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红楼:庶子称雄

红楼:庶子称雄 第2节

  贾赦厌恶地瞪了贾琮一眼,哼了一声,没说话。

  贾母脸色和缓了几分,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顶撞你太太,哪像个大家公子说的话。”

  贾琮忙躬身受教,岔开话题道:“琮不顾仪态,匆忙前来,只因还有另一件事须面禀于老太太。”

  “哦?何事?”贾母道。众人心中也是好奇,琮哥儿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琮方才昏睡之间做了一个怪梦……”

第3章 怪梦非梦

  贾琮还未说完,贾赦已忍不住斥道:“荒谬!今日良辰美景,家人团聚取乐,岂是听你痴人说梦之时,还不给我滚下去,若再胡言乱语,我揭了你的皮!”

  贾珍忙出来打圆场:“大老爷息怒。琮哥儿,你做了什么梦,赶明儿告诉大哥哥,我与伱请个好的解梦先生,好生解释一番如何?你大病初愈,还是先下去歇着罢。”

  贾琮拱手道:“老爷、珍大哥容禀,此梦非同寻常,琮窃以为于家族、于老太太大有干系,故而冒死直言。琮虽顽劣,然老太太和各位老爷、太太当面,又岂敢胡言乱语?”

  众人甚是诧异,若是往常贾琮听到大老爷这般斥责,早已两股战战、噤若寒蝉,如今却是卓立场中,夷然不惧,还能条理清晰地说出这一番话,整个人通身上下的气派,竟是大不一样。

  “哦?于我也有干系?那我倒要听听了,若是你故作耸人听闻之辞,可要仔细着。”贾母见状,也有些好奇。

  “琮不敢。”贾琮躬身道:“方才昏睡中,见一金甲天神,骑着异兽从天而降……”

  嗯?神怪类的梦,这时代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过民间最感兴趣的还是各种神怪传说,特别是这些深宅太太、奶奶、小姐,往往对神仙鬼怪有莫名的敬畏,否则如王道士、净虚师太、马道婆之流又如何骗钱?一听贾琮讲的是这类故事,不禁都竖起了耳朵,盼着能听个不同寻常的神话故事。

  “这异兽似马非马,头上长角、四蹄生焰、通体雪白,无半根杂毛,只有从头顶至背至尾,有一带三寸宽的黑毛,凌空虚渡,如履平地……”

  忽听一女声笑道:“哎呦,琮哥儿,你这故事编的也太老了些,在座的谁不知道当年先荣国公的坐骑便是这般黑背白身,人称‘铁背玉麒麟’,你莫不是想说这个什么金甲天神便是先国公他老人家罢?”

  贾琮循声看去,见一个双十年纪的少-妇侍立在王夫人、邢夫人那桌旁边,打扮与众姑娘不同,浑身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大红洋缎窄褙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此时正带着嘲弄之色看着自己。

  贾琮一看便知此人是谁,淡然道:“凤嫂子实在太聪明了些,我何尝说过这异兽是‘铁背玉麒麟’,又何尝说这金甲天神是先国公。”

  荣国府第一代国公贾源,后人习惯称为老国公,第二代国公贾代善,则称为先国公。

  遭贾琮一顿抢白,王熙凤身为威权素重的管家奶奶,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冷笑道:“我倒要看你怎么编下去。”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待会不论贾琮怎么说都要狠狠驳斥他。

  贾母摆摆手,阻住了众人,道:“那人相貌如何?”她也被勾起了兴趣,毕竟寡居多年,忽然听到可能是先夫的讯息,不管真假也想听个明白。

  贾琮道:“那人面如冠玉,颌下三绺长须,眸中精芒闪动,似乎能看透人心,十分儒雅,又极有威严,不瞒老太太,琮在其面前大气也不敢喘。”

  几句话就完全是贴着贾代善去了,读过家史的族中子弟谁不知道,代善公当年就是出了名的儒将,被称为国朝之公瑾、大吴之乐毅。至于什么面如冠玉、三绺长须之类儒将标配,用上反正绝不会错。

  贾赦、贾政、贾珍等人均皱起了眉头,胡说八道,即便是先国公托梦,为什么不托给两个亲儿子、不托给老太太,不托给宝玉、贾琏,偏偏托给你这一无是处的庶子?

