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205节
比起朱元璋而言,算是比较仁慈的。
其实了解太祖的人都知道,他很少杀人。不是那种区域性人祸的缔造者,不会下杀心。
所以说,很多记载真不能偏听偏信,一定要结合当时的历史背景。
比如晚清期间,涌现了一堆关于清宫的黄色故事,这就是同盟会的杰作。本质上是为了推翻腐朽统治而采取的抹黑手段。满清作为统治者,客观上是近代中国屈辱史的主要责任人。这一点,谁都洗不白。
文官们群情激昂,纷纷扎堆,商议着如何劝谏君王,不能让特务随便带走官员啊。
毕竟明史里清楚的记载着,朱棣问纪纲,解缙如何?然后这哥们就被冻死了。
就问你作为一个官员,怕不怕?
没等新一轮的上奏劝谏潮出现呢,被带走的兵部官员全都放回来了,众官员纷纷询问详情,被带走的官员这表示,案子还在查,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泄密。一个人说,所有被带走的人都得跟着倒霉。还上了连坐法,这下没人敢再追问了,你追问说明你有问题。
接着就是神机营,大小官员被陆续带走调查,又都被放回来了。
这个案子到底在查什么,根本没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对外说。
人们都在因为该案子产生强烈好奇心的时候,夏守忠率龙禁尉出了京城,南下金陵。
这个案子查到现在,最后的一个没有去掉嫌疑的,就是南下金陵的神机营了。他们是第二批次装备新式火铳的队伍。该查的都查了,剩下的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案子的事情先放一边,该案还是引起了激烈的反应。当初那些官员被带走时,软成锅里的面条,精神病一样胡言乱语,呆滞如泥雕木塑,各种丑态百出,说形象毁灭都不为过。
张居正不过是抓一下KPI,就已经被说是官不聊生,龙禁尉直接抓人带走,当时的画面冲击力那真是太强了。无论如何,文官们都得团结起来,杜绝类似现象再次发生。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看,为何当时不出面阻拦,事后义愤填膺呢?
废话,我当时阻拦了,我不成同伙,一块带走了么?
至于现在,大家人多势众,法不责众你懂不懂?不懂就多看书。
所以说,只要角度足够刁钻,秦始皇不是暴君,隋炀帝是雄主,鱿鱼道德高尚。只要肯七拼八凑,牵强附会,再稀碎的逻辑链,那也是逻辑链。
这人啊,胡说八道不要负责的时候呢,胆子特别大,如果胡说八道还有利可图时,不得往死里胡说八道啊。任何一种现象,指望政府处理,都是有一定滞后性的。更何况,有时候处理了还不如不处理。
反正承辉帝一天就收到了上百奏折,都是所谓的劝谏。
京城官场,一时间因为该案,人人自危不敢说,但多数人心里都不安是肯定的。
说到底,大周朝想找一个屁股干净的大臣出来,难度堪比经典物理和量子物理大一统。
前几年有个论调,人类社会就是个草台班子,一时间赢得了很多人的赞赏。
该论调怎么讲呢?以偏概全了。治理国家,还是要看有没有远景规划以及政策的延续性。
面对雪片般的奏折,承辉帝一律留中,也没说惩罚上奏的官员。
一直到内阁会议的时候,新的班子头一次齐聚,会议上李三江第一站出来说话。
“陛下,光天化日之下,龙禁尉闯入有司衙门,带走官员,一石激起千层浪,群情激奋,不可不平也。”可能是第一次参加这个级别的会议,李三江情绪没有控制好,非常的激动。
传出去呢,就是仗义执言嘛,在场的老狐狸,哪个不知道呢?
但是其他几个阁臣的心里,内心戏是不一样的。
孔照的表情淡漠,好像听了一席废话,梁道远则是很干脆的鄙夷以对,就你是明白人,就你为百官利益呐喊?同样是新丁的李驰,只低头沉默以对,刚进来,稳字当头。
郭衍嘛,我是知情人士,自然一切都很平静。
李三江本以为怎么也要引起一点反响的,没想到迎接他的是沉寂,一个人附和的人都没有。什么个意思,你们都知道啥情况么?怎么就不不知道?
只能说李三江对仕途有路径依赖了,他以前的成功经验,就是爱表现,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有点芝麻大的政绩,一定要传的人尽皆知。
殊不知,内阁老臣们心里有数,承辉帝跟前,实干家才是最有市场的。
夸夸其谈很容易被边缘化!
