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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212节

  “形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王子腾这次惊讶了,他真没想到。

  贾琏抬手点了点自己:“我要是死在路上,大伯会怎么想,其他人怎么想?”

  王子腾是老打仗的,知道五百骑兵一旦夜袭会有啥效果。如果贾琏以为是在京畿之地而生出大意,毫无防备的话,基本是死定了。

  谁能想到,这厮带了五百火铳手,还带了炮兵。

  “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却是个极为谨慎的性子。”

  贾琏对此评价并不接受,反而摇头:“不是我谨慎,而是今上更了解太上皇,他暗示我带上当初跟着一起去郧阳的神机营旧部。甚至都没让我去骁勇营调兵随行。大伯猜一猜,今上是怎么想的?此意何在?”

  王子腾这才彻底明白,为何贾琏不劝自己站队了,明明接到的圣喻就是这个。

  四家是利益共同体是不假,但不能毫无防备之心,皇帝是老虎,老虎要吃人的。

  一个不站队,不恋京营兵权的王子腾,确实更符合当下两家的利益。至于太上皇的六十八岁大寿,王子腾是否出席,意义不大了。只要他回京之后,交还兵权,并请外放,态度就很明确了,我不掺和,什么都不掺和。

  同时,王子腾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太上皇和今上都不会逼迫他站队。

  这么说吧,一旦手握兵权的王子腾站队了,矛盾一定会立刻激化的。

  马背上的贾琏突然指着前面一座山问:“那是什么山?”

  王子腾看一眼:“铁网山,怎么了?”

  多么熟悉的名字啊,贾琏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一会才道:“好怪的名字。”

  王子腾也没多问,此刻的心思全在思考之上,只是随口道:“看山跑死马,铁网山算是承德治下,太祖年间定下的皇家猎场的一部分。”

  贾琏若有所思,两人结束了正式的交谈,说起家里的事情。

  得知王熙凤怀上了,王子腾很是欣慰道:“贾家人丁单薄,王家也差不多。希望风儿诞下麟儿,为贾家开枝散叶。说到认定,王家下一代,至今也没个男丁,我心甚忧。”

  这话贾琏没法接,总不能说王仁王义,十二三岁就睡丫头,伤了元气?

  王子腾回京,还带回来八千西北边军,都是有功将士。是夜在张家口,贾琏宣读了圣旨,王子腾个人的赏赐没说,下面的士兵倒是人人有赏,酒肉管够。

  是夜,王子腾与贾琏聊了很久,说起了承辉帝的腾笼换鸟的计划,很是惆怅道:“我所虑者,一旦京营旧部尽去,王家贾家,话语权尽丧也。”

  有的话,王子腾没说开,那意思很也明显了,贾家跟王家不一样,你家后继有人啊。

  贾琏对此也很明确的表示:“我家父辈,无人能扛起顶梁柱的责任,王家尚且有大伯在,不必急于一时,慢慢培养两位哥哥吧。”

  子孙不争气这种事情,作为上一代人很无奈的。

  类似的事情很多,上一辈人中龙凤,下一代中人之姿。

  “只能指望孙子辈了,好在有你起来了,不然下一代,四大家无人能扛起大旗。四家不必倒下,只需露出虚弱的一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扑上来撕咬血肉。”

  有王子腾在,贾琏轻松了很多,归途之上一路偷懒。对此王子腾倒是不肯放过他,每日都拉着他一道,四处巡视,没事就考考他,行军扎营之类的常识。

  贾琏的成绩在王子腾看来,勉强合格,肯定不是什么名将之姿。

  所以,王子腾非常好奇的问:“郧阳一战擒贼,到底是个啥情况?”

  就差没直接问,你有点名不副实啊。

  贾琏自然是老实交代,将郧阳的经历大概说了说。最后强调一句:“郧阳之变,重在治,而非剿。军事上,贼人连流寇都不如,我就是运气好点。”

  “数百步卒面对十倍之敌,你不老实。”王子腾笑呵呵的揭老底。

  贾琏想了想道:“非要说有什么不实之处,应该是战斗的模式发生了变化。”

  重点推荐了线膛枪,并谈了一些自己的构想,最后贾琏很严肃的表示:“西洋军事科技日新月异,战术思想也在发生不断地变化。世界战争模式已经变了,我们还在维持旧有的军事理念,不主动去改变的话,后辈是要吃大亏的。”

  王子腾对此不以为然道:“言过其实了,西洋距离大周数万里之遥,陆地上道路艰难,光一个粮道就能拖死远征军,至于大海之上,船不能上岸,一条船又能装多少士兵呢?”

