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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庶子称雄 第61节

  林重笑道:“这家店最好的四个雅间是‘鹤翔碧霄’,平日里并不待客,专为爷这样的贵人预备着。而鹤字号房又是其中最好,可一览瘦西湖美景。”

  贾琮点点头道:“掌柜的太客气了,我并不是来吃饭,只是点两个菜带走。”

  “三爷说哪里话,您贵脚踏贱地,小店岂可招呼不周?再说您若要点菜何须亲自跑一趟,随便叫人传个话,小店做好了送到府上便是,也免得劳动三爷大驾,好似小店不懂事一般。”掌柜的笑道。

  贾琮微微一笑,不是因林妹妹,我岂会来跑这一趟外卖。

  林重笑道:“你这老鬼倒是越发能说会道,怪不得店里生意越发好了。”

  “林爷谬奖了,小人不过对各位爷都敬着、小心伺候着,爷们可怜小的们赚几个辛苦钱,时常关照着,生意倒也过得去。”

  说话上了三楼,贾琮见三楼大堂里倒还有几张空位,旁边是几个最好的雅间,推开窗便可欣赏瘦西湖美景,湖面上画舫往来十分热闹,隐约随风送来几缕丝竹管弦之声。

  贾琮微微点头,暗道贾琏这会子定然已在瘦西湖上嫖开了,王熙凤不准他带丫头,这一个月可没把他憋死。

  “你们也坐,站着干什么,又没外人。”贾琮见林重并张元霸两人站在一边,忙招呼道。

  几人推脱不过,只得挨着椅子边坐了。

  贾琮心中思考着林如海过世后的安排,如今自己在此,定要把姑父的家产处理好,确保每一分每一厘都落到黛玉手里,绝不能让外人占了丝毫便宜去。

  另外回京后,如何向宝姐姐交代,这倒让人有些头痛,好不好出来一趟就弄了个平妻回去,宝姐姐如何想?她再大度也定要气死了,甚至会认为自己负心薄幸、见异思迁,那就难办了。

  几人见贾琮沉思,都不敢打扰,安安静静-坐着。

  忽听门口一张桌子上传来说话声。

  “香岩先生,请。今番全赖先生妙手,起死回生,拙荆方才捡回一条小命,先生于我全家老小不啻再生之恩,在下敬先生,请先生满饮此杯。”一人言辞恳切道。

  “李员外客气了,尊夫人不过是偶染小恙,只因屡屡施治不当,病势才愈发沉重起来,学生不过是碰巧治愈,怎敢说什么起死回生。”一人谦逊道。

  前一人叹道:“先生实在过谦了。先生不单医术超绝,医德更是令人钦敬。内子缠绵病榻半年,扬州城内的好大夫看了不知多少,修方配药,白白了好几百银子,不见半点好转不说,眼见着人就不行了。

  却不想先生竟有着手回春之术,一剂药便起了效用,如今服了四五剂已好了大半,精神也健旺了许多,所费不过一两多银子药钱,先生神技,在下心悦诚服。”说着便拿出两大锭银子,硬要塞给那医生。

  那医生坚辞不受,只说医者仁术,不为牟利。

  屋内贾琮忽地抬起头来,指了指外面,道:“好像有个高明的医生。”

  林重叹了口气道:“不过一江湖游医罢了,能高明到哪里去?这江南省地面有名的太医我们早都请了个遍,也……唉。”

  贾琮叹了口气,点点头,不过终究不死心,既然遇到,问两句也没什么损失,便起身走了出去。

  众人忙跟上。

  “先生可是精通医术?”贾琮见那两人一个大腹便便,一脸富态,显然是士绅人家。

  另一个约莫四十来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穿一身青蓝色粗布长袍,已洗得发白,身形高瘦,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那士绅见贾琮衣饰华贵不说,还带着亲兵随从,又从鹤字房出来,忙起身拱手道:“公子有礼,这位香岩先生医术通神。”

  香岩先生也起身见礼:“李员外过誉了,学生不过略知皮毛,万不敢说精通二字。”

  贾琮微微一笑,老实不客气坐下,又招呼二人坐下,道:“不敢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香岩先生见贾琮显非常人,也不敢怠慢,客气道:“蒙公子下问,学生贱姓叶,单名一个桂字。”

  贾琮心中微微失望,他隐约记得小时候听长辈讲过古之名医,譬如张仲景、李时珍、孙思邈、钱乙等人,可却绝对没有叶桂这个名号,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遂随口问道:“不知先生仙乡何处?医术是家传还是师传?”