承辉帝看了一眼李三江后,对郭衍道:“郭卿,伱通报一下。”
众人瞬间都来了精神,腰全都直了,抬头睁眼,聚焦郭衍。
郭衍起身道:“各位前辈同仁,先说性质,此案事涉谋逆,最高保密级别。”
四位阁臣的后脊梁瞬间寒毛竖立,但凡涉及谋逆,就没有小案子。
“经龙禁尉线人上报,个别民间不安分团伙,手持军方最新装备的火铳,光天化日之下开火。地方官员联手压了下去,具体是何处,应龙禁尉要求,在下不能明说。最新调查结论,两江士绅之中个别人有巨大的嫌疑,龙禁尉已经下去查了。将来案情查明,自当通报。各位同仁,入无异议,在下落座了。”
郭衍说着环视一周,没人发言后才不紧不慢的坐下,心里那个爽啊。第一次在内阁会议上发言,居然说的大家都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太爽了,即便是狐假虎威,也很爽啊。
低调,不要飘。你现在是排最后的一个,少说话,多做事。陛下不让咬人,就管好嘴巴,陛下需要咬人时候,往死里咬一准没错。
群臣都在等待内阁会议的结果,没曾想内阁会议之后,面对前来拜访的同僚们,阁臣有一个算一个,三缄其口,绝对不提龙禁尉大白天闯衙门抓人的事情。
李三江被逼急了,说了一句:“别问,问我也不能告诉各位真相,等着吧。”
这个案子的神秘感直接拉满了,搞的京师官场上的人全都在琢磨,到底是啥案子?
内行人士很快就有了结论,比如说孟大人,在与下属们私下交流时,非常肯定的表示:“应该是谋逆的案子,若我所料不差,应是金陵武库出了事情。”
只能说,这个推论与事实很接近了。实际上官兵的军火流入民间,从来都不是个例。朝廷实际上是禁止民间商船上装火器的,你要去买呢,也确实买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直接雇佣水师咯。一来二去的,关系混熟了,买点家伙防身,对方也不会拒绝了。
当然了,水师玩的是进阶版,正常贸易要交税的嘛,走私就很合适。
贾琏当然知道,军方经商的坏处,更何况是走私了。但他绝对不会对承辉帝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说一个字,因为一旦说了,真就是肯尼迪坐敞篷车,物理意义上的脑洞大开。
大周的现状,别说彻底的社会G命了,即便是法国大G命那种程度,也很没可能性。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现阶段的贾琏在当下意识形态的背景下,能做到只有先催生出一个新的利益集团,哪怕这个利益集团最大头目是皇室也在所不惜。
无论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等着在内卷中被人打上门来要强。
贾琏一直在暗示皇帝,您看,下面的水师都在干啥,这么挣钱的买卖,为何不自己上,自己上还能收税堵户部的嘴呢。至于收的金银,贾琏全都装箱打包好,结束了半个月的登州行之后,贾琏没有继续南下,而是返回了京城。
登州恢复了风平浪静,大街上又出现了沿街乞讨的乞丐。
登州之行最大收获,则是此刻跪在贾琏面前的倭人海商。
这位海商姓林,没错,日本人也有姓林的,还是当地的华族。
眼下是幕府当政,所谓的华族没啥市场,生计艰难的林一夫,走上了海商的道路。他其实不是主枝,而是旁系,主枝可拉不下这张脸来经商。
当下的日本,因为闭关锁国的政策,对外贸易是需要有幕府拍照的。为了这个拍照,林一夫贿赂幕后官员,拿到了跑海商的资格。但他自己并不能跑,而是需要找一个外国的合作者。现阶段,林一夫还没有找到一个明确的合作伙伴,都是一些临时合作方,原因嘛,看不上对方,都是一些地头蛇,难以成为林一夫在大周的靠山。
(本章完)
第234章 做自己的掘墓人
对于鬼子,贾琏自然没有任何好感,它们也不配。
但怎么说呢,工具嘛,多一个两个也无所谓,如果能挣大钱,何乐而不为呢?
跪伏在地的林一夫心情忐忑,他倒是没有怨怼之心,而是在心里想着,我都士下座了,这位大周的年轻贵族,依旧没有任何被打动的意思,不愧是最顶尖的贵族,情报钱花的值。
在码头上见过一面,聊了几句,林一夫就敏锐的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一样,一口官话,身边跟着的都是精锐,尽管眼神里有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意味,林一夫还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贾琏的态度就是有早知没枣子先打三杆子,万一能有点用处呢?
对于连夜到驿站来拜访的林一夫,贾琏无所谓机会不机会,给他又如何呢?
