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158节
当夜值班的龙禁尉没有任何反应,火场里找到八具尸体。
所有线索在最快的时间被掐断了,案子没法继续往下查。
贾琏将所有消息汇总后得出的结论,夏守忠要恨死戴权了。
被抓的一百多個举人,最终处理结果是礼部革掉他们的功名。国子监的监生们全都退学回家,以后没法走科举这条路了。
素来效率低下的三堂会审,此番案件的处置格外的高效。前后不到十天,案子就处理完了。从内阁到六部九卿,上下一心,紧密配合,以最快的速度了结了案子。
承辉帝拿到处理结果后,一个字的意见都没说,提笔在报告上签字同意并用印。
这场因贾琏而起的斗争,就结局而言,承辉帝得了实惠,只是不多。
几位内阁大臣的请罪折子,承辉帝没有留中不发,而是直接批复:内阁负责大方向,具体问题的责任,算不到内阁的头上。也就是说,没有所谓的把柄留在皇帝的手里。
从这个举动看,内阁大臣们嘴上谢恩,心里也是诚恳的。
面对这么一个好机会,皇帝选择了轻轻放下,称的上坦荡之君。
稍微有点京官经历的,都能看的出来,类似的折子,太上皇和承辉帝的处理截然不同。太上皇当政期间,这一类的情况往往选择留中不发,这样他的余地更大一些。
这段时间贾琏最大的收获,就是落了个官场灾星的名号。
贾琏本该是继续观政的,结果提前放假了,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从这件事情,贾琏再次做出了点小小的总结,权利斗争在高层之间,尽量不会摊牌。类似福利来牙行的案子就是这样,果断的掐断线索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承辉帝也好,贾琏也罢,心里都有个大概的方向。
从结果上看,承辉帝这边算是小胜一局,上一次太上皇借着清欠案子,将承辉帝压一头的局面,现在基本赔进去了。双方又处在一个微妙平衡的局面。
七月初七,贾琏“坐牢”结束的日子。
事先谁也没想到,贾琏真的就是在家呆着,真是太自觉了。
已经很久没上班的贾琏,突然有点不适应了,收拾完毕之后,兴冲冲的出门去了工部。
到地方却被门子拦着道:“贾大人,今个儿是女儿节,也是休沐日。您再晚来一会,小的都走了。对了,工部新来的尚书大人给您办好了观政鉴定,让小的见了您直接转交。”
门子从里头拿出一个文件袋来,贾琏接过之后有点尴尬,居然忘记了假期。
“新尚书是郭大人吧?”贾琏有意无意的问一句,门子顿了顿:“与小人无关。”
打开信封看了看,里面有承辉帝开出的鉴定,还有郭尚书开出的鉴定,都是【上优】的评价。结果并没有太多意外,从门子的态度看,郭大人一定仔细交代过,绝对不许贾琏再以观政的身份进入总部。另外还夹带着一份文件,【研发处】这个部门被划归内务府,贾琏头上顶着一个内务府【研发处】主事的衔。
真就是为了怕招灾,工部当初放弃了与内务府争夺【研发处】。
等休沐日过了,贾琏想去哪观政,那就是贾琏自己的事情了,反正半年的观政期,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相信其他部门已经在做应对准备防患于未然了。
贾琏拿着文件袋,很是惆怅的感慨:“出了事情都怪我咯?哪次是我挑的事?”