  旁边薛宝钗、林黛玉、迎春、探春等几个姑娘,倒是颇有兴趣的望着贾琮,看他怎么编下去,若说是先国公单单托梦与他,恐怕难以取信于人。

  贾母心中也是一紧,接着问:“那人与你说了什么?”

  贾琮故作赧然之色,道:“那人把琮好一通责骂,现在想来还无地自容。”

  “他为何骂你?如何骂你?快快说来。”

  “那神将看了看琮,叹息了一声,说,‘老宁荣二公追亡逐北,重整河山,何等英雄,不承望如今后辈子弟,却是这般、这般庸庸碌碌、一事无成。’”

  屋内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贾宝玉等人均面露尴尬,因为他们也属于这神将所言的“庸庸碌碌、一事无成”之流。

  贾赦再也坐不住,起身骂道:“小畜生,说些什么奇谈怪论、浑言乱语,还不给我滚下去。”

  贾琮也不说话,只是看向贾母。果然,贾母听的正得趣,瞪了贾赦一眼,道:“琮哥儿不过是说个梦,你不愿听就出去,做什么大呼小叫?”

  贾赦忙躬身赔罪道:“儿子不敢,只恐这小畜生说些怪话,有辱老太太清听。”

  贾母摆摆手让他退下,道:“琮哥儿,你接着说。”有了贾母撑腰,其他人再也不敢乱打岔。

  “当时,琮惭愧不能答,那人又问,‘琮哥儿,你有何志?’也不知他哪里知道我的姓名,一见面便问我志向。”

  “那你如何回答。”贾母追问道。

  “琮答道,‘敝家向来以诗礼传家,琮自当刻苦攻读,考取功名,以求出人头地,显身扬名。”

  贾政点头道:“琮哥儿这般回答,也算得体。”

  贾宝玉在一边不屑的撇撇嘴,不过又是一禄蠹蠢物耳,若是我便说,只愿永生永世和姐姐妹妹们在一处,生在一起生,死在一起死,死了后化成灰,随风吹到女儿家眼泪流成的河里,直到天涯海角、青冥幽僻之处,才算是不枉了。想着又偷眼去看黛玉,见黛玉白了他一眼,显然早已猜到他心中所想,不禁一乐,林妹妹知我也。

  贾琮道:“谢老爷夸赞,不想这神将却摇头道,‘琮哥儿,你天生资质鲁钝,性灵不通,即便是皓首穷经,终究不过是一场空,于己于家于国有何益?况你家中宝玉、兰哥儿都是上好的读书种子,又岂差你一人读书?”

  听得神将褒赞自己,贾宝玉得意地扑到贾母怀里,撒起娇来。贾母、贾政、王夫人也忍不住轻轻点头微笑,认为这个“神将”说的大有道理。只有贾赦、邢夫人面色阴沉。

  贾母笑道:“他说的虽也有理,可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不读书又干什么呢?总不能让你去庄子上种地罢?”

  众人适时笑了起来,听贾母称呼这神将为“他”,便知道她已有些接受了这个高度疑似先荣国公的天神。

  贾琮道:“老太太英明,当时琮也这般想,这般问了。那神将却并未回答,只问琮,怕不怕苦,怕不怕死。”

  “你怎么说?”

  “琮不敢大言夸口,便说吃苦琮是不怕的,不过千古艰难惟一死,谁又不怕死呢?”话才出口,又是哄堂大笑。

  贾琮趁乱偷眼一扫,见贾母身边那女孩也是十二三岁样子,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显然这是林黛玉了。

  另一桌还有一人,比黛玉大两三岁的样子,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丹,眉不画而翠,虽不施脂粉,却是天生丽质,鲜艳妩媚,超凡绝俗。贾琮心头一跳,这定是宝姐姐了。

  薛宝钗见贾琮当着这么多人,灼灼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装进眼睛里,心中羞赧,又有些薄怒,恼他无礼,忙低下头去,不去理他。

  好在此时贾赦又开口斥责,把众人目光吸引过去。

  “混账!岂有此理,武勋子弟,岂能贪生怕死?传出去不是笑掉人大牙么?”

