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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23节

  正寻思着呢,贾蓉来了,手里还拎着礼盒。

  “二叔,听说考棚里贼辛苦,滋味不好受,我带了根人参伱补一补元气。”

  贾蓉觉得吧,真考砸了也不是坏事,以后有人带他们出去浪了。

  “来了,正好一起吃点,完了一起去看榜。”贾琏招呼一声,贾蓉没推辞,毕竟带着任务来的。两人吃了午饭,一起出门,这天有点热,贾赦的轿子不在家,只能安排马车了。

  放榜的时间选择在午后,天气最热的时候,也真是故意折腾人。

  一路上贾琏说起在考棚里的事情,吃的没少带,最终就吃了一斤炒米,几块核桃酥。

  县衙这里已经有不少人等着,贾琏让车夫一百多步外停下,带着贾蓉进了路边的茶馆,让小安去榜下等着,有消息来了及时通报。

  茶馆里已经有好几个考生先到一步,其中还有一个青云书院的同学,有感于本次县试里头,考生只有一个同学的缘故,贾琏特意了解了一下才知道,班上的同学里头,大兴县考区的只有俩,就贾琏和眼前这位顾楠。

  顾楠身边还有两个人,看见贾琏便主动招呼,因为读书笔记的缘故,贾琏在班上的人缘还算不错。贾琏上前说话,顾楠介绍身边的两位,都是青云书院的学生,只不过不在新生班,而是在丙级二班。这哥俩上次县试没赶上,这一次可谓信心满满。

  “本次县试,青云书院出身的就我们四个,按说县试难不住我们,只是这第一次,难免心里没底。”顾楠笑眯眯的主动张罗,他是商人家庭出身,为人八面玲珑。

  贾琏不住校,与另外两位不熟,这会也就是笑呵呵的介绍一下贾蓉,没有多聊的意思。

  这么一来的,给人的感觉就是高冷,不过顾楠等人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勋贵子弟,可以理解。普通人家的孩子与高门大户的孩子,再怎么关系好,那也是隔着一层的,这是由阶级决定的。尽管不懂阶级这个词,顾楠等人心里是有这个觉悟的。

  午时刚过,下衙里就出来张榜的人,一共两张榜。大兴县试取五十人过关,前三名一张,后四十七人在另外一张。

  县试是没人来报喜的,毕竟县试过了也就是那样,至少是院试过了,才会有人去报喜,因为有喜钱可拿。

  贾琏、顾楠等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主要是抱怨这鬼天气,还有让人糟心的张榜时间。

  茶是热茶,喝了两杯就浑身是汗了。贾蓉胆子不大,一开始还有点约束,后来一看这几位没谈读书的事情,胆子也大了,跟着一块瞎扯了起来。他的生活比起顾楠等人要丰富的多,很是说了宁国府里一些事情,看对面听的有兴趣,贾蓉越发的来劲了。

  “贾家那个族学里,教书先生是个老秀才,上课的时候他在上面讲,下面的人听不听根本不管。想找他单独请教,你得给好处。琏二叔看不下去了,让我和贾蓉兄弟找借口把他孙子给打了一顿。”这家伙嘴上把不住门,这么都敢说。

  贾琏听了也不在意,小孩子不都这样么?喜欢耀武扬威。

  顾楠倒是凑趣的问:“怎么,他还跟你和贾兄要好处了?”

  “那不能,我爹是族长,琏二叔将来要袭西府的爵位。其他人就不好说了。先生不好好教书,下面的孩子没事就闹腾,一个不好就干仗。”

  贾蓉说的兴起时,小安一路飞奔进来了,口中喊:“二爷过了,二爷过了。”

  表面上一直镇定自若的贾琏,实则心里多有忐忑,听到这一嗓子喊,眼睛里的一丝焦虑也没了,多了一丝激动,毕竟人生第一次,能过县试肯定是激动的。不过很快就平静了,毕竟县试之后的府试、院试,想到考棚那个情况,再好的心情也要低落三分。

  “二爷考了个第四名。”小安进门就喊,其他三人听了表情微微变化。尤其是顾楠,心里暗暗埋怨随从没用,跑都没别人快。又担心这万一没过呢?贾琏已经过了,自己要没过就太丢人了。顾楠等人纷纷祝贺,贾琏自谦道:“多谢多谢,县试而已,高兴还早。”

  等了一会,顾楠的随从小厮还是没回来,不说他了,其他两位的脸色也不好看。

  就在三人脸色不佳时,又跑一个小厮,这是顾楠的随从,远远的也在喊:“少爷考了个第三名,刘爷第二,马爷考了个案首。”

