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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之升迁记 第243节


眼看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王奎安客气了几句,说还是回家里吃饭的好,反正这里离县城也不远。

但是王文山说都已经准备了,无论如何都要在厂里吃午饭。

王奎安笑着打趣道:“王大厂长,现在厂里这么困难,我们要是在这里吃饭的话,工人会不会有意见,说我们这是腐败?”

王文山赶紧解释道:“哎呀,一顿饭而已,再说了,就是在厂里的食堂吃个便饭,又不是去外面的大饭店大吃大喝。你们是来推动解决问题的,总不能到了这里饭都没的吃吧,要不然我这个厂长就太落魄了。”

王奎安问了陈庆之两人:“你们两位的意见呢?”

陈庆之笑道:“我听王局长的。不过,既然是王厂长的一片心意,而且又做了准备,我看咱们要不就在这里吃饭?”

黄文春道:“我无所谓,怎么着都行。”

王奎安勉为其难地说道:“那行吧,但是我可是事先申明了,你不能搞特殊啊,只能是上家常菜,并且中午不喝酒,就喝白开水。”

早上得到了陈庆之的电话后,王文山就提前准备好了中午的伙食,特别是考虑到宋县长带队过来,也不能太寒碜了不是,所以准备的可谓是挺丰盛的。现在宋县长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要是王奎安几个不留下来吃饭的话,那就太浪费了。

王文山笑道:“王局,中午的伙食我可是按照招待宋县长的标准来准备的。现在宋县长有事走了,你们可得留下来吃光这些菜才行,不留下来吃饭才是最大的浪费。而且调研组来了我这里,酒肯定要喝吧?!”

王奎安摆了摆手,说道:“老王同志,酒就不喝了,喝的满脸通红的,影响不好,再说了我们下午还要接着工作。”

王文山道:“好吧,既然王局长一定要替我们省点酒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纺织厂食堂的包间很豪华,但是能够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如果是换做五年或者十年前,这样的包间肯定是渔阳数一数二的,但是现在随着纺织厂的没落,这个包间的豪华内饰也跟着破旧了。

中午的饭菜很简单。本来是有几个很名贵的菜,但是陈庆之在来食堂的路上,悄悄地告诉王文山,撤掉几个名贵菜,一来是人不多,少两个菜也没关系,二来是宋县长不在,标准低一点也没事,三是以免影响不好。王文山一一照办。

中午没有上酒,就喝了一点饮料。王奎安其实也很担心上的是山珍海味,还有就是茅台之类的名贵酒,那样影响可不好,要是让工厂的姐妹同胞们知道了,肯定要指着三人的脊梁骨骂了。

而且,如果是山珍海味和名烟名酒摆在桌上的话,他肯定会有沉重的心理负担,觉得那是在吃工人的肉,喝工人的血,想想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王文山自己也知道,这个厂长不好当,既要维持运转,又不敢随便乱花钱,还得尽量别丢了纺织厂这个岚州曾经大厂的脸面。在座的三人能够体谅厂里的困难,他是有一点感动的,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在替他节约,反正能够给他减轻经济负担就是好事情。

原本王文山还想叫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工陪吃饭的,但是被王奎安义正辞严地给拒绝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庆之等人就是在纺织厂进行专题调研,查阅有关资料台账,走访了部分工人,特别是一些有正义感的老工人,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消息。

岚州第一纺织厂目前的债务大概在四百多万元左右,如果算上拖欠的工人工资、退休金等,至少需要一千二百多万元才能彻底解决目前的困境。

对于改制问题,纺织厂的工人基本上是分成三派,一派是积极要求改制,并强烈要求由行业内的大公司兼并纺织厂,大家继续从事这个纺织行业,追寻往日的辉煌;一派是反对改制,但是同意由福安集团收购,至于工人们的出路就是由福安集团进行安置,或者买断工龄办理退休,或者给一笔数目可观的遣散费后自谋出路;还有一派则是无所谓的态度,只要政府能保证工资按时足额发放就行,管他是改制还是不改呢。

