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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13节

  这位历经了隆庆、万历、泰昌、天启的大明老臣,心底生出一丝彷徨与茫然,大明何至于此啊!

  “孙传庭!!”

  在王象乾思绪万千之际,在众文武思绪杂乱之际,朱由校却收敛笑意,眼神凌厉道:“你要清楚一点,在大朝会捏造子虚乌有之事,搅乱朝局安稳,将是怎样的重罪!”

  “禀陛下,臣清楚。”

  孙传庭作揖再拜道:“臣所言句句属实,如若有半点不实之处,臣甘愿领凌迟之刑,以正国朝法纪!”

  孙传庭此言一出,让一些想站出指摘的御史言官,一个个都变得犹豫起来,这事儿干系太大了,跟别的事情不同。

  万一是真的,恐难以收场啊。

  “臣幸得天子信赖忝为顺天府尹,自京畿出现哄抬粮价之事,就常夜不能寐……”在得天子示意,孙传庭字正腔圆的阐述着,从玉虚观那场大火开始,将李若琏所领鸾卫,期间查明的种种,都转变成顺天府衙所查,详细的将主要脉络言明清楚。

  新筹设的鸾卫,乃是隐秘战线的王牌精锐,朱由校不会让其暴露到大众视野。

  鸾卫办差得当,该给的赏赐会给,且是重赏,不过表面的光鲜就别想了。

  藏在暗处的利刃暴露出来,就失去了本属作用。

  “竟然是靠僧、道录司所颁度牒,避开了有司的监察和巡察,这不可能是真的吧?”

  “被抓的建虏暗桩头子叫武长春?竟然还是背叛大明的奸逆李永芳之婿?”

  “陛下!!臣等冤枉啊~”

  “要真是那样的话,国朝的一些机密,岂不是叫建虏探查知晓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随着孙传庭将事情层层言明,聚在皇极门外的满朝文武,无不是露出震惊的神情,议论的声音多了。

  而僧、道录司的官员,一个个都跪倒在地上,他们如何都没有想到,被查明的建虏暗桩,竟然跟他们所在衙署有关。

  僧录司也好,道录司也罢,本就是不起眼的清水衙门,进了这里,基本上仕途就没太大希望。

  “抓!!”

  面对这等态势,朱由校言简意赅道,看都没看那帮官员一眼,有些口子不能开,私下买官跑官的现象,朱由校是清楚的,这不是能轻易杜绝掉的。

  不过朱由校要亮明底线和红线,谁要敢和外部势力勾结,哪怕是不知情,只要出卖国朝利益,最终被查到了,下场绝不是轻拿轻放,必须要严惩!

  “陛下!!臣等冤枉啊~”

  “陛下!!”

  僧、道录司的那些官员,被诸上直亲卫军逮捕,一个个情绪激动的喊冤,不过却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

  “陛下!!”

  而在此等态势下,孙传庭抬起头来,眼神坚毅的看向天子,“臣要死谏,弹劾定西侯、灵璧侯……三侯七伯毫不顾忌国朝安危,暗中参与京畿哄抬粮价,与建虏暗桩存有不正常的往来……”

  随着孙传庭的话传开,一直静观的勋贵群体,此刻却乱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牵扯到他们了?

第181章 廉政院

  在土木堡之变发生后,大明以文束武,以武慑文的政治路线,随着一批勋贵及后继者命丧沙场,便逐步迈向倾斜态势,由此使得大明的政治格局,经过历代文官群体的力争和改变,逐步演变成文贵武贱的总基调。

  尽管大明天子掌握着生杀大权,只是想统御好幅员辽阔的江山社稷,单靠一个天子是不够的,将对应的权力逐级下放,构成以中央集权为主、地方分权为辅的统治框架,便离不开文官。

  神州上下五千年的王朝更迭,真要用一句话进行表述,那便是权力与特权的演变史,这背后代表的含义太多。

  而回归到大明一朝,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经过科举的层层选拔,不管此前是怎样的出身,只要通过科举金榜题名,终跻身大明仕途者,在经过官场仕途的沉浮,最后都或多或少想实现,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理念。

  这便是教育与特权糅杂的坏处!

  这同样是皇帝所不能接受的!

  世人皆知科举,殊不知还有武举,这本该成为彼此制衡,彼此竞争的重要举措。

  奈何一场土木堡之变的惨败,导致大明勋贵脊梁被打断,中央精锐力量被打残,造成制衡的天平被打破。

  以至于叫门皇帝之后的历任明天子,在面对复杂的政治格局,面对文官的掣肘或反对,面对被压制的勋贵不可用,面对……种种现实因素之下,开始启用内廷太监宦官,以避免皇权和臣权直接冲突的尴尬境遇。

  毕竟权力是带有神秘性的,倘若事事都由皇帝亲自下场,哪怕是赢了,最终还是输了,这就是权力斗争的本质!

  “陛下!!臣从没有那样做过,更没有私通建虏暗桩啊!!”

  “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

  孙传庭死谏之言讲完,在大明勋贵队伍中,就冲出数道身影,他们激动,他们悲愤,他们惶恐,跪在地上行跪拜之礼,朝向朱由校声嘶力竭起来。

  然而聚于皇极门外的文官群体,一个个都沉默的看着眼前一幕,此前天子揭露的种种,无不砸在他们的痛脚下。

  不过现在却牵扯到勋贵群体,这让大朝会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甚至一些文官的心底,无不是按松了口气。

  你们是什么德性,朕难道会不清楚?

