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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庶子称雄 第97节

  黛玉闻言脸一红,不依地跺脚,躲到宝钗身后道:“宝姐姐,你还不管管他。”

  “琮儿,你又胡吣。”宝钗白了他一眼,在他肩膀轻轻一推。

  贾琮嘿嘿一笑:“晴雯,端凳子来。你们坐在我身边,解释给我听。”说着把信笺递给宝钗。

  当下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一人解释几句,贾琮心中大乐,道:“怪不得古往今来的文人都喜欢红袖添香夜读书,有美人儿相伴,哪还用从书里找颜如玉。”

  两人含羞啐道:“胡说八道,再不好好读书,我们走了。”

  “别走别走,我都会背了,不信你们随便考我一句。”贾琮忙拉着两人。

  “我来。”黛玉抿嘴一笑,把纸笺藏在身后,道:“若乃提卒十万,深入贼境,大军在前,坚城未下……后面是什么?”

  “嗯……这个,坚城未下…下…这句我有些熟……”贾琮捏着下巴,想了半天,没下出来。

  两人噗嗤一笑。黛玉捏着他的脸,道:“好个胡吹法螺的大才子,还说背会了,丢人。”

  贾琮讪讪道:“本来会了,你们来给我打岔,就忘了。”这篇文章一千五百余字,贾琮抽空背了两天,也不过只背的六七成。

  “颦丫头,你当人人都和你一般过目不忘,后天就开考了,快还给琮儿接着读。”宝钗劝道。

  黛玉把纸笺还给贾琮,看着宝钗笑道:“好个乐羊子妻,我若下辈子投胎当男人,非要娶了宝姐姐不可。”

  “死丫头,哪里学的油嘴滑舌,还是大家小姐,也不害臊。”宝钗粉脸带晕,嗔道。

  看着两人斗嘴,贾琮在一旁傻笑。

  “笨蛋琮哥哥,还不快背,我都背会了。”黛玉瞪了他一眼,道。

  “吹牛,那你背给我听听。”贾琮笑道。

  “哼,听着。法曰:以正合,以奇胜……”黛玉果真一口气背完,如风行水上,丝般顺滑,没一处顿挫。

  贾琮瞠目结舌:“颦儿竟然真的过目不忘,你让人家怎么活?”

  “只是琮哥哥自己笨罢了,你问问宝姐姐是不是也背会了。”黛玉笑着在他额头点了一下。

  贾琮忙看向宝钗。

  宝钗抿嘴一笑,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安慰道:“只是记性略差些值什么,你天纵之才,灵思巧妙,做的诗词那般好,超出世人之上,我们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

  贾琮心中略微找回一些大丈夫的自尊,笑道:“得宝姐姐为妻,琮何其幸也。”

  “哼。”黛玉不伏地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心中气苦,琮哥哥也太偏心了,就知道宠着宝丫头,如今她性子开朗了许多,又得了终生依靠,不再动不动哭鼻子。

  宝钗心中虽喜,却忙推了推贾琮,指了指黛玉。

  贾琮探手过去,搂着黛玉,笑道:“得颦儿为妻,琮此生无憾也。”

  “呸,巧言令色,我才懒怠理你。还不背你的书,仔细明儿去交白卷。”黛玉嗔道,脸上已浮起一抹笑意。

  “好了,你们乖乖坐好,不许打扰我背书。”

  “我们来只是给你说件事,我们几个姊妹凑钱,明晚在梨香院请你个东道,祝你旗开得胜。先走了,不打扰你温书。”宝钗笑着站起,带着黛玉走了。

  “那就叨扰宝姐姐了。”

  又背了一天,总算把文章烂熟于胸,贾琮放下了心,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打算往梨香院去。

  “三哥!想我没有。”贾环像个马猴,窜进来,三个月过去长高了,也壮实了,显然练功下了些功夫。

  “这几日怎么没见你。”贾琮笑道。

  “我娘说你这几日忙,叫我不要扰你。”

  贾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何分彼此。”

  “三哥,扬州好顽么?”贾环问道。

  “好顽是好顽,可惜三哥我没得空去顽。”贾琮笑道,“你每日可坚持练功?”

