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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13节

  桂香顿时呆住了,贾琏醒来之后不像以前那么亲热了,此前动不动就抱一抱,摸一摸。喜欢上读书后,这些毛病都没了,这让桂香很是惶恐。没想到突然伸手来一下,桂香一股热流上涌,脸烧了起来。二爷没有厌烦自己!桂香心里就一个念头。

  贾琏深知,桂香这样的丫鬟,自己就是她的主心骨,习惯了围著自己转悠,半天不见,自然会想念的。不是贾琏薄情,奈何现在的身体太嫩,有的事情不能做。即便有点亲热的举动,那也是找罪受。年轻的身体,挨著就著火。

  进书院门口的时候,被门房老头拦著说一句:“未经允许,擅自出书院,警告一次。”

  贾琏听了从袖口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过去:“给您添麻烦了,拿去打壶酒。

  老头面无表情的接过去,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让来,贾琏笑了笑,迈步入内。

  大中午的一嘴酒气,这老汉是个酒蒙子无疑,所以,对症下药呗。

  有的人生下来就注定有特权,贾琏就是这个时代的特权阶级。

  既然穿越了,贾琏就不打算为难自己,有特权为何不用呢?好好的过好这一辈子就行。

  铛铛铛,钟声响起,下午换了个教习,年龄不小,胡子花白。

  落座之后,先生才开口:“某姓方,各位可以叫方先生。我给大家讲《尚书》。”

  两位先生的授课方式没啥区别,就是往那一坐,开口就讲。下面的学生能听多少,能记住多少,先生是不管的。板书是不存在的,也没个黑板。

  这位老先生精力不足,语速更慢,讲的自然也慢,不过老先生是很有水平的,讲课内容深入浅出,如同有人把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给读者看一样。

  方先生讲了三堂课,从课程表上看,今天的课程结束了。走读生可以回家了,离开的时候贾琏才发现,他好像是书院里唯一的走读生。同学们都选择了住校,不知道先生们是不是都选择住校。次日来时,才从张国柱的口中得知,晚上张廷恩来教室接受提问解答。

  这就难怪了,对此贾琏倒也不以为意,白天老师上课讲的很清楚了,没有不懂的地方。晚上回去把读书笔记整理一下,抄写一遍下来都半夜了,洗洗就得睡了。

  读书对于贾琏而言,最大的困难就是写字太费时间了,出于锻链书法的必要,还不能用鹅毛笔来抄写整理出来的笔记。

  张国柱这边本以为贾琏听了住校的优势后,脸上能看见一点后悔的表情,没曾想这厮极为淡定,笑著摸出课堂笔记递给他:“整理好的,拿去抄吧。”

  课堂笔记这个东西,大家都有做的,问题是没人有贾琏这么变态的记忆,更别说速记的技能。所以,贾琏的课堂笔记是最完整的,可以直接拿来当教案用。

  上学第二天,换了两个先生,分别讲的是《诗经》《周易》。

  到此贾琏对照课程表,基本明白了新生是如何上课的。讲道理,这种连课后作业都不带布置的先生,贾琏也很想当的。在这地方学习,全凭个人自觉,有先生,可以提问不假,但是对于学生个人的自我约束能力,要求是真的高。

  新生一个班五十人,有半数是本地学子,家庭条件一般,这类学生更为用功。

  贾琏也很用功,毕竟他没有太多的基础,等到张廷恩再次结束上课时,贾琏忍不住举手提问:“先生,为何不教制文?”

  张廷恩眉头以紧,倒也没有不悦的意思,还算是心平气和的回应:“新生第一年学经意,次年定本经,学制文、策论。”

  贾琏听了再问:“学生欲今冬入场一试身手,敢问可否提前学制文?”

  这一下张廷恩表情微微一变,严肃了几分道:“你跟我来。”

  贾琏跟著去了办公房,里头几位先生正在闲聊,见贾琏跟进来,纷纷注视。

  贾琏上前一一见礼问候,张廷恩问贾琏:“县试、府试、院试,伱觉得能过几关?”

  贾琏正色道:“不晓得,就是想尝试一番,即便没中,也能增加点科场经验,熟悉流程。”

  张廷恩语气变得严厉,眼神也多了威压道:“《四书章句集注》可曾读过?”

  似乎只要贾琏有应对不当的地方,张廷恩就能给赠送一个“滚”字。

  贾琏点点头:“读了,能背诵。”

  张廷恩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其他几个先生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边上的方先生背著手过来问:“贾琏,我问你,大学之,何解?”

