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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40节

  不过吴懿也是外乡来的,可以归属到东州人的队伍里,再加上吴懿身份贵重,这让他们怨言少了不少,但总归还是有些。

  “哼,反叛刘使君?”徐猛冷哼一声,他反问徐明道:“这群贼子若是推翻了刘使君,你觉得你我会有好果子吃吗?”

  闻言徐明立即摇了摇头,刘璋好歹是外地来的,对他们会有所依仗,虽然刘璋执法严苛了些,对他们没有如刘焉那么宽纵,但总归还是待遇不错。

  若是让蜀地的本土人把持了大权,他们这群外乡人只怕是要日日惶恐不安,朝不保夕。

  “明面上是反叛刘使君,实际上还不是冲着我们东州人来的。”徐猛点明了巴郡逆贼的真实想法。

  以前刘焉在位的时候,他们东州人横行不法,巴蜀皆有怨言在心,只是慑于刘焉的威势,隐忍不发。

  刘璋刚刚出任益州牧,又无过错,巴郡贼子反叛刘璋,根本就说不过去,说到底,多少是东州人给刘璋惹出的祸端。

  不同于徐明有所抱怨,徐猛对刘璋十分倾心,虽然刘璋不如刘焉宽纵,但礼贤下士、英明过之,交接他们这群武夫就如寻常好友一般,不像某些士大夫,只看重经学水平,贬斥他们为兵子。

  再者刘璋许诺过他,异日带他回归故里,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

  楼船主舰。

  刘璋望向窗外,等着被召见的黄权和吴懿前来。

  他想起了前往荆州的张松和袭肃,不知道现下两人如何了。

  虽然历史上张松曾经卖主求荣,欲择良木而栖,但现下的情况和历史已是截然不同了,坐拥荆州的也不是信义著于天下的刘玄德,而是座谈客尔的刘表。

  想来怎么样张松也不会出卖他,就是不知道张松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他借了刘阖的首级一用,像他答应刘阖的话,将这位荆州别驾送回了荆州,只是少了身躯。

  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

  刘阖一死,将一切过错推到刘阖身上,和刘表暂时结为盟好,使益州无东顾之忧。

  目前他暂时还不想同荆州方面起冲突,汉中张鲁,南中叟夷,成都赵韪,他是内外皆由病患,攘外必先安内,运输大队长常凯申的教诲,他时刻牢记在心。

  但也不能让荆州小觑了,这方面就需要看作为使者的张松如何发挥了。

  黄权和吴懿通报后走入房中。

  刘璋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将案几上成都传来的文书递给了黄权,同时说出了文书上的消息:“越嶲、犍为属国叟夷反叛,攻打郡县,牂牁郡叟夷亦是反叛,竟是囚禁了牂牁太守。”

  “益州郡叟夷骚动,郡县兵无法抵御,太守高颐致函成都,请兵镇压,至于永昌郡道路断绝,消息不通,不清楚情况如何。”

