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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大司马 第194节

  刘琦握著许氏的柔荑,虚弱说道:“卧龙者,诸葛孔明是也。其有管仲、乐毅之能,世之国士。潮儿若能得孔明教诲,前途当不可限量。”

  许氏面露喜色,说道:“卧龙先生这般厉害,潮儿有如此名师教诲,妾之忧虑已去一半。玄德公人如其名,果真这般宽厚待人!”

  听著妾室的赞扬,刘琦念起过往种种,又考虑到自己的病情日重,叹气说道:“孤患病多时,心闷不已,后日出游沅水,且邀玄德公同行。”

  “诺!”

  枕头风的力量时大时小,但绝不能忽略。许氏作为刘潮的母亲,且又是母凭子贵,对于她而言,孩子便是她的宝贝。且不言关金屏又送明珠与她,替刘备拉拢刘琦的后宅关系。

  晚上还有一章

第270章 沅水之誓

  刘琦患病行游沅水,出乎众人之料。

  潘浚劝言时值腊月,天寒江水冷,怕使病情加重,劝刘琦卧躺府内,不可轻动。

  然刘琦却不愿久呆屋内,被那刺鼻的中药味长期包围。他也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日渐虚弱,今时若再不出行,怕是再也难以动身了。

  车马停下,侍从搀扶刘琦下车。裹著大氅,呼吸新鲜的空气,刘琦头脑不由清醒几分。

  “咳咳~”

  刘琦咳嗽几声,驻步江畔,瞭望荆楚的大好河山,叹息说道:“荆山楚水,秀丽壮美,幅员千里,恐孤难以再见!”

  潘浚劝慰道:“使君保养身体,必能痊愈,何出此言乎!”

  刘备见风势不小,担心刘琦的身体,说道:“今江畔风大,伯玮既见山水,不如归府休息,以免再受风寒。”

  “无事!”

  刘琦挣脱侍从的搀扶,说道:“今江水秀丽,玄德公可陪孤走上一会。”

  “善!”

  在刘磐不满的目光中刘备扶上腿脚发软的刘琦而走,对熊翰问道:“刘备久留不走,今时使君又唤其入上前。不知使君与刘备商谈何事?莫非使君意属刘备,或是刘备有继荆楚之念?”

  熊翰捋著胡须,沉吟说道:“将军,刘备远赴千里而来,必是从荆州之中得到使君病重的消息。以翰观之,刘备必有夺位之念,使君今下应是犹豫不下。”

  刘磐观望随行文武,皱眉说道:“能知提前会刘备者,仅寥寥数人。却不知何人吃里扒外,迎逢刘备入主荆楚。”

  熊翰摇了摇头,说道:“今时翰亦不知此人,或许日后能知。然刘备入荆,以其之才略,是为使君之劲敌,当以深备之。”

  当刘磐后知后觉发现刘备的意图之时,刘琦与刘备正在畅聊当中。

  刘琦缓步慢行,问道:“叔父从何人口中得知孤患病?”

  刘备心中一紧,笑道:“伯玮何出此言?”

  “仲邈、仲宣、承明,亦或是州府中的其他人?”刘琦问道。

  刘备来得太快了,以濡须口到汉寿的脚程,若是刘琦派出的使者通知,刘备怎会这么早到。刘琦得知刘备入汉寿,便知必有人向刘备通风报信,欲助刘备继位。

  刘备不慌不忙,说道:“不敢相瞒伯玮,乃州府主簿向朗。”

  刘备怎么可能把霍峻扔出去,若是告诉刘琦真相,就怕刘琦会恼羞成怒。今下唯有把责任给向朗,向朗保全简单。且向朗也确实有派人知会过诸葛亮,仅是比霍峻晚了几日。

  “襄阳之乱,弃官南奔,携民逃难者向朗,向巨达?”刘琦问道。

  “正是!”

  刘琦叹了口气,说道:“叔父能得人心,孤不如也!”

  自家主簿心向刘备,你让刘琦还能说什么呢!

