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庶子称雄 第129节
“是。”平儿答应一声去了。
“可给我留点啊。”贾琏忙追着去了。
王熙凤见贾琏忙不迭追出去,嗤一声笑了。一个爹生的两兄弟,一个蠢笨如猪,一个奸滑似鬼,也是奇事。
这会子,连京里都冷起来,辽东一定更冷,也不知那混账有没有用那两领鹤氅。
想到贾琮,不由得便想到那个光膀子玉雕,凤姐儿忍不住看向床头紫檀大衣柜上的雕龙凤呈祥纹的大红木箱子,啐了一口,不得好死的下流东西!
元妃省亲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风一般传遍东西两府。
黛玉屋子里,几个姑娘正谈论着此事。
湘云笑道:“听说府里要新修园子了,把东府的会芳园围进来,以后我们也有个好顽的去处。”
宝钗笑道:“就知道顽,修园子虽好,可费也不小呢。”
探春点头:“谁说不是,老爷、太太这几日都为此事忧愁呢。”
黛玉轻笑道:“前儿太太也在我面前提了一句,说公中现银短缺,着实艰难。”
宝钗若有所思地一笑,道:“你怎么说?”
“我说既是家里的大事,我手里还有两万闲钱,让琏二哥先拿去用罢。总不能让下人们说林家的嘴。”黛玉笑道。
宝钗看着黛玉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往日伤春悲秋的颦丫头竟已有了些慷慨豪迈之气,可见是近朱者赤。”
黛玉啐道:“宝丫头又拿我取笑。想来还是琮哥哥说得对,手里有钱,说话就是要硬气些。”
众人大笑。
“不知琮儿在辽东如何了,也没信息传来。”宝钗叹道。
黛玉也幽幽一叹,望着窗外的新月,神思早已飘往千里之外。
湘云大大咧咧道:“你们也不必杞人忧天,琮哥儿武艺那么好,又有宝马、又有神兵,能出什么事?等他回来,我还要他教我剑术呢。”
探春也笑道:“如今环儿练功都入了迷,你再去练,可不又要多一个武痴?”
宝钗笑道:“如今环哥儿越发好了,琮儿去后,竟像脱胎换骨一般,练武读书,勤学不辍。前儿还来问我郑伯克段于鄢,可见是懂事了。”
迎春笑道:“确实如此,琮哥儿去后第二日,他便央三妹妹把那首从军诗写了下来,装裱起来挂在房里,以警醒鞭策自个呢。”
探春嗤笑道:“环儿有些长进不假,可也当不得你们这般夸赞。”
黛玉笑道:“读书习武岂是一朝一夕之功,环哥儿又聪明,只要肯下功夫,学什么有个不成的?你这当姐姐的也太苛责了。”
宝钗道:“便是如此,这些天来,每天天没亮,环哥儿就从梨香院外跑过,与琮儿当初一般勤苦了,你还想他如何?”
探春咬了咬唇,啐了一口:“你们可别被他蒙骗了,这小子人小鬼大,与琮三哥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众人疑道:“这话怎么说?”
探春脸上一红,道:“反正这混账练功是别有用心,你们打量他要像琮三哥一般上阵杀敌不成?”
众人更奇:“那他练功所为何事?莫非是怕琮哥儿回来考教他?”
探春只是摇头不语。
黛玉见她神色古怪,好奇心大起,忙拉着她催问。
探春死死咬着牙,一个字不说,被逼得急了,才脱口而出,道:“总之都是琮三哥不好,乱教些什么话,把环儿带坏了。”
宝钗、黛玉两人听他说贾琮不好,忙问:“这又是哪里的话,环哥儿练功自家受益,与他三哥又有什么相干?”
