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308节
当时的她,也是被琏二那混账和离话语给气血上头,方自说出来的气话,这时听见珠大嫂子的劝说,她不无担心着老太太那边。
平儿捏着衣角,垂着眼帘插了一嘴,说道:“我原也没有生我奶奶的气,只不过是替奶奶担着心罢了,奶奶你也是,不管再怎么气恼二爷,你也不必说出那种气话,这般在东府住下,你还怎么和二爷和好?”
“平儿说得对,夫妻那有隔夜仇的,这头闹罢那头还不是和好如初。”李纨想了想,便借着老太太的话语来劝说道:“如老太太所说,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琏儿算好的了,你不见东府的先珍大哥,他在世时的妻妾何等规模,这般瞧瞧,琏儿算得上对你一心一意的了。”
其实,李纨原本是想拿大老爷来举例的,然其的身份并不好拿大老爷来说事,唯有拿不在了的贾珍来说项。
素来心高气傲的王熙凤,原也说得是气头话。
再者,哪怕是琏二真给她写了放妻书,她也是不敢回王家的,顶多是找一处没人的地方,了却余生。
奸诈精明,目高于顶的王熙凤,可不想担着被人指责、讽刺、戳脊梁的日子过活。
平儿见奶奶的神色状似松动,遂接着劝说:“奶奶,要不,让我回去求求二爷罢,想来二爷也只是吃多了酒,兴许一时半会,二爷便后悔得不行…”
话说到一半,被奶奶侧眸剜了一眼,平儿赶紧住了嘴。
李纨将这一状况收入眼底,不由觉得好笑,将素手的茶盏放至几案上,接上话头道:“平儿说得不无道理,我估摸着,眼下的琏儿,当是悔之莫及哩。
凤哥儿,倒不如等明儿玖…兄弟过完生儿,届时由琏儿替你陪个不是,明儿咱们便就搬回去,这东府,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闻言,王熙凤纤纤素手端着明前龙井,愜意地抿了一口,她那涂抹着红艳艳蔻丹的修长玉指,正摩挲着杯沿,说道:“要回,你们回,我住在这有供不完的冰块,还有美酒,在东府这住着不知有多快活,更何况,他不定有多高兴我不在府里。”
与此同时。
来旺家的面色匆匆地跑进门来,顾不上珠大奶奶也在的情况下,急声道:“奶奶,小厮来报,说是二爷和老爷说了会话,被老太太勒令回去思过后,不大一会,兴儿去寻二爷说了一回话,他们二人,眼下已经偷偷溜出府去了。”
“知道了,你且下去罢。”王熙凤内心恨得牙痒痒,表面却是没事儿般挥退来旺家的,而后又朝李纨道,“纨大嫂子,我没事的,你先回去罢,我这身上怪腻乎的,准备洗漱一番。”
李纨见状,于心底叹了一口气,便带着素云回她的厢房去了。
等李纨离开后,王熙凤摆弄着纤细的腰身,从炕上站起,朝平儿吩咐道:“平儿,你去给我准备热水,我一会洗漱,带你去见玖兄弟。”
琏二这个男人明显靠不住。
王熙凤准备替自己着想一番,想来想去,惟有寻贾玖好好恰谈当初的营生,她要好好筹划一下,只有自己有着大把的银子傍身,她才会感觉到一丝安全之感。
……
……
与此同时,邢岫烟在迎春出去之后,浑身酥软无力,莲步不听劝地回到正厢当中。
正当邢岫烟六神无主时,迎春的身影复又出现在厢房当中。
这时,瞧见表姐额头渗出的细汗,邢岫烟感觉到一阵喉干舌燥。她赶紧从矮几上面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顾不上那茶已凉,仰头便是一阵咕噜响地喝完。
迎春见状,也觉口渴得难受,便也斟了一盏茶吃了起来。
“表姐,眼下怎么办……”
邢岫烟的心里砰砰直跳,脸颊滚烫得发热,但她却是误以为,许是瞧见元春和玖大哥,双双以那般亲密的身形躺倒在一起,才会让她感觉到一阵喉干舌燥。
迎春没有回答,直接迈步进了里厢,屏住呼吸垂低螓首,不敢去瞧那张丰神如玉的脸庞。走近拨步床,素手缓缓伸出摇了摇大姐姐,许久,愣是没有摇醒她。
这下,迎春彻底懵了,慌神过后,她转过螓首对邢岫烟说道:“这满屋子的酒气,当是玖大哥与大姐姐吃多了酒,才会齐齐躺倒在里面。
惟今之计,你与我合力将大姐姐移到对面的耳房,我今晚与你歇在外头的炕上便是。”
邢岫烟羞红着一张脸,垂下眼帘应了一声,莲步近前,准备与表姐合力将床上的元春搀扶出去。
“呀!这…这……”邢岫烟刚伸出去的手,却又宛如触电般,快速缩了回去。
迎春那张妍丽的玉容,霎时布满一道红晕,丰腴的身段微微轻颤起来,垂下螓首的同时,却是暗中轻碎了一口。
兴许是贾玖被元春压得久了,紧闭眼眸的他,却是一把将身上的元春环抱住,将她抱离身上,而后换了一个位置。
