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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83节

  “这还真是要出大事啊。”

  倪元璐努力平复心情,举起手里的皇明时报,看向卢象升说道:“能在皇明时报上刊印的文章,就没有一篇是能随便刊印上的,建斗,某记得这几日在京城中可有不少人议论衍圣公一事啊。”

  “特别是赴山东查案的廉政院更遭到抨击,这其中赴京参加今岁会试的山东籍奔走的最为厉害,说崔呈秀他们逮捕孔胤植,就是想要动摇我朝文脉,这等形势下,皇明时报刊印这等文章,那只怕会掀起更大的风波!”

  “不至于吧?”

  听到这话的苏观生,压着惊疑开口道:“某觉得这篇《论儒家思想的正统与核心》,虽说提出的不少观点很新颖,可是也不至于会掀起更大的风波吧,毕竟廉政院在山东督办漕运案,那是奉了天子的旨意啊,逮捕孔胤植,那也是有确凿证据才逮捕的吧,不然崔呈秀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

  “至于!”

  卢象升眉头紧锁道:“这不是一件事引起的,而是由很多事情堆积的,你不会真觉得京城掀起的舆情,纯粹是自发形成的吧,不,某有一种直觉,这跟朝中的衮衮诸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在这种微妙形势下,皇明时报刊印这样的文章,摆明就是想进一步扩大影响,可问题的关键是,今岁的会试召开在即,天南海北来的读书人,正源源不断的朝京赶来,在这种形势下出现这样一股风潮,只怕会有很多人会牵扯其中啊!”

  “去找徐祭酒?”

  倪元璐喉结蠕动着,皱眉看向卢象升道:“这件事情,只怕我国子监很难独善其身,若是跟着牵扯进来,那……”

  “先去找徐祭酒再说吧。”

  卢象升语气低沉道:“说到底咱们是读书人,并没有通过科举跻身仕途,对于朝中的很多事情,了解的都是表象罢了,眼下对我们而言,重要的不是参与到其中,而是要备考会试。”

  言罢,卢象升便快步朝前走去,倪元璐、苏观生相视一眼,跟着卢象升便去找国子监祭酒徐光启。

  不知从何时起,在大明就盛行着一股风气,即读书人讽议朝政、评论官吏,不管是科考无望的,亦或在科考崭露头角的,再或享有盛名的清流,他们时常就会聚集在一起,发表各自的观点和看法。

  打着针砭时政的旗号,要求廉正奉公,要求振兴吏治,要求开放言路,要求革除朝野积弊,要求反对权贵贪赃枉法,以此来吸引更多人的关注。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这些群体,过去根本就没有参与过治理的经验,甚至连地方为政的经历都没有,他们提出的很多观点和想法,表面上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可真要细细品味下来却发现藏着大问题。

  更有甚者,其中不乏一些别有用心之辈,借着这样的旗号,将自己暗藏的心思与算计,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比如博取名望!

  比如广收门生!

  这也导致空谈误国、泛泛之谈的风气,在大明读书人的群体里很盛行,绝大多数的读书人,是没有从一始终的政治主张与政治抱负的,他们之所以参与其中,纯粹是顺应一种潮流罢了。

  可是大明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人啊!

  彼时的国子监祭酒堂。

  “陛下,您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神情复杂的徐光启,坐在官帽椅上,而在旁的八仙桌上,放着一份皇明时报,显然最新一期的文章,徐光启也看到了。

  “儒家思想的正统,究竟是尊儒本身,还是尊孔,这等言论岂能轻易挑明啊。”

  徐光启囔囔自语道:“即便是要挑明,也要给曲阜孔家留一些颜面啊,不能将山东待查的事情,也在这篇文章中写明啊。”

  徐光启的心底生出忧虑,在这种特殊的形势下,关键是今岁的会试快要开始,就这样的一篇文章,是很容易出现热议风潮的,一旦有别有用心之辈在背地里煽动,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甚至徐光启都不敢想下去……

第460章 不破不立

  过了正月十五,这年也算是过完了,京城的年味儿消散了,只是京城的喧嚣与热闹,似比以往更厉害了。

  自皇明时报刊印《论儒家思想的正统与核心》一文,京城京畿就掀起一股风潮,且呈愈演愈烈之势,谁都没有想到这股势头这般猛,但牵扯到的又是儒家思想,且跟衍圣公府一脉息息相关,这使得很多人都牵扯其中。

  清晨下的乾清宫,似被一层薄雾笼罩,一缕金光撒照下来,琉璃瓦反射着金光,天地间带着几分寒意。

  以朱国祚为首的内阁诸臣,步伐匆匆的朝乾清宫赶去,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凝重的神情,就在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奉天门聚集大批读书人!

  规模之多,超过近千众!

