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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211节

  马蹄声远去后,桂香才道:“爷不对劲!”

  平儿听了一阵揪心,却没有应和的意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念:我信爷!

  神机营这边汇合了众人后,张三领十人在前开道。

  同行的副使调笑一句:“贾大人家学渊源!深谙用兵之道在谨慎!正合诸葛一生唯谨慎!”

  这马屁拍的就有点过了,谁敢自比丞相啊?又不是薛岳,敢自比岳飞。

  “岂敢岂敢,说实话,在下仇家颇多,这是怕死呢,小心无大错嘛。”贾琏开口自嘲,但别人听了没觉得是自嘲,就这厮得罪的人是真不少,要说心眼小的,谁能保准没有啊。

  往前推个几十年,对外战场上背刺战友的事情多了。尤其一些个兵部老人,谁心里不藏着点昔日的秘闻啊。当年今上初阵,就是在西北,因为某位皇兄没有按照计划出击,导致今上所部三千人被围。若非贾代善领骁勇营拼死接应,今上都未必能逃脱。

  事后,那位皇兄表示迷路了,向李广学习了这是。

  这些旧闻,贾琏知道的不多,只是从祖父留下的一些笔记中,才能窥探一二。贾代善留下的笔记极少,一本都没写满,不像某光头,开疆拓土保家卫国,全靠日记。

  你看他的日记,还以为他拳打倭寇,脚踢英美呢。

  实际上他发明了【抗日罪】!二战弄回来的许多权益,又被他反手卖给了丑国。

  他是懂卖国的!

  (PS:读某起点作品有感,主角是灭日寇的好手,问题是你在光头的阵营,37年以前,主角也敢抗日?)

  扯远了!

  贾琏率部出城后,往西北张家口而去,有个词【口外】,这个口,就是张家口。

  从山西到京城的交通要道,真正的交通枢纽,四通八达。

  马背上的贾琏,忍不住哼哼了两句《走西口》,随行的副使一贯的马屁奉上。

  “贾大人竟知西北小调,可谓学识渊博。”这次比较收敛了,没有拿历史人物来比。

  贾琏有点飘,这个副手安排的好。扭头笑道:“大热天的出门不易,路上只能赶早晚,贾某别的本事没有,保证大家有肉吃,有酒喝还是能做到的。”

  上午十点以后,贾琏下令停止行军,就近找地方休息,只要不乱跑即可。

  士兵们走的热了,纷纷解开衣裳,贾琏却丝毫不敢大意,让家丁巡视制止,理由很充分,出门在外,即便京畿之地,军队也该有军队的样子。

  贾琏自己也穿戴整齐,当兵的见状也不闹腾,毕竟上司以身作则嘛。

  倒是苦了那些兵部的随行人员,他们想凉快点,但这会行军法的,不敢造次,只能忍着。

  最多是打来凉水,洗一下脸和手。为此,贾琏又多了一个美名,治军严谨!

  家将们是真辛苦,休息期间还要负责岗哨,张三带着人放出去三十里,即便是在大路上,也没有丝毫懈怠之意。别人不知道此行的底细,贾琏全都告诉张三了。也说明了他的担心,生怕有人铤而走险。说的难听一点,贾琏真要死在这一趟上头,贾家王家必定离心离德,四王八公这一伙人,更是不要说了。

  这么说吧,政治对手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看不出来承辉帝安排的用意呢?

  问题是承辉帝没得选,他不放心,只能让贾琏上。

  从这个意义上看,承辉帝还是着急了一点。贾琏固然好用,但这个节骨眼上,是在冒险。

  午后继续行军,天黑之后也没着急扎营,而是又走了一个时辰才停下。

  因为是第一天,贾琏不是很担心,所以晚上赶路了,明天起,贾琏一天走四十里,多走一里算他输。一夜无事,次日起早出发,走出去十五里,贾琏就下令休息。下午又走了二十五里,贾琏再次下令选个有围墙的村庄扎营。

  这个套路,搞的随行的副手很不适应,特意问贾琏:“为何不像昨天那般赶路?”