  这题可以说很简单了,方先生是个厚道人,毕竟这是大学章句序的前三个字。

  贾琏听了立刻开口作答:“大学之,古之大学所以教人之法也……,新安朱熹序。”

  一口气给序背完后,贾琏稍作停顿,面对几个表情还算淡定的先生,继续背:“大,古音泰,今,如字。子程子曰:大学,孔氏之……。”

  因为不需要有个人的理解,单纯的背书,贾琏不带半点磕绊,又背了一大段,张廷恩抬手打断道:“行了,不用背了。”其他先生也露出惊讶的表情,没几个人背书连“大、古音泰,今如字”这一段给背下来的。

  说话间,张廷恩从边上翻出一份邸报,递给贾琏:“看一页,背下来。”

  贾琏接过飞快的看了一遍后,抬头问:“可以背了么?”

  一句话说的众老师两眼放光,方先生越俎代庖:“背吧。”

  “十月初五,三边急报,草原雪灾,牲畜多半冻毙……。”一页有三百字左右,贾琏一口气给背完。抬头看看诸位先生,脸上极为淡然,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除了张廷恩之外,其他的先生脸上难掩喜色,跃跃欲试,就差直接上手抢人了。

  张廷恩却很是淡定的问一句:“贾琏,草原雪灾之事,三边为何急报?”

  “草原游牧部落遭遇雪灾,牲畜大面积冻死,来年必然南侵,故而三边急报,早做应对。”贾琏的回答让张廷恩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题目其实超纲了,但答上了就令张廷恩不禁暗暗窃喜,真是老天爷眷顾,下野之后来教书,能遇见这么个学生。

  在张廷恩看来,会读书的学生不稀奇,能从邸报里看出一些端倪来的学生,那就不是稀奇那么简单了,这是天才啊。读书是为了做官,做官就得能从各种信息里分析出事情发展的走向,贾琏不过十四岁啊。即便是家学渊源,那也不简单。

  “你是如何得此结论?还是你家大人教的你?”张廷恩按捺喜悦之情,继续追问。

  贾琏摇摇头:“读书的事情,家父是不管的,此前就在族学里读过,日常都是在家看书。好在家族有藏书若干,学生读过前明相关的书籍,乃知前明二百余年,北方草原雪灾频率颇高,蒙古频频难犯。至崇祯,十余年间,西北频频大旱,草原更是雪灾频发。”

  听到此处,张廷恩抬手叫停:“可以了,你想学制文?”

  贾琏拱手行礼作答:“正是,还请先生教我。”

  “嗯,仅仅是院试,熟读四书足矣。”说著张廷恩看看几位眼神发蓝,如饿狼一般的同僚们,忍不住笑道:“诸位,贾琏是青云书院的学生,各位都是他的先生。张某之见,不如大家都出点题目,让此竖子回去作文交来,大家轮番指点矫正如何?”

  方先生一口南方口音,抚掌大笑:“善,大善。”

  其余的先生纷纷符合,张廷恩见状便道:“今日始,一人一题。”

  现场五位先生,立刻动手磨墨,各自出了一道题,汇聚在一起,最后张廷恩交给贾琏道:“拿去,五篇文章,五日之内交上来,如何?”

  贾琏接过后也不看题目,反问一句:“写的不好不会被骂吧?”

  众先生听罢一起哈哈大笑,张廷恩也忍不住亲热的吐槽:“小猢狲,以后有你受的。”

  贾琏这才笑著挠挠头,难得露出一个少年的样子,众人心道,毕竟是少年心性。此前如何老成,此刻都露出了尾巴。

  

第17章 自找苦吃

  待贾琏离去,张廷恩便去了山长李清处,提起贾琏的事情。

  李清听力颇为诧异道:“不想荣国公竟有此后人,真贾家之幸也。”

  现代社会的公务员,写公文是一个基本技能。对这种有一定格式,内容有限制的文章,贾琏适应的很快。这些日子也没少看科举制艺的精选文集,摸清楚了写作规则后,剩下的就是题海战术,打磨技艺了。

  贾琏的观点,八股文是一项技术活。所谓的道,一点都不沾边。

  五位老师出的题目,都是取自《四书》,没有什么奇奇怪该的题目。

  要求是五天完成,贾琏白天上课,晚上写文。晚上回家就开搞,第一天略显生涩,首题出自方教习,“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

  这不是文言文翻译,而是要用朱熹的话来展开,你还不能落入俗套了。

  这题是有个陷阱的,颜渊的名字不能提,要用别的代称。

  贾琏对著题目,迟迟没有动笔,而是把全文大概在脑子里走一遍之后,这才题目破题。

  一片文章写完,再看时间,已经是子时过半,换算一下,零点了。

  桂香坐在一边打瞌睡,贾琏不睡,她自然是不能睡的,暖床的小丫鬟喜儿倒是呼呼呼大睡,贾琏有点动静,桂香立刻腾的站起:“二爷,这是要歇息了?”