紧接着,贾玖也调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得正香。
见状,迎春便只好招呼邢岫烟,先把地上的抱琴抬至对面的右耳房安置先。
不大一会,迎春与邢岫烟二人,双双满头大汗地出现在左耳房。
“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话说到一半,邢岫烟便说不下去,她也不好意思说出不管二人的话语来。
毕竟,万一此事给传扬出去,即比今日琏二爷偷食搞出人命来,还要惊天动地。
床上那二位,可是……
“只能掰开了…”迎春鼓足勇气,不顾脑袋眩晕之感,上前就准备将玖大哥的爪子移开。
刚一接触玖大哥的手,迎春那张泛绯娴静的脸蛋,登时滚烫如火烧,芳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仿若要从她的嗓子眼,跳将出来似的。
邢岫烟瞧见表姐那张娇艳欲滴的玉容,微微失了神,半响,她的脸颊一仿若能滴出水来,一时之间变得手足无措。
“岫烟妹妹,快上来替我搭把手…”迎春的声音突然变得轻腻、绵软无力,其腮上泛起层层如晚霞般的红晕,虽是几欲让她颤栗不已,还是忍着羞涩喊了一声。
邢岫烟猛然抬高双手,两只手掌轻轻拍打着脸颊,这时听见表姐喊她,只能再次上前搭把手。
“表姐,你有没有觉得有一点头晕……”说罢,邢岫烟整个人便软倒在榻前,躺倒在元春的身侧。
迎春芳心一跳,回过头来的瞬间,还没有让她惊问出声,便也如邢岫烟一般,整个人软倒在贾玖的身上。
……
……
却说回贾琏那边。
刚一回到自己的小院,他便被满脸兴奋之色的兴儿禀告道:“二爷,二爷,采儿姑娘另一位邻居得知我找上门,他便寻到了我,说他那边有采儿姑娘的下落,不过,对方开口要赏银一百两,不然他宁愿烂死在嘴里,也不多说半句。”
贾琏一听,喜不自禁道:“给,给他,左右不过是一百两银子,咱们才刚从平安州回来,银钱充足,给他便是,爷要亲自去接采儿回来,你马上带我过去。”
说罢,贾琏兴冲冲地拉着兴儿往外面走去。
“我的二爷哟,眼下老爷、老太太都下令让二爷你禁足在府里,咱不能这般光明正大出去,小的带二爷走后门。”兴儿会有这般高兴,主要是寻到采儿姑娘,二爷少不了给他一顿好赏。
主仆二人兴冲冲地由后门出去,并严厉交待守门的那名婆子,不许与旁人说起这事。
等二爷的身影不见之后,守门婆子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禀告给来旺家的。
毕竟,素来是二奶奶当家作主,在要得罪二爷和二奶奶的份上,婆子果断选择得罪二爷,也不敢去得罪二奶奶。
半个时辰后。
贾琏与兴儿二人,双双出现在南城二井坊的一间宅子前。
在一外管事模样的人开了门,贾琏进了院子,西北角的一颗梧桐树下,掌起数盏精美的防风灯,虽微风习习,然树下的烛火却明亮如昼。
一张茶几,独自落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儒衫男子,他的身后安静地侍立两名貌美的侍女。
那名儒衫男人瞧见贾琏的身影,当即放下手中的茶盅,笑脸从坐椅上面迎了起来。“鄙人等侯多时,请。”
“你便是知道采儿下落的人?她目下在何处?只有见到她本人,我才会给你赏银。”进了门,贾琏当即三连问。
儒衫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吟吟地说道:“想来,你便就是荣国公府的琏公子了,鄙人耿良,乃山西太原人,鄙人有一位小弟,其在平安州有间小小商号。”
贾琏脚下一顿,眉头猛跳,双目如锥子般,打量在自称太原人的耿良身上。
“琏公子无须担忧,家中小弟亦是和琏公子做着同样的营生,鄙人不得不将采儿姑娘请至家中小住,实是琏公子去往平安州时,神京城并不太平。然则,鄙人并没有伤害采儿姑娘半分。”
耿良嘴角浮显一丝微笑,淡然地迎着贾琏审视的目光。
贾琏来至耿良的身前,说道:“既是这般,还请耿公子将采儿请出来,琏、必有厚谢。”
“不急,琏公子请坐,鄙人想与琏公子,一起在平安州做生意。”
贾琏目光一敛,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说话,连落座吃茶的心思都没有了,只盼对方能赶快把采儿给他送回来。
见贾琏这般反应,耿良直接放大招:“乌珠穆沁部。”
闻言,贾琏呼吸一滞,脸色一沉,色厉内荏道:“原来如此,截杀我商行护卫的幕后之人,是你?”