  一切的一切都因那篇《论儒家思想的正统与核心》而起,皇明时报每天一篇文章,就像在沸腾的油锅中,不时泼进一瓢冷水般,动辄就会出现沸腾,而藏在幕后推波助澜者,则时不时的传导一些言论,使得不知真相的读书人被煽动起来了。

  多少年来,尊儒兴科一直是神州正统王朝提倡的,儒家思想的很多理念,早就是深入人心的存在,以天地君亲师、提倡孝治为核心的思想,跟大一统的理念融合起来,这才构建起神州的统治根脉。

  也恰恰是这一前提,不管历朝历代涌现出多少人杰,具备代表儒家的象征,就是孔老夫子的后代,那些从乱世纷争下脱颖而出的强者,在缔造属于自己的王朝时,无不会做一件事,即加恩于孔家一脉,以此赢取天下读书人的归心,这也使得从某种程度上,尊儒就跟尊孔联系到一起。

  “去!给京城警备提督署传旨,命陈策率部逮捕这些人!!”

  朱国祚、钱谦益他们赶来东暖阁时,就听到天子愤怒的声音,只是听到此言的内阁诸臣,无不是脸色大变。

  这可抓不得啊!

  在此等形势下,人群中站着的孙承宗,也顾不得其他了,立时就朝东暖阁内走去,“陛下不可啊!”

  彼时的东暖阁内,朱由校坐在宝座上,见孙承宗快步走进,朱国祚、钱谦益等一众内阁大臣皆至,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但旋即就收回了。

  时间刚刚好。

  “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在朱由校的注视下,孙承宗行跪拜之礼,面朝御前拜道:“时值会试召开之际,如若因京中的一些舆情,就将聚于奉天门的读书人逮捕,那必然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待大批参加会试的考生,从各地赶来京城知晓此事,恐将会影响今岁的会试啊!!”

  天启二年,要召开会试,之后要进行殿试。

  这是自朱由校御极登基以来,首次面向天下召开的科考,其带来的政治意义,远比天启元年的乡试要重要的多。

  如果说今年的会试,出现大规模罢考的风潮,这将会对朝廷带来极大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朱由校的天子威仪。

  “臣附议!”

  “臣附议!”

  朱国祚、钱谦益、孙如游、毕自严、何宗彦、沈、史继偕、王象乾一众内阁大臣纷纷行跪拜之礼拜道。

  看着眼前跪地的诸内阁大臣,朱由校表现的很平静,但凡是正常点的人,都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只不过时下在奉天门云聚大批读书人,闹出这种近乎宣威的风潮,却跟中枢朝堂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只眼前的内阁诸臣中,一个钱谦益,一个孙如游,他们就在背后做了不少事,别看他们做的很隐秘,但朱由校却早就知晓了。

  从方从哲下台,到叶向高进京,再到构建眼前这个内阁班底,提出责任内阁的概念,将部分权力给到内阁,朱由校就在其中掺沙子了,干掉在表面做代表的群体,不能把幕后利益群体连根拔起,那就等于徒劳无功。

  与其面对一些陌生的人,倒不如跟熟悉的人打交道,这样一点点的瓦解掉他们,继而还大明一片清平!

  “大明一向对读书人很宽容,哪怕是谈论时政,也没有做过激的事情,但是有些人啊,却拿朝廷的这份宽容当做放肆!”

  环视御前内阁诸臣,朱由校收敛心神,语气铿锵道:“言论自由不代表肆意妄为,有些人就是想借着朝中发生的一些事,在私底下做推波助澜之事,他们想干什么?想让朝廷做出让步,想让朕做出让步,这可能吗?!”

  “以崔呈秀为首的廉政院,是奉了朕的旨意赴鲁督办漕运案,被抓的不止有衍圣公府一脉,更有在鲁地诸藩的人,在以往的皇明时报中,也都将他们犯下的种种恶行,全都一一纰漏了。”

  “可是有些人啊,却罔顾这些事实真相,用狭隘肮脏的心思去揣摩,甚至散布妖言惑众之言,鲁地诸藩的人被抓,那就是确有此事,可到了衍圣公府一脉就变了,说是故意栽赃陷害,这是想要干什么啊!!!”

  东暖阁的氛围变得压抑起来。

  跪在地上的内阁诸臣,有一个算一个都低下脑袋,对近期朝野间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是很清楚的。

  特别是其中的一些人,对眼下闹出的动静,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他们的意志,被底下的人传导的很好。

  比如孙如游。

  作为浙党党魁的他,明面上看起来跟山东的事没有关系,但是过去这些年,就漕粮漕银一事,他们浙党做了什么,别人不清楚,孙如游最清楚了,那时候当家做主的还不是他,但现在齐党要是敢垮台,那下一个只怕就会追查到浙党身上。

  同样的道理,东林党、宣党、昆党这些派系也都一样。

  也恰恰是这些情况,使得他们没有再相互算计,而是想尽快将眼前的危机解决。

  “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朕索性就把话说明白。”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眼神坚毅道:“若是没有今日之事,他们想怎样闹腾都行,想怎样议论都行,但是他们敢僭越大明律法,聚在奉天门向朝廷示威,向朕示威,那他们就别想着能逃过大明律法的制裁!”