  贾环忙点头,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夜不息,风雨不辍。”

  贾琮笑了笑,扯淡,“这三个月在王进师傅那里,学了些什么东西?”离京前,贾琮请王进代为教导贾环。

  贾环眉头一挑,笑道:“王进师傅对我赞不绝口,夸我又机灵又聪明,拳脚、刀法、枪棒,倾囊相授。”

  贾琮哪不知道王进的脾气,岂会轻易夸人,摇头道:“你机灵过头了,日后还需苦练基本功。”

  贾环吐了吐舌头,知道瞒不过三哥,陪笑道:“小弟遵命。三哥这回可给我带了什么顽意儿没有?”

  贾琮瞪了他一眼,道:“晴雯,把我给环哥儿带的东西拿来。”

  贾环捧着这张大匠精制拓木雕弓爱不释手,比三哥那军中制式硬弓漂亮了许多,微微一拉,没拉动。

  “上回你说看上了我的弓,我这次就给你带回一把好弓,至于什么时候能拉开,就看你自己了。”贾琮笑道,这也是一张两石弓,他用惯了王进送的那把老弓,倒也懒得再换。

  “谢谢三哥,谢谢三哥。”贾环抱着贾琮笑道。

  “走罢。晴雯,叫两个丫头,把我给姊妹们带的东西拿上。”贾琮笑道,领着贾环出门。

  抱歉,章节序号搞错了,跳过了一章,今天多更一章。本章插入158和159之间。。。

第163章 武举文试

  贾琮进场一看,宽阔的校场内摆了上千张桌凳,每张桌子之间相隔六尺,前头点将台上搭了棚子,坐着一排考官,牛继宗赫然坐在正中。

  他的考牌是甲子·二十五号,正好是西墙根下第一列中间,这个位置相当好,又挡风,又干净。

  他心中默数,这校场内共30余列、50余排考生,一千好几百人,和贡院一样,座位有好有坏,有人坐广场中间,四处漏风,十分难受,还有人坐东南角,挨着一大排茅厕,更是臭气熏天,好在时间短,忍一忍就过了,也不知道这个考牌号码怎么定的。

  武举文试与文人科举不同,咚咚咚三通鼓罢,数十名士卒捧着许多信封,挨个上来分发今天的题目。

  只听牛继宗在台上大声道:“熙丰六年,武举文试现在开考!”数十名军士同时大声重复一遍。

  众人方敢打开信封看题。

  “问:古之善战者,必以两击一,既为之正,又为之奇。故我之受敌者一,而敌之受敌者二。我一而敌二,则我佚而敌劳,以佚击劳,故曰:三军之众,可以使之必受敌而无败。

  自唐季以来,古之阵法遗散而不讲。今世用兵之将,置阵而不知奇正,犹作乐而不用五声,饪食而不用五味,宫竭而商不继,甘穷而酸不辅,一变而尽矣,不可复用也。

  兵法曰:‘先出合战为正,后出为奇。’又曰:‘奇亦为正之正,而正亦为奇之奇。’所谓奇正者,将合为一阵欤?将离为二阵欤?学者所宜辨之。”

  贾琮心中暗笑,果然问的是奇正之变,题目照顾武人文化水平,文辞倒也浅白,没什么深奥的句子,一看便懂。

  当下铺开草稿纸,想都不想,奋笔疾书。

  周遭举子有些吃惊,这贾琮文思这般敏锐,老子还在看题,他就开始写题了,别他妈漏了题罢。

  贾琮感觉到周遭惊奇目光,心中一凛,忙停笔,假装皱眉沉思,忽又在稿纸上删删改改,勾勾画画,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众人心中大定,还好还好。

  一上午时间很快便过,贾琮虽早已写好,却并不急着交,打算等牛继宗敲响点将台的大铜锣,鸣金收兵后,才随着众人起身交卷。

  所谓将在谋不在勇,武举文试相当重要,占了一半权重,若是文试答得不好,后面武试基本上就不用参加了。

  故三日后发榜,至少会淘汰一半人。

  最终这千多举子,能考上武进士者不过两百余人。

  ——

  荣国府

  凤姐儿刚在上房伺候贾母用完中饭,才回到自家院儿里歇息片刻,刚进门便见平儿坐着怔怔出神。

  “哟,平姑娘可是跟东府太爷学了修仙练道,神游物外了?”王熙凤笑道。

  平儿忙起身接着她,让座。

  “奶奶说笑了,我想着今儿是琮三爷武举第一场,想必现在也差不多快考完了。奶奶还是亲嫂子,也不说关心关心兄弟。”平儿道。

  呸!王熙凤啐了口,冷笑道:“我还要怎么关心他?院子给他换了好的,礼也送了,宝刀也给了,就差把你送给他了,他就那般报答我?他眼里可有我这个嫂嫂?”