  沉默半响,刘琦驻足于江畔上,眺望江对岸的山岭,喘气问道:“叔父既有大志,不知可否谈谈?”

  似乎察觉到刘琦的深意,刘备直言不讳说道:“今天下之患,最大莫过曹操。我吴楚于金口重创曹操,曹操欲渡江灭吴楚,已是难成。”

  “我吴楚之地,有长江千里之险,舟舸千艘,当无惧敌于江北。今下唯有上游巴蜀是为大患,若被曹操所得,我吴楚将岌岌可危。时中原之卒临江北,巴蜀之众据江水,交越之师兵荆南,恐不日将亡。”

  “备以为吴楚合力,可先于曹操据巴蜀,后又南并交越,地有扬、荆、益、交四州。时有秦岭大山为天险,又有江水万里为长城,兵马数十万,百姓千万。虽难复中原,但吴楚却进退有余,不畏曹操之兵。”

  “然后呢?”

  见刘备点到为止,刘琦追问道。

  刘备犹豫半响,说道:“可建国立业,与曹操对峙,待天时有变,进据中原,光复汉室。”

  “建国立业,光复汉室!”

  刘琦喃喃而念,感慨说道:“叔父之志,非我所能比。自领荆楚以来,琦以为能复先君旧土亦是大幸,安敢想建国兴汉之事。”

  仅能说每个人追求不同,能像刘备年近五旬,仍思求兴复汉室者。除他之外,世间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人。

  寒风吹过,刘琦咳嗽几声,裹紧大氅,问道:“巴蜀险峻,有三峡千里之险,入蜀艰难。叔父怎敢断言,能克巴蜀?”

  刘备脸色淡然,直言说道:“益州使者法正已暗投我,出川之将孟达也为我所用。且别驾张松已献益州机密舆图与我,为我取蜀之内应。”

  平淡的语气说著不寻常的话,刘琦已被刘备所透露出的消息给震惊到。刚打完金口之战不久,刘备居然已将手伸入巴蜀之中。

  刘琦收敛惊讶的表情,感慨说道:“叔父雄才盖世,果能与曹操较量者,非叔父不可。”

  益州难取,众人皆知。刘琦本以为西取益州,南下交州,属于是口头计划,却不料刘备已经在实施当中。今刘备这番言语,足以让刘琦重新深思吴楚合。

  沉默良久,刘琦问道:“若琦不幸离世,将荆楚托付与叔父,不知叔父何以待我子嗣?”

  刘琦目光紧盯著刘备,生怕错过刘备脸上的表情。

  刘备闻言,面目肃然,说道:“伯玮以大业相托,备不敢薄之。从今往后,伯玮子嗣则为备之子嗣。”

  说著,似乎感觉言语不够真诚,难以让刘琦信任,刘备用手指向沅河,沉声说道:“今沅水在上,备誓言若得伯玮托付,则伯玮子嗣是为备之子嗣。”

  “若能立国兴汉,刘溥、刘潮得封诸侯王,世袭永存,与国同休。黜国则以残害亲兄论之,罪不容赦!”

  “若违此言,鬼神共弃!”

  “昔光武指洛水为誓,不计朱鲔杀兄之罪;今时备不才愿指沅水为誓,力保伯玮子嗣富贵。”刘备沉声说道。

  “沅水之誓?”

  刘琦已是相信了刘备,两汉仍有春秋遗风,指水立誓,又有鬼神在上,已是最高的誓言。

  “叔父之心,琦已知之。”刘琦思绪纷乱,说道:“今时风寒,且先回去吧!”

  刘备搀扶刘琦,补充说道:“若伯玮立翰宏为后,备亦会助之,保全伯玮基业。”

  刘琦深思不语,缓步而行。今下的他虽偏向了刘备,却不知如何回复刘备,他需要时间去思考。或者要等到某个时刻,才会给出他的遗命。

  二刘归来,众人见二人神色不同,不由在私下窃语,猜想发生了什么事。

  在归程的路上,诸葛亮寻机问道:“主公,刘荆州何意?”

