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81节
朱由校现在最缺的,就是一场大胜,一场由他主导的大胜,来以此告诉世人,大明的一切,都该由他朱由校主导!!
翌日。
乾清宫。
东暖阁。
“清查皇庄皇店的差事,卿家办的不错。”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看着正襟危坐的骆思恭,神情平静道:“赏银万两,赐蟒袍一件,允卿家密奏呈递御前特权。”
“臣叩谢天恩!”
心里本窝着火的骆思恭,听闻天子所言,顺势就跪倒在地上,向朱由校行跪拜之礼。
看起来骆思恭的心底,已经对魏忠贤有不满了啊。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
想想也对,脏活累活全甩给他了,魏忠贤颠颠的跑回京城,论谁这心底都会有不满的。
对骆思恭这等政治投机而言,好处没有捞到,反惹了一身骚,不设法报复回来,那肯定不符合其性格。
不过对这些事情,朱由校即便心知肚明,但也不会挑明去说,锦衣卫和东厂嘛,还是存在竞争的好。
相较于东缉事厂,锦衣卫内部制衡和分权,那同样是很重要的,骆思恭此前奉诏离京,朱由校可是掺了不少沙子。
锦衣卫,东缉事厂,西缉事厂,大内行厂这几把刀,刀把子必须紧握在手里,朱由校不允许刀把子有偏转!
“这份奏疏,卿家先看看吧。”
朱由校收敛心神,抽出一摞奏疏,递给身旁的韩赞周,对骆思恭说道:“朕是真没有想到啊,煌煌大明,竟然藏着那么多腌臜事。”
这是出了何事?
骆思恭心下一紧,他离开京城的这些时日,尽管与京城保持着联系,也知晓一些情况,但有些事情究竟怎样,他还是不清楚的。
这也是骆思恭的心底,为何会怨恨魏忠贤的原因。
要么就一起归京,似你这般不讲武德,把善后事交给老子去做,你颠颠的跑回京城,去向天子邀功了,这事儿不是这样办的!
带着种种的思绪,骆思恭恭敬的接过奏疏,然在看到第一封奏疏时,骆思恭的内心生出惊意。
“蓟辽总督下辖的诸兵备道,不少卫所亏空严重,吃空饷喝兵血,侵占屯田,欺压军户,可谓做尽了恶事。”
朱由校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也不气恼,“蓟辽总督给朕呈递这些密奏时,卿家可知朕在想些什么吗?”
“臣~”
骆思恭额头冒出冷汗,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要是蒙鞑或建虏,杀到京畿一带来,靠这烂透的驻防体系,大明京城,是不是要被围起来?”
朱由校放下茶盏,似笑非笑道:“要是来犯敌军杀的猛些,不给朝廷反应的机会,那明祚是不是就倾覆掉了?”
“臣~”
骆思恭以头抢地,不敢多言其他。
这话讲的太狠了。
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起来吧。”
朱由校面色平静道:“领着锦衣卫的人,去诸兵备道,该逮捕哪些人,蓟辽总督已下派至诸兵备道衙署,骆卿要做的事情,就是以锦衣卫的名义,跟蓟辽总督他们唱一出双簧,以通敌的名义逮捕那批卫所官。
朕就一个要求,朕不希望蓟密永等地出乱,朕不希望外朝知晓此事,骆卿应该知道怎样办吧?”
“臣明白。”
骆思恭当即叩首道:“臣定会办好此案的。”
只抓诸兵备道下辖的卫所,而不涉及蓟密永等地驻军,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不希望事情扩大。
世袭的卫所官被逮捕了,那还能找听话的来顶替,卫所糜烂这一成事实,即便真闹出些事情,那一切都还在可控范畴内。
可要是波及到蓟密永等地驻军,事情就麻烦了。
骆思恭的背后生出冷汗,这在他看来是烫手山芋啊,毕竟就算只抓卫所官,谁知道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啊。
“卿家果真是国之栋梁。”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把此事办好了,朕觉得骆卿之子,进南镇抚司出任镇抚使一职,很合适。”
这……
骆思恭思绪驳杂起来,田尔耕、许显纯得到天子重用,就任北镇抚司的副镇抚使,他是知情的,在他离开京城的这些时日,在京锦衣卫已经变了,如若其子骆养性能出任南镇抚司的镇抚使,那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在锦衣卫内的权威和地位,就是谁都不敢轻易挑衅和撼动的。
想到这里,骆思恭当即向朱由校表态,不过对骆思恭的表态,朱由校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恰恰是此事难办,才要叫骆思恭来办,其成分固然复杂,但要是用对地方,还是能起到相应作用的。
山海关以内的诸兵备道,朱由校必须要清理出来,不然啊,供应给辽前的军需保障,不知要有多少漂没,大明没那么多钱粮,叫这帮贪婪之辈揣进私人腰包!!
第129章 天启
对于所治疆域辽阔、多民族共存的大一统封建王朝,秩序和规则是统治根本所在,礼制也好,律法也罢,都是站在统治的跟脚出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倘若人人都率性而为的话,那在神州这片土地上,将不知存在多少混乱。
毕竟这片土地孕育的民族,是最具战斗性,最具无畏性,能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放眼整个天下,哪个民族敢这样?
然而在新年休沐结束之际,本该召开一场大朝会,以彰显国朝之威仪,紫禁城却没有任何动静,这令朝中衮衮诸公都傻眼了。
“咚咚!!!”
“进!!”
“退!!”
“列阵!!”
“杀!!!”
