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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季汉刘璋 第95节

  因此李异只是派遣人去通知赵韪,让赵韪知晓已有追兵到达的消息,赶紧渡过沱河,却没有带着骑兵跑回沱河渡口,他打算依仗自身的武力,解决掉眼前的这第一批追兵。

  “我道是谁,原来是张书吏。”李异打马越众而出,他认出了张任,但他却没有喊着张任现如今的职位,而是喊着张任为书吏,以前的时候,李异和张任有过一面之缘,故而李异知道张任早年但任过的书吏一职。

  喊着张任为书吏,并不是李异想要激怒张任,而是他对张任一朝得势,从一个小小的书吏,越级跳到和他一样的职位,让辛辛苦苦攀登到校尉一职的他,心中甚是不爽。

  张任听着李异喊他张书吏,面色却是和古井一般,没有任何的波澜,看不出一点愤怒的样子,对此如是毫不在意。

  “李校尉糊涂了,任蒙明公垂青,现在和你一样,担任着校尉的职位……嗯,准确点来说,是骁骑校尉,有称号的校尉。”

  李异面色有些挂不住了,他眉头拧成麻花一样,阴阳怪气道:“张书吏你当真是好命,如他人,校尉一职只怕十年八年也拿不到,如你,却是小人一朝得势,从一介小小的书吏登上了校尉的位置。”

  紧接着李异切齿道:“想我李家,身为豪族,我祖父那一代担着的是曲长一职,我父亲那一代担着的是都尉一职,到了我这一代,才走到了校尉一职,我李家三代人的拼搏,才打下如今的基业,才有了我校尉一职,你张任不过一介寒门,哪里比得上我李氏家学渊源,一脉相承……那刘使君,当真是个眼拙,竟是看重你个寒门出身的贱种,任命你这样的人担任校尉,却不能识得我这样的英才。”

  李异很愤怒,很不爽,在他心目中,如张任这样出身寒门的人物,就该老老实实的担任书吏,不该有着向上攀爬的念头,就算有,也应该只是去担任百人督,屯长这样的军职,家世浅薄的张任,怎么也不配和他这个豪族出身的将种一样,担任着校尉的职位。

  张任面色依旧没有波动,但语气严厉了一些:“李校尉,我的出身是不好,不过是一介寒门,早年我的父亲还从事过行商的事情,在成都市贩卖马匹……可大丈夫岂是由着出身去断定日后所处的位置,你须知,陈王言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想昔年的萧相国,不过是沛县的主吏掾,而淮阴侯的出身更加不好,青年时贫困无比,到处蹭吃蹭喝……可见出身和日后的成就,是挂不上钩的,李校尉虽是出身豪族,可我看你的眼皮子着实浅薄了些,没有世家大族的底蕴。”

  “此外,李校尉,你说我出身不好可以,我的确出身不好,这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可以由着你说。可是你不能说明公的不是,说什么明公眼光不好,明公素来有识人之名,明公说我能担任校尉一职,我张任自是配得上校尉一职。”

  “奇谈怪论,不知所云。”李异对张任的话充耳不闻,更是言语挑衅道:“说什么识人之明,我可是听到一些风声,其实凭着张书吏你在梁平一战的功劳,担不得校尉一职,更别说什么劳子骁骑校尉……只是张书吏一张脸蛋长得不错,极是粉嫩,入了刘使君的眼,所以拿到了校尉一职,更是当晚就被刘使君拉去侍寝了。”

  “哈哈哈。”李异说到这里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讽刺意味甚浓,他觉得自家的这个推断没有问题,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张任为何能爬到校尉一职上。

  听到李异这般不堪的言论,张任大怒,挺枪跃马,不一合,刺李异于马下。

第176章 追击

  抵达成都的刘璋总觉心有戚戚,自觉眼下的局势难以明了,毕竟他现下不知道刘瑁和赵韪打着什么谋划,汉末又没个手机,能一个电话就联系到监视刘瑁的一众骑士,就能知道刘瑁这个时候的状况。

  这个时代消息通报往来最快的手段就是奔马了,但延迟性也很高,延误一两个时辰都算好的。

  带着忧心的刘璋没有第一时间进入成都,而是往成都城外东州兵的驻营而去,打算将兵权牢牢的掌控在手里,有了兵,有了武力,就算刘瑁和赵韪打算翻起什么风浪,他都能平复这起风波。