  平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忙挥手摒退下人,劝慰道:“奶奶息怒,我私想着,琮哥儿定然不是那个意思。”

  王熙凤怒道:“那你说说他给嫂嫂送那个……那个下流东西是什么意思?”

  “这……我看那顽意儿雕工极细,玉质也极好,寻常绝难一见,许是别人送给他的,他觉得贵重,便转赠给奶奶。”平儿低声道。

  王熙凤啐道:“亏你还替他说话,我都臊得慌,如今他发了大财,什么宝贝弄不到,单单送个光膀子女人给我,是什么意思?这不知廉耻、罔顾人伦的混账,等他考完了武举,我再问着他。”

  平儿忽地笑道:“看来奶奶还是关心三爷的,这般大的火气都硬生生压住了,若是往常谁敢冒犯,定是一例现清白处置的。”

  “小浪蹄子,又在嚼蛆,仔细我撕了伱的嘴。”凤姐儿斥道,心中没来由一慌。

  平儿掩嘴笑道:“奶奶与其撕我的嘴,不如越性把那玉美人砸了,给三爷送回去,让他长长记性。”

  王熙凤脸一红,反唇相讥道:“若不是看那顽意儿还值几个钱,你以为我不敢砸了?留着,以后给你当嫁妆,哼。”

  平儿闻言大羞,嗔道:“奶奶又说胡话了,我是你的通房丫头,还嫁给谁?”

  王熙凤笑吟吟地道:“嫁给谁你心里清楚,不过现在还不行,那人年纪还小了些,过几年我再把你卖个好价钱,你好我也好,岂不两全其美?”

  平儿禁受不住,啐道:“奶奶越说越不像,就知道拿我们下人开心。”说完扭身跑了。

  和我斗,小蹄子。王熙凤哈哈一笑,肚子也饿了,忙命传饭。

  ——

  神京校场

  咣,铜锣响起,武举文试考试结束,众举子忙停笔起身,挨个上前把答卷交上。

  见前一桌的考生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涎流出浸湿了一大滩稿纸,稿纸上一片雪白,半个字迹都无,贾琮暗自叹服,这位仁兄心宽如海,视考场如等闲,实为我辈楷模。

  不过看这人金冠、锦袍、玉带的打扮,显然家中十分殷实,也不在乎考不考得上。

  “兄弟,还不醒来,天黑了!”贾琮拿起一支笔,屈指一弹,打在他后心。

  那人一脸茫然醒来,吧唧了几下嘴巴,见众人都起身了,才慢条斯理站起来,回头笑道:“多谢三爷提醒。”

  “你认识我?”贾琮微微一愣,见那人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身形挺拔,容貌俊朗,嘴角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模样,脑中急转,记忆中没这个人。

  “三爷大名,如雷贯耳久矣。小弟苏灿,家父苏擎,当年忝为先荣国公麾下参将,蒙国公爷举荐,任了广州将军。”苏灿抱拳道。

  贾琮恍然大悟,原来是荣国旧部,忙笑道:“世兄有礼。”

  苏灿忙道:“三爷切莫多礼,只叫我阿灿便是,叫世兄我哪当得起?此次上京,家父有命,考武举倒不要紧,要紧是去给荣府的老太太、老爷们磕个头,与荣府的爷们结交结交,学些做人做事的道理。”

  贾琮对这些客套话早就免疫,也不客气,笑道:“既是世交,阿灿你叫我琮哥儿便是,也显得亲近。令尊大人虽说武举不要紧,你这般却如何交代?”说着指了指他桌上被口水打湿一大块的白卷。

  苏灿嘿嘿一笑,四下瞄了一眼,乘人不备,手一翻,已从书箱里掏出一份早已写好的卷子,铺在桌上。

  贾琮看得瞠目结舌,尼玛还有这种操作,这也太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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