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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34节

  底线必须明了。

  不是说你能力本就有多强,而是谁给你提供了舞台,让你能尽情施展出来,忠诚和敬畏没了,那么属于你的一切,也必将跟着消散。

  “宣少府诸臣觐见~”

  在东暖阁外候着的那帮大臣,并没有跟随天子一同进去,而是棱角分明的站成三队,恭候天子的传召。

  随着乾清宫太监刘若愚传达口谕,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等少府官员,依次走进东暖阁内,而殿外候着的一批宦官,则搬着一摞摞案牍卷宗跟进,一切显得那样井然有序。

  “少府办的差事,朕很满意。”

  众人刚走进殿内,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端着茶盏大口喝着,喝完,看向孙国桢他们说道:“直辖皇庄春耕,北直隶聚拢流民,诸府县级皇庄分权,增补属官典吏…这些奏疏朕都看了,也不枉朕从内帑拨一笔笔银子。

  不过有几件事情,少府要跟进好,要重视起来,其一诸业设工坊,其二河海体系整顿协办,其三明确职官体系,其四少府设考遴选,其五皇店重开,其六……”

  朱由校一项项的言明,孙国桢他们一项项的记着,只是众人的表情却不一,毕竟有不少事情,真要叫外朝有司知晓,恐引起的争议和指摘也不少。

  少府的存在,一方面将内廷部分职权接管,限制了太监群体的部分权力,但是另一方面来说,内廷有司也在监管少府,两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间做事都有顾虑,不能为所欲为。

  只是同样来说,少府的存在,对于外朝有司来讲,无疑是一个小朝廷啊,只不过其围绕的是天子,是内廷。

  “陛下,明确少府职官一事,还有少府设考遴选一事,真要进行的话,唯恐有司会指摘和争议啊。”

  朱由校话音刚落,孙国桢便上前作揖道:“毕竟少府先前是有,可……”

  “谁想指摘,谁想争议,叫他们直接来找朕,你们无需理会。”

  朱由校直接摆手打断道:“少府所设大小职官一应俸禄,皆由内帑直拨,无需吏户有司分拨,朕想做什么,那是朕的事。

  从朕御极以来,唯独就宫廷的事最难办,朕不想隔三差五,就去清理一批硕鼠蛀虫。

  你们进少府的时日也不短了,就说北直隶所辖,有多少事情需要做?让内廷的太监宦官经手,能把差事办好吗?

  他们懂屯田吗?懂聚民吗?懂水利吗?懂经营吗?

  皇产是要确保内帑,但也要兼顾到地方,过去怎样朕不管,但现在,少府就要把这些职责抓起来。”

  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这帮少府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没再多说其他。

  虽说从他们进少府以来,就遇到不少指摘或非议吧,但他们过去做的事情,无不是切实为地方,为底层考虑的。

  不说别的,就提辽民安置一事。

  从萨尔浒之战惨败后,就有大批辽民逃进关内,地方有司是相互推诿,中枢有司则视而不见,可是这些人却真实存在,流窜在北直隶各地,没有任何保障可言,死了,就他娘的死了。

  从少府设立起来后,逐步将皇庄接管过来,伴随着就是将他们安置进皇庄,或许名下没有土地,但至少饿不死了,且进了皇庄以后,可以租借土地种植,按统一的农税缴纳,剩下的都是个人的,这部分粮食所得,除了留足全家口粮外,剩下想卖的,少府也会统一进行收购。

  上述有太多细节需要推敲,需要厘清,朱由校纯粹是动动嘴,而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他们却是跑断腿。

  这人一旦忙起来,做的事情还是对的,即便外界的非议或指摘声很大,多数都没时间和精力去理会。

  “还有几件事,少府也要重视。”

  朱由校表情严肃起来,看向孙国桢他们,“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从何处去召集,在北直隶所辖诸皇庄,必须要将皇庄学舍开起来,人,你们负责找,银,朕负责拨,今年底必须落实到位。

