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90节
“陛下英明!”
洪承畴当即作揖道。
徐光启脸上露出复杂神情,尽管他心底不想这样,可天子既然决断了,那他作为臣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将此事办好。
此事明确下来,朱由校又跟徐光启说了些什么,就让其离去了,而被留下的洪承畴,知道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红丸移宫两案,爱卿做的很好。”
看着低首而立的洪承畴,朱由校开口道:“不过两案明面上是结束了,但有些事情还没有结束,涉及与皇明时报对接一事,爱卿要找好人来负责,另…朕打算让爱卿去趟洛阳,朕会谴西缉事厂随行,把福王府给朕悉数查抄!!”
“!!!”
尽管心中早有预想,可真当此事从天子口中讲出,洪承畴也是心下一惊,查抄福王府则代表着福藩一脉被除,不说别的,单单是此事公布出来,那大明各地宗藩或宗室,将对他存有敌意。
哪怕在政治层面进行了定性,可人性都是自私的,一向稳固的亲王爵有朝一日不再稳固了,那……
“臣领旨。”
洪承畴沉吟刹那,顺势就跪倒在地上,行跪拜之礼道。
看着跪地的洪承畴,朱由校却思量起来。
将洛阳的福王府查抄,不说别的,福王府名下的金银粮食等,足以支撑快要爆发的辽左之战,这是他谋划许久的事情。
让洪承畴负责查抄之事,一个是加深烙印痕迹,一个是避其锋芒暂离朝堂,一个是后续统筹军需供应。
洪承畴的能力,朱由校是认可的。
前两者没什么好说的,唯独最后一项,朱由校思虑了很久,一旦辽前爆发大战,前线军队交战是一方面,钱粮军需供应是一方面。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朱由校需要一位大才,可以衔接好后方与前线的中转,辽南诸卫就是承载地域。
蓟辽总督防区有王在晋,天津三卫有陈奇瑜,山东有袁可立,有他们在各地坐镇盯着,即便治下可能存有贪腐,但也都在可控之内。
但是辽东就不一样了,一旦爆发战事,熊廷弼必须专注于作战,那么中转钱粮军需的重担,就必须交由可靠之人负责,否则后方输送的再多,真正能到前线诸军手里的,到底有多少啊,真的就说不好了。
洪承畴走了,尽管心情很复杂,但洪承畴却也知道,从他亲审红丸移宫两案后,他今后的路已然明确。
夜幕下的紫禁城很冷。
洪承畴行至乾清门,隐约间见到数道身影,匆匆朝自己走来,这让洪承畴的心底有些紧张。
这不是乾清宫太监刘若愚吗?
待看清为首之人是谁时,洪承畴眉头微蹙起来,不过刘若愚一行,却根本没有理会洪承畴,快步朝乾清宫赶去。
难道?!
某一刹,洪承畴想到了什么,心里生出惊骇,然很快就朝乾清门外走去,可内心深处的敬畏却愈发强烈……
“事情都办好了?”
东暖阁内,朱由校闭目养神,倚着软垫,没有看跪地的几人,语气淡漠道。
“禀皇爷…都办好了。”
刘若愚跪在地上,强压心中惧意,匍匐行礼道。
“知道了。”
朱由校缓缓睁开眼眸,看了眼刘若愚,又看向身旁的魏良卿、侯国兴、客光先几人,“你们去丰台大营吧,忘掉伱们的身份,给朕好好历练,莫要坏了规矩,不然…到时别怪朕翻脸无情。”
“臣等遵旨。”
魏良卿几人忙作揖应道。
“下去吧。”
朱由校摆摆手道。
“奴婢告退。”
“臣等告退。”
福王朱常洵死了,一条白绫了却恩怨,其妻妾及子嗣朱由菘等,乃至王宅太监宦官,悉数都死了。
红丸一案想成铁案,那有些事就要做。
既然最初做了不该想的梦,那就要有承受代价的准备,而负责此事的,就是魏良卿他们几人。
帝王是无情的。
帝王是冷酷的。
有些事情因为时局,或许手段不会特别强势,但有些事情无关时局怎样,该强势时必须强势!
“皇爷~”
而就在此时,客氏哆嗦着走进东暖阁。
“乳媪来了。”
朱由校笑着说道。
“郑、李暴毙了。”
客氏跪倒在地上。
“乳媪起来吧。”
朱由校站起身,朝客氏走去,弯腰搀扶起客氏,但客氏心底的畏惧,在这一刻却达到顶峰,丝毫不敢去看朱由校。
“朕在京城为乳媪选了处宅院,乳媪先前有功,朕都记在心里,敕一品诰命夫人,乳媪就在京享福吧。”
“奴婢叩谢天恩。”
随着红丸移宫两案定性,不止是外朝,在这座紫禁城内,有些事情也要落幕,斩草不除根,那都是隐患!!!