这些日子一直负责传递信息的柱子,在一旁接了一句:“爷,换成别人遇见您的事情,怕是一点浪花都不会有。”
贾琏听了再次沉默,是啊,如果是个普通人,真就不会激起任何动静。
“既然出门了,今天便好好玩玩。”贾琏打算出去玩一天的计划,立刻被身后的家将拦住了,拽着缰绳道:“爷,人多的地方,您可真不方便去。”
回头看看身后家将人数增加到十人,贾琏决定体谅一下大家。
实际上人数是二十人,分两班,单双日值班,确保贾琏出门,身边至少带十个家将。
为了这个排班的资格,家将们私下里做了一场,分出了胜负,优胜者才有资格。
没法子,上次福利来事件,家将们得了五回赏赐,先是贾母赏了一次,接着贾敏也赏了一次,贾琏倒是没赏,用的是劳务费的名义发钱,贾赦也跟着赏了一次,最后是东府的贾珍,也跟着赏了一回。真就是每个人至少进项五十两。
贾珍的事情也有了个说法,素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龙禁尉,居然派人给贾珍送来三万两银票。简直就是出了奇迹,贾珍都不敢奢望能捞回点本钱,没想到龙禁尉给送来了。
一番假意推辞后,人家给的借口很合理,偌大的牙行,龙禁尉几乎是一口吃下了。地窖里的藏银就有五十万两,全都搬回内库去了。剩下的其他物件,一通发卖,内务府出了五十万两,整体买下了牙行的人手和产业。就这都算是贱卖的。
所以,龙禁尉拿出三万两来给贾珍,算不得大事。其实不给也没事,没人敢找龙禁尉要钱。但夏守忠坚持要给这个钱,贾珍也只好收下了。随后拿出一万两,让尤氏送给贾琏。
贾琏只收了五千两,剩下一半让尤氏收着当私房钱。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谁都知道是小忠义亲王的产业,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一直没人去动福利来牙行。产业最后落到了内务府手里,这个就很灵活。
回去的路上,贾琏被夏同学拦住了,请他上去家中一叙。
对此贾琏很是感慨:“也就是你了,不嫌我这个人晦气。”
夏同学笑嘻嘻的请贾琏入座后才回话:“谁敢说您晦气,那一定是他的问题,跟您半点关系都不沾边。至于我啊,自打您认了我这个朋友,不但没晦气反而一直走运呢。我叔叔那边,也让我带个话,说是谢谢您,要不是您啊,他也没借口清洗龙禁尉。”
贾琏笑道:“如此,恭贺夏公了。”
夏同学低声道:“非但是我叔叔得了便宜,即便是裘公公,也借着机会清洗了宫里一些老人,事涉谋逆,外面再怎么风平浪静的,宫里注定血雨腥风。”说到此处,夏同学再次压低了声音道:“那位,才是最大的获利者。”
贾琏听了心头一惊,没想到夏同学能说出这个话,这真是拿自己当朋友,不然谁敢轻易评价皇帝,何况他是夏守忠的关系,铁杆的帝党。
“夏兄,慎言。”贾琏一脸肃然,夏同学自然能体会到贾琏的意思,笑了笑,没说啥。
贾琏低头沉思一番,结合之前收集到的信息,得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接二连三的死人,如此的明目张胆,就不怕今后遭到清算?”
夏同学解释道:“哪里还顾得上呢?断尾求生而已。这事吧,您是最大的变数。”
贾琏陷入了沉默,逐渐的整理清楚那些看不见的脉络。
“投降输一半么?”
“意思差不多就这样,也就是西山皇庄里那位健在,不然无法善终。我叔叔说了,您一定能体谅圣人的难处。”夏同学果然是肩负责任来的,带出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是提前知道斗争的结果,贾琏自然是很可能摇摆的,承辉帝不可能不担心。毕竟四大家族为一个利益体,关系盘根错节,在本朝有很大的影响力。即便贾赦这一代不行了,一门双公的底蕴在,他们的选择对于这场两代帝王之间的较量,分量很足。皇帝的担心在任何人看来,都不是多余的。
“高看贾某了。”贾琏不咸不淡的回一句,总不能一点脾气都没有,毕竟才十六岁。
“可不敢妄自菲薄,今日之贾兄,近可以影响张相,远则可影响王太尉。”
夏同学也算是推心置腹了,一般这种事情点到为止,他是把话说透了。
如果因为贾琏的气不顺,做出了相反的选择,那真就叫得不偿失了。
好在贾琏一贯打造的人设就是铁杆的谁当皇帝支持谁,承辉帝也是多有宠信,误会出现的可能性不大,承辉帝只是没必要冒险,让人来解释一下,又不损失什么。
谢绝了夏同学的留饭,贾琏选择去张家,大摇大摆的直接进去,门口不带拦一下,无须通报,门子还要陪着笑脸。
还是有下人先走一步,飞奔之内通报的,贾琏绕回廊过二门时,张吴氏已经等在垂花门。
“今天是怎么了?”贾琏一串疾步上前,赶紧行礼:“见过师娘。”
“老师担心你心气不顺,让我这做师娘的迎一迎,安抚一二。他啊,就是欺负你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才有这么一出,提前堵你的嘴呢。”张吴氏一番话说的发自肺腑的诚恳。
贾琏看着张吴氏,心头一股暖流,残留的一丝丝压抑烟消云散。
“老师师娘待我,亲儿子也不如也。”贾琏说着很自然的流泪,扭头擦了擦。
张吴氏见状,心道,廷恩看人果然很准,琏哥儿是个重情义的,我先来见一面,效果最佳。伸手摸摸贾琏的脑袋:“傻孩子,你和老师早绑在一起了,以命相托的情分。”
说真话,才是最能打动人的,片汤话说的再多,也就是耳旁风。
张家夫妇以诚相待,贾琏深受感动。
入内进书房见了张廷恩,贾琏见礼后上前,垂手而立,摆出聆听教训的姿态。
张廷恩见他不骄不躁,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事先鲁莽了一点,造成的轰动也不小。整个过程陛下受了点气,但结果很好。这便是天无二日的道理。”
贾琏这些日子也想清楚了,上前非常果断的表态:“毒箭都没能除掉我,大概是他们最大的漏算了。今后应该不会再行类似的举动,再搞也是无用功。所以,陛下那边不可再像往日一般轻易出宫了,老师得盯着一点。”
得到这个旗帜鲜明的表态后,张廷恩面露欣慰之色道:“昨日陛下还说,应有双喜临门,圣明无过陛下者,诚如是!”