  贾琮回过神来,躬身道:“老爷教训的是,那神将也这般教训于我,还说,当年老宁荣二公若是像你这般贪生怕死,又如何光复河山?又如何建功立业?又如何有你今日?”

  贾赦总算出了口气,端起茶来抿了一口,道:“后来呢?”

  “后来那神将还口占绝句一首,教导于琮。”

  哦?戏肉来了。听到有诗,宝玉、黛玉、宝钗、探春等爱诗之人都眼睛一亮,贾政也不由得正襟危坐,这金甲神将的身份,当可从诗中窥测一二。

  只有凤姐儿冷冷一笑,她认定了贾琮在肏鬼,才不信诗词之类的空口白话。

  “什么诗?”贾母坐了起来,盯着贾琮。

  贾琮清了清嗓子,吟道:“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召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啊!厅内响起一阵惊呼,此诗慷慨豪迈,视死如归,雄烈异常,非百战之大将不可作。

  贾母呆在那里,她年少时也是熟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哪里听不懂诗,忽地大呼一声“代善!”,泪如雨下,竟哭晕过去。

第4章 梦中习武

  见贾母晕倒,厅内众人顿时乱成一团,又是请太医、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参汤、又是抚胸拍背、推拿顺气,好容易救醒转来。

  贾琮一脸无辜退到一边,心中却在偷笑,现在总不怀疑了吧,大元帅的诗岂是等闲?

  贾赦狠狠剐了贾琮一眼,倒不敢骂他胡言乱语,刚才那首诗一出,但凡识字的都相信了是先国公托梦,贾琮只是转述而已,谁敢说他,岂不是说先国公?

  “孽障,看你干的好事,还不退下。若老太太有什么闪失,我先拆了你的骨头!”

  “且慢,让他说下去。”贾母喝了几口参汤,已缓过气来,擦了擦眼泪,先夫托梦,她极欲知道下文。

  几个小姐也攥紧了手帕,生怕贾琮被赶走,心中也在咀嚼刚才那首诗,听到贾母开口,方才放下心来。

  贾琮心中暗笑,这就是韩剧厉害之处,让女人越是哭得厉害,越想看。当下道:“那人道……”

  “放肆!那是先国公,你得称太爷。什么这人那人,没半点规矩。”贾母啐道。

  “是是是,琮先前也是不知道太爷的身份,不敢胡乱称呼。既然老太太说是,那就一定是了。”

  “伱太爷说你蠢笨果然没说错,若是非亲非故,谁来点化教导于你?”贾母道。

  贾琮连声答应着,道:“太爷说……”这次众人不敢等闲视之了,自贾赦以下,全部恭恭敬敬站了起来,聆听教诲。

  “太爷说,他此生有两大憾事,一是祖宗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勋爵被子孙弄丢了;二是祖宗建功立业的本事半点没传承下来。”

  国朝爵位分为两种,一是亲爵,又叫宗亲之爵,分封给天家宗室子弟或外戚,二是勋爵,又叫功爵,即军功之爵,最是贵重。

  太祖有言,凡勋爵者,非社稷军功不得封,封号非特旨不得予。简单来说,一个是人情爵,一个是战功爵。像贾家,本来是勋爵,但是后代子孙没军功,也没从军戍边,就降等承袭为了亲爵,不仅俸禄少了,也失去了拥有亲兵的特权。除非后代子孙再立战功,方可恢复为勋爵。

  亲爵、勋爵之间,最大的两个区别就是,一个有诰无券,一个有诰有券。诰是身份爵位的证明,券是战功证明,贾家祠堂内便供奉有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券。有此券在,非谋逆大罪,不可杀。

  另一个区别便是亲兵,亲爵再大,即便是亲王,也没资格拥有亲兵,最多可以养些王府护卫。勋爵再小,即便是九品的鹰扬校尉,也可以蓄养亲兵。出门可以有亲兵扈从,十分威风体面。