现在的日本,处在德川幕府时代,明朝万历年间被打一顿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呢。
“说说,你能为我做点什么?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贾琏也没绕弯子,直接就利益展开。对此,林一夫不但没觉得有任何问题,反倒觉得这是正常的展开,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藩国人,你也配别人以礼相待?换成自己是贾琏,怕是面都不会见你一下。
“在下可以作为阁下在东瀛的利益代言人,为阁下带来巨大的商业利益,在下希望能获得在中华上国自由经商的资格。”
这番话在贾琏这里跟放屁没啥区别,心里不免有点失望,这小日子居然敢反向画饼?
“巨大的商业利益?说说,对东瀛的贸易,都有哪些能获得巨大的利益?”贾琏还是忍住了立刻发作的心思,想看看这厮到底能放出什么屁来。
“嗨,上国物产丰富,日本盛产白银,棉布、茶叶、瓷器,运到就是五倍的利润。日本所产,在上国并无太大的市场需求,唯一还有点竞争力的是女人。这些行业风险太大了,在下想做铜钱生意。”
听到【铜钱生意】,贾琏来了点精神,一直懒洋洋的样子,有了点精神,用啥称谓也不在意了。眯着的眼睛也微微张开:“继续。”
“在日本,市场最广阔的是铜钱,以大周通宝为例子,在登州一两银子兑800文,在江户,只能兑六百文。看似利益不算太大,但是铜钱小,运输方便,实际获利不算少,并且很少有竞争对手。民间也分不清好钱和次钱,其中又有充分的可操作余地。”
贾琏抬手打断他的话:“好钱的标准?”
“起初,铜六铅四为好钱,自大周开国以来,铜四铅六即为好钱。民间有私钱,含铜更少,则为次钱。”林一夫果然懂行。贾琏听着却眉头微微皱起。
劣币驱良币的道理,自然是懂的。但民间私铸钱的事情,必须引起重视。
杀头的买卖都有人干,这是由市场驱动的行为。现在有人敢私铸铜钱,将来就敢铸银币。你也别说什么防伪,眼下铸钱的技术,哪来的太高的门槛?
就现在这腐败程度,技术外流太简单了。
当初让工匠搞冲压技术,就不是奔着铸钱去的,而是奔着金属一体弹壳的技术积累去的。
从贾琏的初衷看,真正难的是化工,没有化工哪来的火帽,没火帽哪来的后装枪。
这年月,手里没有后装枪,哪有脸面出去抢地盘抢市场。
就纺织业而言,大周真正有竞争力的本该是棉布。这才是市场最广阔的产品,英国人的羊毛纺织品也是一個道理。人家已经用机器纺织了,明朝中期的棉布盛景不再,连同印度在内的小纺织业主们,都将被打的稀里哗啦。
眼下的大周还有贸易壁垒存在,欧洲的商品还无法大规模进入。最先崩塌的是印度。
你也别说什么质量如何,在低价面前,质量没有太多的竞争力。
眼下的大周,丝绸的竞争力足够强大的原因,不是因为工业技术的优势,而是产业链优势。而大周迟迟没有发展出机器生产的根本原因,在于人工便宜,以及旧纺织机的大规模存在,用人力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何要上新机器呢?还有就是机器生产在最初的质量也没保证。
人嘛,能躺着赚钱,你愿意站着?
现在搞纺织业的人,还不算资本家,只能说是作坊主,勉强算小资产J级。
大周朝跟以前的朝代差不多,对待商人的态度就是防备。
这也是贾琏努力在折腾的方向之一,给商人稍稍松绑,凡事过犹不及的嘛。
“嗯,你说的生意,先不着急,跟我去一趟京城,回来再说。”贾琏没有立刻同意林一夫,但决定带上这厮。日本人别的不行,做狗绝对好使。
当然了,伱得加项圈,不然真会反咬人。
回到京师的贾琏,不能第一时间回家,而是直接进宫去求见承辉帝。
回来的途中,近期发生在京城的大事,贾琏已经得到了消息。
不禁感慨,承辉帝的政治手腕是真的厉害。为了清欠,敢于拿士绅开刀,这也是需要大毅力的。一般人根本扛不住这种压力,即便你是皇帝。
即便强如承辉帝,登基至今,也是一点一点的改变,如同小卒过河,一步一步的拱。
这充分说明了,越是复杂的环境,越需要耐心和战略定力。
从两位皇帝斗争的角度看,承辉帝有年龄优势,他不着急。他着急的是如何改善国家的财政状况,当这种情况随着铸币推广,一枚银元直接当一两银子用的时候,财政苦难已经大大的缓解了,当然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不找到新的赛道,很快又会恢复困难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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