  “学生江苏吴县人,少年时随家父学了些粗浅医术,后又拜了几位老师,可叹资质鲁钝,如今也不过一知半解而已。”叶桂道。

  贾琮点点头,兴致全无,正待起身离开,忽地想到一人,按时间推算,似乎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且也是江苏人。

  关键是这个人也姓叶,更是古往今来极其有名的一位大医家,忙问道:“江苏有一位姓叶的名医,名叫叶天士,先生可认识?”

  香岩先生还未答话,那李员外已笑了起来。

第99章 扁鹊在世

  张元霸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忙正襟危坐,拱手道:“公子,这位便是叶天士了,何故相逢对面不相识。”

  “什么?!”贾琮失声道,抓着叶桂的手腕,道:“你就是叶天士?你什么时候改了名字?”

  叶桂莫名其妙,苦笑道:“学生姓叶,名桂,字天士,何曾改名?公子如何知我?”

  贾琮恍然大悟,仰天大笑,妈的,自己只知道叶天士的大名,却不知叶天士就是叶桂,这次林如海怕是有救了。

  忽地想到要是治好了林如海,那黛玉的事儿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贾琮心中略一犹豫,忽地警醒,暗骂自己卑鄙,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忙道:“先生大名横贯古今,如雷贯耳,在下岂有不知?先生请速速随我去救命。”

  叶天士有些懵,这赞誉之辞闻所未闻,帽子也戴得太高了些,什么横贯古今,若非扁鹊华佗复生,谁当得起这四个字。

  “公子且慢,这是要拉学生去何处?”

  贾琮道:“实不相瞒,我乃林盐院内侄贾琮,今姑父有疾,特请先生施术救命。”

  那士绅是扬州本地人,听说是给林如海看病,忙起身道:“先生给林大人看病要紧,小弟先告辞,改日再置薄酒感谢先生大恩。”

  叶天士点点头,道:“既如此,学生便随公子走一趟,略尽绵薄。”

  贾琮也不等菜了,吩咐做好了直接送去,拉着叶天士便走,生怕一放手他就飞了一般。

  叶天士心中纳罕,道:“公子何以笃定学生能治盐院大人的病症?”

  贾琮亲自扶着他上了马,自己才翻身上马,笑道:“先生医术之精妙,今人不知,先生自己亦不知矣。敢问先生的《温热论》可写成了?”

  叶天士吃了一惊,我这书还没写完,他怎么知道的?忙道:“拙作尚在编撰,公子何以得知?”

  贾琮摇头失笑,看着眼前这个开宗立派的医道大家,这可是足以比肩扁鹊、华佗的杏林国手。

  “先生,若你能治好我姑父的病,我便出银子,让《温热论》刊行天下,成为每个医士必独之书,让先生大名盖过古往今来任何岐黄圣手,如何?”

  叶天士心中一惊,成名什么的他倒不在乎,只是此举可是造福万千百姓之事,忙道:“公子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那学生定全力以赴。”

  说话间回了盐政衙门,贾琮带着叶天士直奔内堂,又命人去请黛玉。

  踏进林如海卧房,见林南并流霜、水月均在,还有几个老太医在轮流请脉。

  林南见过礼,看了叶天士一眼,低声道:“姑爷,这位是?”

  贾琮笑道:“我刚从外请回来的神医,叶天士。”

  听说有人来抢饭碗,那几个老太医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冷笑,哪里来的无名小卒,也敢来给林老爷看病。

  林南点点头退下,如今也只是尽人事了。

  待那几个太医诊断完,贾琮示意叶天士去给林如海看看。

  叶天士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走过去看了看林如海的脸色、舌苔、眼睛,又切了左右手的脉象,又事无巨细问了些林如海日常起居饮食、有何嗜好、如何发病、有何症状、大小便如何等琐事,又看了看林如海过往的医案,摇头叹了口气。

