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刘璋 第94节
听到李异为李思所阻,不能放开手脚渡过沱江,本是一件坏消息,但赵韪面色上却没有显露出什么坏心情,他温颜对着李异说道:“李校尉莫急,且待我上前,与李思说道一番。”
言罢赵韪打马上前,来到渡口驻营的营地门口,对着营地内高喊道:“李都尉,还请出来一见。”
渡口营地不是很大,赵韪这一声喊得响亮,窝在中军大帐里的都尉李思,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脸上露出了片刻的疑色,他在猜想是何人在营外唤他。
只片刻后李思的眼前一亮,整张脸上露出了欢颜,原本坐在胡床上,未曾穿鞋的他,竟是顾不上穿鞋,一脚踏在平地上,向着营门口走去。
赶赴营门口的李思,远远的看到了骑在马上的赵韪,将心中对来人的猜测落实了,这时候的他脸上不止是露出欢颜,而是一副大喜过望的模样,他的步子迈的更大了,一路狂奔,几息间就冲到了营门口,同时对着守门的士卒嘴里骂骂喋喋。
“你们这群惫懒的货色,没瞧见来人是谁吗?……这是赵中郎将,是某的恩人,你们竟敢如此的怠慢赵中郎将,一不通报,二不大开营门,待会去领二十军棍。”
守着营门的士卒听到李思威胁的话语,立即忙不迭的打开了营门,以免二十军棍落到了实处。
营门一开,李思就冲到了赵韪的跟前,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了教训士卒的的严苛,有的只是如同春风沐雨般的微笑:“赵公,那阵风把您吹来了,您老不是一向在成都安座吗,今天怎么有闲暇来我这鸟不拉屎的渡口逛逛。”
赵韪抚着胡须,半眯着眼睛反问道:“你这话的意思,老夫是不当来之人吗?”
“不是,不是。”李思面色一紧,连忙摆了摆手,忙不迭的向着赵韪解释:“当来,当来,什么时候来,晨时、午时、夜间,您老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某这里随时预备招待赵公您……只是您老要来,能派个人先通报……不、不,通知一声那就更好了,某也好做些准备。”
“李异早早到了这里,他没和你说,我要来此处吗?”赵韪追问了一句。
李思这下面色有些尴尬了起来,他伸出手挠着后脑勺:“说了,说了,可李校尉前面一来就说需要渡河,要某提供船只,这空口白牙的,没有州牧府的文书,某守着渡口,怎么也不好让李校尉渡过河去……后面李校尉倒是说了您要来,但李校尉行迹有些诡异,某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却是没有料到赵公您真的来到此地了。”
赵韪没有在这一点继续责问李思,而是转口说道:“现在若是我要渡河的话,亦是没有文书,你让还是不让。”
“这……。”李思的面色有些纠结,但片刻后他咬牙点头应了下来:“赵公要渡河,某自然是让的。”
闻言赵韪面色略微放松了些,他不再就这渡河一事说下去,而是谈起了过往:“还记得往年你担着百人督的职位,一身好武艺,却是有些埋没了人才……”
“这要念赵公您的恩,若不是您,以我的出身,至死只怕都只会担着百人督的职位,怎么也爬不到都尉的职位上。”李思接着赵韪的话说了下去,表示出了对赵韪的感激。
“嗯,你倒记得。”赵韪面色温和的点了点头,续而说道:“说起来,你都尉的职位,也当了不少年了,现如今还是担着都尉的职位,这些年一直不得升迁……可惜老夫担着和德中郎将一职,位份是很高,权责却是不重,不能提拔你一二。”
“赵公。”李思言语有些哽咽,面色上带着感动,他感动赵韪还念着他,未曾忘了他这个寒门出身的武夫,更是感动赵韪以前对他的提拔。
