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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202节

  低调,不要飘。你现在是排最后的一个,少说话,多做事。陛下不让咬人,就管好嘴巴,陛下需要咬人时候,往死里咬一准没错。

  群臣都在等待内阁会议的结果,没曾想内阁会议之后,面对前来拜访的同僚们,阁臣有一个算一个,三缄其口,绝对不提龙禁尉大白天闯衙门抓人的事情。

  李三江被逼急了,说了一句:“别问,问我也不能告诉各位真相,等着吧。”

  这个案子的神秘感直接拉满了,搞的京师官场上的人全都在琢磨,到底是啥案子?

  内行人士很快就有了结论,比如说孟大人,在与下属们私下交流时,非常肯定的表示:“应该是谋逆的案子,若我所料不差,应是金陵武库出了事情。”

  只能说,这个推论与事实很接近了。实际上官兵的军火流入民间,从来都不是个例。朝廷实际上是禁止民间商船上装火器的,你要去买呢,也确实买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直接雇佣水师咯。一来二去的,关系混熟了,买点家伙防身,对方也不会拒绝了。

  当然了,水师玩的是进阶版,正常贸易要交税的嘛,走私就很合适。

  贾琏当然知道,军方经商的坏处,更何况是走私了。但他绝对不会对承辉帝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说一个字,因为一旦说了,真就是肯尼迪坐敞篷车,物理意义上的脑洞大开。

  大周的现状,别说彻底的社会G命了,即便是法国大G命那种程度,也很没可能性。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现阶段的贾琏在当下意识形态的背景下,能做到只有先催生出一个新的利益集团,哪怕这个利益集团最大头目是皇室也在所不惜。

  无论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等着在内卷中被人打上门来要强。

  贾琏一直在暗示皇帝,您看,下面的水师都在干啥,这么挣钱的买卖,为何不自己上,自己上还能收税堵户部的嘴呢。至于收的金银,贾琏全都装箱打包好,结束了半个月的登州行之后,贾琏没有继续南下,而是返回了京城。

  登州恢复了风平浪静,大街上又出现了沿街乞讨的乞丐。

  登州之行最大收获,则是此刻跪在贾琏面前的倭人海商。

  这位海商姓林,没错,日本人也有姓林的,还是当地的华族。

  眼下是幕府当政,所谓的华族没啥市场,生计艰难的林一夫,走上了海商的道路。他其实不是主枝,而是旁系,主枝可拉不下这张脸来经商。

  当下的日本,因为闭关锁国的政策,对外贸易是需要有幕府拍照的。为了这个拍照,林一夫贿赂幕后官员,拿到了跑海商的资格。但他自己并不能跑,而是需要找一个外国的合作者。现阶段,林一夫还没有找到一个明确的合作伙伴,都是一些临时合作方,原因嘛,看不上对方,都是一些地头蛇,难以成为林一夫在大周的靠山。

第234章 做自己的掘墓人

  对于鬼子,贾琏自然没有任何好感,它们也不配。

  但怎么说呢,工具嘛,多一个两个也无所谓,如果能挣大钱,何乐而不为呢?

  跪伏在地的林一夫心情忐忑,他倒是没有怨怼之心,而是在心里想着,我都士下座了,这位大周的年轻贵族,依旧没有任何被打动的意思,不愧是最顶尖的贵族,情报钱花的值。

  在码头上见过一面,聊了几句,林一夫就敏锐的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一样,一口官话,身边跟着的都是精锐,尽管眼神里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意味,林一夫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贾琏的态度就是有早知没枣子先打三杆子,万一能有点用处呢?

  对于连夜到驿站来拜访的林一夫,贾琏无所谓机会不机会,给他又如何呢?

  现在的日本,处在德川幕府时代,明朝万历年间被打一顿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呢。

  “说说,你能为我做点什么?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贾琏也没绕弯子,直接就利益展开。对此,林一夫不但没觉得有任何问题,反倒觉得这是正常的展开,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藩国人,你也配别人以礼相待?换成自己是贾琏,怕是面都不会见你一下。

  “在下可以作为阁下在东瀛的利益代言人,为阁下带来巨大的商业利益,在下希望能获得在中华上国自由经商的资格。”

  这番话在贾琏这里跟放屁没啥区别,心里不免有点失望,这小日子居然敢反向画饼?