  领着百余名亲卫,而后到达东州兵驻营地门口的刘璋,看到了一副忙碌的景象,一支支顶盔掼甲的队伍向东而去,像是东边有什么叛乱,需要大军发动平叛。

  刘璋闻一知三,知道了刘瑁处必定发生了变故,不然大军也不会发动,但具体的情形如何,他还得找人问问,直趋入营的他,见到了坐镇东州兵军营的黄权。

  黄权对刘璋的突然到来并不觉得过分的意外,他前面收到了消息,知道刘璋大概今天抵达成都,只是他些许意外的是刘璋没有先进入成都,而是来到城外东州兵的驻营地。

  不过黄权没有去多想,他延请刘璋到了中军大帐上首的位置后,道出了如今的状况:“明公,接到骁骑校尉张任的通禀,三公子为赵中郎将所挟持,往东面而去了,估摸着赵中郎将是想前往巴郡,生一番事端……张校尉已经领着轻骑前往阻拦,刚刚权做主,让校尉阴溥带着三千人一并前往阻拦。”

  “现在最好的结果是在赵中郎将渡过沱河前拦住他,这样危害最小,造成的骚动也最小,次一点的话就是赵中郎将渡过了沱河,然后再为张校尉所擒获,最差的结果就是赵中郎将到了巴郡,凭借他出身巴郡安汉名门的身份,召集巴郡的豪杰,闹出一番大动静。”作为主簿的黄权不仅仅是料及机宜,同时对局势也进行分析。

  “挟持?……公衡,这不是你的性子。”刘璋没有先对黄权的分析做出点评,而是先对黄权说刘瑁是为赵韪所挟持的话点评了一句,要知道事实上刘瑁和赵韪是共犯,是合谋,并不存在刘瑁为赵韪挟持的情况,而黄权的话像是在为刘瑁开脱,或者说,是为刘瑁保留一点颜面,毕竟兄弟相攻不是什么好事情。

  黄权浅然一笑,补充道:“三公子被挟持这种表述是说给外面人听到,真实情况明公当知晓,乃是三公子狂疾在心,所以做出了悖逆的举动……不过怎么说三公子都是明公的兄长,还是留一点体面比较好,省得后面生出些无端的事情来。”

  “也是为我留点体面吧。”听到黄权肺腑之言的刘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刘瑁作为他的兄长,且是仅剩的兄长,这次就算刘瑁再怎么样悖逆无状,刘璋也不能拿刘瑁如何,难道他还能杀害唯一的长兄不成,干出弑兄那种事情,徒惹天下人笑。

  因此将刘瑁和赵韪合谋,说成刘瑁为赵韪挟持,是一个牵强但讲的过去的说法,能为刘璋免去一些麻烦,省得有人叽叽喳喳,说是因为刘璋苛待刘瑁的缘故,导致刘瑁不忿,故而同赵韪这个外人合谋反叛。

  私底下不管怎么样,官面上要做的好看。

  “就如此宣传吧,就说我那位好兄长是被赵中郎将挟持的。”刘璋认可了黄权的建议,同时对黄权给出的赵韪动向做出了评价。

  “赵中郎将渡过沱江倒是有可能,毕竟我们不是第一时间派遣士卒追赶阻拦,但赵中郎将要想到达巴郡安汉,并和汉中张鲁呼应,那是不可能的了……赵中郎将帐下皆是步卒,脚程上怎么都比不上张任的骑卒的速度,早晚会被张任追赶上。”

  “嗯。”黄权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的态度,但依旧给出了完善的意见:“虽说如此,但不可不防,要是一时不慎,被赵中郎将赶到了巴郡,和米贼张鲁呼应到了一起,那时候的局势,就非常糟糕……巴郡早些时候的叛乱才平定不久,元气尚且在恢复当中,若是再来上一场动荡,只怕没有个两三年,巴郡都难以恢复元气,于明公的大事不利。”

