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6节
朱由校想逆天改命,想从快破局,就不能将宝贵的时间和精力,过多浪费在内廷,有效干预和制衡外朝,才是朱由校要做的事情。
“奴婢听闻皇爷没有吃早膳,眼瞅着就申时二刻了,奴婢特意熬了米粥,烙了几张小饼,还有几道小菜。”
客氏在御案旁忙碌着,嘴上说个不停,“皇爷是一国之君,就算再忙,也要多注意龙体才是……”
瞅着御案上所摆食物,朱由校面露笑意,他早就饿了,不过客氏没有送过来吃的,就算再饿,朱由校也不会下旨传膳,即便尚膳监送来了吃的,他也不会吃一口。
这几日只要是入口的,吃的也好,喝的也罢,朱由校只碰客氏亲自送来的。
红丸案才发生多久,大行皇帝朱常洛一命呜呼,不把内廷清理出来,谁知道是否有人心怀歹念,就内廷的那套验毒方式,朱由校可从没有当回事。
“还是乳媪做的,合朕的胃口。”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朕还真有些饿了。”
“那皇爷就进膳吧。”
客氏微微低首道。
“好。”
朱由校坐回到龙椅上,拿起一张小饼,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客氏在旁服侍着。
“皇爷,奴婢离宫回来时,文华殿似有争吵声。”
客氏一边服侍,一边低声禀道:“奴婢当时离的远些,听的不是很真切,依稀间听见廷杖什么的。”
“被人察觉到没?”
朱由校边吃边问道。
“那倒没有。”
客氏摇摇头道:“奴婢按皇爷说的,特意换了服饰才离的宫,说来也巧,奴婢在经文华殿时,司礼监……”
看来午门廷杖一事,在外朝产生影响了。
听客氏禀明的情况,朱由校眸中掠过精芒,能产生影响就是好趋势,猜测吧,揣摩吧,朕就要让你们这样!
政治无小事。
想要将主导权抢回来,就必须能耐得住性子,待到势成时,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达成一击必中的效果!
‘魏忠贤,骆思恭,你们可别让朕失望啊。’
朱由校端着碗筷,静静的坐着,‘朕是否能在外朝立住威,你们做的事情很关键。’
选择从来都是相互的,而非单向的。
身处此等特殊境遇,朱由校想要巩固皇权,逐步干预朝堂,制衡朝堂,掌控朝堂,就必须要立威,以抵消移宫风波的影响。
内廷与外朝这么多人,朱由校为何偏偏选择魏忠贤和骆思恭?
原因很简单。
魏忠贤和骆思恭都有野心!
一个想在内廷掌权,一个想在锦衣卫掌权,当风险与机遇并存时,野心,会驱散他们内心的恐惧!
落日余晖横于天际,紫禁城置身于金光下,寂静成了主旋律,然在皇城的某处,却有些不寻常。
象房。
“咱家知道诸位都有疑虑。”
象房的某处院落里,魏忠贤忍着飘来的恶臭,看向眼前所聚众人,“咱家不是被羁押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象房呢?不瞒诸位,咱家是奉了皇爷的旨意。”
一语激起千层浪。
聚集在此的众人,听闻魏忠贤所言,一个个脸色微变,有些本想设法离开的,此刻也都生了顾虑。
奉了皇爷的旨意?
在众人惊疑之际,魏忠贤也不迟疑,从怀里掏出一物,有些眼尖的人,立时就瞧出不同。
“这是皇爷赐的玉佩。”
魏忠贤语气坚定道:“从即日起,御马监掌印太监就是咱家,至于你们,之所以被叫来象房,不是咱家的意思,而是皇爷的旨意,对了,咱家改名了,不叫李进忠了,皇爷赐名忠贤,改回原姓魏,咱家现在叫魏忠贤!”
“!!”
