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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12节

  《春秋》啊?贾琏若有所思,以前就有比较深刻的印象,海昏侯墓葬出土竹简的新闻,贾琏当初还追过一阵。还有所谓的春秋笔法,微言大义,都是出自《春秋》。

  翻译一下,一个事情不给明确的定义,后人可以随意根据自己的需要理解。

  后世有学者认为,儒家不算诸子百家,而是教育机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原因,不是汉武帝选择了儒家,而是汉武帝没得选。儒家把持了教育机构,源源不断的培养出人才。这就不是君主的主观意志能决定的事情。

  当然了,儒学也是一直在进步的,遭到外来文化佛教的猛烈冲击之后,儒家在宋朝完成了一轮进化,理学成为了主流。

  贾琏这一走神,落在张廷恩的眼里,内心并没有不快的意思,如果说贾琏立刻做出反应,表示可以《春秋》为本经,张廷恩倒是会看轻他。

  “学生还没想好治何经。”最终贾琏也没表态,主要是他真的无所谓,靠著强大的记忆能力,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四书五经都记得烂熟,相关的理学典籍也是一样。现在的贾琏,如果去参加科举,差的大概就是作文的技巧了。

  “嗯,你读过《春秋》么?可有理解?”张廷恩可以断定,贾琏一定是读过《春秋》的。

  当下版本的《春秋》是孔子整理过的,对于历史的记录成分,小于对历史的评判。

  当然这是后来史学界的观点,贾琏稍稍有所涉猎,懂的其实不多。

  “窃以为,圣人修订《春秋》,意在存良史,正人心。故而春秋为经。”贾琏斟酌一番,给了这么一个回答。听的张廷恩脸上陡然一僵,心头微澜,暗道:此子竟有此见识?

  能说出这个话呢,肯定认真读过《春秋》,并且有自身理解的人。卄对不对的不说。

  张廷恩本身就是个比较有想法的教书先生,对于学生能在读书过程中产生自己的理解,并且敢于说出来的举动,内心是很赞赏的。读书嘛,就是要触类旁通,就是要有个人想法。

  “嗯,不错。”张廷恩说完就走开了,贾琏目送他走开,心里暗暗嘀咕,不会说错话吧?我这还不是通俗的解释呢。通俗的解释,以历史的审判代替神的审判的庄严使命(徐复观言)。孔夫子有言:敬鬼神而远之。无疑可以看做在那个时代朴素的唯物史观。

  因此,宗教在华夏没有做大,没有形成神权的原因很多,但儒家功不可没。

  一个学生被老师关注了,自然会引起其他同学的羡慕,尤其是在青云书院。

  学习好的学生,喜欢被老师提问,学习差的呢?正好反过来。

  青云书院的学生,不说都是学霸,至少是直隶境内的学霸。

  贾琏这个另类得到了张廷恩的关注,并且提问。这就让其他人不禁微微侧目了。

  别人都在朗读,就他故意在练字,与众不同,吸引老师的关注。

  个头矮了贾琏半个脑袋的郭松坐在中间的位子,此刻心里很是不忿。入学考试他考了个第四,心高气傲的郭松遭到了不大不小的打击。报名那天他的趾高气扬很现在对比,无疑要低调了很多,尤其是他的算经成绩刚过及格线,贾琏则是满分。

  这一对比,加重了对郭松的打击力度。

  算经的分数占比不高,但必须达到及格线,才有考中的可能。这么说吧,太祖定下的科举规则中,算经不及格,文章写出花来都不行。

  偏偏郭松的算经成绩一般,勉强过及格线的那种。

  发现贾琏被老师关注了,郭松忍不住泛酸了。

  当当当的钟声响起,早读课结束了。郭松起身东张西望,看到最后一排的贾琏正在收拾桌面,忍不住嘲讽对后面一桌的同学道:“有的人制文粗通,字也勉强,考个秀才还行,中举怕是不敢奢望。”

  这话不是乱讲的,科举排名都是先看文章,再看算经的成绩。

  也就是太祖起于草莽,举兵戈而救万民与乱世。威望高,手段强,杀伐决断,才能在科举考试这么敏感的问题上进行改革。即便如此,最初算经占比四成的规则,太祖不在之后,规则也渐渐的给习惯势力改动了很多,算经占比变成了现在及格就行,甚至差一两分钟也行。

  贾琏自然是听到的,换成之前肯定是要忍一忍的,现在嘛,则是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冷笑著盯著郭松道:“大清早哪来的败犬狺狺狂吠?”