感觉气氛衬托的到位了后,赵韪面色一肃:“李都尉,你想着一辈子做都尉吗……如今有一桩泼天的富贵,就看你怎么做了。”
李思虽然是武夫,但也是有脑子的,前面李异带兵来到这里,他就感觉不对劲,一来大军渡河的话,大多是走牛鞞所在的渡口,那里的渡口大而宽敞,他守的这个渡口少有大军通行,二来他坐守这里,没有收到任何的文书通知,说李异要来。李异来的突然,让他有些惊慌,致使他忘却和李异身份的差距,关闭营门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现在接着李异的到来后,赵韪这位和德中郎将竟是到了,而且听赵韪话里话外的深意,只要不是猪脑子,都知道赵韪要搞事情了,趁着益州牧刘璋不在成都主持大局的时候。
李思面上露出纠结难定的神色,赵韪要干的的事情,只怕不是什么好事,他的妻子还在成都为质呢。
“李都尉,你还在想什么,大丈夫取功名富贵,就在今日。”一声厉喝从赵韪的身后传来。
李思放眼看去,前面他只关注了面前的赵韪,倒是没去观察拥簇赵韪的一众骑士的身份,只一眼,李思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三公子刘瑁。
不同于来到益州时间短,来到益州后更是少有见客的刘璋,刘瑁追随刘焉入蜀,襄助刘焉坐稳益州牧的位置,在益州一些文武心中,是被认定为下一任益州牧的人选,分量很重,益州的一些文武也少有不认识刘瑁的。
“公子。”李思不暇多想,他拱手向刘瑁行礼。同时俯身而下的他思考着刘瑁为何出现在这里,要知道他听成都来的传闻,刘瑁是处于半囚禁的状态,但见刘瑁和赵韪同行,只怕有大的变故了。
“李都尉,本公子将出镇巴郡,帐下尚缺文武,你可愿于我帐下担任校尉一职。”
“老夫可做保。”
刘瑁的话如同石蜜一般,浸润了李思的心,勾起了李思对权力的欲望,再加上赵韪的保证,李思面色动摇了起来。
只是李思转念一想,想起了在成都为质的妻子,他的面色有些阴晴不定。
片刻后,李思下定了主意,大丈夫何患无妻,功名才是最重要的,他拜服而下:“但凭公子吩咐。”
见到拜倒的李思,刘瑁和赵韪相视一笑,而后刘瑁宽慰了李思几句,更是考虑到李思的妻儿在成都为质,李思跟着他们,现在妻儿没什么好结果的情况下,说是为他寻一家士族出身的女子为妻,这让寒门出身的李思大喜过望,认定了刘瑁为主。
时间不等人,在如今成都方面不知何时会察觉到刘瑁出奔,遣人追击的情况下,渡过沱河是刘瑁和赵韪的第一要务。
决心投靠刘瑁的李思,立即勤快的动了起来,为了刘瑁许诺给他的校尉一职,他招呼着手下士卒,解开所掌控船只绑在岸边的缆绳,准备运载赵韪手下的部曲到对岸去。
只这时,一队骑士从远处而来,刘瑁见状,眉目弯了起来,嘴角露出笑意,他在想,是不是带着二十余骑卒的王生,诛杀了吴苋那个贱妇归来了。
但刘瑁的想法落了空,归来的是追杀那位为刘璋监视他的骑士头目的一伙人。
当是已经诛杀了侥幸逃跑的骑士头目了,赵韪眯着眼睛,他看清了来人后,心中露出了自家偏向的想法。
可事情往往不如人意,来骑通报给赵韪的是,那位背部中箭的骑士,竟是一路逃窜到了骁骑校尉张任的营中,迫使他们放弃了追杀。
赵韪倒是能沉住气,可刘瑁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惊慌了起来,他面色慌乱的看向赵韪:“赵公,这可如何是好。”
“公子莫慌,一时半刻追兵也赶不到这里,我们先速速渡河。”赵韪气定神闲的宽慰着刘瑁,而后他唤来李异,让李异领着骑兵往成都的方向侦查,有消息速速回报。
——
‘都尉,都尉。’刘瑁的忠犬王生,在心底连连不断的念叨了都尉二字,同时指挥身侧的骑卒上前,意图攻杀被一队步卒护卫在中间的吴苋。
