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44节

  这就是官场。

  “禀陛下。”

  陈奇瑜心下一横,将茶盏放下,起身朝朱由校作揖行礼,“臣以为黄河河政已至必须整顿的地步,就臣所知晓的情况,河南府(河南下辖府)境内的黄河堤坝,存在着隐患的河段众多。”

  “虽说秋汛已经结束,可臣在那段时日,真的是寝食难安啊,朝廷拨发的治黄银子连年递减,然就是这样,这笔银子真正用于治河的却少之又少,倘若朝廷不能重视黄河河政,恐后患无穷啊。”

  “臣附议。”

  孙传庭紧随其后道:“臣就任商丘知县以来,就曾多次巡察过黄河段,看起来修筑的那些黄河堤坝,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据臣的查验,却发现不少河段的堤坝,根本就承受不住汹涌的汛期……”

  陈奇瑜、孙传庭讲的这些,令朱由校的脸色难看起来,对二人,朱由校没有任何不满,其真正不满的,是河南境内的贪官污吏!

  黄河被誉为神州的母亲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河变成了灾难河,其固然有过度采伐,导致了不可逆的水土流失,然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涉及黄河的河政范畴,存在着严峻的贪腐行为。

  没办法。

  治河能挪用的漏洞,可谓太多了。

  随随便便溜走的银子,都是难以想象的。

  陈奇瑜、孙传庭陈述种种现状,让朱由校明白一点,河政必须尽快抓起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事实上,到明岁的天启元年,秋汛之际黄河发生决口,虽说不在河南,但不管是何处,那终究是大明境内啊!

  一个黄河河政就聊了快半个时辰,而之后提到的诸多事情,让朱由校的心情是愈发沉重。

  摊派辽饷,土地兼并,豫地宗藩,粮盐飙升,苛捐杂税,私派徭役等等,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起初孙传庭、陈奇瑜多少有些顾虑,认为讲的太多会让天子震怒,这也使得朱由校聊完一处,就提出新的话题,尽管朱由校的心情很不好,一直都在克制,但孙传庭、陈奇瑜渐渐也就放下心理负担。

  触目惊心。

  这是朱由校了解一些情况,对河南,不,对整个大明,在心中定下的结论,烂透的不止是朝堂,大明上下都烂透了!

  “两位卿家能对朕讲这些,朕很欣慰。”

  不知过了多久,东暖阁外的天黑了,朱由校心情沉重,看着陈奇瑜、孙传庭二人,“这些事情,出了东暖阁,对谁…都不要提及,京城不比地方,祸从口出的道理,不用朕再多言了吧?”

  “去刑部新设的直隶清吏司吧,都就任主事,协助直隶清吏司郎中洪承畴,负责红丸和移宫两案,吏部公文要是不发,那朕就颁中旨。”

  “臣领旨。”

  “臣领旨。”

  陈奇瑜、孙传庭相视一眼,虽各有疑虑,不过也都作揖行礼,从今夜起,他们就算是京官了,可他们的心情,却没有任何喜悦,相反却沉甸甸的。

  这样的大明,不杀他个天翻地覆,如何能挽救回来啊。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朱由校垂着的手紧攥,眸中掠过冷芒,心底的杀意难掩,可就算是再想杀,那也要审时度势才行,兵权没有掌在手,财权无法开辟,就算是杀的再多,也惠及不到底层啊。

  “皇爷,夜深了,该……”

  就在此时,一名宦官走进殿内,想提醒朱由校就寝,可朱由校却怒道:“睡!你叫朕如何能睡得着!”

  那宦官立时跪倒在地上,身如筛糠,朱由校的怒喝,令殿外候着的诸太监、宦官、大汉将军等,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这么久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天子这般的愤怒。

  求追读,求打赏,求月票啦

第65章 这天下,朕先反了

  朱由校允许朝堂有党争,可以坐看诸党各派争斗,即便他是大明皇帝,亦无法避免党争事实,这是权力附带的属性。

  大明是朱家的,但是想统御好幅员辽阔的江山,单靠一个皇帝远远不够,出于统治稳定构建的权力框架,注定了各级统治要设置相应职官。

  人多了,争斗就在所难免,矛盾就在所难免,在官本位的主导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办不到的。

  乾清宫,东暖阁。

  “朕今日召诸卿过来,就为了一件事情。”

  一夜未睡的朱由校,坐在那张宝座上,环视御前诸臣,语气铿锵道:“朝中存在分歧也好,存在争端也罢,朕不多说其他,但有人妄想将这种风向,有意引到辽事上,那就莫怪朕翻脸无情!”