探春被逼不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红着脸跑到宝钗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
宝钗也嗤一声笑了,旋即啐了一口,红着脸骂道:“这的是琮儿说的话,真真混账,胡说八道。”
“宝姐姐,你快说啊,什么话。可急死我了。”湘云忙问道。
宝钗没好气地道:“不是什么好话,没得污了耳朵。”
黛玉眼珠一转,也不问情由,只是打了个哈欠,道:“今儿也不早了,散了罢,明儿再聊。”说着悄悄给宝钗使个眼色。
众人不便耽搁她休息,虽好奇贾琮说什么话,也只得告辞出来,拉着探春出去细问去了。
宝钗哪里看不懂她的眼色,故意落在最后,被黛玉扯住,道:“好姐姐,快告诉我,琮哥哥说了什么好笑的话?”
宝钗似笑非笑地白了她一眼,在她精巧的鼻头上轻轻一点,道:“好你个颦儿,哪里学的这般市侩,求人的时候就是好姐姐,不求人的时候就是宝丫头。”
黛玉拉着她的手撒娇道:“还不是跟你的琮儿学的。”
“呸,好的不学。”
“好姐姐,你就快说罢,有了笑话儿一个人乐,可非君子所为呢。”
宝钗看了门外一眼,拉着黛玉进屋,红着脸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的琮哥哥对环哥儿说,练武强身健体,日后可以……可以……”话还未说完,扑哧一声便笑了。
黛玉揉了揉痒痒的耳朵,嗔道:“可以什么?你吃了蜜蜂屎了。”
宝钗忍着笑,又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黛玉闻言,顿时耳根通红,啐道:“宝丫头你真真儿学坏了,这般村话你也学来,好不知羞。”
宝钗佯怒道:“我本不想说,你偏要我说,如今又倒打一耙,好生没理。”
黛玉掩嘴笑道:“宝姐姐口里虽不想说,心里却想着呢,不然为何屡屡发笑?”
“呸,我把你这口无遮拦的小蹄子,不许跑。”宝钗又羞又恼,往黛玉身上挠去。
两人打闹成一团。
第200章 不得不救 1
辽东镇,敕造辽王府,抚北堂
镇国府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率领的五万驰援大军紧赶慢赶,总算于三天前赶到了辽东。
牛继宗并几个京营、西山大营的将官坐在下首一列,同辽王并辽东镇副总兵、几个参将商议军情。
听得众将云山雾罩的乱侃,牛继宗眉头微皱,看了辽王一眼,这三天来只叫我等休整备战,也不提军略部署,辽王何意?
是畏敌怯战,还是保存实力,还是养寇自重,抑或是想借刀杀人?
想到这里,牛继宗悚然一惊,眼中精芒一闪,看来出这趟兵,其敌不仅在外,说不定也在内,倒不可不防。
辽王人到中年,身躯高大肥壮,脸上虽挂着和煦的笑意,不过牛继宗早发现他略显细小的眼中总带着些阴鸷之气,给人不好相处的印象。
“王爷,下官奉旨领兵驰援辽东,到此也有数日,麾下将士皆枕戈以待,急欲寻敌一战,不知王爷尊意如何?
若久在王爷这里享福,我等恐有负圣恩。”牛继宗拱手笑道。
辽王笑道:“世兄忠君报国之志,本王深知,自会奏明朝廷,不会让世兄白跑一趟的。
不过战事却急不得啊,兵法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如今鞑子势大,我等须得先避锋芒,而后方可缓缓图之。”
辽东镇副总兵高利忙接口道:“王爷深明兵法,所言极是。伯爷请看……”
说着走到墙边悬挂的地图上,指着几处地方,道:“如今鞑子三路进兵,西路敌军连取十余堡寨,已围了辽东镇西南的重镇海州卫城。
北路敌军盘桓于长勇、武靖、虎皮、奉集一线,切断了我等北上驰援之路。东路敌军已取了铁岭卫,南下直扑奉天城。
以目下我军兵力,多是步卒,守城已是捉襟见肘,若出城歼敌,恐力有不逮,且若再损兵折将,辽东镇则无兵可守矣。”
牛继宗心中暗怒,他哪里不晓得这些情况,只是却有不得不驰援奉天的理由,因问道:“以高大人之见,这仗怎么打?总不能坐视鞑子烧杀抢掠罢?”