原本刘瑁打算亲自带人诛杀吴苋,但被赵韪劝止了,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同赵韪一起到了沱河的渡口,所以刘瑁派遣了王生带着二十骑到河岸边诛杀吴苋,并许诺了王生一个都尉的空头承诺。
“王生,是你?你如何敢犯上作乱。”吴苋作为女子,处于战事之中,但却面无惧色,她认出了领头人的身份,是她夫君刘瑁的手下,她厉声喝问了一句。
王生闻言,先是感慨了一句,面前的这位美娇娘就算是喝问,声音都是如此的动听,让他如听仙乐一般。
紧接着坐在马上的王生,居高临下的远远打量着吴苋的脸蛋,他不由舔了舔舌头,下腹有一团火热感升起。
‘可惜了,可惜了。’王生心中直道可惜,吴苋如此身姿曼妙的美娇娘,又是大族出身的仕女,他却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按捺下心头的欲火,王生打算办正事要紧,须知杀了吴苋,拿到都尉一职后,到时候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子。他回应了吴苋的喝问,言语甚是狂悖:“正是小人……好教夫人知道,免得做了个冤死鬼,非是小人要杀夫人,乃是公子要杀夫人。”
听到王生证实是刘瑁指使,吴苋有些失神,面色茫然了起来,她露出苦笑,但很快她的面色坚定了起来,她同刘瑁绝矣。
身高一丈,腰大八围的丈八,一手拿着木盾,一手拿着环首刀,指挥着手下士卒,绕成一圈,将吴苋牢牢护卫在中间。
王生带领的骑卒没有冒然的冲击围成一圈的步卒,他们只是轻骑兵,不是具装甲骑的重骑兵,更何况,现在的骑兵还没有马镫可以做支撑。
这群骑卒只拿着长矛,依仗着坐下马匹的速度,准备向着围成一圈的步卒冲去,在两方接近时,利用一寸长、一寸强的长矛,刺向列阵的步卒,一击若是不中就勒马远去,而后再做下一次冲锋。
丈八见到冲来的骑卒,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环首刀,将环首刀插在了地上,在骑卒长矛刺来的时候,他瞥着个空子,闪身竟是一手抓住了骑卒刺来的长矛。
刺出这一矛的这名骑卒潜意识下,欲用力抽回被丈八握住的长矛,但骑卒只觉手中的长矛像是插进了大树的树干中,半点动摇不得,进亦不能,退亦不能。
“与我下马来。”丈八怒喝了一声,蒲扇大的手发力,将长矛往上一挑,把用力握住长矛的骑卒挑下了马来,骑卒落地,扑通一声摔了个晕头转向。
丈八拿起插在地上的环首刀,大步一踏向前,不待其他骑卒反应过来救援,一刀了结了落地骑卒的性命,而后他往后一缩,接着用高大的身躯,将吴苋这位贵夫人护卫了起来。
丈八的这一招,让一众骑卒露出了退缩的神色,纷纷只是勒着坐下马匹,不敢再上前利用长矛搏斗。(本章完)
第175章 任大怒
领着百余名骑士出营的张任,面色颇为沉重,他的眼帘低垂着,看上去陷入了沉思。
一刻钟前,有一名背部中箭的骑士冲到张任所驻守的营门口,这名骑士伤的很重,因骑着马颠簸的缘故,骑士背部的箭疮开裂,伤口处血流不止,浸润了骑士整个背部,骑士的面色苍白如纸,眼睛不自觉的几欲闭上,像是就此要晕眩过去。
记忆力颇好的张任,当时一眼就认出了这名骑士的身份,前次他外出狩猎的时候,曾经碰到过三公子刘瑁归城的游猎队伍,在拥簇刘瑁的一众骑士中,其中就有这名骑士的身影。
张任顿时心生不详,刘瑁和刘璋两兄弟的矛盾他也略有耳闻,以前从甘宁那里更是得到了论证,知晓了刘瑁和刘璋曾经在府内爆发过冲突,以及刘璋令刘瑁禁闭反思的事情。
故而张任知道,这些拥簇在刘瑁身边的骑士,名义上说是为了保护刘瑁,实际上更多的是监控住刘瑁,可现在这名骑士一来背部中箭,二来看箭矢插入肉体的深度,可见是在近前处为人所射伤。