  南中的几个郡,除了靠近北方一点的犍为郡,还有不知消息的永昌郡,基本上都有叟夷作乱。

  整个南中可谓是沸反盈天,局面很是不好看。

  但说是叟夷作乱,其实大部分都是汉族豪强带头,就像历史上刘备去世,当时蜀汉的南中也是沸反盈天。

  当时益州郡的汉族豪强雍闿,趁蜀汉在夷陵战败、刘备病逝以及黄元叛乱的混乱时机,说动牂柯郡太守朱褒、越嶲郡叟王高定以及益州郡大族孟获等一起叛乱。

  雍闿杀死了益州郡太守正昂,又把接任的太守张裔抓起来送给了东吴,越嶲郡则是杀死了郡将焦璜,而牂柯郡则杀掉从事常颀,整个南中一起反叛蜀汉政权。

  一相比较,当时诸葛亮面对的南中局势比刘璋眼下的情况还要糟糕。

  刘璋至少没有孙吴这个外患,眼下的南中几个太守还在抵抗,没有被杀。

  在想到诸葛亮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后,发动大军南征,南中很快就平定了。

  因此刘璋面色淡定,南中局面虽然不好看,但是只要派兵镇压,基本上是天兵一到,叛逆退散。

  只是天兵一走,叟夷又是骚动不安,这是刘焉时期南中反叛和平叛循环的规律。

  作为穿越者的刘璋,自然不会同他父亲刘焉一样,南中发生叛乱就派兵,平定叛乱就退兵,大军一撤又发生叛乱,如此来来回回,不胜其烦。

  他有一个现成的解决南中问题的方案,抄袭诸葛武侯对南中的处理措施。

  一劳永逸。

第66章 结盟

  2023-10-02

  江陵城,一场夜宴正在举行中。

  这场宴会没有太多的人,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上首的刘表看着向他举杯致敬的张松和袭肃,也微笑着举起酒杯,和两人对饮了一杯。

  饮下一杯味正香醇的佳酿,刘表却觉得这入喉的美酒没有太大的意思,甚至有些寡淡无味,此刻他内心轻轻叹了一声,叹声中夹杂了两层意思。

  第一是感叹张松的才华和胆魄,这位益州来的使者辩才无双,荆襄之地难有人与之抗衡,更兼似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今天白日时,张松一言不合,拱手告退,举步走向油鼎的过程,不见一丝退缩和慌乱,如果不是他喊动武士拦下,只怕张松真的会跳下油锅。

  不只是张松有如此胆魄,跟随他而来的叫做袭肃袭子正的校尉,亦是胆气惊人,袭肃看见张松欲跳油鼎,追随到张松身边,同样义无反顾走向油鼎,竟是要双双同入油鼎。

  ‘益州如此多忠义之士邪。’

  如张松和袭肃这样的人物,事主以忠,忘却生死,在他的治下,只怕是没有几人,而益州牧刘璋一次就派出了两个。

  第二是对刘璋进行了感叹,传言都说这位新任益州牧为人温仁,不能任事,如今却是旬日荡平巴郡动乱,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又能笼络士人,让张松和袭肃这等忠臣义士为之倾心,不顾生死竭忠效力。

  也难怪益州的群臣推举了刘璋继任益州牧,果是有识人之明,刘阖那个匹夫还以为刘璋这等人物好欺,这回却是丢了性命。

  ‘刘君郎(焉)生的好儿子。’

  作为和刘焉比邻的一对冤家,他不由拿出自己的儿子进行对比,一相对比,他对自家的长子刘琦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揪心,这人家的儿子怎么就那么优秀。

  略作思索的刘表亲切的喊着张松的表字,向张松解释道:“子乔,巴郡之事,实非我本心,不过是刘阖自作主张,擅自妄为。”

  “我本是遣其人吊丧,却不想他包藏祸心,竟是勾结贼寇,意图叛乱。”

  “纵其一死,亦不能赎其罪也。”

  对于益州方面有意言和的想法,他的内心也是同意的。

  虽然他明面上据地千里,带甲十万,但不过是和蔡氏、蒯氏等荆襄大族共享而已。

  整个荆襄之地真正所服从他的地方,不过南郡、江夏郡等大郡,至于荆南之地,宗贼遍地,郡县长官,不过名义上臣服,时不时就叛逆。

  这种情况下,他实是据守有余,进取不足,更何况荆襄大族大多意图安定,不愿生事。

  他也老矣,没有了昔日的雄途壮志,群雄讨董这等大事他没有去掺和,长子刘琦也不是什么有才干之人。

  能坐拥荆襄,搂着娇妻蔡氏,此生足以。

  张松闻言,放下酒杯,面露微笑,拱手向刘表吹捧道:“刘荆州果是宗室长者,虽是两家有旧怨,亦是遣人吊丧,以死者为大。”

  “只恨刘阖此獠为非作歹,不怀好意,几令两家交兵。”

  “我主虽屯兵白帝,不过是帐下之人,以荆州于居丧之期,无故兴事,有所怒气,故而群情激奋,劝我主兵向荆州。”

  “但我主固知非荆州本心,故而未先交兵,遣我来一问。”

