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14节
“那皇兄为何不挑明此事?让锦衣卫将他们悉数逮捕?”
朱由检眉头微皱道:“反而要叫新设的廉政院,来负责审问他们?毕竟他们做的事情是事实啊,今日的大朝会结束后,外朝有司就开始……”
“其他勋贵的情绪和想法,就完全不用考虑吗?”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道:“朕先前就跟你讲过,看待一件事情,不要只从一个方面去考虑,去思索,要懂得站在全盘的角度去剖析。
权力场上的斗争和博弈,是你来我往的,不是朕乃大明天子,就可以想怎样做,就怎样做的。
影响不考虑?
秩序不考虑?
稳定不考虑?
你不会真的以为,在这场大朝会上,朕让人逮捕的那些官员,包括那帮勋贵,就是导致京畿出现闹剧的幕后元凶吧?”
朱由检愣住了。
难道还有吗?!
这不可能吧!?
“伱啊,到底是太年轻了。”
朱由校笑笑,看了眼惊愕的朱由检,起身从罗汉床上下来,“慢慢想吧,想想朕为何要开大朝会,为何要那样做,为何要新设廉政院,为何要颁永不加赋的中旨,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找朕谈这些。”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抬脚朝殿外走去。
“皇爷~”
“陛下~”
于殿外恭候的众太监宦官、大汉将军,在见到天子走出殿,无不是低首作揖行礼,言语间透着恭敬与敬畏,然而朱由校却没有理会他们。
繁繁星空下,皓月临空,夜风很凉,朱由校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眼前一幕,心思却有些万千。
‘京城也好,京畿也罢,闹出的种种事态和影响,终究是台面上的权力博弈。’朱由校负手而立,心里暗暗感慨,‘朕将能做的都做了,这根弦时下被绷的太紧了,熊廷弼啊,你们可千万别叫朕失望啊。’
抬头仰望星空的朱由校,深邃的眼眸闪过精芒,拳头紧攥着,这一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辽事,似有在朱由校眼前呈现的趋势。
……
迈进了三月,京城虽带着几分冷意,却不似先前那般冷,然相隔千里之遥的东北地区,尤其是隔江而望的朝鲜半岛,依旧是很冷,甚至时不时会下一场雪。
朝鲜,咸镜道北域。
寒风卷着白雪呼啸,夜里的气温要比白天更冷,某处地势隐秘的地带,一堆堆燃烧的篝火驱散黑暗。
“这几处水域的水位较浅,地势相对平缓些。”
一处简陋的帐篷内,寒风轻松灌进,尽管帐内燃着炭盆,却没有太多的暖意,戚金神情严肃,指着眼前的简易舆图,语气铿锵道:“从明日起,就要着手准备搭建浮桥,争取在两日内,使我部偏师能顺利渡江,以奇袭宽甸诸堡!”
“直娘贼的,终于要搭建浮桥,干这帮狗娘养的建虏了。”
满桂瞪大双眼,兴奋的摩拳擦掌道:“这帮狗东西没想到对朝鲜开始渗透了,要不是这次有忠于国朝的人,愿意以宗族之名,那咱们……”
“现在探讨的军务,提这些做什么!?”
戚金瞪眼道:“当初咱们尚在京城时,陛下是怎样对咱们讲的,咱们又是怎样向陛下保证的,本将不在这里重复,你们他娘的都还记得吧?
废话,老子就不多言了。
一句话,在搭建浮桥期间,谁敢出任何问题,到时别怪老子翻脸无情,拿刀砍了谁的脑袋。”
秦邦屏、满桂、曹文诏、黄得功、周遇吉、李鸿基等一众将校,在听到戚金所言,一个个都神情严肃起来。
自从奉诏密赴皮岛,以实现迂回作战的构想,期间经历的种种事情,无不让他们真切感受到天子对他们的关怀和重视,尽管行军期间遭了不少罪,可这种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毕竟打仗可不是去享受的。
能够有效缓解急行军造成小腿紧绷抽筋的绑腿,适宜在雪地行军的爬犁,掺杂盐、糖、肉松等物炒制的军粮,兵仗局赶制的口粮袋、铁制水壶……
上述看起来都是些不起眼的存在,然而久经沙场的戚金等将,在行军期间的亲身感受,让他们比谁都要清楚,这对急行军下的战力保持与非战斗减伤,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为陛下效死!”
“为大明尽忠!”
帐内响起的道道喝喊,让赶回的刘鸿训,在听到这些喝喊时,怔怔的站在原地,这可真是一帮虎狼之将啊。
尽管在刘鸿训的内心深处,有太多的不解和疑惑,然所领那道中旨,让他将种种不解和疑惑都压着,既然天子预判建虏会进犯辽左前线,要真有此等事情发生,迂回作战杀奔赫图阿拉,无疑能对建虏造成重创。
说起来,刘鸿训出使朝鲜,期间的一些经历,遇到的一些事情,令刘鸿训的内心满是担忧,尽管朝鲜王室对大明依旧带着敬畏,然而在朝鲜王廷上,在朝鲜民间,却有了些不同的声音……
第183章 试探
大明所辖的疆域辽阔,治下富裕地域众多,由此形成颇具特色的经济格调,即对外没有特别需求,仅靠内部的自给自足,便足以满足统治维稳所需,不至于让国朝出现大问题,继而导致大明在地缘博弈方面,始终都沉浸在上朝天国的境遇下。
这不好。
很不好。
辽东地区的建虏,藩属朝鲜,隔海相望的倭岛,北方草原的蒙鞑各部,西北边陲的土默特、吐鲁番、叶尔羌等部,东南沿海的大小琉球,隔海并存的南洋诸国,其中不少和大明是藩属关系,被大明列为不征之国,已形成渗透之势的欧罗巴诸国海上势力,西南边陲的内部土司,外部中南半岛诸国,雪域高原上的诸多势力……
站在全国一盘棋的战略高度,大明周遭面临的环境和局势,是何等的复杂且多样,任何一处敢有异常,不仅会影响区域安稳,甚至一旦落了下风,就可能威胁和影响到本土,辽东就是最好的明鉴!!