  贾琏随口应付:“天太热了!”真实情况是,昨天夜里,张三就发现了有人在跟着。

  三天的路,贾琏走了五天,如同乌龟爬一样,当兵的无所谓,倒是副手急了:“这要是晚了,王太尉先到了张家口,我等失期也。”

  贾琏一点都不在意的对付他:“出了事情我担着,你怕什么?此地距离张家口不足四十里,明日可到,不用担心,大热天的,王太尉走的快不了。”

  大约在十里地之外,一票人马正在树林里休息。举着单筒千里目的柳老头,看着下午四点不到就停下休息的队伍,表情很是纠结。

  第一天贾琏赶路很急,柳老头反而不急,毕竟才出京城嘛,近四百里的路程,才走了三分之一呢。没曾想这狗东西的鼻子太灵了,第二天就开始日行四十里。

  天黑赶路?你想啥好事呢?

  本来这一段难得的全是旷野,就前面一个不足百户的小村子,按照常理,四十里路,连夜赶一赶,半夜就能到了。这段路也是最好的伏击地点,可以充分发挥骑兵冲击力。

  眼前的村子没有高墙,只有一道胸墙,柳老头有点犹豫了,今夜再不出击就没机会了。

  太上皇的底牌之一,就是勋贵,尤其是四王八公这一伙人。

  现在他挺后悔的,当初打压这帮人太狠了点。导致贾家这一代人出了个贾琏!

  年纪不大,却是个极为阴损的玩意!

  (本章完)

第240章 王子腾

  “撤吧,没机会了。”一道无奈的命令下达后,趁着夜色,一队人马消失在夜色中。

  贾琏的谨慎谈不上救命之说,无非就是最笨的办法。

  这仅仅是基本操作,毕竟他在明处。

  从京师到张家口这一段,燕山山脉的存在,从军事角度看,很容易被人打伏击。

  任何时候,贾琏都不打算给暗处的人机会,哪怕是杯弓蛇影,小心过度。

  我可以不懂军事,但我足够小心。

  柳老头作为太上皇手里最后一张军事底牌,没有把握他也不敢冒险,两个谨慎的人凑一块,自然是一夜无事。

  尽管什么都没发生,但两代皇帝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贾琏并不知道曾经有人在山林里准备蹲他,但他手下有足够多的精锐家将,次日贾琏再次上路之前,张三带来一条消息,前方一片山林之中,有人马留下的痕迹。尽管对方做了隐匿痕迹,仔细观察依旧能发现很多线索。张三估计,五百人左右的规模,而且有大量马匹。

  贾琏听罢一颗心跌落谷底,权力过渡期的和平是不可能了。

  皇权的争夺就是这样,最后一点本钱没有输掉之前,不会认输的。

  已经深陷其中的贾琏越发的谨慎,头一次下令冒着太阳赶路。

  最后一程非常顺利,进入张家口之后,得到了当地官员的消息,王子腾还未到。

  贾琏立刻派出一队家将,让他们往前迎,将路上发现的情况通报王子腾。

  顶着酷暑赶路的士兵叫苦不迭,晚饭的时候得到了贾琏的安抚,有肉,还有一碗酒。

  酒不多,足以让士兵们的怨气散的七七八八。

  当夜住城里,贾琏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岗哨什么全都安排上,尽管没到狗急跳墙的程度,贾琏却依旧不敢赌,万一呢?

  当地官员的宴请,贾琏也拒绝了,表示身体不舒服,中暑了。

  又是一夜安稳的度过,上午八九点的样子,前出的家将回来报信,遭遇王子腾,中午能到。贾琏立刻招呼当地官员一道,出迎十五里。

  看着贾琏大张旗鼓严阵以待的样子,当地官员都觉得好笑,私下里嘲讽琏二爷喜欢装腔作势,你都混到文官队伍里了,还显摆家传技能作甚?

