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82节
“陛下……”
天子手段真是高明啊。
张维贤、孙承宗见到此幕,心底生出唏嘘,一句话就令何可纲他们燃起斗志,等到御驾离开后,西山大营将有不同改变啊。
“诸卿的话,朕都记在心里了。”
朱由校面不改色,看向何可纲他们,“朕还是那句话,在说到和做到之间,还有一个过程,朕希望诸卿牢记在心,以下犯上的建虏,朕终究要打服他们,叫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喏!!”
众将轰然应诺道。
军队就该保持一股狼性,军队是用来打仗的,不是充当牌面的,倘若拉上战场,除了送死和送东西,那这军队不要也罢。
朱由校就是要叫西山和丰台大营,彼此间保持良性的竞争氛围,要叫这些统兵的将校都憋着一股劲,他们暗地里较量了,那所驻诸军就改变多了,当然这个度要把握好,不能有所上升,倘若为了较量,而背地里捅刀子,那就超出朱由校的底线了,谁敢这样做,下场只有一个!
“辽东~”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抬头看向远处,嘴上囔囔自言一句,尽管很轻,但在场的众文武都能听到,这一刻他们的表情变了,他们知道,在天子的心底,对辽东是格外重视的,对建虏是格外重视的!
第130章 辽东无战事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正月下的辽东犹如雪国,黑土地被厚厚白雪覆盖,吹来的风很冷。
这片土地一直被朱由校记挂在心底,为了避免辽东半岛被凶残的建虏抢走,朱由校在按自己的方式谋划,哪怕是砸进再多的钱粮,这一切在朱由校看来都是值得的。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即便不考虑战略纵深的问题,就为辽东生聚的那些百姓,朱由校也绝不允许辽东丢掉,真要丢掉,不知将有多少刀下亡魂,辽东一丢,抛下的就不止心向大明的群体,更抛下了大明的尊严!
哒哒哒~
到了正月,沈阳城开始频繁出入骑卒,那些内着棉甲,外披铁甲的骑卒,一个个神情冷漠,稍有阻碍他们前行者就出言呵斥着,这种变化令沈阳城内的百姓,心底都感到心慌和畏惧。
“部院!这帮粮商是贪得无厌啊!”
辽东经略府内,尤世功愤怒的声音响起,紧攥所挎刀柄,虎目怒张道:“末将真想带兵剿了他们,这才几日,又他娘的抬高粮价了,跟两月前相比,这粮价都翻了快两倍……”
“讲完没有?”
坐在帅椅上的熊廷弼,冷峻的眼眸扫来,语气冷冷道:“让你购置的军粮,都如数买来没有?”
“买来了。”
尤世功心下一紧,忙抱拳应道:“这些军粮皆已运至浑河、白塔两处大营,就是里面掺了不少沙土。”
“那就筛。”
熊廷弼紧攥着双拳,冷冷道:“浑河和白塔大营所驻诸营,必须顿顿吃饱,三日一练这般辛劳,要是吃不饱肚子,那军中势必怨气横生。”
“喏!”
尤世功忙低首道。
相较于京畿一带的丰台和西山大营,严格落实每日一练,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浑河和白塔大营,从泰昌元年十一月底,就开始改为三日一练,辽地太冷了,真要一日一练,即便顿顿吃饱,餐餐带肉,时间久了,也必然会积攒大量怨气,一旦出现问题,就极易闹出营啸哗变之乱。
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们吃进去的,全都给老子吐出来。
想起近几个月沈辽等地情况,一股无名怒火在熊廷弼心底生出,特别是那些商贾贪婪的嘴脸,让熊廷弼甚是厌恶,然辽左前线多变的局势,让熊廷弼唯有压住杀意,等合适时机再出手整饬!
“这几日…建虏开始不消停了。”
熊廷弼看向尤世功,“蒲河所、抚顺所前沿所在,频繁出现小股建虏,对前沿修筑的土堡、坑道进行刺探,贺世贤奉令进驻广宁,整顿辽西诸卫兵马,你这个副总兵官要履行好职责。
兼顾好进驻浑河大营的辽南新卒操练之际,也别忘了沈阳城防的安稳,别轻一头重一头,敢出现任何差池,到时别怪本部院翻脸无情。”
“喏!”