  听了贾琮这话,厅内顿时弥漫起一股尴尬氛围,贾赦、贾政等人老脸一红,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贾母也是神色淡淡,摆了摆手:“祖宗的爵儿丢了,也不能全怪子孙,谁叫他这么狠心,早早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去了,现在又来怪人,没理。”

  贾赦、贾政两人心中一松,均想还是母亲大人明白事理。

  贾琮心道,果然是慈母多败儿,口中却道:“老太太说的是。太爷又说,琮哥儿,你虽然不是读书那块料,不过若是习武,倒还略可望成,至不济以后也能看守门户,安身立命。然后太爷便传了些武艺与琮,说来也怪,在梦中琮似乎开窍了一般,不论什么武艺,一学就会,太爷还夸我有天分呢。”

  “呸,你倒会王婆卖瓜。”贾母啐笑道。

  贾琮忙道:“琮不敢自吹自擂,方才一梦醒来,太爷教的本事,竟还记得,老太太若不信,琮可当堂试演一番。”

  凤姐儿总算找到机会,道:“琮哥儿,你说你睡一觉起来就会了武艺,是也不是?”

  “确实如此。”

  “好,咱们家里也有会武艺的,你就当场试演,请人来评判,若是你拿太爷扯谎,可要仔细你的皮。”

  贾母也看着贾琮,道:“你真会武艺?若是扯谎,定不轻饶。”她深恼贾琮多此一举,扯什么武艺,若是演不出来,这个先国公托梦的故事岂非留下了瑕疵,自己日后还怎么回味。

  贾琮正色道:“琮无半字虚言,只是昏睡了三日,水米未进,如今腹内空空,手脚无力,请老太太赐饭,方可演武。”

  贾母嗯了一声,点点头,抬手示意。

  早有贾蓉退到一边,拱手道:“琮三叔,您坐这儿。”

  贾琮点点头,走过去挺有长辈范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蓉哥儿,你的孝心我领了。”众人见他足足比贾蓉矮了一个头,反而大喇喇地摆着长辈架子,领他的“孝心”,都忍俊不禁。只有贾赦眼中闪过一丝阴翳,越发恼怒。

  贾琮刚坐下,就有丫头盛上饭来,碗内盛着青绿剔透的碧粳米,芳香扑鼻,让人食指大动,不过就是碗太小了些,还没小孩巴掌大,便道:“姐姐,请拿大碗来。”

  众姊妹再也忍不住掩嘴笑起来,贾母也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给他换大碗,免得传出去说琮哥儿在我这里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贾琮笑道:“老太太见谅,琮实在是饿狠了,失礼之处,还望莫怪。”说话间,一丫头盛了一大海碗饭来。

  贾琮也不废话,接过来,看着满桌珍馐美馔,他也没工夫去分辨菜肴,便是一顿胡吃海塞,嫌弃筷子夹菜太慢,端起盘子就往碗里倒。旁边贾琏、贾蓉等见他这个阵仗,都皱眉让了开去,生怕汤汁溅到身上。

  贾母看不过去,道:“你这哥儿,饿死鬼托生么?慢些吃,谁和你抢了?小心噎着。”

  凤姐儿也来凑趣,道:“老太太,这哪是个大家公子,分明就是个山大王,我看以后可别招待琮哥儿了,您老封君的底子虽厚,也架不住这般牛饮鲸吞啊。”众人大笑。

  薛姨妈道:“凤哥儿就会耍嘴,能吃是福,况且琮哥儿几天没吃饭,必是饿极了。”

  片刻间,贾琮便风卷残云地吃了个肚儿圆,丫头端上茶来,贾琮拿过来咕嘟一声干了,又有丫头端上漱盂来。

  呃……好像刚才那杯茶是漱口的,贾琮有些尴尬,大意了,没习惯这时代的规矩,偷眼看去,整个屋子,二三十号人,都看着自己,许多姑娘、丫头正掩嘴偷笑。

首节 上一节 2/172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全民投资:开局投资朱元璋!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