  “以权的看法,当速派快马通知安东中郎将高沛,让他做好准备,一面不令张鲁派遣南下的賨贼朴胡、袁约破开巴郡的防线,一面派遣士卒南下阻断赵中郎将前行的道路,不使米贼和赵中郎将合流在一起,此外巴郡沿途的郡县,也需派快马一一通知到,关闭城门,做好防备,不给赵中郎将可乘之机,使赵中郎将有补充到钱粮的机会。”

  刘璋心里有些无奈,里里外外的一个个贼子,都是不省心的,他点了身边一名书佐的名:“就按黄主簿的意思一一照办。”

  而后刘璋郑重的朝黄权嘱咐道:“公衡,我恐张任和阴溥二位校尉互不统属,难以协同合兵一处,追赶阻击赵韪的事情,需要一名精干之人居中统筹,这里还需麻烦你前往,当面授予二位校尉机宜……东州兵大营,自有我来坐镇,此外我已差遣人往成都唤来董和,到时候董和代我坐镇大营,我再赶赴你那里。”

  “诺。”黄权慷然应了一声,军情紧急,他返身就走出了中军大帐,从随从的手中接过马缰绳,而后翻身上马,向东而去。

  看着黄权离去的身影,刘璋面色上尽是无奈,他想到了刘瑁,想着后面生擒刘瑁后,如何处置刘瑁,杀是肯定不能杀的,只能拘禁起来,好生的养着。

  可刘璋心中很是不忿,对于刘瑁这人,其一刘瑁的品性令刘璋很不耻,刘瑁以公子自居,视奴婢为豚犬,欲笞则笞,欲杀则杀。而刘璋接受过红旗下的教育,怎么也做不出视他人性命如无物的事情,故而对于王姑姑之死的主谋刘瑁,刘璋早已判下了死刑。

  其二就是刘瑁的身份,以及刘瑁的态度,刘璋作为他的兄长,身份自然是相当贵重的,也是他能展示兄友弟恭的好物件,可刘瑁并不以他这个弟弟为意,一心想得到益州牧的位置,不惜同外人联络反叛他,视他这个弟弟为敌寇。

  因此,原本穿越而来的刘璋,本来就对刘瑁没啥亲情,再加上刘瑁如此的行径和态度,他心里早就想让刘瑁去死了,只是有所顾忌,一直没能下手而已,致使刘璋一直如鲠在喉。

  ‘独掌一州,亦不能快活做事。’刘璋露出一丝遐想,要是刘瑁出奔的途中落马摔死,或是刀剑无眼,死在乱军之中,那就皆大欢喜了。

  ——

  校尉李异感受着从身体里不断流逝的生机,心中懊悔万分,他原本以为张任能得到骁骑校尉一职,不过是侥幸而已,是刘璋想立一块礼贤下士的牌子,招揽蜀地人才而已。

  但李异没有想到,张任这个昔日他视为蝼蚁的书吏,马上功夫当真是超群,张任在梁平一骑当千的传说故事,以前他是嗤之以鼻,可现在落马倒地的他,却是相信了张任有这个本事。

  落地后的李异,在死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念念不忘赵韪许诺给他的中郎将一职,只是可惜,他的生命在此已走到了尽头。

  神勇无比,一合斩杀李异的张任,没有去看落马倒地的李异,而是看向了面前百余骑赵家骑士,如同死神在凝视一群即将被收割灵魂的尸体,给对面百余名赵家骑士带去了彻骨的寒意。

  “驾。”一名赵家骑士不待百人督下令撤退,就拨马调转马头,同时甩手给了坐下马匹一鞭,往东向沱河的渡口狂奔而去。

  随着这名赵家骑士的不战自逃,面对着张任给予的压力,剩下的赵家骑士同样纷纷调转马头,逃窜了起来,想着从张任这名死神的镰刀范围逃脱。

  张任一马当先,领着手下百余名亲卫,追杀起了面前的赵家骑士。

  “嘶嘶。”凉州来的战马越隙,此刻发出了欢快的嘶鸣声,从小在凉州这个混乱无比、厮杀连日的地区长大的越隙,对战场厮杀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会因为来到战场感到兴奋,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连奔驰的速度都快上了不少。

  只顷刻间,上等的良马越隙就载着张任追赶上了逃窜的赵家骑士,虽不喜欢背后伤人的张任,在面对只知逃窜,不敢正面应敌的赵家骑士时,只好从赵家骑士的身后挺枪,他每出一枪,就收割掉一名赵家骑士的性命。