  好家伙,县试的前四名在一张桌子上喝茶呢。贾琏见状连忙起身抱手道:“恭喜马兄,恭喜刘兄,恭喜顾兄。”

  三人不免一脸喜色,得意洋洋,嘴上确实谦虚一番。

  小安这边早就跑了,这是回去报信呢,逼近他之前注意到,荣禧堂那边也派人在等,不能让人抢先了,得把这喜钱挣下来。

  顾楠表示要做东请客,去附近的萃华楼喝酒。

  贾琏笑道:“家里人都在等消息,再者还有府试院试,等院试过了,再喝酒不迟。”

  刘、马二人皆以为然,贾琏告辞离开,前往张廷恩处,毕竟事先张廷恩让人传话,有结果了要支应一声。贾蓉没有再跟着,毕竟太热了,回去呆着不舒服么?

  怀孕的李纨颇受重视,身边丫鬟就跟了两个,随时准备扶着她。天气热,李纨不想动,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给她打扇,手里还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

  贴身的小丫鬟还在给李纨汇报最新的消息:“一早上都在传琏二爷考砸了的话,也不知道真假。这里头赵姨娘传的最欢,老祖宗那边也没说什么。”

  难得在家的贾珠从外头进来,听到丫鬟的话便笑道:“这话在家里说就行了,别出去说,免得别人听到了说我贾珠管不好下人。”

  其实贾珠的心情很好,贾琏昨日回家的狼狈样子,被人传的活灵活现,什么脸色惨白,什么脚步虚浮,都是被人扶回去院子里的。应该是身体出了问题,所以没考好,至于学问肯定是足够的,毕竟能进青云书院呢。

  这大半年的,突然冒出来的贾琏给贾珠很大的压力,都是读书人,万一贾琏真的过了院试,也是十四岁中秀才,明年的乡试如果还能得中,自己又不小心落榜了,那还怎么活?

  早两年贾琏不好好读书那会,贾珠是一点担心都没有的。那会怎么都不会有如今的心情。

  昨晚上贾珠就听说了消息,心情没来由的好了一些,赶上李纨怀孕了,贾珠昨晚上是在陪房夜里开心了一夜,初试新红,这会贾珠可谓春风得意。

  贾珠可不像贾琏,结婚前身边就有陪房,李纨也不是个爱吃醋的,陪房没怀上孩子就一切都好说。这不,李纨这就把陪嫁的丫鬟送过去了。这不,贾珠午饭都是在那边腻歪着一起吃的,毕竟新鲜感正强烈的时候。

  “天热,给老爷倒一碗酸梅汤。”李纨站了起来,招呼身边丫鬟上前伺候。

  贾珠接过碗喝了酸梅汤,爽快了之后放下,关心一句道:“你有了身子,凡事当心点。”

  李纨心里一暖,不说这话是关心自己还是关心肚子里的孩子,总之李纨是很开心。此前贾珠身边的陪房(类似宝玉身边的袭人)爬过床,还不止一个。结果都没怀上,自己进门不足一年就有了,这肚子争气,地位就稳了。

  现在的李纨是肯定想不到,贾珠没了之后,贾珠床上那些丫鬟们没一个愿意守着的,最终都被李纨打发了。作为遗孀存在的李纨,成为了荣国府里不受重视的小角色。

  “多谢老爷关爱。”李纨笑着回应,心情很好的贾珠道:“我约了同窗,这会该出门了。”

  “老爷路上小心。”李纨的话音没落呢,步履轻快的贾珠已经出了门。

  贾珠出门不喜欢坐马车,出了侧门上了等在这边的四人小轿,落了轿帘子,里头自成一个独立的世界时,贾珠脸上的喜色再也控制不住,嘴往两边裂开。

  尽管午后才放榜,贾珠也先入为主的认为,贾琏考砸了。县试都没过,这至少是三年内,没人能威胁贾珠的地位。想到这里贾珠忍不住笑的更开心了,再想到红袖招楼里的小玉姑娘在等着自己,贾珠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小安,你跑那么快作甚,差点冲撞了珠大爷的轿子。”外头轿夫的声音传来,贾珠听了竖起耳朵,听到小安大声道:“对不住秦大叔,我这着急报信呢,回见了您。”

  这小崽子,怎么连停下给本大爷请安的一句话都没有,着急奔丧呢?