  贾琏深知,说服王子腾很有必要,于是变得极为耐心。

  “新式火铳,普通的成年人,经过一两个月的训练,就能熟练掌握。只要产能跟的上,军队的规模可以快速增加。试问大伯,如果西洋人先征服了南洋诸国,再以南洋为跳板和生产基地,就地生产,就地武装当地土著,驱之来战呢?”

  王子腾依旧不以为然道:“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贾琏算看出来了,这位大伯非常的自负,只好放大招:“今日扎营,大伯可试试新式火铳的威力。”王子腾对此只是轻蔑的笑了笑,我一个老打仗的,你还想忽悠我?

  当日扎营时,贾琏让火铳兵进行了一次射击演练。

  (本章完)

第241章 人心易变

  砰砰砰,清脆的枪声,刺鼻的硝烟味,观阵众人的瞠目结舌。

  现场死寂一片,气氛凝重。

  仅仅是百步之外开始射击,就已经让王子腾变得严肃了起来。

  神机营来的都是老手,看装填速度就知道了,既然是老手,还是处在演练状态,就不存在惊慌失措提前开枪的情况。也就是说,百步之外绑在木桩上的盔甲,一定会被击穿的。

  老行伍王子腾当然很清楚,鸟铳的出现并大规模装备,对于传统重甲已经是一场灾难。一百步打不穿重甲,五十步呢?这可是当初太祖年间,横扫天下的以步破骑的经典战术。

  实际上现在军中已经很少穿重甲了,最多就是皮甲,或者内衬的软甲,佐以丝绸,即便中弹被穿甲,丝绸的韧性也能包裹铅弹头,不使碎片,导致伤口难以处理。

  现在放到了一百步,偏厢车可以减速骑兵,轻便的弗朗机炮五十步之内就是禁区制造者。

  正常的火铳兵都装备药葫芦,贾琏带来的这支,挎着皮包,火铳手熟练的取出随身皮包里的定装药,射速提高了三成。千万别小看这三成,加上一百步的距离,比起传统的火铳手,能多打三轮。这个杀伤可就太可怕了,即便遭遇敌军精锐,也难以承受这种程度的伤亡。

  战场上激烈的两军对阵,其实伤亡不大,真正带来重大伤亡的是在溃散之后的追击。

  一方溃散后,骑兵的追击就像是割草,轻松的宰杀。

  “取靶子上的盔甲来。”王子腾开口打破了唯有呼吸声的安静。

  贾琏示意杨校尉,当当当,锣声清脆刺耳,正在演练的士兵停止射击,列队,转向,枪上肩,齐步走!训练有素的一面,再次暴露出来。

  王子腾对贾琏低声道:“那夜敌军应该清醒,没有对你部发起攻击。”

  贾琏倒是没谦虚,点点头:“看人数吧,有胸墙,偏厢车,速射炮,警戒侦查做好了,十倍之敌也未必能拿下那个村子。”

  王子腾听的头皮发麻,感觉寒毛都立起来了。越是内行,越知道这种武器带来的威胁。

  “新技术诞生新装备,新装备带来新的战术。线膛枪太祖年间就有了,为何后来没有大规模列装呢?原因很简单,觉得够用了,周边无敌了,太祖一走,后来人便不愿意多花成本来改进。有那个钱,装自己的口袋里不好么?我看了户部的账本,西征大军一条鸟铳的价格是十两银子,太尉手下的军需官,还不算太贪,只是翻了一倍的价格。”

  王子腾听了顿时面色微微发红,一时羞恼,实话太伤人了。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心态道:“分钱的人太多了,下面的人也没法子。你要不分润一二,拿到的火铳打几次就炸膛。说到底,这是工部、户部以及内务府三家的人胃口太大。”

  两人的交谈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边上张家口的官员,听着恨不得把耳朵堵上,这是不花钱能听的么?

  贾琏诧异的看一眼王子腾道:“大伯,我可不是阴阳怪气,我说的是实话。这仗也就是您去打了,随便换一个人,成本得再翻一倍。吴玉辉在陕甘,赈济粮都卖了,灾民一口米汤都没喝上,饿死了好几万人。活不下去的百姓只能落草为寇,两省不下一千股土匪。所幸没有形成大规模的民变,不然西域之战您也别打了。”

  王子腾听明白了,贾琏的意思,换成别的统帅,没准还能跟吴玉辉一起合作,大家发财。

  一旦如此,成本不得飞速上涨啊。也就是王子腾军中威望较高,才能震慑场子,使得下面的人不敢太过分。即便如此,王子腾心里也很明白,这一仗打了五千万两银子,他個人也进账了三百万两。更别说家里的族人,在军需上发了财。

  交谈被取来的盔甲打断了,一共三副盔甲,有锁子甲,铁甲,鳞甲,全都被打穿了。

  这可是一百步啊!