风雪下的西山大营,擂鼓声响彻云霄,各种喝喊声不绝,寒风呼啸下,大地在轻微的颤抖着。
营地各处旌旗飘飘。
置身在此等氛围下,除了感到震撼外,再无其他想法,占地不小的各处校场,矗立着一个个兵阵,各级将校分散各处,他们披甲挎刀,喝喊着,怒骂着,指挥所辖将士进行日常操练。
风很冷,但却不见一人懈怠。
“这才有点兵的味道。”
西山大营的某处,换上戎装的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露出赞许的笑意,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几个月操练下来,这些新卒不再是放下农具的农民了,算得上能扛枪,能拿刀的兵卒了,何卿,你们这段时日辛苦了。”
“陛下谬赞了。”
披着山文甲的何可纲,忙抱拳行礼道:“倘若没有陛下调拨粮饷,支持我西山大营进行操练,于西山大营驻扎各部,断不能有今日之改变。”
随驾的张维贤、孙承宗、卫时泰一行,此刻流露出各异的神情,特别是张维贤与孙承宗二人,瞧见西山大营的操练,心情那叫一个复杂啊。
“该朕做的事情,这无需多说其他。”
朱由校笑着摆摆手,“要不是你们在西山大营坐镇,操练皇家近卫都督府所辖诸上直亲卫军,他们能有今日之改变?钱粮给的再多,没有统兵练兵的真本事,那也是空耗钱粮,空耗时日罢了。”
在不知不觉间,朱由校特设的西山和丰台大营,已逐步迈向了正轨,许多改变都在紧张操练中进行着。
“英国公,觉得西山大营的诸军如何?”朱由校说完,又看向神情复杂的张维贤,保持笑意道。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张维贤微微低首,讲出心中所想,“假以时日,如若能上战场与强敌厮杀,那定能成为我大明强军!!”
何可纲、孙祖寿、马世龙几名陪同的将校,听到英国公张维贤所讲,那一个个都露出了笑容。
从他们奉诏进京以来,被天子派驻到西山大营,无不是憋着一股劲儿,想尽快将这批新卒操练出来,以此来彰显他们的能力,赢得天子的青睐,这样待朝廷要平定建虏叛乱时,他们就能领军援辽了!
这一时期下,在大明武将之中尚存有不少鹰派,他们不惧建虏,他们想建功立业,可惜在原有时间线下,他们不少都被坑死了,被文官坑死,被武将坑死,使得大明脊梁被硬生生打断!
“陛下,臣有一个疑惑。”
在张维贤讲完之际,孙承宗上前作揖道:“臣随陛下检阅演武时,发觉西山大营的军令传递,似与我朝先前所定不一样,以鼓号传达的少了,反倒是军号传达的多了,关键是那些号声似有不同。”
“谁来给孙卿解惑?”
朱由校笑笑,看向何可纲、孙祖寿他们道。
“末将愿意。”
孙祖寿走上前,先是朝天子抱拳一礼,随后便对孙承宗说道:“孙协戎,鼓号传达繁琐且难记,在战场上环境复杂,一旦与敌军交战起来,似鼓号的穿透会变差,而军号就不一样了,这是陛下命兵仗局特制的……”
就孙承宗所提疑惑,孙祖寿进行详细讲解。
打仗就是要去繁就简,不该限制住军队的调遣能力,朱由校恰恰是知道这些,在西山和丰台大营操练期间,就向诸将提出各种想法,让他们因地制宜的进行探讨,力求西山和丰台大营所驻诸军,能有着区别于其他明军的变化。
涉及到统军打仗的事情,朱由校知晓的不是很多,更多是在宏观层面的认识,但在具体的实操阶段,战术层面,西山和丰台大营聚有那么多骁勇善战的将校,一个一个的去进行碰撞,朱由校就不相信不能改变。
做皇帝最大的政治优势,即讲出怎样的事情,就能聚集一批人来完善,皇帝只需把握好大方向就行。
天子对待西山和丰台大营,远胜于驻扎京畿的三大营啊。
听着孙祖寿逐一讲的事情,孙承宗也好,张维贤也罢,心底都生出别样情绪。
军号体系,操练体系,演武体系……
这些全都放权于武将去做。
这是何等的信赖啊。
更别提在西山和丰台大营,还存在不少新颖配置,观察敌情的千里镜,这一看就是兵仗局的产物,诸将脖子里挂着的铜哨,这是军号体系的一类……吃饱饭,实发饷,隔三差五吃顿肉,这些都是天子内帑直拨的啊。
反观三大营,从那批在职勋贵进宫,逮捕一批贪腐的文武,一直做的事情就是缩编汰兵,登记造册,挤出来的那些空饷,就干脆叫他消失,甚至到现在为止,连招募新卒都还没提上议程。
张维贤、孙承宗何等聪明,哪里会不知天子有别的想法,既然先前京营糜烂成这样,那干脆就缩编,朕看你们怎么贪,同样,这也减去了国库的负担,叫一些文官把嘴都给闭上了……
“在西山的诸上直亲卫军,跟丰台的四卫营与勇士营相比,还是差了点意思。”
而就在张维贤他们沉思之际,朱由校却悠悠道:“或许跟招募的辽民有关吧,毕竟四卫营和勇士营的新卒,都是迫于辽事危急,才背井离乡避难进关的,现在朕招募他们,用内帑银养着他们,一个个都燃起想杀回辽地的斗志,待建虏叛乱被国朝镇压下来,他们就可以给家园一雪前耻了。”
一句话,令何可纲、孙祖寿、马世龙他们气势都变了。
“陛下!再给末将等几个月,西山大营的兵,绝不必他丰台大营的差!”
“陛下!末将愿下军令状,有朝一日朝廷要出兵镇压叛乱,西山大营的诸军,必在战场上跟建虏血战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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