  “朕就一句话,别的事情,朝中的言官御史也好,廷臣京卿也罢,谁想要上疏弹劾或规谏都行,按着规矩来办就是,唯独辽事,谁要是没有确凿事实,给朕玩什么闻风弹劾,那他只管来试试。”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周嘉谟、李汝华这帮顾命,有一个算一个,皆能感受到天子压制的怒意。

  这是出了何事?

  在多数人的内心深处,都不免生出惊疑,原本方从哲以为此次传召,是天子要就近期发生之事,表达一些什么意思。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天子讲的竟是此事。

  “陛下,闻风弹劾乃言官御史的职权所在,即便是涉及到辽事,恐也不能单摘出来,这不符国朝礼制啊。”

  杨涟站了出来,作为兵科都给事中,他有职责也有义务,向天子进谏,“此事如若传到朝堂上,让满朝文武怎样想?何况此事一旦定下,令辽地诸官诸将……”

  “杨卿讲这么多,是在质疑朕的决断吗?”

  朱由校冷哼一声,盯着杨涟说道:“莫非万历47年的那场惨败,你们还没有吸取教训是吧?难怪有人说,在朝为官好啊,不必置身危险之下,靠着一张嘴,就能把名声捞到,即便出什么事,也能把自己撇干净。”

  杨涟脸色难看起来。

  “倘若在陛下的眼里,臣是这等人的话,那臣愿请辞。”朱由校讲的话,深深刺痛了内心骄傲的杨涟,当即作揖道。

  “好啊!”

  朱由校拍案道:“你上请辞奏疏,朕即刻允准。”

  对于杨涟这个谏臣,朱由校是看明白了,那就是浑身长满了尖刺,内心满是士大夫的骄傲。

  诸如这样的人,要是不能将那身刺拔掉一些,别说是驱使这等人整顿吏治了,恐在多数时候会被人利用。

  朱由校比谁都要清楚,杨涟是不可能离开朝堂的,即便是他真有这种想法,但东林党的其他人,也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陛下息怒。”

  刘一燝忙上前作揖道:“杨都给事中所言……”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

  朱由校摆手打断,“都下去吧,朕要处理朝政了。”

  朱由校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跟外朝的这帮文官扯皮,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一边要梳理朝堂,一边要了解大明,一边要谋划变局,即便是到现在,朱由校尚不敢轻易插手地方,生怕自己的一个决断,会给地方造成严重影响。

  上面一句话,下面乱一片。

  此等道理朱由校是懂得。

  对待辽事,朱由校是克制和谨慎的,就是担心辽地有变,致使大明在辽地丧失掉战略主动,无论如何辽左防线都不能丢,辽左一旦丢掉,那么建虏必长驱直入,将辽南咬碎了吞下去,此等战略空间被建虏窃据,大明在辽地就彻底被动了。

  然而就是在这等形势下,外朝的文官群体中,却有人想在辽事上做文章,朱由校真想将他们的脑袋一一撬开,看看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爷,兵部侍郎王在晋呈密奏。”

  就在方从哲他们离开没多久,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匆匆赶来,手里捧着几份奏疏,向朱由校禀明。

  “呈上来。”

  王体乾不敢迟疑,当即上前。

  王在晋巡查蓟密永三协,是朱由校谋划镇压建虏叛乱的部署之一,战争,不是敌我双方的主力,齐聚在前线战场,你打我一个来回,我打你一个来回那样简单,这背后牵扯到的层面很多。

  想要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除了要重视前线战场外,后方的兵源调遣、后勤保障等等,都必须要牢牢抓住,一旦战争拖进僵持状态,谁可以更快的调遣军队补充,谁可以更快的组织后勤保障,那才有较大把握取得终胜!