  接着张松敞开心怀,剖露真心:“我主临行几句心腹之语,今当告知荆州。”

  “蜀地北有米贼张鲁,南有叟夷为乱,实无力兵向荆州。”

  “而荆襄之地北接中原,袁公路(术)去岁方弃南阳,但日后谁知何贼会窥伺荆州,至于荆州之南,宗贼为祸,处处屯守。”

  “今者两家皆有内忧,合则两利,斗则俱伤,再者俱为宗室,若举兵相攻,恐为天下笑也。”

  听到这话的刘表有些感慨,他叹了一句:“刘益州赤诚之人。”

  这些话都是实话,初平元年他为什么将荆州的治所从江陵搬到襄阳,一是襄阳是蔡氏、蒯氏的本县,二是为了抵御盘踞在南阳的袁术,当时他还表了袁术为南阳太守,示之以好。

  那时袁术几次三番派遣江东猛虎孙坚进攻荆州,荆州几欲倾覆,若不是孙坚轻敌,中了黄祖部曲的埋伏而死,失了孙坚,袁术无力再和他争夺荆州,不然,他何以在荆州安坐。

  他略微思索思索了一会,举杯向张松道:“刘益州如此厚意,两家自当交好,立盟结誓。”

  “刘阖之事虽非我本心,亦当致歉。”

  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又可在荆襄安坐了。

  ——

  成都州牧府。

  和德中郎将赵韪有些许奇怪,一向不和自己交接的别驾王商今日竟是邀请他会面。

  虽是同是益州人,也同在故益州牧刘焉的手下为官,但两人交集甚少,一般都不怎么沟通联系。

  至于公事上关于行伍军队问题,留守成都的王商通常也是和中郎将杨怀及护军董和商议,少有和他商议的时候。

  “赵中郎将,昨夜从白水关传来一些消息。”王商作为邀请者,率先开口说起正事。

  “有关庞、李二位校尉,他二人久居你麾下,故而邀你前来。”

  闻言赵韪抓住了关键词,白水关来的消息,有关庞乐、李异,他按捺下心中的欣喜,不动声色的问道:“是否是张司马同意二人入阳平关,进驻汉中了。”

  怀揣着欣喜的同时,他有些疑惑,庞乐、李异若是进驻了汉中,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而不是他到州牧府这里获得消息。

  ‘莫非是有什么变动。’他将这个念头甩掉,张鲁的老母还在成都,怎么也不敢轻举妄动。

  “非也。”王商面色有些沉重,对赵韪说明了情况:“有庞、李二位校尉帐下溃兵逃至白水关。”

  “言张鲁举兵来攻,其中夹有賨夷,庞、李二位校尉抵挡不住,庞校尉被当场杀害,李校尉不知何处去了。”

  听到这话的赵韪面色立即呆愣住了,张鲁这个米贼,这是连老母都不要了吗,竟敢举兵攻向成都派去的庞乐、李异。

  ‘这不可能。’他不敢相信从王商口中说出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张鲁能下如此的狠心,不顾在成都的老母,也要占据汉中郡,割据一方。

  这次庞乐、李异前去换防汉中,应该顺顺利利才对,汉中本应握在他的手上。

  见赵韪面色狐疑以及略微有些呆滞,王商咳嗽了一声,安慰道:“赵中郎将,虽是有溃兵来报,但实情如何,庞、李二校尉是生是死,还暂不知晓,需要遣人探查。”

  “请安心,若有消息,我当通报。”

第67章 威望

  2023-10-02

  虽是六月将尽,但酷热并没有消散,举目望天,夏日的阳光依旧在挥洒着炽热,若是在这骄阳下待上片刻,就是汗如雨下,多待上一段时间,只怕是要中暑。

  但此刻成都的城门外,一群人却是在并无遮阴的空地上,驻足等候,人群中不时有人翘首望向远方。

  没有人想着往路边的树荫下走去,躲避一时半刻头顶的烈阳,直道远处的来人对他们非常重要,比起遮阴重要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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