  此外就是在京郊皇庄的诸学院,必须找到一批精通本业的人才,学子够不够另说,先把框架给朕搭起来,需要多少银子,向御前呈递就行。”

  这要跟进和落实的事儿,未免也太多了吧。

  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他们,听完天子所讲之言,别看表面没有变化,可心底却有些苦不堪言。

  自进了少府以来,他们很少能睡囫囵觉,各种事情成堆出现,什么事都是千头万绪,需要他们商讨,需要他们协调,需要他们统筹。

  当然对于这些情况,朱由校是清楚的。

  他就是要逼着少府的职官去忙,去做,当然给的俸禄也很丰厚,不可能说光让他们做事,连一点回报都没有。

  按着朱由校的整体设想,今后少府的框架会很大,大到必须可以承载体制改革的完美过渡,外朝有司要是能办事,那就办事,要不能办事,那就选别人来办,文官群体的拆解必须跟进,光想着捞好处,捞名望,什么事都不想做,不想办,纯粹就是惯出来的毛病!

  大明文官群体所辖职权太大了,必须要逐步的进行拆解,管民就好好管民,涉及到军事的职权,沾都别想沾,碰都别想碰。

  文武兼济,百业谋变,内外兼顾,王霸兼修……这才是大明王朝必须要具备的根脉,而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就是紧密围绕这一核心来斗争,来博弈,直到他所想可以逐一实现。

第215章 行路难

  “皇爷,您该进膳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本伏案忙碌的朱由校,在被刘若愚小心提醒,抬头看向窗外,才发觉天早已黑透了。

  “天都黑了。”

  朱由校放下朱笔,揉着发酸的手腕,不免露出苦笑,“朕这皇帝做的,连昼夜都顾不上了。”

  “皇爷是心念天下。”

  刘若愚低着脑袋,“皇爷每天……”

  “朕若是不念天下,那还有谁会念及?”

  朱由校从宝座上起身,活动着身体,“差人将兵部、户部的奏疏送去,给王象乾、毕自严他们传口谕,万事莫要心急,事都是一件件办的,有心就好,但也要兼顾好其他,别好心办错事,坏事。”

  “喏!”

  刘若愚忙作揖应道。

  越是了解的越多,朱由校就越觉得时间不够用,从万历朝中后期算起,尤其是万历三大征,中枢有中枢的问题和隐患,地方有地方的问题和隐患,两者就像一团乱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缠越杂乱,想要悉数梳理出来,并非一年半载,也非两年三年,便可以办到的。

  这就是大明最棘手的。

  一方面各种困境和问题摆在面前,一方面各种弊政和隐患藏在背后,你顾得到这一头,便顾不上另一头,拆东墙补西墙,便成了万般无奈下,明知会有更多问题,却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还是要开源啊。

  坐在罗汉床上的朱由校,看着眼前的饭菜,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对内的财政谋改,必须按毕自严的想法来,一步步的剥,一步步的调,不然再好的政策,到了地方,就可能成为害民之举。

  大明不能再乱下去了,也经受不起新的乱了。

  只是大明的乱,除了辽东外,别的地方也在蓄势,想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要有充沛的金银储备。

  内帑这一钱袋子,是朱由校思前想后下,唯一能有效解决问题的关键。

  “差人去趟司礼监,将涉及蒙鞑、朝鲜、东倭的案牍卷宗,给朕悉数调阅过来。”朱由校端起碗筷,对一旁服侍的刘若愚说道。

  “奴婢遵旨。”

  在想事情的时候,朱由校最烦别人打扰,服侍御前的日子也不短了,刘若愚深知自家皇爷的脾性,见皇爷开始用膳,刘若愚这才叫人进来,将御案上批阅过的奏疏拿走,同时将所下旨意逐一落实。