  “啊啊啊。”一名赵家骑士感受到了背后不断有人落马,以及落马同伴痛彻骨髓的哀嚎声传入耳中的时候,这种死神贴近后背的感觉,不免有些令他发狂,生怕下一个就是轮到他了,因此这名赵家骑士竟是大叫了起来。

  只是恐惧万分的赵家骑士,并没有畏极生勇,而是不断的甩动手中的鞭子,一点都不怜惜往日视为珍宝的坐骑,疯狂的抽打了起来,打算榨干坐骑的生机和元气,带着他逃脱出张任的猎杀范围。

  他的这种行为,令爱惜马匹的张任为之不喜,张任双腿一夹,催促着白马越隙往前冲上了一阵,贴到了这名赵家骑士的身后,而后枪出如龙,将这名疯狂鞭打马匹的赵家骑士捅下马来,并吐槽了一句:“我让伱不爱马,不怜惜马。”

  不多时,赵家的骑士被张任干翻了数十人,同时追击中的张任,追赶到了都尉李思驻扎的渡口,看到了已经渡过大半人马到沱河对岸的赵家部曲,以及最后一批登船的人马。

  该死,见状张任心里暗骂了一声,招呼着百余名亲卫一起,随他阻止准备登船渡河的赵家士卒,同时抢下这批船只,用来渡过沱河,追击赵韪渡过河去的大队人马。

  只可惜,船上见到张任统骑而至的赵家士卒,在不知来骑多少,只见烟尘滚滚的情况下,竟是惊慌了起来,舍弃了还未登船的同袍,拿起木桨撑离渡口。

  “别丢下我们!”

  “我们还没上船呢!”

  尚未登船的赵家部曲,一个个挤上了狭隘的渡口,口中纷纷扰扰的叫喊道。

  前排的人有的妄图跳上已经离开渡口一段距离的船只,有的则是直接跳到水里,向着船只游去。

  更多留在渡口的赵家部曲,则是被张任领着帐下亲卫杀略大半,剩下的,也是跳入如今立冬时节,寒意刺骨的沱水中,妄图求一线生机。

  立马渡口的张任望着远去的船只,在他的眸子中船影越来越小,他的眉头跟着愈发的皱了起来。

  没有船,就渡不过河,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节,能泅水过河,现下已是立冬,沱水冰凉刺骨,只怕游了一段距离就因失温而死。

  张任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勒着马缰绳,打算往下游到牛鞞,从镇守牛鞞的校尉刘璝处拿到船只,渡过沱江继续追击赵韪和刘瑁。

  但就在他准备从渡口返身的时候,看到了几艘楼船从沱河下游往上溯来,张任定住了坐下马匹,准备观察片刻。

  当几艘楼船的身影愈发清晰后,张任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认出了站在船头的人,这人乃是州牧府的彭羕。

  ——

  “季玉。”吴苋扑倒在刘璋的胸膛上,到达东州兵中军大帐的她,在看到刘璋的第一刻,一直悬着的心真真切切的放了下来。

  前面吴苋虽然能镇定的应对赵家骑士发起的攻势,但身处战场,她总归还是有些心慌,一颗心始终悬着,情绪激荡之下,只是她眼下不管不顾的投身到了刘璋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抱住刘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以求得心中的安定。

  刘璋身后吴班瞪大了眼睛,不明白现下是什么情况,他的这位族姊是嫁给了三公子不错吧,当时他可是还去喝了喜酒的,可现在怎么吴苋扑倒在了明公的身上。

  吴班揉了揉眼睛,他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可揉完眼睛后的他,才发觉自家没有看错,这不由让他小小的脑袋露出大大的疑问。

  同吴班一样,刘璋脑中也有些疑问,面对吴苋的投怀送抱,他两只手摊开,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怎么感觉像是我的王霸之气外泄,是个美女都投怀送抱,刘璋暗自腹诽了一句后,打算解决下眼前他自认为尴尬的局面,要知道,中军大帐不止他一人,吴苋的族弟吴班,作为他的亲卫,还守在他的身后呢。