  流霜、水月两人都细细回答了,心中生出了几分希望,这太医问得倒是详细。

  半晌,叶天士点点头,站起身退下。

  贾琮见他脸色如常,看不出喜忧,心中也是没底,叶天士固然是神医,却不是神仙,若林如海是绝症,他也难救必死之人。

  “诸位先生,请这边来。”林南带着众人到旁边书房开方配药。

  黛玉听说贾琮请了个神医回来,早已焦急地等在书房屏风之后。

  林南先给贾琮介绍了一番,这三个太医均是扬州、金陵享誉多年的名手。

  一个绰号“赛华佗”,一个绰号“小医圣”,一个绰号“回春手”,从没有与他人会诊的习惯,若非林如海身份非同小可,又有钱,也断不能请到这三位大家在家中常驻诊病。

  “三位先生,我家老爷的病……”林南问道。

  那三人不阴不阳地道:“不妨先听听这位小友的高论,我等再各抒己见,共同参详斟酌。”

  叶天士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道:“三位老先生抬爱,晚生就抛砖引玉了。

  适才我诊林老爷症见面色淡黄薄白,头晕目眩,间有郁冒,爪甲无荣,四肢懈怠,多作麻木且浮肿,胃纳甚少,不时呕逆,口干饮水,胸闷痞塞,小便不利,语音低沉,闭目懒言,咽中紧感,舌苔中里白腻,脉象沉而无力。

  此系久病卧床气血俱虚,湿阻脾土,膀胱气化不行,清阳不升,浊闭清窍,故眩晕间冒;

  湿浊下注,气化失蒸,故小便不利;湿郁经络,气血失养,故四肢多作麻木;土不健运,胃失和降,因而不时呕逆也。证属虚损为病,势显沉重。”

  三大名医早有准备,嗤笑道:“此言差矣。”

  “此言大谬。”

  “谬以千里也。”

  赛华佗道:“林老爷头昏眼,下肢浮肿,行走无力,纳呆食少,腹胀,舌淡苔白,脉缓。

  乃是阳不化湿,水湿停滞,湿热久羁或湿郁化热,中焦脾胃失其升清降浊之能,三焦为之壅滞,水道不通,而成水肿。应温阳化湿,利水消肿为是。当治之以五苓散加减。”

  小医圣补充道:“且林老爷小便带血,血色多见鲜红,常伴有口苦口渴,小腹胀痛或腰痛不适等症,分明是表邪化热,随经入里,肝失疏泄,气郁化火,湿热下注膀胱。

  治宜清利湿热为主,兼解表疏肝。当投以柴胡、黄芩、山栀子、赤芍、生地、白茅根、鱼腥草等药治之为是。”

  回春手生怕同行刨活,自己没了发挥空间,岂不让人笑话,忙接口道:“再有,林老爷面色无华、乏力、头晕耳鸣、低热、手足心热、咽干口燥、目视昏、腰背酸痛。

  显是脾胃虚弱、肝肾亏虚、气血不足,多因外邪侵袭入络伤血、气血被耗所致。治宜滋补肝肾、益精补血为上,当投以大菟丝子饮,另加龟板、鳖甲、青蒿、草决明、沙苑蒺藜等药,方是正途。”

  叶天士叹了口气,摇头道:“三位老先生所言固有道理,却是只攻其一点,不及其余,事关林老爷性命,晚生万不敢从其教也。”

  贾琮本已听得头大,闻言忙道:“先生之意是这病还有救。”

  叶天士略一点头,沉声道:“若学生施救,当有七分把握。”

  贾琮心中一松,这等大医家轻易不会下断语,既然说了七分,至少有九分成算了。

  “狂妄。”三大名医微微冷笑,自己治了几个月都没治好的重病,来个无名之辈竟敢口出狂言。

  “倒要请教先生如何施治。”赛华佗傲然道。

  叶天士翻出医案中最近的几张方子,道:“三位老先生,这方子可是三位共同斟酌?”

  三人道:“那是自然,这方子合我等三人之力,一则化湿消肿,二则清湿泄热,三则滋补肝肾,有何不妥?”

  叶天士指着方子上十七八味重药,苦笑道:“如今林老爷病体衰弱已极,三位再投以如此重剂,不啻以刀斧伐其本元,这不是缘木求鱼么?”

  “荒谬,沉痾自当用猛药,若是瞻前顾后,岂不等若坐观大人病势蔓延?”三人斥道。

第100章 一剂知矣

  贾琮懒得听三人扯皮,他算是明白了,这三个庸医,大概和桃谷六仙给令狐冲治伤的水平差不多,各执己见,各治各的,互不相让,最后妥协,来个大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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