一个干净的紫禁城,是支撑朱由校御极天下的根,自己的领地之内,朱由校断不会留任何隐患……
第143章 杨涟是把刀
天启元年的正月,在喧嚣下悄然而逝,二月如期而至,不过跟泰昌元年的喧嚣不同,因一些事情的发生和定性,本躁动的朝堂像被浇了盆凉水,迅速地降温下来,反倒是民间,不管是京城,亦或是京畿,却开始变得躁动起来,一些秘闻在隐晦的广泛流传。
时间是不带感情色彩的,它不会因人的喜悲,就停滞,就加快,大明依旧是那个大明,然也有些许不同。
北镇抚司。
这座人人都畏惧的场所,今日注定是不同的。
留京的锦衣卫旗校,一个个神情严肃的在寒风下挺立,亲军服,范阳帽,雁翎刀,这是中低层锦衣卫的标配。
而在人群之中,夹杂着一些服饰不同的,飞鱼服,绣春刀,他们的脸上都流露出紧张。
“千户…您说五殿下为何要来诏狱?”一名百户面色紧张,对身旁高大中年道:“难道是有何要事……”
“副千户!”
金川眉头紧皱,瞪向那人道:“私底下叫叫就得了,眼下是什么时候,你想找死,老子还不想。
五殿下为何要来诏狱,你问老子,老子该问谁?宫里来人说的,就是五殿下要奉诏过来视察,其他一概没说,老子告诉你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要敢出什么差池,各扫门前雪!”
说到这里时,金川冷峻的目光,扫过身旁站着的几名百户、副百户,很快就觉察到异样了。
“李若琏呢?”
金川皱眉道。
“在诏狱轮值,标下叫了,他不来。”
一名副百户忙道。
这厮!
金川心里暗骂一声,来锦衣卫也有俩月了,还这样认死理,皇上的弟弟来北镇抚司,不想着露露脸,却留在诏狱,咋,伱还真以为高高在上的五殿下,会去诏狱那等地方?
尽管心里骂着,但金川表面却没说什么,毕竟对于李若琏,金川也有疑惑,单是被简拔为北镇抚司的副百户,就叫金川有所想。
眼下的锦衣卫,已经今非昔比了。
骆思恭领着一批人离开京城,田尔耕、许显纯领着一批人离开京城,时下留在京城地界的,哪个不小心谨慎?
毕竟京城的变动太大了……
寒风呼啸,北镇抚司外齐聚的锦衣卫,无不是忍着寒意,恭候五殿下朱由检的到来,而彼时下,阴暗潮湿的诏狱内,虽没有外界的寒冷,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混杂一些别的气味,却令人很难适应。
哗啦~
锁链碰撞的声响,回荡在诏狱之内。
杨涟依旧穿着他那身官袍,只是手脚皆戴有锁链,一名锦衣卫神情淡漠,腰间挂着雁翎刀,领着杨涟走在昏暗的通道内。
“李若琏,你要带本官去何处?”
杨涟依旧是那副骄傲的模样,尽管他已被逮进诏狱,可内心的坚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李若琏语气淡漠道。
不知走了多久,几抹红映入眼帘,这令李若琏加快脚步,而杨涟见到此幕,却愣在了原地。
那红袍,他太熟悉了……
“臣…李若琏,拜见陛下。”
“进来吧。”
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杨涟神态有了变化,情绪莫名激动起来,而就在此时,李若琏却已转身过来,眼神冷冷的看着杨涟,“皇上见你。”
说着,李若琏押着杨涟,就朝眼前房间走去,在外站着的王体乾、韩赞周几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看着杨涟。
走进房间的那刻,见到身披黑衣斗篷的天子,杨涟神情变得复杂,见杨涟没有行礼,李若琏就要出言呵斥。
“杨卿,在诏狱几日,如何呢?”
朱由校坐在木椅上,撩了撩斗篷,看向杨涟道:“皇明时报刊印的内容,杨卿都一一看了吧?”
见天子说话,李若琏低首退到一旁,而在天子身旁站着的刘若愚,双眼微眯的盯着杨涟。
“臣…杨涟,拜见陛下。”
在刘若愚的注视下,杨涟本想撩撩袍袖,整理下仪容,却因镣铐束缚,只能作罢,不过却也拱手作揖道。
此言令内外站着的众人,无不眉头微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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