  贾琏点点头,依旧做沉思状,今天第一篇写的不是很顺,花了很多时间思考。尤其是第一遍撰写时,发现了题目中的陷阱“颜渊”,找替换词都找了很久。

  给床上的隔间的丫鬟叫醒,打水来给贾琏洗脸洗脚,再弄醒暖床的喜儿,伺候贾琏睡下了,桂香这才算是能去隔间睡觉。这大丫鬟可不好当,生活习惯都得跟著贾琏走。

  早读是卯时六刻(六点半)开始,贾琏差不多五点半就得起来,梳洗穿戴,路上还要走十分钟左右。本来是可以坐车的,考虑到每天缺少锻链时间,贾琏决定腿著去上下学。

  初十,十一日,休沐。

  初九日放学前,完成了五篇文章的贾琏找到张廷恩交作业,拿到文章的张廷恩很是嫌弃道:“好不容易休沐日,你真是会挑时候。”

  话是不好听,贾琏却能感受到张廷恩的满意,这才几天工夫?前后才不过三日工夫,这贾琏就把五篇文章交上来了,谈不上快,但一个新生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关键还是要看文章内容,快不一定就好。

  贾琏满面笑容的回应:“先生不用著急修改,休沐后再改都来得及。”

  张廷恩笑了笑没说话,挥手示意:“明日休沐,赶紧滚蛋。”

  贾琏告辞离开,书院的假期是根据甲乙丙三个级别来区分的,甲级班,逢十休沐一日,每月休沐三日。乙级班逢十休沐一日,月底多休一日。丙级班则逢十休沐二日。

  级别越低,休沐时间越长,个中原因,看看那些每日勤学的学长就知道了。且不说明年的乡试,甲级班的学院们一个个的苦大仇深,今年的院试,乙级班这些呆了两年以上还没中秀才的学院,那真是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了。

  贾琏前脚走人,后脚张廷恩便满脸笑容的拿著文章回到办公房,进门就嚷嚷道:“都有了,贾琏的文章交来了,谁出的题谁拿去改啊。”一个人改五篇文章,不存在的。

  五位教习并无任何不满,翻到是满脸喜悦的过来,取了各自出题的卷子回去,片刻不停的开始改卷子。这其中最积极的就是方老夫子,拿到卷子先看个开头就赞道;“善!”

  张廷恩被惊动了,放下手里的卷子过来看一眼,不过是一个破题时避开了“颜渊”的陷阱嘛,这不是常识么?歪歪嘴,张廷恩回到自己的位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道题“格物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这道题给贾琏带来的麻烦也不小,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人,在读四书集注的时候,看到这段的章句集注,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一个接受义务教育的人,看到这里首先想到的是物理化学,自然生物。朱熹是怎么说的?

  “格物者,物理之极,无不到也。”这不是在为难人么,这怎么可能嘛。无奈的贾琏也只能捏著鼻子,用朱熹的话来写八股文。嗯,这叫代圣人言。

  朱熹在理学这里,被推到了圣人的高度。贾琏写的很别扭,张廷恩看了觉得这篇文章只能算中规中矩,略显失望之余,不免自嘲的笑了笑,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正经的学习才几天啊?以前也没个名师教导,能有这水平就不错了。

  “这是被耽误了啊!”张廷恩心里不免遗憾时,发出了感慨。贾府的族学,不行啊。

  正感慨呢,突然听到方夫子拍案叫道“善,大善!”。

  一惊一乍的,把其他老师都给咋呼过来围观。

  贾琏这篇文章写的意外的好,如果满分一百的话,至少能打八十五分。就这水平去参加院试,张廷恩当考官的话,肯定会给过的。再回去看看自己出题的那篇,张廷恩一脸的嫌弃。

  就这?本打算给点鼓励,给个及格分数,对比之下很是不爽,我才是你的班主管教习。

  不行,我得好好批驳一番,让这娃长长记性。

  有这想法的张廷恩,提笔修改的时候,措辞上就很不客气了,各种看不顺眼,就差说的一无是处了。一口气给改完了,最后打分时,张廷恩还是手软了,想想给了个中平的评价。

  嗯,意思就是差一点就不及格了。

  其他老师也改完了,凑一起互相议论贾琏的文章,方夫子看了张廷恩的评价,很是不满的表示:“此文中规中矩,评价为良,并不为过。”

  张廷恩没辩驳,看看他那篇给的评价,居然给了个优下的分数,忍不住道:“方兄,对此子还是要严厉一些的好,严师出高徒啊。”

  其他几位老师也是这意思,纷纷附和。方老夫子面带微笑,也不辩解,其实心里很明白,这帮同僚就是嫉妒了,贾琏在写这篇文章时应该是更用心。

  爱乾净的贾琏回家洗澡更衣,晚饭筷子都没拿起来呢,小安进来通报:“二爷,书院来人传信。”贾琏赶紧放下筷子出来,看到看门的柳老头一脸自在的东张西望,口中啧啧。

  赶紧上前去见礼问候:“柳大爷好!”

  老头上下打量两眼,这称呼也生受了,不带客气道:“张先生把文章改好了,让我送来。另有口信带到。”贾琏赶紧先双手接过改好的文章,束手而立道:“谨遵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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