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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7节

  张之极被彻底问住。

  他哪里知道,新君是否会对王安不满。

  “为父再问你。”

  见张之极被问住了,张维贤生出失望,但却继续问道:“今日于乾清门的早朝,乃陛下即皇帝位的首朝,为何陛下会姗姗来迟?”

  “陛下不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追思大行皇帝……”张之极说着说着,却停了下来,自家父亲的眼神,让他看出事情恐非这样。

  “继续想。”

  张维贤言简意赅道。

  张之极沉默,眉头紧皱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书房陷入死寂。

  张之极想了许久,依旧没想出别的。

  “回去慢慢想吧。”

  张维贤撩袍起身,看了眼张之极,“何时你想通了,何时再来找为父,为父乏了,先回内院了。”

  张之极:“……”

  本想说些什么的张之极,看着张维贤的背影,话到了嘴边,却怎样都说不出口。

  冷风袭来,走出书房的张维贤精神一震,心情却很复杂。

  新君变了。

  负手前行的张维贤,心底生出唏嘘,自早朝结束后,张维贤一直待在书房,不为别的,就是想揣摩新君所想。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张维贤心底生出。

  新君想要掌权!

  作为大明天子,掌生杀大权于一身,这是谁都不敢否认的,即便是在当下,新君依旧如此。

  但掌权与掌权的含义是不同的。

  时下在朝最强势的,已非齐楚浙党等派,也非所谓郑党,而是过去屡遭打压的东林党。

  大行皇帝御极登基月余,重用东林党是必然,万历朝的那场国本之争,过程何其激烈,斗争何其凶残,张维贤比谁都要清楚,倘若大行皇帝御极登基,不重用东林党人,那必遭天下耻,甚至不利于御极统治。

  这就是政治。

  但谁都没有料想到,大行皇帝御极仅月余就驾崩了,此事所生影响太大。

  大明何曾出现一月先后驾崩两位天子啊!

  ‘陛下,您难道是想打压东林党吗?’

  思绪杂乱的张维贤,下意识停下脚步,看向被乌云围堵的残月,‘可是颁布天下的即位诏已定,想打压东林党,让朝局稳定下来,是何其困难的事情啊。’

  张维贤的脑海里,浮现出两张面庞。

  一张是他随诸顾命进宫,看到的那张迷茫彷徨的面庞,一张是他在新君所召首朝,在乾清门所设宝座,看到的那张坚毅自信的面庞。

  这一刻张维贤恍惚了,尽管他揣摩到一些事情,可对新君想要做什么,他却不能精准把握,身处这等复杂时局下,人人都不能幸免,张维贤也吃不准今后会有何等变故,这是他最为担忧的事情……

第9章 坐看风云变

  “舒服!!”

  西暖阁响起朱由校的声音,在外恭候的王安、魏朝、客氏一行,无不是垂首站于原地。

  不过低垂的脑袋,却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泡了热水澡的朱由校心情不错,从西暖阁走出,被简单束起的头发微湿,没理会那些行礼声,朱由校抬脚朝东暖阁走去。

  想要做好大明皇帝,不是表现得多勤政,多克己,而是要有个好身体。

  这是一切的前提。

  不然没几年就驾崩了,你再勤政,再克己,后继之君也会逐步推翻旧朝政策,明确新朝基调,这是权力的必然!

  朱由校需要健康的身体。

  卯时始被叫醒,朱由校简单洗漱,就开始围着乾清宫快走,他的身体素质太差,就算想强身健体也要循序渐进。

  年轻就是最大的优势,只要身体素质可以增强,与再多的野心家、政客博弈抗衡,朱由校也浑然不惧!

  “乳媪,早膳都有哪些?”

  朱由校边走边说道。

  “牛乳,蒸蛋……”

  随驾的客氏忙低首回道。

  “不错。”

  朱由校淡笑到:“朕进膳时,乳媪为朕梳理。”

  “奴婢遵旨。”

  客氏应道。

  王安的心情有些苦涩,这几日,他能感受到新君的疏离,这让王安心底开始惶恐,他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尤其是今早得知御马监的事,王安惊了!