寒风呼啸。
银装遍地。
辽左这片黑土地上,依旧是很冷,多样性气候变化,似独有大明治下才有,彼时数千里外的东南,或许气候已然回暖,可在辽东,气候依旧是很冷,想要真正回暖,恐还需较长的时间。
抚顺所前沿。
“直娘贼的!这辽东的天儿啊,就是比额们山西要邪,咋冷成这咧。”
一处小型的土木棱堡上,就见一穿着破旧战袄,怀抱红缨枪的汉子,哆嗦着骂道:“都三月咧,连点回暖的苗头都没有,老子真的快受够咧!!”
“你他娘咧小点声。”
身旁站着的弓弩手,瞪眼骂道:“想叫总旗听到,再他娘的骂你一顿?忍忍就过去咧,一个时辰站岗轮换,都他娘的忍不了?”
“凭甚咧!”
汉子不服道:“为甚那帮狗日的,就可以在堡台上生篝火,到额们这……”
“说你蠢,伱还不服!”
弓弩手皱眉道:“额们所驻棱堡是小型的,当初夯筑棱堡时,就属你小子最得意,说什么出力最少。
人家抽到中型和大型棱堡的,哪个不是结结实实挨着冻去修的?你现在受冷咧,咋不想想当初咧?”
汉子激亢的情绪立时蔫吧下来。
作为拱卫沈阳城,提防建虏的防线,自辽东经略熊廷弼密接旨意,便根据辽左及辽地的形势,逐步落实着朱由校所提构想,像抚顺关、铁岭、开原等地皆被建虏窃据,导致辽左暴露在建虏威胁之下,没有险要之地的扼守,纵使屯驻再多的兵马,一旦被建虏抓住军事驻防漏洞,就极易被建虏打个措手不及。
为此抚蒲前沿防线,浑河中部防线,白奉虎侧翼防线,便在熊廷弼审时度势下,紧锣密鼓的修筑着,期间还要应对建虏的小股奇袭……
以广挖壕沟作为战场纵深,各式土木棱堡进行支撑,逐步构成体系的复合防线,为了迷惑建虏,避免各区域联防泄密,修筑这些个防线啊,可谓快将熊廷弼逼疯了,停停动动,一切都为辽左前线的稳固。
“我抚顺防线的陷阱挖设,必须给老子加快进程!!”
一处壕沟战线内,着山文甲的赵率教,挎刀快步前行,对随行诸将冷喝道:“都他娘的是干什么吃的,十天了,才他娘的挖设那么一点,别给老子讲什么冻土难挖,该烧就烧,外围的那批棱堡赶制出来,就不怕让狗娘养的建虏探得!”
“将军,就算是末将等想烧,那也要找到足够的木柴才行。”
一名游击将军面露苦涩道:“自从驻扎抚顺所以来,这周遭的树被砍伐的七七八八,更别提当初为迁移周遭军户家眷,这要拿,那要带,为此要多赶制一批爬犁,您不能只下军令,让末将等……”
“煤炭不能烧吗?”
赵率教停下脚步,瞪眼道:“先前从沈阳送来的那批煤炭,经略府下的军令清清楚楚,说可以持续燃烧,比木柴更持久,老子派人下发到各处,你们都给吃了?”
“是这天太冷了。”
那游击将军低着脑袋,声音不似先前那般,“底下的人埋怨太多,末将就叫他们留一批取暖了。”
“你他娘的!”
赵率教气急,紧攥雁翎刀柄,瞪眼怒骂道:“外围的那批陷阱,不早点挖设好,光取暖有个屁用,老子前几日,才向经略府申领一批取暖所用煤炭,现在,立刻,马上,领着你们的人,给老子去……”
哒哒哒~
赵率教的话还没讲完,只觉得地面轻微颤抖起来,隐约间,能从远处听到马蹄声,这让赵率教心下一紧。
“铛铛铛!!!”
“敌袭!!!”
而就在这个时候,自前沿响起阵阵锣鼓声,还有预警声,紧接着道道黑烟,就在前沿防线各处升起。
一股。
两股。
三股。
当看到升起的道道黑烟,位于抚顺防线中心地带的赵率教,心底立时紧张起来,至少上万敌军进犯抚顺防线!
“都回到各处去。”
赵率教眼神冷厉,神情无比严肃,“给老子严守各处防线,尽快将各处敌情,上报至老子这里。”
“喏!”
众将轰然应诺道。
建虏,对戍守辽前的各军来讲,算是挥之不去的梦魇,即便不提萨尔浒之战惨败,此后经历的种种冲突,双方较为悬殊的战损,也令不少戍边将士,对骁勇善战的建虏,有着一股惧意。
只是这股惧意,尚未上升到谈奴色变的程度。
“你即刻赴沈阳!”
赶赴前沿战场之际,赵率教拉住一名亲卫家丁,瞪眼道:“将抚顺所遭建虏进犯的紧急军情,上报至经略府,后续详细敌情,老子会另派人去呈报。”
“喏!”
那名亲卫家丁当即抱拳喝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依托沈阳为核心的辽左前线,经熊廷弼的层层梳理,重新构建起一套完整的体系,尤其是在军事层面,各种明确的部署,令过去那种混乱的指挥体系,得到了有效改进……
第184章 血洗沈阳!
沈阳城,辽东经略府。
“直娘贼的,老奴到底是要进犯辽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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