  郭松闻言顿时热血上头,面红耳赤,无法反驳。理由很强大,他排名二十六。换任何一个书院,他的排名都要高许多,唯独在青云书院,算经分数占比完全遵守太祖的规则。

  看见郭松吃瘪,有边上的好友站起来道:“不才正好二十四名,能否称阁下败犬?”

  贾琏听了竖起拇指赞道:“阁下好风骨,非要跟败犬相提并论。”

  先抑后扬,阴阳怪气,尖酸刻薄,这是三项办公室的斗争主打技能。贾琏可太熟悉了。

  贾琏一番话赢得了半数同学的认可,有的拍桌子尖叫,有的哈哈大笑跺脚助兴,有的摇头晃脑口称“妙哉!妙哉!”课堂气氛一下就活跃了起来。

  十三四岁正是脸比天大的年龄,迎头遭遇到来自老板凳以不要脸为战术指导思想,互相伤害为战术目的的招数,一时间天昏地暗,无地自容。

  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同学,被贾琏如此不要脸的招数技术性击倒,颤抖著坐下后狠狠的锤桌子。看著帮衬自己的好友如此不敢以及,郭松更是羞愤不已。主要这位帮忙的好友说法的实在是打击面太广了,引发了众怒。这策略本身就有问题。

  李冬这位班长赶紧起身:“肃静,肃静!”

  众人给面子安静了下来,李冬又道:“各位,同学一场,何至于此?”

  有心搞事情的贾琏阴阳怪气的开口:“班头这和稀泥的手艺不去做瓦匠太亏了。”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尤其是这个年龄段的热血少年,更是喜欢伸张正义。

  这不代表贾琏被认可,仅仅是因为看不顺眼而开口说话,也有表现一下的意思。

  这样的人还不少,这不,贾琏前排的一个同学就开口了:“不论是非!”

  这话深得诸多同学的认可,立刻有人附和:“是非曲直一眼可见。”

  两下就把李冬和郭松架起来了,郭松愤而起身自辩:“我可没点明道姓!”

  贾琏呵呵冷笑道:“你要真点名道姓了,我敬伱是一条汉子。阴阳怪气的像个娘们!”

  论如何激怒一个热血少年,有两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一个是说他娘气,一个就是绿他。

  郭松瞬间被激的热血上涌,如同一只进入战斗状态的猎犬,握紧双拳,额头上青筋绽露。

  如同一堆干草堆,只要一个火星子,就能熊熊燃烧。感觉到有好戏看的同学们,也没人开口劝说,反而纷纷围观。李冬已经彻底傻眼了,他也没经历过这个,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贾琏正待丢火星子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咳嗽,众人看过去才发展张廷恩站在那。

  呼啦啦,一阵骚动,人人各自归位,贾琏心里一阵无奈和遗憾,晚一分钟都能打起来。

  贾琏并不喜欢大家,只不过想让张廷恩滚蛋,不然总有个不安定的因素在捣乱。

  至于什么通过个人魅力感化的想法,那是绝对没有的。

  个人出身已经决定了,贾琏即便以文官身份进入官场,也会被多数同僚们排斥的。

  个别不排斥的,还得警惕是不是别有用心。

  大周朝的朝廷结构近似明朝,感觉就差一个土木堡之变了。

  张廷恩双手空著上了讲台,若无其事的面对下面的学生时,李冬开口:“起!”

  众人起身,齐声喊:“先生好!”张廷恩点点头回一句:“各位同学好。”

  李冬一声“坐!”众人落座后,张廷恩才开口:“开学第一课我来讲,四书各位都比较熟悉了,不熟的也考不进来。所以,我讲的内容为《春秋》。关于《春秋》,哪位同学有了解的,起来说说。”

  有同学台下举手,张廷恩点点头:“说。”

  “回先生,孔夫子笔削《春秋》,乱臣贼子惧。”

  不断有同学起身回答,陆续有那么十几个,可见事先读过《春秋》的学生不少。

  张廷恩面带微笑看著下面的学生,眼神不经意的扫过贾琏这里,发现这家伙在发呆。

  贾琏就是觉得有点无聊了,现代社会有学者主张,孔子没机会接触《春秋》,也自然就没有修春秋的机会,否则为何在《论语》中从不提《春秋》呢?