  刘备环顾左右,低声说道:“伯玮托付基业于我之意,我指沅水立誓,然伯玮仍在犹豫当中。”

  诸葛亮轻抚羽扇,说道:“今刘荆州犹豫不决,非是因主公,而是在刘国安身上。”

  “此法有何解之?”刘备问道。

  诸葛亮沉吟少许,说道:“刘国安性情急躁,寡有谋略。其率兵马屯于汉寿城外七十里,有举兵入汉寿之意。今若能逼其用兵,则大事成也!”

  “逼其用兵?”刘备目光闪烁,说道:“刘国安并未害我,今怎能害他?”

  诸葛亮拉著刘备的袖子,沉声说道:“刘国安有争位之意,与主公岂能同存?主公欲上位,刘国安岂能善罢甘休。事成之后,免刘磐官职,赐钱宅监视,留其性命,今时窃不可学妇人优柔寡断之举。”

  “计何出?”刘备问道。

  “如此……,如此便可!”

  三章来了

第271章 狗急跳墙

  “腐儒!”

  “铿锵~”

  金属制成的酒器被刘磐推倒于地上,嘴里还不断咒骂著刘先。

  今日刘磐再去拜见长沙太守刘先,希望得到刘先的承诺。然刘先又与刘磐玩言语把戏,说东言西,答非所问,让刘磐再次无功而返。

  就在刘磐独自生闷气之时,熊翰从堂外而入,神色慌乱,脚步匆匆,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刘磐抿了口酒,不悦说道:“何事如此慌乱?莫非曹军南下过江?”

  熊翰见刘磐如此,急忙说道:“曹操虽无过江,但刘备怕是要继使君之位了。”

  “什么?”

  刘磐放下手中的酒樽,震惊说道:“博文,此消息从何而来,我怎不知?”

  熊翰手指府外,说道:“将军,今汉寿城中早已传开,言数日前使君出游沅水之时,与刘备畅谈大事,欲托付荆楚大业与刘备。刘备指沅水立誓,言当善待使君子嗣。”

  刘磐站了起来,半信半疑说道:“此事真假如何?使君若意属刘备,我怎会不知?”

  熊翰见刘磐如此,叹气说道:“将军,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刘备能得人心,名望之崇,荆楚士人多有思求,非将军所能比。将军所恃不过乃使君从弟,若无如此身份,将军安有继任荆州牧之希冀。”

  熊翰所说不假,刘磐能拥有继任荆州牧的资格,全靠他是刘琦从弟的身份。如果失去了这层身份,刘磐就是个普通的荆楚太守。

  刘磐于堂中踱步,不满说道:“虽是如此,但刘备却是外人。使君怎会让刘备继任?”

  熊翰皱眉说道:“刘备虽无山阳刘氏血脉,然却能保使君子嗣。且刘备与使君往昔交际深密,虽无血脉,却有血脉之情。今刘备于濡须口击退曹操,荆楚士人多有盛赞,使君意属刘备继任,并非不可能。”

  刘备之所以拥有继承荆楚的资格,怎会是熊翰所说的这么简单。实际上在多年的战事中,刘备、刘琦二人已是深层次绑定。吴楚基业,刘琦虽是州牧,但刘备也是股东之一。故而刘备亦有某种微弱的资格,能够去继承荆楚。

  刘磐停下脚步,问道:“那以博文之见,我当如何为之?”

  “今时需观使君之意。”熊翰说道。

  刘磐手握剑柄,说道:“既然如此,我当再见使君,看能否改变使君心意。”

  “将军亦可拉拢后宅之人,为将军美言一二。”熊翰捋著胡须,说道。

  “可!”

  今下刘磐、熊翰二人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要拉拢后宅左右,为他们说话,只能说慢了几步。且后宅之中有关金屏在,他们想拉拢都不好拉拢。

  半响后,刘磐乘马车至州牧府,求见卧榻休息的刘琦。

  那日刘琦执意出游沅水,吹了寒风,病情又是加重起来。今时的刘琦脸色憔悴,身形削瘦,所食粥米渐少。

  “国安?”

  刘琦在侍从的帮助下,靠在枕头上,问道:“今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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