“不不不,琏公子误会了,早前在塞外袭杀所有商行护卫的人手,不是出自鄙人,我家里面的护卫,也被人袭杀不下五次,我此番前来,是想与琏公子作一笔买卖。”
“只要琏公子把乌珠穆沁部,完整的地图交给我,我保证,琏公子甚么也不用做,咱们便可以七三分,诚然,须是琏公子把平安州贵行商号的账本,交将出来,待我耿家查看一遍核实过后,琏公子才能坐享三成。
想来,琏公子也知道,单是乌珠穆沁部的地图,我耿家只愿意分半成给琏公子。如果没有核实过账本,耿家也不可能大把往外面掏银子,必须有看得见的利润才行。”
耿良图穷匕见,说罢,转而替贾琏斟了一盏热茶,续道:“鄙人略有薄面,这茶出自朱阁,惟有持有朱阁玉卡的宾客,才能购买,而这也是除了贡茶之外,最极品的西湖龙井,琏公子,这茶在市面上,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香茗,请。”
贾琏极度震惊,既是对方连穆沁部都已经说了出来,那平安州的两处店铺,显然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如果只是交出那两间商行的账本,倒也无惧,毕竟,但凡在平安州做着走私营生的家族,只要寻外族问询一二,便能轻易猜到实收多少。
耿良问自己讨要账本查看,这也合乎合作的前提……
如是合作的话,老爷那边自己应当怎么交待?
有一点,让贾琏纠结的是,对方竟然能够说出乌珠穆沁部,那离他们完整得到穆沁部、所有部族的大汗领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最主要的,采儿在他们的手中,观这情形,如是自己不答应他们,采儿只怕是,凶多吉少!
霎时间,贾琏绞尽脑汁。
他的脑海里呈现出两种极端想法,即交或不交?
还有就是,他在脑海过了无数遍,最终营救采儿的方法。
……
时间拉回一刻钟前。
南城,二井坊。
京兆府总捕头陈奕,带着同样身穿便衣的八名捕头,押着一名泼皮及一位妇人破门而入。
“拿下…不要跑了一人。”
随着总捕头话落,这间破落的宅子里,一对面相老实的三十许夫妻,还有一位年小的儿子,均被破门而入的捕快一一拿下。
“你是刘大柱儿?”陈奕收了收煞气,和声问道,见对方慌乱地点头应下,复又问道,“李二麻子说,他媳妇儿每天由你手中接到桨洗脏衣裳的活儿,你这活计又是从哪里接到的?”
“回官老爷的话,小人是从对面王三七手中接的活计。”刘大柱儿小心奕奕地回答着。
陈奕却没有急着问王三七是谁,而是看着刘大柱儿的媳妇问道:“我听李二麻子媳妇说,她接的桨洗活计,一次有三十铜板收入,你也有媳妇儿,为何这桨洗活计,你不让自己的媳妇来做?”
“回官老爷的话,王三七明确说了,这些脏衣裳,他让我去北城另找他人桨洗,不许我媳妇儿桨洗,只给我每日往王三七家送些新鲜的果蔬和肉食。”
“王三七家在何处?”
“回官老爷,就在小人家的对面,不到半箭之地,我们这二井坊是全南城最穷的坊,官老爷只要出门一瞧,见到点着油亮风灯的宅子,便是王三七的家了。”
“看好他们。”
陈奕问完话,便带着四名捕快出了宅门。
这时,贾琏与兴儿正好敲响王三七的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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