(本章完)
第184章 想通了
法源寺内,礼佛的善男信女无数,年轻女孩们半数戴着面纱。
佛前上香后,秦可卿不曾多留,领着小弟秦钟出来时,秦钟道:“佛门有趣。”
一个有趣,听的秦可卿心惊肉跳,也不看看这是哪,怎么好胡乱说话。
伸手抓住秦钟的手,拽着一路往外走,出了院墙到马车前,这里人少了才安心一些。
随行的两个丫鬟年龄不大,秦钟身后该跟着一个男仆和一个婆子。
车夫正要上路时,斜刺里杀出几個壮汉,拦住去路,为首者道:“秦邦业家的,跟着我们走一趟。”秦钟见状吓的瑟瑟发抖,躲在姐姐怀中,低头不敢看。
车夫与仆人要拦着,却不是对手,简单一个照面被放倒,按在地上不能动。
姐弟二人加一个婆子,两个丫鬟被装进了车里拉走,光天化日之下,真就是没王法。
秦可卿倒是想喊,奈何壮汉们亮了刀子,生怕伤着弟弟,不敢喊叫。
一行人被拉到一个小院子内,里头出来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站面前极其轻浮的打量一番后,冷笑道:“你便是秦可卿么,贾家也是你敢攀附的么?哼,老实在这里呆着。”
说着贾蓉便扬长而去,秦可卿等人被关在院子里,门口有壮汉守着。
午后不那么热的时候,贾琏出了张府回家,半道上被贾蓉拦下,这厮笑嘻嘻的低声道:“二叔,跟我来,有好事。”
贾琏莫名其妙的,还以为是卷烟的事情,便跟着到了小院子前。
进入院内,见了秦可卿等人,贾琏一脸问号:“搞什么?”
贾蓉指着一干人等道:“戴面纱那个便是秦可卿,起初我寻思逼她退婚来着,后来再一想,二爷什么就一个桂香伺候,多她一个也不错。”
贾琏真是五雷轰顶一般,你不接受这份婚事的心情可以理解,你找你爹去说啊。把人绑来了算什么事情?回过神的贾琏抬手就是一个大逼斗扇贾蓉后脑勺上,贾蓉被扇懵圈了,贾琏指着他的鼻子道:“混账!秦家地位虽不高,然则也是官宦之家,岂可轻辱?”
收拾了贾蓉,贾琏上前给秦可卿一礼:“秦姑娘,我叫贾琏,我侄儿贾蓉年幼不懂事,回头我一定狠狠收拾他,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但见护着弟弟的秦可卿上前正色还礼:“怪不得蓉少爷,秦家确实高攀了。如今误会解除,劳您安排几个人,送我们回去。”
贾琏赶紧安排家将先去秦家报信,随后再安排四个人,护送她们乘车回家。
等马车走了,贾琏回头怒视贾蓉道:“今后你老子再收拾你,别找我帮忙。”
贾蓉立刻苦苦哀求道:“二叔,侄儿确实错了。想我宁国公嫡孙,竟不能高配姻缘,今后于人前,哪来的半点脸面?”
贾琏冷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得你了?”
贾蓉耷拉着脑袋,悻悻不已,再不做辩解。心里的小算盘在不断的打着。
话说秦邦业这里,得知女儿被掳走,急的着急上火,正欲去报官时,见家里马车回来了。只是赶车的人换了,秦可卿与秦钟自车上下来,秦邦业赶紧上前问她:“怎么回事?”
秦可卿只是笑道:“闹了点小误会,回去说吧。”
秦邦业赶紧让进屋内,正要去答谢一干家将,人已经走出十几步之外,追之不得。
秦可卿与秦邦业说了事情经过后,秦邦业仰面叹息道:“此非良配也!悔之晚矣。”
秦可卿听了低头不语,自幼虽然养在秦家,却也知道一些事情。昔日身边最贴心的奶妈临走时,曾言京城之中,能护着她的家庭不多,贾家算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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