其中,有一个老工人提到,广东的一家纺织厂曾经来过厂里考察,在经过两天的周密考察了解后,对于收购纺织厂的兴趣很大。

这个老板是岚州人,只不过不是渔阳县人氏,也是厂里的一位中层干部跟他是远房亲戚,所以特意邀请过来考察的。

但是到了第三天临走的时候,广东客商却突然说由于资金周转困难,暂时没有实力来收购纺织厂。

这个事情透露着蹊跷,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只不过知道的人太少了而已。

老工人只是无意中听这位中层干部提起过这件事情,至于背后的原因他就不清楚了。

陈庆之联想到王文山这几天话语中透露的意思,看来他也是属意这家广东企业的,只是限于某种不方便透露的因素,这个收购的事情被夭折了。

陈庆之经过几天的调研,觉得岚州纺织厂如果能被一家有实力的纺织类企业收购或者兼并的话,有资金的注入,技术和设备的更新,再借助对方的营销渠道,还是有望走出困境焕发新生的。

但是为什么这样的路子却行不通呢?估计答案就在这个福安集团身上吧。

在陈庆之的印象中,这个福安集团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企业,以建筑及其相关产业为主,据说老板早年是混黑道的,现在转型成了一名具有人大代表光环的民营企业家了。第440章因为纺织厂的事情被恐吓
福安集团又不是搞纺织服装行业的,他们为什么看上了纺织厂呢,这背后肯定有着什么古怪的原因?

陈庆之突然想到一个细节,就在老工人说到这个广东客商考察的有关事宜时,黄永春似乎装出了一副满不在乎、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陈庆之现在想起这个细节来,怎么都感觉他好像是知情的样子。

看样子黄永春应该知道些内情。但从这几天接触的情形来看,他的确是一个老油条式的干部,就凭自己这两天跟他初次打交道的这点交情,估计是很难从他嘴里撬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该怎么办呢?哎,自己虽然是调研组的一员,但是更多的是代表温县长来这里进行督促的,而且宋县长也说了,以王奎安副局长作为牵头,再上面还有宋县长进行把关,所以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瞎操心了?

但是,自己是受温县长的特意委派,如果没有弄出一点像样的东西来,温县长会不会对自己有意见?认为自己这几天的工作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成效?

有时候,就是要善于揣摩领导的意图,只有吃透了领导的意图后,才能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否则的话,自己忙活了一圈,结果与领导的意图完全相违背,那就不是挨批评的事情了,可能还要推倒重来,又要花出大把的时间精力去折腾了。

陈庆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来写这个调研报告,于是找到王奎安,请他这个老师傅给点意见建议。

王奎安精明地笑了笑:“小陈主任,这个报告你不要去下结论性的东西,就从外面了解到情况来进行分析,对不同的解决方案来分析其中的利弊,让领导们自己去做决定吧!”

陈庆之惊讶地说道:“王局,你的意思是出个选择题给领导做?这样会不会挨骂啊,领导们会不会认为我们是在耍滑头,这是没有担当的表现?”

王奎安笑道:“那能怎么办?你是倾向于福安集团来收购,或者去外面找一家业内企业来收购,又或者是破产倒闭?你能下的了这个结论吗?”

陈庆之摇了摇头:“确实不好下结论。哎,这个差事确实不好干,难怪这么多人都想方设法躲着呢。”

王奎安道:“陈主任,你还年轻,慢慢地经历多了,就知道了。有时候你给领导出选择题未必是坏事情,或许领导要的就是选择题也说不定。”

看着陈庆之一脸迷惑地样子,王奎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小伙子,慢慢琢磨吧。

三个人碰了下头,大致理了理调研报告的框架和一些细节,就由陈庆之负责操刀来起草。

在王少东店里吃过晚饭后,陈庆之打算出去走走,呼吸下外面的空气,清醒下头脑。

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眼看就要到东阳楼了,突然有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快步朝着自己走来,陈庆之看着这个人的神色,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素不相识,总不能上前拍着对方的肩膀,询问对方是否正常吧?

就在两人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那人突然塞了一个信封在他手上。

陈庆之一脸地纳闷,看着手上的信封,回头问道:“喂,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个戴帽子的人听见陈庆之的叫唤声后,反而走的更快了,最后飞一般地跑走了。

陈庆之一脸疑惑地看着手上的信封,想了想,觉得似乎不应该是对方弄错了,说不定就是故意塞给自己的,会是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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