  虽说朱由校没有胃口,但饭还是要吃的,身体是本钱,没有好的身体,即便有再多好的想法,一切都是空谈罢了。

  朱由校细嚼慢咽的吃着,不过还没有吃几口,在殿外候着的韩赞周低首进来,禀明通政史钱谦益递牌子求见。

  “都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朱由校端着碗筷,皱眉看向韩赞周,沉吟刹那,便道:“宣吧。”

  自从罢了首辅方从哲、次辅刘一燝,又分批杀了那么多奸逆,给外朝有司一定的震慑,朱由校就没有把心思放在外朝,忙着他认为重要的事情,毕竟要做的事儿太多,可他的时间和精力有限。

  大明现有的这套体系,说实话挺完善的,如果没有党争的话,用这套体系治理天下,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坏就坏在党争上!

  不过按朱由校所想,你们想争,想斗,随便你们去争,去斗,但是别过来烦我,算计我,要是真敢这样做,那就再博弈呗。

  忙中偷闲也挺好。

  大明皇帝,这就是朱由校的底气!

  “臣…通政史钱谦益,拜见陛下!”

  朱由校坐在罗汉床上,继续吃着东西,没有理会作揖行礼的钱谦益,尽管余光瞟了钱谦益几眼,不过朱由校却当做没听到,没看到。

  叫这老小子多拱拱手,没啥不好的。

  只是这却苦了钱谦益,保持作揖行礼的姿态,动都不敢动,尽管手臂很酸,可在御前失仪,这却是他不想的。

  好不容易才有今日,他可不想跟刘一燝一样,灰溜溜的离开朝堂,离开京城。

  在御前服侍的刘若愚,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站着,根本就没有动静,这让钱谦益在心底暗骂阉宦!

  “爱卿来了啊。”

  吃饱喝足的朱由校,将碗筷放下时,这才后知后觉的说道:“刘若愚,你是干什么吃的,爱卿来了,为何不提醒朕?”

  “奴婢死罪。”

  刘若愚忙作揖请罪。

  “除了会说这句,你还会说些什么?”

  朱由校却摆手道:“都退下,爱卿免礼,赐座,斟茶。”

  东暖阁内立时忙碌起来。

  “爱卿此来见朕,可是有何事?”

  本作揖谢恩,刚想坐到锦凳上的钱谦益,面对天子这般问,忙作揖回道:“禀陛下,臣此来觐见,是为天子大婚一事。”

  “哦。”

  朱由校应了一句,没有再多说其他。

  选秀的事儿算告一段落了,不过之后的天子大婚,以及册后大典,却也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外朝有司的人,不少都关注起此事。

  今日召见南书房大臣时,朱由校还特意提过,所需一应开支皆从内帑调拨,不要给户部添负担。

  不过此事朱由校却没让人声张,具体由范景文跟毕自严商榷,既然外朝有司关注此事,那就叫他们关注呗。

  毕自严这个户部尚书够难了,朱由校不想因为此事,再叫其做什么妥协,或者拆东墙补西墙,这不是朱由校想要的。

  “那爱卿想说些什么呢?”

  在钱谦益犹豫间,想坐回到锦凳上,朱由校又发话了。

  这让钱谦益有些苦不堪言。

  现在他的手和腰还酸着呢。

  “天子大婚,册后大典,皆乃我朝大事,关乎我朝威仪,更是彰显礼法……”钱谦益忍着难受,作揖侃侃而谈起来。

  这老小子人品极差,话讲的倒是漂亮。

  朱由校打量着钱谦益,嘴角微微上翘,对这位水太凉君,没有将价值榨干前,他是没打算放钱谦益走,或者一刀杀之,那太幼稚了,多好的利用对象啊,膝盖软,怕死,没有操守可言,关键名望还贼高,有几件大事,朱由校觉得非水太凉君莫属!

  “那依着爱卿所言,朝中有司都很关注此事?”

  朱由校收敛心神,伸手对钱谦益说道:“坐,坐,爱卿别站着,韩爌他们的意思,是想要大办,以此向天下彰显国威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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