  还好没有人当面嘲讽,不然贾琏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传统技能。

  根据家将的讲述,出了雁门关之后,王子腾同样的非常谨慎。难怪走的这么慢。

  路边的亭子里,当地官员在喝茶等待,贾琏却没有在亭子内呆着,借口很简单,贾家的传统,带兵出门一定要与士兵在一起。

  好在这都是火铳兵,身上穿着的是皮甲,换成铁甲,不用打仗,全都中暑倒下了。

  其实在贾琏看来,皮甲都是多余的,毕竟是线膛枪了,但他也没有干预。

  远远的看见烟尘时,陪着士兵一道晒太阳的贾琏,起身迎了上去。

  首先出现的是骑马的探哨,三十余骑。

  为首者翻身下马,给贾琏见礼:“见过小公爷,太尉大人据此五里。”

  “一路辛苦了!”贾琏安抚一句,让人准备茶水,这些探哨喝了茶后,立刻返回。

  看着他们远去,贾琏扭头问张三:“此辈如何?”

  张三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道:“他们是夜不收,实力半斤八两吧,同样三十骑,对上了他们不行,不是他们不能打,而是他们没有装备手铳。如今的线膛枪射程远,骑兵的作用大不如前了。再精锐的骑兵,也只能等战场上对手的阵脚松动了,才好发起冲击。多数情况下,都是在侧翼等待机会,夜不收的作用是屏蔽对手获取战场信息的渠道。所以,真打起来,前哨站多半才是最惨烈的。”

  张三的原名叫什么,贾琏无从得知,但他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向贾琏灌输军事常识。

  但贾琏却很清楚,自己在军事方面真没啥天赋,只能说中规中矩,不瞎指挥,不微操。

  再说了,指挥几百人跟指挥几千上万人,完全是两回事。

  关键是大周朝周边,也没有什么能大规模作战的正规军。

  胡思乱想的时候,王子腾出现了,身披红色披风,策马居中,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

  贾琏看了微微皱眉,这么的天非要弄个披风?

  嗯,最近天气转凉了。

  道路上的相逢没有太多的礼节,也没有多少交谈的机会。

  简单的寒暄后,一行人往城里去。

  王子腾示意贾琏并行,二人策马缓缓而行时,其他人都被隔开在十步之外。

  “归途之中,我收到了不下五十封信。太上皇要办六十八岁大寿,你怎么看?”

  王子腾很直接,两家是姻亲,作为贾家的头面人物,拐弯抹角的交流毫无意义。

  “眼下看着今上占了优势,实则也是如此。至于太上皇手里还有多少底牌?我想当初老忠义亲王坏事之夜,大家都看到了,也不用我多说什么。法理上,太上皇禅位是要写进史书,成为千古佳话。眼下的格局,根源在于太上皇不甘寂寞。也许太上皇有愧于老忠义亲王也未可知,不是当事人,无从得知。”

  贾琏没有直接劝说王子腾站队,而是就事论事。

  “你代表的可是贾家!而且贾家有人也不安生。”王子腾却把话转到这个角度上,贾王史薛是一体的,我被你代表了。懂?还有啊,你先统一内部的思想先。

  “太尉哪里是区区贾琏能代表的。”贾琏自嘲的回一句,意思很明白,说是四家一体,关键时刻王子腾不可能为了贾家出卖王家和他个人的利益。

  “勋贵之间你的名声可不太好!”王子腾说话间皱着眉头,从最初见面到现在,你甚至没有喊我一声大伯,完全是一副官方接触。

  “一群虫豸,守护犬都做不好,祖宗的余荫一点点的败光,与此辈交好,恐贾家难得善终,我羞于与此辈为伍。这些都是真心话,此番前来,奉了圣喻带话,太尉大人听听?”

  王子腾瞬间明白了,贾琏是以承辉帝特使的身份在说话,所以没论亲戚。

  “讲吧!”王子腾语气变的严肃了一些,贾琏原话复述后,补充一句:“我要是大伯,回京后立刻交还兵权,并请求外放,离开中枢,整顿京营这活,谁爱干谁干。”

  王子腾并不惊讶,贾琏给他的信里,也是这個意思。现在态度没变。

  “你不劝我站队?”王子腾好奇的反问一句,贾琏摇摇头:“不劝,我可以站队,大伯不能。您的身份太敏感了,还是在外面呆着安全一点。”

  “哦,伱觉得我该去哪?”王子腾听到此处,语气随意了很多。两人如同闲聊。

  “两广总督,闽浙总督,都是不错的位置。总而言之,远离京城一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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