  王子腾陷入了沉默之后,贾琏又补了一句:“就这新式火铳,列装不到一年就流入民间了。国之重器啊,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夏守忠带着龙禁尉去了两江,又要杀一批。”

  当夜,王子腾又把贾琏叫去,谈了很久。

  人就是这样,尤其是王子腾这种豪杰之士,接受现实非常顺滑。

  一次两次就算了,贾琏每次都能干的很漂亮,这就不得不让王子腾放下年龄的差距,认真的与之商量。期间还提到了林如海,贾琏对此也颇为无奈的表示。

  “今上要分化勋贵,我与姑父不沾兵权,自然可以提前站队。大伯手握重兵,在京固然能继续往上走,但盛极必衰,功高盖主这种话,一旦传出来就难以挽回了。皇权是不讲道理的。大伯在外,我与姑父在内,内外呼应,才是保全身家性命之道。”

  京城,当王子腾出现在十里之外时,远远的亭子边出现一群大佬,内阁首辅诸位阁臣,各路王公,能来的都来了,即便是走路都要人扶着的南安君王,也来到了现场。忠顺王也在,就是脸色没那么好看。

  贾琏的关注点,这在皇子身上,一个皇子都没到,哪怕是最近美誉颇多的二皇子。

  说到二皇子,贾琏觉得一定被误会的很深。但,这就是现实。

  很多时候,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因为别人的一番话,就造成了先入为主。

  所以说,人言可畏啊。说话的人一旦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就敢胡说八道。

  这种事情最麻烦的就是调查成本太高了!

  不但皇子没到,连内侍也一个没到,诡异的很!

  沦为配角的贾琏其实想跑路,但他不能走,只好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王子腾与各位大佬们谈笑风生。面对各种旁敲侧击,王子腾只是微笑不语,并不作答。每一个大佬,不论关系如何,王子腾都没有怠慢,显得非常得体。

  贾琏总算见识到了王子腾游刃有余的一面,能做太尉的,简单不了。

  当年十八,站着如喽啰……。贾琏低声哼着不成曲调的歌曲,其实挺好的。

  这里的多数大佬,就是看贾琏不顺眼,就是想给他难看。这一点,贾琏很清楚。

  倒是南安郡王很有趣,悄悄的站在贾琏身边说话:“后生,老朽要谢谢你替我管教家里那个小畜生。”魂游天外的发呆状态的贾琏被惊着了,看清楚说话的人,立刻毕恭毕敬的行礼:“王爷安!”

  “客气个甚,其实老朽与代善多年好友,你叫声爷爷才是。”

  贾琏下意识的四下看看,人太多,也观察不到啥,只好笑道:“人前不宜。”

  感受到贾琏的抗拒,南安君王不禁悠悠叹息:“后悔没能拿下你为孙女婿,都怪家里的妇人眼皮浅,耳朵软,便宜了王子胜那狗贼。”

  人生七十古来稀,南安郡王自然是想说啥就说啥,反正没人跟他计较。

  贾琏想了想道:“王爷,在下与拙荆感情很好,对她也很满意。”

  南安郡王微微一笑:“都说你这后生肆无忌惮,老朽却要说,你是个守礼的君子。人言可畏啊,后生。”说着话,南安郡王拍拍贾琏的肩膀,没有再说话,随从扶着回到车上,先走一步,跟谁都没打招呼。

  这老头,有意思,回去问问贾赦,到底是个啥情况。

  毫无疑问,老头在示好。但,贾琏也只能是敬谢不敏,四王八公,没一个省油的灯!

  什么没当孙女婿的话,听听就好,他说家里妇人,未必就是在说妇人。

  十里长亭这里热闹了一个时辰才算结束,继续往京城去。

  “王仁王义怎么没来?”贾琏很好奇的问一句,王子腾淡淡道:“两个小畜生,我不让他们出来招摇,在家闭门读书呢。”

  入宫交差是最后一个流程,王子腾上交了大将军印、尚方宝剑,完成了最后一道流程。

  承辉帝表示他辛苦了,先回家休息,三日后设宴为他接风并贺喜。

  王子腾先走一步,剩下一个贾琏,同样是交差,贾琏就简单多了,汇报了一下交谈的事情,当然没说真话,只是说王子腾没有立刻表态,似乎另有打算。旁敲侧击后,王子腾似乎有退下去的想法,说什么累了这一类的话。

  这都是事先统一好的口径,承辉帝原地转了几个圈才问贾琏:“你觉得如何?”

  贾琏想了想道:“王子腾心机深沉,臣难以琢磨。只是觉得,他不想卷进来。”

  承辉帝嗯了一声,没有做结论,贾琏转移话题:“为何不见两位皇子出迎?”

  承辉帝依旧没说话,只是平静的看他一眼,贾琏讪笑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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