魏忠贤说的话,一个比一个劲爆,以至所聚众人都很震惊。
尽管御马监掌印太监悬而未定,可是御马监的监督太监、提督太监皆已拜倒在王安的门下,这在十二监四司八局人尽皆知。
“魏公公,您让我等齐聚象房,是有何打算吗?”一旁站着的李永贞,瞅了眼惊疑的众人,在魏忠贤的眼神示意下,遂走上前抬手一礼道。
“当然。”
魏忠贤微微一笑道:“从此刻起,诸位就不必做原先的差事了,待到亥时三刻,便随咱家去御马监,到时需要做些什么,到了戌时七刻,咱家会向诸位言明,在此期间谁都不准离开此地。”
朱由校给魏忠贤的那份名单,涉及到的太监宦官,遍及十二监四司八局,多数是底层的宦官。
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这些人聚集起来,李永贞功不可没。
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着争斗。
被阉割掉子孙根的太监宦官,彼此间的明争暗斗就更凶险,紫禁城的这道宫墙内,每天有太多的刁难和冤屈,是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要么踩别人,要么被人踩,没有第三种选择。
魏忠贤的内心很激动,他比谁都要清楚,机会就这么一次,是否能顺利执掌御马监,将决定他能否活下去。
魏忠贤不想死,他想好好活着,想在内廷崛起,想赢得新君的信赖和倚重,想要光宗耀祖!
赌徒的特性,早就让他忘却恐惧,就算动了王安的人,那又如何呢?只要他能把差事办好,就能赢得新君的信赖,到时何须惧怕王安?
第8章 人人皆处大势下
夜幕降临,繁繁星空下,京城内外各坊犹如鬼蜮,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冷风骤起,阴森寂寥的气氛笼罩。
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有着该时代的特色旋律。
大明现行的宵禁制度,站在统治维稳的角度,无疑是成本最低、风险最小的治安措施,尽管不利于经济发展。
白天还是人潮攒动的京城,伴随夜幕降临开始停转。
时值国丧,京城一切娱乐服务业悉数关停,皇权专制统治下,大行皇帝驾崩治丧期间,谁胆敢违逆朝廷所颁礼制,一经查出,必受严厉惩处!
京城的夜很漫长。
英国公府。
“父亲,您是有何心事吗?”
穿着素服的张之极走进书房,看向倚坐在官帽椅上的张维贤,面露关切道:“自早朝结束您就待在书房,眼下夜深了,您明日还要进宫……”
“在想些事情。”
张维贤神情看不出喜悲,“人老了,觉就少了,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睡?”
“孩儿睡不着。”
张之极走至张维贤身旁,如实道出心中所想。
看着眼前的嫡子,张维贤心里暗暗叹息。
自己这个嫡子哪儿都好,唯独就是城府太浅了,心里藏不住事,今后如何能撑起英国公府啊。
“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
张之极犹豫刹那,抬手向张维贤作揖道:“还望父亲能解惑指点。”
“坐吧。”
张维贤撩了撩袍袖,伸手道:“你想问的,可是今日的午门廷杖?”
张之极所想,张维贤一眼就瞧出了。
“正是此事。”
张之极点点头道:“时值国丧,京城人心浮动,陛下毫无征兆下,以哕鸾宫走水一事行廷杖,逮捕一批上疏规谏者,此事在朝野间反响很大,于午门被廷杖的那批人,被仗至重伤者13人,难道陛下就不怕再生事端?”
“再生何事端?”
张维贤深邃的眼眸,看向张之极,“你真以为今日午门廷杖,就是因为哕鸾宫走水,外朝有人上疏规谏,含沙射影的指摘陛下不孝,陛下震怒才下旨廷杖?”
难道不是?
张之极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更深层次的含义。
还是太年轻了。
见张之极这般,张维贤轻叹一声。
别看张之极已过而立,然在张维贤眼里,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这等城府,如何能应对复杂的时局。
“为父且问你。”
张维贤收敛心神,看向张之极询问道:“今日在午门廷杖是谁负责监刑?”
自己的嫡子,今后要承袭英国公爵,倘若没有培养出来,日后英国公府的底蕴必将衰败。
“司礼太监王安。”
张之极不假思索道。
“内廷太监那么多,为何陛下要让王安负责此事?”张维贤再问道:“区区一次廷杖,逮一批没背景的京官御史,何需王安亲自去监刑?”
张之极被问住了。
似张维贤所问,他此前真没有想到,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
但转念一想,张之极觉察到不对。
王安如今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缉事厂,大行皇帝在东宫时的心腹伴当,深得大行皇帝信赖,在内廷的地位极高,而在新君克继大统前夕,内廷闹出风波,李选侍将新君扣在身边,是王安将消息传递出去,才得以让新君顺利即皇帝位……
“陛下对王安有不满?”
思绪杂乱的张之极,不确定的说道。
“为何不满?”
张维贤言简意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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