  “嫂嫂。”刘璋喊上了一句,提点了一下吴苋的身份。

  这一声嫂嫂入耳,吴苋仿佛触电一般,脸色霎时绯红了起来,如同熟透的苹果,她松开了搂抱着刘璋的双手,曼妙的身姿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刘璋的眼神,带着说不尽的怨色,像是一名被刘璋抛弃的怨妇。

  吴苋没有多解释什么,她朝着刘璋身后的吴班说道:“班弟,你去守在门口,阿姊有些话想同使君讲。”

  吴班听到吴苋命令的第一刻没有动身,他只看向刘璋,想知道刘璋的态度,但见刘璋点了点头,吴班立即挪动脚步,向营帐外走去。

  待吴班走出门口,吴苋仰着头,目光坚定的看向刘璋,胸膛里鼓起一口勇气,开口言明了心意:“季玉,妾身要同三公子和离……和离之后,季玉你愿意纳妾身入府吗?妾身知道,我为三公子的夫人,是你的嫂嫂,就算和离后,也有过嫂嫂的名分,这种话说出口,却是不太合适,也不合礼法,可今天不说,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说了。”

  “这些日子同季玉相处下来,自季玉前往南中征讨叟夷后,妾身眼前、脑里、梦寐中都是你的身影,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担忧你,妾身怕是喜欢上季玉你了。妾身之前嫁娶,不过是遵从家里的安排,但现在妾身想自己做一回主,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刘璋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神色,刘瑁派遣王生追杀吴苋的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这种情况下,吴苋要同刘瑁和离,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吴苋后面的话,让刘璋有些震惊,他震惊吴苋的胆大,震惊汉代女子关于爱情的态度,竟是如此的热烈激扬、肆无忌惮。

  但他转念一想,觉得也并没有太过离谱,毕竟汉代不是明清,汉代女子读的书是列女传,而明清女子读的书是烈女传,一字之差,但书中的内容不同,所传授的思想也不一样。

  此外蜀地风气开化,女子是一贯的胆大妄为,如卓文君同司马相如私奔,不顾父母的阻挡和愤怒。

  见到刘璋不语,吴苋自认为刘璋顾忌礼法,顾忌二人的身份,以沉默拒绝,她低垂下头,使劲按捺住泫然欲泣的神色,不至于当面流涕悲伤。

  可就在此时,吴苋听到了从刘璋处传来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

  “愿意。”

177.第177章 彭羕画策

  177.

  2023-11-19

  “彭君,你如何在此处?”领着帐下百余骑,而后登上楼船的张任向彭羕问道。

  在看到这位原本随着刘璋南下征讨叟夷的书佐时,张任联想到了其他的东西,一向以稳重著称的他,语气中带着喜悦,踏前一步向彭羕追问道:“莫非明公已经返回成都,却不知明公眼下在何处。”

  “明公同我今日早些时候到的成都南门渡口,如今明公应该在州牧府了。”彭羕先是回答了张任最关心的问题。

  接着彭羕才对自身为何在沱江上做出了解答:“至于羕为何在此处,是明公察觉到成都有些异动,恐生变故。而成都有明公入城坐镇,自保无虞,此外沱江联通蜀郡和巴郡,称得上是要地,所以让我到了牛鞞,征发刘璝校尉帐下的楼船巡视沱江上下,所以羕才在此处出现。”

  道清了自身原由后,彭羕问起了他心中的疑问:“方才渡河的士卒是哪家的,张校尉为何又在此处。”

  “乃是和德中郎将赵韪所统的部曲。”张任娓娓道来,将赵韪同刘瑁联合谋逆,一起出奔巴郡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闻言彭羕皱眉露出深思的模样,刚才他见张任追赶渡河船只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估摸着有大事发生,如今从张任的嘴里得知了详情,如今身为兵曹参军的他,立即为刘璋思虑了起来,对眼下的局势开始进行分析。

  这一向来料理文书往来的彭羕,展露出了他强大的记忆力:“羕记得驻守这处渡口的是都尉李思,看这情形李思怕是俯逆了赵中郎将,不然李思虽然兵力比较少,但只需紧守营寨,赵中郎将一时半会也拿不下这处渡口,可见我们的这位赵中郎将,不愧是积年重臣,上上下下有不少他的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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