  “别说是会试前出现罢考,就算是殿试出现罢考,那朕该抓也还是抓,今日他们敢聚在奉天门外示威,那明日就敢冲撞皇城,这股歪风邪气不给他压下去,那大明还是大明吗?!”

  这是要出大事啊!!

  听到此言的内阁诸臣,无不是脸色大变,谁都没有想到天子竟这般强硬,显然是要严查此事了。

  事实上对今日发生的事情,朱由校一点都不意外,甚至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知从何时起,大明的读书人,跟政治紧密联系到一起,关键是这一群体串联起来,造成的危害是极大的。

  空谈误国之风,泛泛其谈之风,在很多地方肆意发展着,这也残害了很多读书人,继而使得博取名望,成为很多人想要做的事情。

  只要有了名望,那一切就好办了。

  再好的东西掺进了人性,掺进了利益集团,都会走成四不像。

  朱由校选择借着山东漕运案,以逮捕孔胤植作为契机,选择在京城掀起一股思潮,就是因为他敏锐的发现,儒家在此时已经失去了本义,这其中掺杂着太多的利益集团的代言!

  他们假借着儒家思想的名义,干着很多肮脏的勾当,深固于思想层面的东西,如果以这种形势长期传承,那必然会造成思想禁锢,必然会变得保守固旧,这也是为什么神州千百年来,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再度腾飞,开辟一条全新的道路,可最终都只存在于萌芽状态。

  朱由校想带领着大明走出去,但是想真正走出去,那儒家思想就必须要改造,且不能再受个人的影响,应以国家意志为主导掌控住,没有一个内外兼修的意识形态,哪怕朱由校能开辟一个新的时代,但是到最后啊,终究会泯灭于时代浪潮下。

  原因很简单,当打着某些旗帜的守旧派占据主导地位时,必然是会推翻先前定下的种种国策,这也是为什么大明总是反反复复,朱由校要用自己的方式,彻底根除掉这一隐患,使得大明的国策,能够在大层面保持延续性,而绝非是一位天子一个国策!!

  构建起汉文化圈的基准前提,就是要有兼济天下、兼容四方的大胸怀,而绝非是动辄就保守固旧……

第461章 辽地之变

  “皇兄,齐聚在奉天门示威的读书人,您下旨全给抓了,这其中有一些是进京参加会试的,倘若此事处置不好的话,只怕舆情会变得不好吧。”

  东暖阁内,朱由检露出一抹忧色,看向伏案忙碌的朱由校,“毕竟等到正月一过,会试就快开考了,万一聚在京城的考生不满此事,再被一些别有用心之辈挑唆,闹出罢考的风波出来,那朝廷到时就变得被动了。”

  “那他们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朱由校放下御笔,眼神坚毅道:“读书人就要做他们该做的事,没有通过朝廷召开的科考,金榜题名以跻身仕途,那就老老实实的去读书,而非被别人当做枪使唤,朝廷兴科的本质是遴选人才,而非筛选蠢材!”

  “在会试正式召开前,关于此事的定性会明确,连带着牵扯进漕运案的相关群体,也会给予定性,孔胤植想要承袭衍圣公一爵,那是想都别想了,朕绝不会让此等道貌岸然之辈获此殊荣的!”

  “陛下,您打算怎样处置那批读书人?”

  朱聿键上前询问道:“毕竟被逮的人不少,关注此事的人不少,只怕今夜的京城都不会消停。”

  “剥夺功名!”

  朱由校撩撩袍袖,倚着软垫道:“朕不管他们为何要聚在奉天门示威,但既然敢对抗大明律法,那就要从严处置,如若此风不进行扼杀,那今后朝廷的威严何在?朕的威仪何在?”

  这么狠啊!

  朱由检、朱聿键听闻此言,下意识看向对方,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

  “怎么?觉得朕太过严厉了?”

  朱由校眉头微挑,看向二人说道。

  “臣觉得有些太严了。”

  朱聿键顿了顿,露出些许犹豫,但还是讲出心中所想,“只怕聚在奉天门的读书人,其中有不少是受到蒙蔽,出于帮衬的想法,所以才跟着去奉天门的,或许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其中的实情,十几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现在要剥夺他们的功名,那比杀了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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