  “巨大的商业利益?说说,对东瀛的贸易,都有哪些能获得巨大的利益?”贾琏还是忍住了立刻发作的心思,想看看这厮到底能放出什么屁来。

  “嗨,上国物产丰富,日本盛产白银,棉布、茶叶、瓷器,运到就是五倍的利润。日本所产,在上国并无太大的市场需求,唯一还有点竞争力的是女人。这些行业风险太大了,在下想做铜钱生意。”

  听到【铜钱生意】,贾琏来了点精神,一直懒洋洋的样子,有了点精神,用啥称谓也不在意了。眯着的眼睛也微微张开:“继续。”

  “在日本,市场最广阔的是铜钱,以大周通宝为例子,在登州一两银子兑800文,在江户,只能兑六百文。看似利益不算太大,但是铜钱小,运输方便,实际获利不算少,并且很少有竞争对手。民间也分不清好钱和次钱,其中又有充分的可操作余地。”

  贾琏抬手打断他的话:“好钱的标准?”

  “起初,铜六铅四为好钱,自大周开国以来,铜四铅六即为好钱。民间有私钱,含铜更少,则为次钱。”林一夫果然懂行。贾琏听着却眉头微微皱起。

  劣币驱良币的道理,自然是懂的。但民间私铸钱的事情,必须引起重视。

  杀头的买卖都有人干,这是由市场驱动的行为。现在有人敢私铸铜钱,将来就敢铸银币。你也别说什么防伪,眼下铸钱的技术,哪来的太高的门槛?

  就现在这腐败程度,技术外流太简单了。

  当初让工匠搞冲压技术,就不是奔着铸钱去的,而是奔着金属一体弹壳的技术积累去的。

  从贾琏的初衷看,真正难的是化工,没有化工哪来的火帽,没火帽哪来的后装枪。

  这年月,手里没有后装枪,哪有脸面出去抢地盘抢市场。

  就纺织业而言,大周真正有竞争力的本该是棉布。这才是市场最广阔的产品,英国人的羊毛纺织品也是一個道理。人家已经用机器纺织了,明朝中期的棉布盛景不再,连同印度在内的小纺织业主们,都将被打的稀里哗啦。

  眼下的大周还有贸易壁垒存在,欧洲的商品还无法大规模进入。最先崩塌的是印度。

  你也别说什么质量如何,在低价面前,质量没有太多的竞争力。

  眼下的大周,丝绸的竞争力足够强大的原因,不是因为工业技术的优势,而是产业链优势。而大周迟迟没有发展出机器生产的根本原因,在于人工便宜,以及旧纺织机的大规模存在,用人力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何要上新机器呢?还有就是机器生产在最初的质量也没保证。

  人嘛,能躺着赚钱,你愿意站着?

  现在搞纺织业的人,还不算资本家,只能说是作坊主,勉强算小资产J级。

  大周朝跟以前的朝代差不多,对待商人的态度就是防备。

  这也是贾琏努力在折腾的方向之一,给商人稍稍松绑,凡事过犹不及的嘛。

  “嗯,你说的生意,先不着急,跟我去一趟京城,回来再说。”贾琏没有立刻同意林一夫,但决定带上这厮。日本人别的不行,做狗绝对好使。

  当然了,伱得加项圈,不然真会反咬人。

  回到京师的贾琏,不能第一时间回家,而是直接进宫去求见承辉帝。

  回来的途中,近期发生在京城的大事,贾琏已经得到了消息。

  不禁感慨,承辉帝的政治手腕是真的厉害。为了清欠,敢于拿士绅开刀,这也是需要大毅力的。一般人根本扛不住这种压力,即便你是皇帝。

  即便强如承辉帝,登基至今,也是一点一点的改变,如同小卒过河,一步一步的拱。

  这充分说明了,越是复杂的环境,越需要耐心和战略定力。

  从两位皇帝斗争的角度看,承辉帝有年龄优势,他不着急。他着急的是如何改善国家的财政状况,当这种情况随着铸币推广,一枚银元直接当一两银子用的时候,财政苦难已经大大的缓解了,当然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不找到新的赛道,很快又会恢复困难局面的。

  前陕甘总督吴玉辉的案子,一点一点的被查了出来。

  负责该案的林如海,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压力。这点从他给皇帝的奏折中能看的出来。

  【初步查实,涉案金额高达三千万两。】

  总督一任是三年,大周朝至今,年财政收入的平均数是六千万两。也就是说,三年时间,吴玉辉和他的下属们,上下其手,贪了一年财政收入的一半。涉案官员过百,目前林如海已经抓了五十几个。

  这个案子最恶劣的地方在于,连续三年报灾,其中只有第一年是真有灾,拿到的朝廷政策和救济,并没有用于救灾,而是直接分了。三年期间,朝廷减免的税收,地方官员和士绅照样去收,还不能少一文钱。逼的无数百姓卖儿卖女,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吴玉辉个人的贪污金额,目前查实的为五百万两,尚有没查明白的。

  陕甘二省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是穷省,这已经不是在刮地皮了,这是在榨地皮。

  正常情况,你要说骗朝廷的救济倒也能理解,关键是你骗来的救济款,你起码做个样子,好歹给灾民一口吃的吧?哪怕是一碗米粥呢?