这下麻烦可就大了,能在近前处射伤这名骑士,说明肯定是这名骑士熟悉的人,或者是常出入州牧府的人,为这名骑士所认识。
有州牧府的重臣和刘瑁勾搭上了,张任凭借着眼前的景况下了一个判定,可这只是他的猜测,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这名重伤的骑士开口。
所幸这名骑士虽是重伤,但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昏迷前道出了发生的事情,和德中郎将赵韪竟是和三公子刘瑁狼狈为奸在了一起。
张任闻言暗道不好,这下不是说麻烦大了,而是大麻烦了,他第一时间招呼医匠诊治这名说完情况,就晕倒过去的骑士,同时一面召集能即刻随他出营的百余名亲卫,此外则是派人去通知了坐镇东州兵大营的中领军、主簿黄权。
因此有了现在张任带着百余骑从营门飞驰而出,至于后方的营地中,大队人马的骑卒们在张任所部军司马的催促下,整理行装,穿戴好盔甲,牵出马厩里的马匹,准备妥当了后再追随张任的踪迹而去。
考虑到事情比较严重,张任没有如往日一般怜惜座下的白马越隙,他双腿一夹,催促着越隙加上一把速度,越隙通晓人意,知道它背上主人焦急的情绪,它撒开四蹄,不辞劳苦的奔驰了起来。
自西往东巡视而去的张任,没有看到和德中郎将赵韪手下的部曲,一番整理思路下,张任大概猜测到了赵韪的意图,他料想赵韪和刘瑁联合后,兵力还是比较匮乏的,应当不会做出抢夺成都城这样的不智选择。
当想到赵韪这位重臣的出身,乃是巴西郡安汉县,张任做了个大概的推测,他推测赵韪应该是同刘瑁一起,往东而去,往巴西郡而去,依托赵韪在巴郡的声望,再回过头来同成都对抗,说不定还会与汉中的米贼张鲁联合在一起。
“你们这些武夫,还在等什么,快给我上,杀了那个贱妇,我好向公子交差。”
途径一处河岸的张任,察觉到了河岸边正在发生的一场缠斗,以及听到了一句焦躁万分的催促。
刘瑁的手下王生,此刻他的面色有些急迫,他带来的这二十余名赵家的骑士,在其中一名骑士为丈八所杀后,竟是踌躇不前,不肯向前同丈八厮杀在一起,唯恐被丈八这名巨汉以前面杀害他们同伴的方式夺走长矛,扯下马来,一刀搠死。
见情况不如自己料想的顺利,说不定今日不能杀死吴苋,拿着吴苋的人头回去向刘瑁邀功,顺利的拿下都尉一职,这就不由得王生先是急切的要求这群骑士上前,而后更是恼怒的催促了起来。
“对面这些人又没有马,不过是仗着当头的汉子武艺了得,你们一起上,多几个人向着这名大汉出手,他只有双手,定是招架不住,拼死一两个人。杀了带头的汉子,肯定能拿下胜局。”
闻言跟随王生一并前来的赵家骑士纷纷侧目,对小厮出身的王生,催促他们攻击,甚至要他们拼命的言语,露出不善的眼神。
原本这群赵家骑士应当是追随赵韪一并往东到了沱江的渡口,只是受到刘瑁的嘱托,不得已向西到了河岸这里,为刘瑁除掉吴苋。王生不过是刘瑁派来陪同他们一起的,并不是他们的统帅,但王生话里话外,竟是将自己当了个人物,对他们呼来喝去。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公子的亲近人。”王生察觉到了这群骑士不友善的目光,他语气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三公子刘瑁来威慑这群骑士。
这群赵家骑士的头目,如王生所想一般,像是被王生搬出来的刘瑁给吓到了,掉过头去,不再盯着王生看。
但实际上,是这名骑士头目察觉了张任的到来,以及张任后方不远,有着翻滚的烟雾,那是大队人马才能引起的骚动,少说也有百余骑。
这名骑士头目心道不好,目视了其他骑士一眼,而后调转马头,往东狂奔而去,其余赵家骑士纷纷跟上。