  王体乾低首待在御前,心跳反而愈发快了,他敏锐的觉察到天子情绪的变化,东暖阁的气氛变了。

  “哈哈…真是令朕大开眼界啊。”

  朱由校眼神凌厉,拿着手里的奏疏,似笑非笑道:“朝廷每年调拨的钱粮,竟然就养了这么帮酒囊饭袋啊,蓟密永三协下辖卫所糜烂,武备松弛,盗卖军械,喝兵血,吃空饷,私吞屯田,军户逃窜,好啊,一个个就这样干吧,大明迟早要亡在你们手里!”

  王体乾噗通跪倒在地上,整个人身如筛糠,根本就不敢多言其他。

  天子讲的话太惊世骇俗了。

  “朕就纳闷了,地方有这群黑心的败类,缘何就没人敢揭竿啊,将他们全都给宰了!”

  朱由校怒摔手中奏疏,“要是朕,这天下,朕先反了!不将这帮魑魅魍魉杀尽,朕这个皇帝算是白当了。”

  命王在晋巡查蓟密永三协,朱由校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王在晋查到的现状,远比朱由校想的还要恶劣。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明最真实的一面,正逐步被朱由校了解,与孙传庭他们的交谈,看王在晋呈递的密奏,这只局限于北直隶与河南。

  可大明不止这些地方啊!

  大明有两京十三省,那么在这些地域上,究竟还藏着多少腌臜事,究竟存在多少硕鼠败类,这是连朱由校都不敢下定论的事情。

第66章 天津兵备道

  一连数日,紫禁城的氛围都很凝重。

  谁都知道天子心情不好,不管是内廷的诸太监宦官,亦或是诸侍卫上直军,都表现得很谨慎,生怕有做错之处触怒天威,不过内廷的种种,外朝却不知丝毫。

  刑部,直隶清吏司。

  “提审崔文升、李可灼几人的供词,有几处是不妥的,本官都已经圈起来了。”

  洪承畴拿着一摞卷宗,走进陈奇瑜、孙传庭所在公事房,直接开门见山道:“玉铉,伯雅,你二人要再斟酌斟酌,必要时,可去诏狱进行提审,红丸案乃是陛下钦定要案,朝野对于此案格外关注,所以不能有任何纰漏之处。”

  “喏!”

  陈奇瑜、孙传庭相视一眼,当即拱手作揖道。

  从进刑部新设的直隶清吏司,二人就没有闲着,上来就被洪承畴派下很多要务,一个是洪承畴缺人手协助,一个是洪承畴知道二人过来,是天子有意派来镀金的,所以洪承畴也没有客气什么。

  能被天子看重的人,必然是有才能的。

  事实上陈奇瑜也好,孙传庭也罢,皆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这让洪承畴的压力减轻不少。

  “以郑养性为首的那批罪官,需要核准的那批案牍,进行的如何了?”

  交代完此事的洪承畴,瞧见二人身后桌案上,堆积着很多案牍,特别是瞧见二人神情憔悴,“红丸和移宫两案牵扯到的层面众多,需要查证的更多,交代给你们的差事,固然要做好,但也绝非朝夕就能办好的,慢工出细活嘛。”

  “核准了一部分。”

  陈奇瑜走上前,接过洪承畴所拿的卷宗,“下官在与伯雅进行核准时,发现有不少的案牍,是存有遗漏和偏颇的,需去本部司务厅所辖案牍库,调阅一批文书和卷宗。”

  “郎中您坐。”

  孙传庭也没有闲着,给洪承畴沏茶倒水,“下官与玉铉正要向您报明此事,郑养性他们的不少案牍……”

  洪承畴撩袍坐下,接过孙传庭递来的茶盏,听着陈奇瑜、孙传庭所讲,心里却暗暗感慨起来。

  二人虽说是天子超擢进的刑部,不过能力是很强的,逻辑也很清楚,别看刑部有不少官吏私底下议论二人,但在洪承畴的眼里,二人就任主事一职低了,不过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直隶清吏司主事陈奇瑜……”

首节 上一节 44/401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大唐:从小卒到西府赵王

下一篇:三国:开局盲盒抽到大乔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