  掀开轿帘子,见到小安的背影飞奔,身后几十条恶犬追杀似的蹿进了侧门。

  (本章完)

第29章 百态

  

  “你回去打问清楚,探明情况再来找我。”贾珠觉得事情好像不对劲,小安这厮哪来的胆子无视珠大爷?交代一声长随,贾珠继续预定的行动。

  荣禧堂里的贾母陷入了日常的走神之中,不远处是贾宝玉在丫鬟的看护下狼奔豕突。

  贾母是真的在操心,大儿子贾赦是个最不省心的,孙子贾琏入场县试,他却找个借口逃了。无非就是生怕贾琏考砸了,他的面子挂不住,真是毫无当担。也说不准是不是有人刻意在这个时候邀请他出游,以他万事不及自己快活的性子,自然做的出这等事情。别人通过这个事情来影响贾琏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想到这里,贾母就想到了二儿子贾政,他的心思大概是做不出这等事情来的。兴许大概就是有人见不得荣国府的好,故意这么弄一下。

  昨晚上和一上午,荣国府里大小事情,都有人给贾母报告。要说贾母对贾琏有信心,那都是扯淡。毕竟这个孙子以往的性子做派,贾母非常了解。加之有贾赦这么一个亲爹,还能教出多少好来,贾母是肯定不信的。所以呢,贾琏考砸是大概的事情。

  贾母还是希望荣国府的兄弟二人和睦,这样贾府才有兴旺的未来。贾母更希望贾珠和贾琏这哥俩能在科举道路上有所作为,这样贾府的荣华富贵才有巩固的根基。

  不敢说贾母老谋深算,至少她提前做了准备,那就是把元春送进宫里。对外与王家联手,资源集中在王子腾身上的做法,那也是贾母默认的。

  午后王夫人是在要屋里休息的,这会贾母身边并无儿媳妇陪着,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进来的是邢夫人。贾母不禁微微皱眉,不在东跨院等消息?这个女人真是上不了台面。不过这话怎么说呢?当初不就是看她小门小户的,这才允了贾赦的续弦么?

  邢夫人大概是最不像主母的正室了,真要是贾赦续弦娶一个大户人家的闺秀进门,为了荣禧堂该谁住闹起来,那可真是名正言顺,官司打到哪都输不了。贾母也是看到这点,想到贾家在官-场上后继无人,为了借王家的势,弄了一系列操作,硬扶着二房住了荣禧堂。

  也不怪将来王熙凤嫁进门后横行霸道,贾母这个老祖宗心思就不对。

  贾母操心的贾赦,此刻正在一家唤作春水苑的所在快活,此间是一家来自南方的清吟小班,姑娘不叫姑娘,叫做女校书。北地胭脂见的多了,南方佳丽别有一番风味,开门营业不久,吸引了大批京中权贵的光顾。

  陪着贾赦一道的是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三品镇卫将军陈瑞文,三人一桌,各自有佳人再测,堂中有冰鉴袅袅升烟,两个女子在那咿咿呀呀的唱戏。

  快活之余的贾赦不免有点心神不宁,今日请客的陈瑞文笑着调侃道:“怎么,这穿上衣服女校书不能吸引恩侯兄的关注?”边上的马尚听了顿时猥琐的笑了起来,默契的配合道:“老陈不厚道,今日是县试放榜,恩侯兄的爱子贾琏参加了县试。”

  “要我说,恩侯家的公子就该进国子监,读个三五年的,花点钱就能从国子监毕业。到时候想接着考举人也不是不行。”陈瑞文的话听着是为贾琏考虑,实则不是那么一回事。

  太祖年间,国子监的学历能被当做一回事,如今的国子监学历被称作杂流。何为正道?你就得从县试开始,一路杀到进士,这就叫科举正途。

  这种风气还真不是文官刻意营造出来的,而是国子监的勋贵子弟们不争气,文臣顺着这条线索,慢慢的营造出来的潜规则。

  还有就是太上皇当政期间,也在慢慢的压制四王八公为首的老旧权贵。刻意的扶持文臣。你想啊,这朝堂之上,三年一届科举,本朝近百年的时间,四王八公就那么些个,文臣却是三年出百来个进士。当然也有武进士,奈何这些武进士被旧权贵打发到边军之中。

  长随进来,在贾赦耳边一阵低语之后,贾赦的脸上瞬间神采照人,冲两位抱手道:“犬子侥幸过了县试,我得回去看看。”

  说着贾赦急匆匆的走人,剩下两位面面相觑,好一阵陈瑞文才道:“我说马兄,伱不是说贾琏考砸了么?我这还准备了下一场,要在赌桌上把开销赢回来。”