尤世功当即应道:“部院就放心吧,末将会兼顾好的。”
随着辽左前沿频频传来军情,甚至还爆发不少冲突和战斗,熊廷弼的内心就变得忐忑起来,熊廷弼有种直觉,猖獗的建虏恐想谋辽左,此前一战令建虏取得终胜,趁势征服叶赫部,抢夺开源、铁岭、抚顺关等地,从那时起建虏就没再消停过。
“部院,末将有个疑惑。”
见熊廷弼神情凝重,尤世功大着胆子,讲出心中所想,“建虏于辽地愈发猖獗,为何朝廷表现那样消极,一不解决拖欠军饷之事,二不征调客军援辽,难道朝廷不想镇压建虏叛乱了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辽地多变的时局,加之京城方面的某些变动,使得辽地治下的很多文武,心底都难免多想。
“这是伱要考虑的事情吗?”
熊廷弼瞪眼喝道:“去给本部院巡察沈阳城防,看看有何纰漏之处,稍后,本部院会去亲查!”
“末将告退。”
尤世功当即抱拳应道,随后便转身朝堂外走去,熊廷弼不发飙还好,真发起飙来,哪怕是骁勇善战的尤世功,这心底都有些畏惧。
不过令不少戍辽将校疑惑的是,在过去这数月间,一向脾气火爆的熊廷弼,很少有发飙的时候。
以至于熊廷弼发飙时,尤世功还真有些不适应,那股畏惧感立时生出。
“人心不稳啊。”
看着尤世功离去的背影,熊廷弼双眼微眯,囔囔自言道:“建虏真要杀进来,仅靠辽地恐难以确保安稳啊,陛下,您到底再谋划什么啊。”
自曹化淳奉诏秘密赴辽以来,除了针对辽地的一些部署,朱由校向熊廷弼言明,令其审时度势的去推动,还叫熊廷弼能收收脾气外,更多的就是不定期将朝堂的一些情况,以密旨的形式派至辽左前线,好叫熊廷弼能知晓朝局变化,同样,熊廷弼也会不定期呈递密奏,向御前呈递辽地变化。
只是了解了朝局变化的熊廷弼,在辽地逐步推动某些事情后,熊廷弼心底的疑惑多了起来。
特别是密查建虏暗桩一事,只抓到一批小鱼小虾,没有把藏在幕后的核心揪出,这令熊廷弼的忧虑更多。
要是没有逮捕这批小鱼小虾,或许熊廷弼就不会多想,可偏偏逮捕了,还拷问出一些情况,这令熊廷弼感到心惧。
或许在辽东这个地界,藏着很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要真是查出些什么,只怕将会在辽地掀起大地震。
每每想到这些,熊廷弼的心底就生出无力感,太多人的嘴上都喊着要平叛,要戍辽,可实际却什么都没做,特别是某些辽东官吏,那纯纯就是拖后腿,令熊廷弼心底很是恼怒。
“该请出王命旗牌了。”
想到这些的熊廷弼,眸中掠过杀意,“先前有要做的事情,本部院对尔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有些账该算算了。”
“来人啊!!!”
在这间正堂内,响起熊廷弼的喝喊声,于堂外站着的亲卫家丁,立时就跑了进来,一场针对辽地官场的风波,将在经略府悄然形成……
第131章 一种设想
凡是涉及自上而下的改革,从没有简单一说,这就好比是航行于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的巨船,尚处在表面风平浪静的海域,然下面却是暗潮汹涌,前方有蓄势待发的风暴区,船身脆弱不堪,龙骨被无数蛀虫啃噬,铆钉被拔掉很多,船体崩裂出窟窿,海水涌进船身,船上承载的人各怀鬼胎,对于掌舵的船长而言,如何展开自救,除蛀虫,堵窟窿,力排众议的独断前行,尽力规避风暴眼,寻找可靠的着陆地,以争取时间更换龙骨,整修船身,这注定是惊心动魄的……
“朕果真没有看错爱卿啊。”
乾清宫东暖阁,响起阵阵的笑声,毕自严坐在锦凳上,脸庞略显憔悴,朱由校颇为感慨道:“即便是休沐,爱卿都这般殚精竭虑,为国朝排忧解难,倘若朝中那些文武,人人皆能如爱卿这样,心系社稷,心怀天下,国朝又何至这般艰巨呢?”