  看着跪地的定西侯蒋秉忠、灵璧侯汤国祚一众勋贵,朱由校脸上没有任何反应,然而在心底却嗤笑起来。

  吃着大明的皇粮,领着大明的俸禄,享着大明的特权,按理来说大明出现危难时,要敢于挺身而出,帮着大明渡过危机。

  然而承袭到现在的这批勋贵,却只有极少数勋贵,秉承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的理念。

  既然不能帮到大明,不能制衡文官,那么勋贵群体就优胜劣汰吧,朕不需要一批只想享特权,却不懂回报的蛀虫。

  而你们…就是第一批被清除的对象罢了!

  “孙传庭,你可知自己在讲什么吗?”

  面对此等态势,面对众文武大臣的注视,朱由校手握天子剑,看向跪地的孙传庭,“伱死谏弹劾的这些人,皆是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大明勋贵……”

  “臣若无确凿证据,断不敢讲此言。”

  知晓天子何意的孙传庭,此刻义正严词道:“臣幸得天子信赖,才忝为顺天府尹,如若不是此次京畿异动,臣也不会查到这些,如若陛下不信臣之言,可暂让这些勋贵进我顺天府衙待审,经三法司会审,如若臣所查有半点虚假,则臣愿自领极刑,以正大明法纪!!”

  真够狠的啊。

  朝班中所站众文武大臣,当先后听到孙传庭所讲,无不心生惊意,动辄就自领极刑,似这等愣头青很少找啊。

  只是这些人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朱由校的谋划罢了。

  “三法司会审?那就不必了!!”

  朱由校见气氛差不多了,紧攥着天子剑,神情倨傲道:“看看现在的朝堂,都乱成什么模样了,京畿闹剧,仓场贪腐,建虏暗桩,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明的江山社稷,真要迈向衰败了。

  看起来都察院和六科都太忙了,忙到连肃贪都给遗忘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便于朝堂特设廉政院吧。

  朕倒是想要看看,这个贪,究竟能不能肃掉,至于你们就暂住内东厂吧,要是孙传庭所言是子虚乌有,朕自会还你们公道,可要是真有其事,那就休怪朕翻脸无情了。”

  “陛下~”

  见天子伸手指向他们,汤国祚几人都吓傻了,他们私下做过哪些事情,他们自己最是清楚,根本就经受不住查啊。

  而相较于汤国祚他们的反应,朝班中的文官一个个反应更大,廉政院,一个先前从没有过的衙署,专司肃贪,这算怎么回事啊!

  “罢朝吧!!”

  朱由校丝毫没理会他们,一甩袍袖转身而去,这场大朝会,朱由校用他的方式,来言明自己的政治谋划。

  权力场的游戏规则,既然很早就明确下来,那不管是谁,都不能轻易去破坏,尤其是在政局混乱之际,就更应该抓规则漏洞,来实现自己的政治主张。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自朕御极以来,国朝便久经混乱,朕深知统御天下之难,更知大明万民之难,尤在此次京畿……”

  而就在聚于皇极门外的众文武大臣,还在惊疑所听到的种种,乾清宫太监刘若愚,则捧着一份中旨,没有理会眼前的混乱,自顾自的朗声宣读着,这份涉及永不加赋的中旨,就这样颁布下来,让户部有司研讨着办。

  本就震惊的众文武大臣,在通过诸太监宦官、大汉将军的逐次传唱,知晓这份中旨所颁内容后,不少都瞪大了双眼。

  永不加赋?

  开什么玩笑啊!

  尤其是被罢免的内阁首辅方从哲、次辅刘一燝,在听到这份中旨后,二人皆是怔怔的站在原地,心底没由来的生出了心悸和惧怕……

第182章 对弈

  “皇兄,顺天府尹孙传庭所言,三侯七伯暗通建虏是真的吗?”

  灯火通明的东暖阁内,没什么胃口的朱由检,端着手里的碗筷,犹豫了很久,抬头看向细嚼慢咽的朱由校,言语间透着复杂之意。

  “皇弟觉得是真,是假呢?”

  朱由校夹起一块莲菜,看了眼朱由检,笑着反问道,随后将莲菜放进嘴里咀嚼,很脆,吃起来咯吱作响。

  “臣弟~”

  朱由检很迷茫,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日特召的这场大朝会,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不少他事先毫不知情。

  朱由检怎样都想象不到,此前在京畿各地哄抬粮价的那场闹剧,背后竟然掺杂那么多复杂利益和群体。

  对于定西侯他们趁乱敛财,此事朱由检是知情的,只是暗通建虏之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尤其是想到他们是勋贵,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那种,暗通建虏毁大明根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要是朕说…孙传庭在大朝会所言种种,皆是得到朕的授意,皇弟会想些什么呢?”朱由校将碗筷放下,看了眼沉默的朱由检,旋即便端起茶盏呷了口清茶,悠悠道。

  “皇兄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没有暗通建虏?”

  朱由检面露惊诧,难以置信的看向朱由校,“要真是那样的话,皇兄为何不以……”

  “因为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朱由校语气平静,撂下手中茶盏,“作为大明的勋贵,世袭罔替与国同休,即便没有能力为国朝分忧,为朕分忧,最起码也别添乱。

  但是他们,此前在五军都督府,在京营挂职期间,就侵吞贪墨大批钱粮,甚至倒卖军械火器等,这笔账是怎样都逃不了的。

  若只是这样的话,朕还没有动杀心,毕竟贪嘛,搁在谁身上都会做,毕竟手里攥着特权嘛,不用白不用。”

  承袭至今的大明勋贵,绝大多数是怎样的德性,朱由校比谁都要清楚。

  他们是在政坛上,没有太多的主动性,不敢与文官直接对峙博弈,但是这绝不代表他们是善茬。

  一个个富得流油,他们的财富哪里来的?

  还不是民脂民膏嘛!

  之所以只动定西侯他们,却没有动其他勋贵,纯粹是他们吃相太难看,做事更没有丝毫顾忌。

  前有因后有果,这人啊,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受对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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