  贾琏个人的观点,对于这些喜欢别出蹊径的学者,他的观点看看就行了。四书五经学的再好,对于贾琏而言并不重要,学这些就是为了应付考试。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贾琏立刻做出了反应,对上张廷恩的目光时并没有躲闪。

  “贾琏,你说说,怎么看待《春秋》?”

  被点名的贾琏心里默默哀叹,这就是被老师关注之后的坏处。

  

第16章 竟然是个天才

  双手按著桌子,贾琏站了起来,不假思索的回答:“用眼睛看!”

  张廷恩……。

  所有同学……。

  现场一阵寂静时,觉得抓住机会的郭松拍案而起:“贾琏,此课堂也,尔敢不敬先生。”

  贾琏听到这话,一点都不慌张,反而笑眯眯的不说话,看都没看郭松,而是看著讲台。

  张廷恩心道,郭松还是嫩了点,这扣帽子的手段太过简单了。

  “郭松,下次说话记得先举手,坐下吧。”张廷恩也没去找郭松麻烦,所谓的不敬,其实郭松的举动才算不敬。转头对著贾琏,张廷恩继续问:“你都用眼睛看出啥来了?”

  呃,老师居然顺藤摸瓜?贾琏颇为意外,觉得这老师挺有意思的。我都差不多是明示,你难道不懂我的意思?人前显圣这种勾当,留给被人去做不好么?

  既然被提问了,回答是必须的,贾琏很快有了应对:“回先生,字面意思自然是能看懂的,微言大义在哪没看见,这边坐在课堂上学么?”

  这话还是引起了诸多共鸣的,不懂才要来学嘛。

  张廷恩没有追究贾琏的意思,抬手示意他落座,继续上课:“今天先讲《左转》……。”

  上课的时候老师不板书是一怎样的感觉?贾琏深刻的感受到了,好在早有准备,一个小本本,一支削尖脱脂过的鹅毛笔,特意嵌在木柄上。蘸墨,抄写,手上不停。

  好在张廷恩讲的并不快,为方便理解,往往还略有停顿。

  一堂课半个时辰下来,张廷恩口干舌燥的站起道:“休息一刻。”说著起身去喝水方便,贾琏在下面被身边的同学盯上了,一概之前避之不及的态度,凑近了低声说话:“在下陆原,见过贾兄。”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贾琏面前的笔记上溜达。

  贾琏见状不禁暗暗好笑,把课堂笔记递给他:“看吧。”

  陆原是个胖子,笑起来能大大降低人的戒备心。此刻更是笑的眼睛成一条缝,接过连连谢道:“多谢,多谢!”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陆原脸都绿了,这上面写的都是啥啊?

  现代贾琏年轻的时候,速记还是一门颇受青睐的技能。笔记上一些难写的字,贾琏都用特殊符号不说,还有大量的简体字,还是横著记录的。

  陆原根本看不懂啊!

  “这……。”讪笑著,陆原把笔记本送回来,贾琏接过道:“还未整理过,待我整理过了,陆兄再拿去抄一份便是。”

  陆原听了大喜道:“多谢贾兄。”

  两人的交流引起了另一侧的同学,他也凑过来抱手说话:“在下张国柱,贾兄有礼了。”

  贾琏很愿意跟同学搞好关系,前提是不戴有色眼镜,这俩的表现目前看著还行,贾琏自然以礼相待:“有礼了,张兄。”仔细想想,之前都没有主动自我介绍呢。

  上午三堂课,都是张廷恩在讲春秋,贾琏感觉受益匪浅,张廷恩确实学问很深。

  上课不用教案,课本也没带,就这么不停讲,这一手确实把大家都镇住了,唯独贾琏没觉得有啥了不起的,有了外挂,背书对于贾琏而言没难度。

  中午大家都往食堂跑,贾琏背著手往校门走,小安和桂香在门口站著。

  不过一个上午没见著,桂香就一脸担心的嘘寒问暖,什么暖婆子忘记带了之类的话不停。

  贾琏很有耐心的听她絮叨了差不多两分钟才笑道:“再不吃饭菜要冷。”

  桂香赶紧停下,让贾琏上了马车,里面摆著小桌子,从食盒里拿饭菜摆好,七个菜一个汤。尽管觉得没必要,但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是觉得很爽。

  不紧不慢的吃了四碗米饭,最后一碗汤。桂香在一旁一脸的喜悦道:“二爷的胃口越来越好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真是让人高兴。”

  贾琏笑了笑没说话,接过热毛巾擦了擦嘴,下车前摸了摸她的脸道:“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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