在说这些时,朱由校心生唏嘘,大明财相就是大明财相,毕自严的理财能力,真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小农经济下的运转模式,想改善中央财政困局,舒缓面临的经济压力,能做的就是开源节流。
大明现有的财政体系,在朱由校看来是繁琐臃肿的,其中的不合理之处太多,过低且乱收的商税,形同虚设的矿税,不正常的榷税,令人恶心的茶税……真要一一列举,没有数日是讲不完的。
面对这样一种盘根错节的局面,朱由校能做的事情,就是将内帑与国库彻底分开,内帑是内帑,国库是国库,前者由他主导积极开源,使得钱袋子能始终充沛,以谋划他认为对的事情,后者由精通财政的大臣,暂时性的维稳中央财政,按照文官思维理解的方式,逐步梳理这可笑的财政体系。
简单些来讲,就是该时期下的国库,朱由校这位大明天子,要做甩手掌柜,让信任的大臣去调节,去微改。
待到整体局势安稳些,外部军事威胁排除一部分,内部弊政隐患解决一部分,某些优势产业被扶持起来,手中掌握着大部分军权。
那么针对赋役制度的彻改,就可以有条不紊的推行了,待到那时谁敢反对,谁敢抗议,朱由校要做的便是铁血镇压!!
这是朱由校思前想后,审时度势下,才明确下来的事情。
如若朱由校敢在当下,就去推摊丁入亩,搞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行火耗归公,那么大明非但不会变好,相反将激起士绅反扑,甚至严重的话,将闹出群起性民变和叛乱。
“裁撤摊派的辽饷,无疑是惠政仁政。”
毕自严微微低首,“臣署理户部以来,就调阅了大量案牍,辽地在近数载间,耗费的钱粮太多,加之各地频生的灾害,导致国库空虚。
然辽地的建虏叛乱,乃是威胁国朝安稳的祸源,确保辽事安稳,是国朝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所以摊派辽饷实属无奈之举,可近几年来各地压力很大,一味去向地方摊派辽饷,或许能帮国朝减轻些压力,可终究不是正道。
所以依臣之愚见,朝廷应做到开源节流,兴利除弊,以节流为主,开源递进,淘汰冗兵冗役,兴复屯田,严查军饷冒领,清查隐田私田,增加盐引,令商人运粟实边……”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什么叫栋梁?这就叫栋梁!
或许说毕自严所言这些,在朱由校看来,没有触碰到大明的核心财政问题,然在此等态势下,毕自严能明确上述政策,如果可以务实推动起来,至少能令外朝国库的压力,相对得到舒缓,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他的内帑开源计划。
事情,是一件一件办的。
尤其是触及到核心利益,这没有长期斗争的过程,是断然不可能见效的。
毕自严这个财政大管家,在今后数载的时间内,要做的事情,就是替朱由校维持到财政体系,逐步改善财政困局,少叫外朝有司的大臣,动辄就上疏请拨内帑银,资源支配权是朱由校绝不会松手的。
谁来都不好使!
“…只是陛下,若想将上述政策落实,仅靠户部现有人手恐有不足。”
在朱由校思索之际,毕自严神情略显复杂,从锦凳上起身作揖,“如今吏部会推迟迟未定,这并不利于朝局安稳,部分职官所缺之重,关乎到社稷安稳。
另臣所谋诸策,尚需都察院起到应尽职权,否则似兴复屯田,严查军饷冒领,清查隐田私田,恐难以令地方有司正视,臣斗胆请谏,望陛下能早定此事。”
在旁服侍的韩赞周,眉头微蹙的看向毕自严,你禀明户部的事情,就好好说户部即可,为何要牵扯到吏部和都察院,这是你一个户部尚书能说的?
看来有人私下找毕自严啊。
朱由校看着毕自严,没有急着说什么。
大明官场就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伱,或许某些大臣不属于哪个党,哪个派,但私下还是与之有些交情的,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人情世故嘛,毕竟谁都不是活在真空下的。
为何党争内耗是杜绝不了的?
根源就在于此。
谁可以确保一生无忧?真的能一路平坦呢?只怕谁都确保不了,私下交情有了,那来往多了,这份交情跟别的就有不同,而一旦因某些事情,做了某些决断或举止,就沾上某些因果了。
大明官场是复杂的,是盘根错节的,对待一些事情,不能武断的妄下定论,这是最无知的行为。
“爱卿的谏言,朕知道了。”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既然户部有司有缺,那爱卿作为户部尚书,就该为国朝举荐嘛,此事尽早明确,给朕呈递举荐奏疏,务实的,肯干的,爱卿要把好关,户部之重,乃关系国朝安稳之根本。”
“陛下,这恐不符礼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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