挡在王生眼前的赵家骑士一撤,失去了视野上的遮蔽,王生也看到了到来的张任,他连忙掉头朝着提前逃窜的赵家骑士喊道:“等等我。”
王生此刻将刘瑁许诺给他的都尉一职抛到天边去了,他眼下只想着早点逃跑,张任他是认得的,张任的名号他也是知晓的,张任在梁平一战的时候,得了个一骑当千的称号,面对这样一个能打一千个的悍将,王生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跑’。
只是当王生调转马头,预备往东逃窜的片刻,一支长矛刺进了他的小腿,将他从马上掀翻了下去。
王生看的真切,出手的是一名赵家的骑士,这名赵家的骑士眼神不善,嘴巴咧开,向着他露出了一个猩红的微笑,一击即中后的赵家骑士不再停留,立即驱使坐下马匹,向东狂奔了了起来。
“贱奴,伱等着,待我回头禀告公子,把你千刀万……啊啊啊……”倒地后的王生破口大骂,只是骂到一半的他,因腿上的创伤,痛的嗷嗷直叫了起来。
转念想到不远处还在虎视眈眈的张任,王生忍着小腿上疼痛,想着翻身上马,可是几番尝试下,他都因脚上的创伤而没有成功,最后一次尝试失败的时候,他看到高居白马上的张任冷漠的面孔。
“张校尉饶命,饶命啊。”王生不再奢求爬上马去,他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向着张任哀求。
张任却是没有搭理王生,而是下马朝着走到近前的吴苋施礼道:“吴夫人。”
关于吴苋这位夫人,张任听到过一些相关的流言,流言里说是刘瑁吴苋夫妇不和,可前面听王生说杀了吴苋向刘瑁复命的话,这让张任有些吃惊,夫妻间竟是不和到了这个地步,但张任并没有过多的展开遐想,他并不太关注他人夫妇的私事。
吴苋面色波澜不惊,婉婉欠身回了一礼,没有过多的交接言谈,她朝着王生问道:“三公子现在何处,赵中郎将现在何处。”
闻言张任将目光看向王生,等着王生开口,吴苋问出的话题,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同时他心里有些诧异,诧异吴苋的表现过于镇定了,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吴家子弟多为将校,吴府武风甚行,料想吴苋当是沾染了些武风,因此面对骑卒的来攻,没有如同寻常女子一样惊慌失措。
“听三公子和赵中郎将商议,说是要往巴西郡而去,估计现在到了沱江的渡口。”王生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刘瑁和赵韪的谋划给说穿了,机智的他更是给出了刘瑁和赵韪当前位置的推断,为了保住自家的小命。
知晓了刘瑁和赵韪的行踪,张任有了寻觅的方向,他想着立即往东而去,纵使他现在所领不过百余骑,但凭此可以骚扰赵韪部曲行进的速度,然后等他所统领的大部队骑兵追随他的踪迹到了后,秋风扫落叶一般的,为他的明公清扫掉刘瑁和赵韪这两个祸害。
察觉到了张任意图的吴苋,对着张任言道:“校尉请便,今日救命之恩,日后吴家自当酬谢。”
“此乃任分内之事。”张任婉拒了一句后,就此向吴苋告辞,招呼了一声手下的百余名骑兵,另外派遣人手通知黄权,告知黄权刘瑁和赵韪的动向。
两刻钟后,张任在道路的尽头看到了一队人马,他认出了为首的头领,乃是校尉李异。
领着赵韪手下百余名骑兵,为赵韪刺探西面消息,以免赵韪部曲在渡过沱江的中途被敌人半渡而击的李异,老于兵事的他,在道路的前方出现灰尘时,一眼就辨识出了来敌的人数,百余骑左右,和他手下骑卒的数目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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