  马尚身材高大,却面色白皙,此刻听了脸色不免更白了一份,不敢相信的喃喃道:“不应该啊!进场那会贾琏就得罪了王县令,出场那会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哼哼,你看贾恩侯那得意的样子,这厮生了个好儿子,不行,我得回去收拾家里不学好的兔崽子。”陈瑞文说着起身要走,马尚赶紧抓住他的衣袖:“干啥?你儿子是学武的。你家祖上可没做过京营节度使。”

  言下之意,皇位对于陈家的猜忌之心不重,陈家的孩子还是能在军中厮混的。

  “算了,看不成笑话就散了,别把自己变成笑话。”陈瑞文说着起身就走。

  有一阵没见着张廷恩了,心里却没有多想见他的意思,可惜贾琏不能不来。天地君亲师,这老师的帽子戴上了,想摘下来也行,代价是名声丑掉。

  张廷恩这个人名声本来不错的,但最近他的名声在官场上变的不那么好了。

  “媚上佞臣”这个帽子有御史给他扣上了,这还仅仅是开胃菜,如果他不改变的话,后续的帽子更多。比如“酷吏”!

  官员们攻击皇帝的胆子是没有的,攻击为皇帝办事的官员的胆子却很大。

  宅子是御赐的,这一带住着不少高品级官员。一路走来街上很干净,唯独走到张宅前时发生了变化,门口撒了一地的烂菜叶和臭鸡蛋壳,门房老者正在不紧不慢的打扫。

  臭鸡蛋的味道令人作呕,感觉并不比考棚里的旱厕好多少,贾琏只能拿出手绢捂着口鼻。

  老者看见贾琏时停下抱手道:“贾少爷来了,老爷病了,您去劝一劝他多休息。”

  老者的目光诚恳,带上了一点点祈求。贾琏赶紧躬身回礼:“您老客气。”

  张廷恩在书房里奋笔疾书,一份新的奏折刚写完搁笔,门帘子挑开,身边的老仆进来道:“老爷,荣国府的贾少爷来了。”

  张廷恩扭头道:“请他进来。”贾琏闻声入内,冲张廷恩躬身抱手:“学生见过老师。”

  “我一份户部无钱,奏请催欠的折子上去后,如今成了朝廷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怎么不避着点,还敢送上门来。”张廷恩居然还能用轻松的语气调侃,心理防线很强大。

  “学生这不是还没做官么?”贾琏没有正面回答,张廷恩笑骂:“小滑头,县试过了?”

  “刚放的榜,县试第四名。前四名都出自青云书院。”贾琏态度恭敬的回答,丝毫没有因为张廷恩现在是众矢之的而有半点懈怠。

  张廷恩满意的笑了笑,指着面前的奏折:“要不要看看?”

  贾琏果断地摇头:“不看,你这奏折肯定是请旨限期清欠,不能及时还上者以贪腐论罪。非如此,清欠之事不能顺利推动。”

  张廷恩听了楞了一下才道:“何以见得?”

  贾琏正色道:“世间最难的事情之一,便是把口袋里的钱掏出来。所谓断人财路,杀人父母。这满朝文武,有的是真还不上,有的是刻意哭穷,搏一个法不责众,把欠账赖掉。左右是国库的钱,当初借的时候没人拦着,如今哪个想带头还,无数人拦着。”

  “你的意思,这钱按照满朝文武的意思,最好是一个不了了之咯?”张廷恩听着语气变得的沉重了起来,其实他心里看的比谁都明白,不然也不能上这份折子。

  贾琏沉默不语,张廷恩见状叹息道:“那你还敢登门?”

  贾琏苦着一张脸道:“先生,这不是已经登门了么?世上也没处买后悔药不是?”

  话是这么说的,但张廷恩肯定不能这么理解,这小猴子根本没有看着那么老实,肯定是权衡过利弊才来这一趟的。毕竟出身荣国府,接触到的信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此番清欠,四王八公可算是重灾区,你这举动,目的不纯啊。”张廷恩一针见血,贾琏也不作伪道:“太上皇执政以宽,今上则必用严。学生年幼,家中的事情做不得主,然则这钱肯定是要还的,尤其是四王八公同气连枝,欠的钱更要还。”

  “你都说了年幼,想把贾府摘出来可不容易。再者,你如何断定今上执政用严?”张廷恩明白了贾琏的意思,只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区区一个少年,如何看的出今上的执政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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