  两个省的巡抚,三司,基本都没跑了,有一个算一个,龙禁尉正在按名册抓人呢。

  承辉帝见贾琏的时候,很自然的把面前的奏折推给他看。

  “林如海的奏折,你看看。”

  贾琏看完之后,明白承辉帝的难处了,案子太大了,一旦彻底传出去,影响太恶劣了。如果这么多官员全都砍了,那是要出大事的。

  贾琏从林如海的字里行间看见了焦虑,尤其是【今各地民变不断,通衢大道时有劫匪。民间镖行,生意兴隆。臣恐郧阳之事重现,恳请陛下速做安民决断。】

  “看了作何感想?”承辉帝揉着眉心,语气低沉的问他。

  贾琏摇摇头:“没感想,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当务之急,如何安抚百姓。”

  “有何良策?”承辉帝有气无力的问,贾琏同样有气无力的回答:“先拿土豪开刀,如果还不能满足安抚百姓的要求,接着拿士绅开刀。”

  承辉帝听了这话,头更疼了,腾的站起怒道:“你就不能给一个平和一点的策略么?”

  贾琏听了冷笑道:“陛下,您应该庆幸,西域战事三年期间,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民变。否则,西域平叛之战,您也不用打就败了。”

  承辉帝无言以对,默默的又坐回去:“继续,总要有个说法吧?”

  贾琏知道他同意了,继续:“说法?日常地方上的大小事情,哪一件不是当地的土豪劣绅说了算?如今民情不稳,盗匪四起,享受了地方上权利带来的好处,就该为地方治安败坏负责。不能有好事他们受了,出了乱子朝廷出钱出人来平定吧?”

  见承辉帝久久不语,贾琏加一刀:“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再说了,本就是官绅勾结,欺瞒朝廷,形同谋逆的大罪。这场案子,陛下可不能当做普通的贪腐案例来看啊,先给定性,形同谋逆!有了这个基调,林大人才好放开手脚做事。”

  承辉帝点点头:“官员呢?那么多官员呢?”

  贾琏对此早有思路,回答的很快:“好办,严惩首犯,少杀人,多流放。微臣以为,涉案总督、巡抚、三司,皆斩,余者贬为庶人,追回贪腐所得,流放西域。”

  承辉帝听了奇怪道:“怎么,不搞株连三族?这不是你的作风啊。”

  贾琏听了顿时跳了起来:“这是谁造的谣,臣可是性格温和的人啊。”

  承辉帝上下打量了一番贾琏后,很好奇的问他:“年纪轻轻的,你是怎么做到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却能面不改色的?”

  贾琏脸黑如锅底,悻悻的自:“陛下,有的人不算人,是畜生,不对,说畜生是冤枉了畜生。畜生可没能力犯下累累罪恶。”

  一番话给承辉帝刚刚好转一点的兴趣干沉默了,是啊,那些人不配叫人啊。

  可惜了,承辉帝不知道阿其那,赛斯黑。

  “如此,先写一道旨意,让王子腾留下三千人马归林如海调遣,该案涉事土豪劣绅,一个都不放过。所查得财物,一部分用于工代赈,以解百姓一时之困。”

  很多事情就这样,一旦好用,那就反复用。以工代赈就是了。

  话说到这里,贾琏准备告辞时,承辉帝突然问一句:“此案幕后牵扯到京城大员。”

  贾琏吓的一个哆嗦:“陛下,可不能让臣听这个。”

  承辉帝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朕欲全面改组京营,你回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尽快拿一个方略出来。勋贵与国同休,你不能只要好处不出力。”

  贾琏继续反抗:“陛下,臣乃文臣。”

  承辉帝难得给他一道严厉的眼神:“你是勋贵。”

  贾琏听懂了,经过他不懈的努力,总算是摆脱了贾家原有的命运。

  “陛下,臣以为事关重大,应做全盘的规划。旧有的勋贵带兵制度,只能缓和一时,不是长久之计。需做出相应的改变。”

  承辉帝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很明显的眼珠子收缩。

  “讲!”

  “兵权,不可长期操持于勋贵之手,朝廷仅仅开武举是不够的,应该将武举优胜者进行再培训深造,设专门的皇家军校,以陛下为校长。成绩优异者为天子门生,从基层做起。有十年光景,勋贵就能被架空。”

  承辉帝听到这话,真可谓大惊失色,这厮太狠了,这是自己做了自己的掘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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