  被放出的李进忠,于昨夜亥时三刻,领着一批人去御马监,尊奉新君口谕,接任了御马监掌印太监,嗯,还被新君赐新名,复原姓,改头换面的魏忠贤,要在内廷崛起了。

  这让王安的心乱了。

  ‘看来魏忠贤已拿下御马监。’

  撩袍坐下的朱由校,见王安魂不守舍,嘴角微微上扬,‘也不知昨夜的御马监,死了人没有。’

  内廷的太监宦官群体想上位,就要踩着他人尸骸向上去爬,否则就是永远被人踩,徘徊在边缘地带。

  内廷不似外朝,斗争失败了,还可以荣归故里,享受统治附加的种种特权待遇。

  凶险异常的斗争环境,失势的太监别管先前多厉害,一旦被撸到底,就像是被褪了毛的鸡,任人拿捏刁难,甚至死都不知怎样死的。

  阉割掉子孙根的人,心理会逐步扭曲,贪财贪权会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支撑他们活下去,不然为何要进内廷?

  为了理想?

  为了信念?

  朱由校可不相信这一套。

  “王大伴,昨日在午门廷杖的那批罪臣,被驱离京城没有?”朱由校小口吃着蒸蛋,对王安说道。

  “禀皇爷,那批罪臣尚未驱离京城。”

  王安心下一紧,忙作揖禀道:“那批罪臣被廷杖外已至戌时,老奴……”

  “这两日,将他们悉数驱离京城。”

  朱由校继续吃着蒸蛋,语气淡漠道:“东缉事厂派厂番去,朕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老奴遵旨。”

  王安忙低首道。

  哕鸾宫走水掀起的上疏风潮,属于移宫案的延续,朱由校比谁都要清楚,不在源头将其掐灭,那后续会有更多的人,将通过此事来指摘他,限制他,约束他,以此达到他们的政治目的。

  事实上红丸、移宫两案,几乎贯穿天启朝初期,使得很多人都参与其中,其目的绝非想查明所谓真相,而是以此进行党争!

  大明的文官群体,不管是哪个党,哪个派,再或者无派系者,都是极擅政治斗争的。

  一旦被他们牵着鼻子走,陷进无休止的内耗下,就别想去干其他事情了。

  知晓这些的朱由校,绝不允许此势无序发展下去!

  “皇爷,此前乾清宫盗宝一事,至今还没有定论……”

  吃着蒸蛋的朱由校,听到王安的声音,心情立时变得烦躁,这狗东西,是一刻都不想消停。

  “王大伴,你是嫌此事闹的还不够大?”

  朱由校撂下碗,皱眉看向王安,“还是想让外朝有司看朕的笑话?”

  “皇爷!老奴从未这般想过啊。”

  王安立时作揖回道:“时值国丧期间,内廷出现盗宝这等勾当,倘若……”

  “够了!!”

  朱由校喝道:“内廷的事情,你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不想着如何解决,却总想靠外朝去解决。

  是内廷没人了吗?

  还是说内廷的事情,就需要外朝来掺和?

  既然你管不了,那就换人来管,来人啊!着御马监掌印太监魏忠贤,即刻来乾清宫见朕,内廷盗宝一案着御马监来办。”

  王安傻眼了。

  他怎么都没有料到,内廷盗宝案让新君生怒,他之所以想提及此事,是想从快解决盗宝一案,顺带给魏忠贤下绊子,让外朝的人上疏弹劾,毕竟魏忠贤就任御马监掌印太监,让王安觉得不安宁。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王安的掌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着愣神的王安,并不气恼的朱由校,心里嗤笑,‘王安,你这厮最不好的,就是屁股歪了,身为内廷的司礼太监,却跟外朝联系过密,与东林党人交情过深,眼下是新朝了,不是那短命的泰昌朝了,似你这等墙头草不除掉,朕能在内廷睡得着觉?’

  别管王安如何得大行皇帝朱常洛看重,此前如何帮大行皇帝朱常洛排忧解难,那都属于过去了!

  眼下是天启朝,是属于他朱由校的时代。

  今后复杂多变的国情,异常凶险的矛盾,多灾多难的事实,都容不得朱由校走错一步。

  哪怕一步都不行!

  否则想力挽狂澜,将逐步倾斜的大明拉回正轨,是绝对不现实的。

  大明国祚传承两百余载,时至今日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变法维新能活,固步自封必亡,这是历史的必然趋势。

  朱由校要走一条异常凶险,没有退路,惊心动魄的谋改之路,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没有第三种可能,一旦失败,下场会很惨,皇帝又如何?触碰到核心利益,就是皇帝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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