”
“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洛伊泽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声乐练了吗？表演作业拍了吗？《秋天的童话》人物小传写完了吗？”
听到这些，刘茜茜立刻捂住小腹，有气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哎哟，我肚子疼。”
洛伊泽瞥了她一眼：“多少钱能不疼？”
“一千美金！”她狮子大开口。
“哦，那你还是多喝热水吧。”
时间在打闹中溜到12月31日，1999年的最后一天。
随着千禧年的临近，一种混合着恐慌与希望的奇特氛围，开始笼罩全球。
Y2K，千年虫。
这个词汇成了报纸和电视新闻的头版头条。
末日论甚嚣尘上，专家们在电视里分析着计算机系统因年份跳跃错误而崩溃的可能。
金融瘫痪、电力中断、数据混乱……种种预测，让无数人陷入焦虑，包括他们这个小家庭。
洛伊泽下楼时，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整无语了。
客厅的角落里，堆满了成箱的矿泉水、罐头食品、压缩饼干，甚至还有几大包蜡烛和电池。
刘晓丽和刘茜茜母女俩，正吭哧吭哧地把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一大叠现金，塞进一个铁皮盒子里。
“妈，茜茜，千年虫只是个计算机BUG，不是世界末日。”洛伊泽靠在门框上，哭笑不得。
“你懂什么！”刘晓丽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铁盒藏到沙发底下，“这叫有备无患！万一千年虫真的爆发，银行系统崩溃，取不出钱怎么办？停电了怎么办？”
刘茜茜在一旁猛点头，像个小仓鼠一样，手里还抱着两大包薯片：“就是！连《纽约时报》都说要储备物资！”
洛伊泽扶额。
他倒是挺想看看，这个耗费了全球数千亿美元去修复的BUG，到底会不会真的出现。
“行吧，”他耸耸肩，“你们开心就好，不过，妈，我提醒你，你藏钱的地方，咱们家那两条拉布拉多五分钟就能给你刨出来。”
话音刚落，煎饼和饼干就像听懂了一样，兴奋地摇着尾巴，开始用爪子扒拉沙发垫。
刘晓丽：“……”
12月31日，傍晚。
纽约的气温在零度徘徊，但时代广场早已是人山人海。
超过两百万人涌进时代广场和周边区域，准备见证水晶球降落的跨年仪式。
ABC电视台长达24小时的全球直播，将把这场狂欢推向高潮。
而在水景豪宅里，气氛同样热烈，只是方式不同。
今天，小姨和叶珂都被邀请来家里一起跨年。
小姨，这位雷厉风行的公司CEO，一进门就逮住了洛伊泽，满脑子都是公司未来的宏伟蓝图。
“小姨，你再不松手，我这锅饺子就要煮成片儿汤了！”洛伊泽无奈地看着像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