辽王笑道:“世兄不必担心,本王早已传令辽东各卫城堡寨边民,今岁鞑子将攻,家家户户须得藏好存粮细软。
若见狼烟烽火,便即避入山中,以免为敌所乘。别看如今鞑子兵锋虽盛,所到之处早已十室九空,谅他们也抢不了什么东西,杀不了几个人。”
牛继宗暗道辽王镇守辽东多年,果然有些东西,行此坚壁清野之策,倒也恰如其分,只是奉天那边……不得不救!
“王爷果然深谋远虑。如今辽东镇有五万边军镇守,又有数万王府军士,加之下官带来的五万人马,倒是固若金汤。
可奉天那边,据说只有三四万守军,奉天若失,则辽东半壁皆丧,辽东镇也成孤城,岂能久守?
届时三十万鞑子围困辽阳,城中所储之粮草,能吃几时?王爷、高副总兵可有教我?”牛继宗沉声道。
辽王面色一沉,心中有些不悦,这老牛怎这么不晓事理。
因淡淡道:“世兄所言也有道理,只是辽东镇乃辽东之腹心主宰,辽东镇在,则辽东未失。
辽王一脉历代镇守此地,绝不容辽东镇有失,否则上对不起朝廷恩荣,下对不起千万辽东百姓厚望。”
高利笑道:“伯爷多虑了。如今已然入冬,鞑子三十万大军,又抢不到多少军资,人吃马嚼,定难持久。
再过两个月,到了那呵气成霜、泼水成冰的时节,别说攻城,我看鞑子能不冻饿而死便是烧了高香了。”
众将都笑起来,这神京来的牛伯爷出身豪门,哪懂北疆兵事,在辽东打仗,老天爷就是最大的阻碍。
鞑子久攻不下,自然退去,莫不是还留在辽东过年不成。
牛继宗皱眉道:“即便鞑子不来攻,若取奉天后,就地盘踞,恋栈不去,只需经营数年,则辽东半壁江山再非吴土,而成鞑子放牧之地也。
届时,鞑子北取靺鞨、女真诸部,东掠高丽、新罗,南凌辽东诸地,必成国朝心腹之患!故奉天绝不可弃。”
辽王冷笑道:“世兄高瞻远瞩,本王自叹不如,不知有何良策援救奉天?”
“好教伯爷得知,如今城外都是鞑子探马,我等一动,鞑子便知,别说援救奉天,援军能否走到奉天都是未知之数。
鞑子如今围而不攻,摆明就是以奉天为饵,诱我等上当,若我军轻出覆灭,则不但奉天,连辽东镇都危险了。”高副总兵补充道。
辽东众将都道:“大人所言极是,退一万步讲,丢一个奉天总好过丢了整个辽东。”
牛继宗见说不动他们,急道:“此刻十皇子殿下正在奉天,我等不救,坐观成败,若有闪失,谁担得起?”
“什么?”众人大惊,纷纷站起来。
辽王急道:“老十什么时候来的辽东?我怎不知?”
牛继宗摇头叹道:“殿下在御前百般恳求,讨到了一个钦差辽东宣慰使的差事,本与下官同来。
前儿他嫌大军太慢,早已带了随身护卫去了奉天,想是怕王爷管束,故而没来打招呼。”
啪!一个玉骨雪肌的定窑白瓷茶盏被辽王狠狠摔在地上,碎片茶汤溅了一地。
“混账!”辽王怒喝一声,指着牛继宗道:“你既是勋贵出身,又是援军总兵官,为何不劝诫皇子,任他胡作非为,若老十有个三长两短,你镇国府担待得起?”
牛继宗也不惧他,反而笑了,拱手道:“王爷息怒,且听下官慢慢道来。想下官区区一等伯,如何管得了皇子、钦差行止?
十皇子殿下自有皇命在身,乃钦差宣慰辽东,下官只保他平安抵达辽东便算交差。
至于十皇子在辽东出了什么事,似不在下官管辖之内,只能劳王爷并杨总兵多操操心了。
且,王爷乃辽东首脑,下官今已将浅见上呈王爷,救与不救,王爷自决可也,下官唯王爷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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