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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24节

  内侍听了脸色一变,收起脸上的倨傲之色,微微躬身,陪笑道:“谢您的赏。”

  贾琏表情不变,身段依旧非常低,笑道:“您客气。”说著拿过随从手里的药箱:“我送老先生上车。”

  等老太医上了车之后,果然看见药箱里多了一锭银子。

  侍卫那边,小安也送出一锭银子,贾琏可谓面面俱到了,目送马车远去时,心口一阵微微的疼,感觉心在流血。这些日子生吃兼容攒下的银子,这一下就出去三十两。回头不知道怎么跟桂香交代,哎,小管家婆大概是要跳脚的。

  不行,得想法子从公中捞回来,回点血。

  贾琏转身准备打招呼走人,张廷恩已经出来了,站在院内冲贾琏笑道:“这是破财了,肉疼么?”贾琏听了面不改色道:“看您说的,我还能差这点银子?”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必须撑住。

  张廷恩听著哈哈大笑,接著一阵咳嗽,贾琏赶紧上前给他顺气,捂著嘴的张廷恩好一阵才缓和,拍拍贾琏的手道:“真不敢相信你是贾恩侯的崽,有你在,荣国府败不了。”

  贾琏摇摇头:“您可别这么说,荣国府的未来我心里都没底。即便这科举之路,也未必能走的顺畅。匚张廷恩听了忍不住点点头:“那倒是,回头今上别给伱也荫一个小官。”

  贾琏的脸一下就黑了,这位张先生是知道一点什么的,说的也是,两朝官员了。

  张廷恩见贾琏神色黯淡,叹息一声安慰道:“事在人为,你姑丈林如海不是挺好的么?”

  贾琏听到这个名字,表情更为纠结的叹息道:“正经的巡盐御史两年一任,看见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担心,林姑丈在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上能干到死。贾府的长辈们太聪明了,又不肯放下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就算能看明白一些事情,如之奈何?”

  一番话把张廷恩给干哑巴了,贾琏的话是不好听,却说的都是实话。

  “帝党”不好当啊,帝党意味著孤臣。林如海这个“帝党”,更像是贾家推出来的代表,宁荣二府不肯做“帝党”,四王八公死活要绑在一起,共同进退。林如海夹在中间很难做人,思前顾后的,心理压力极大。今上又是个只要好用就往死里用的性子。

  张廷恩被贾琏弄的心里微微有点感动了,竟然生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想法。这学生如此尊敬我这个老师,我却在皇帝跟前出主意坑他,于心何忍啊。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张廷恩,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缓和之后抬手拍拍贾琏的肩膀:“好自为之吧!”贾琏赶紧躬身道:“先生保重,学生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贾琏一直在暗暗感慨,这年月的人真是不拿十三周岁的孩子当孩子。

  这时代的人不是早熟的问题,而是平均年龄比较低,十三岁的贾琏议亲了,再过两年虚岁十六,成丁了。放在普通人家,顶门立户的男子汉了。

  贾母这边婆媳孙媳很是整齐,小安进门磕头大声道:“给老祖宗请安,小的奉命来报喜,大房的二爷县试考了个第四名。”

  贾母一听这话顿时长处一口气,这第一关要是没过可太难看了,成绩也还不错,说明贾琏读书是有希望的,轻松之余不免开心了起来,哈哈笑道:“好,好,我的好孙儿。”说完又笑道:“来人,看赏。”

  一干妇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此刻被迫营业,面带笑容的给贾母贺喜,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说。中心思想,贾母福气大,庇佑了子孙,贾珠能中举,贾琏能浪子回头,都是老祖宗的福气足够大,这才有了如今的好局面。

  至于贾琏的个人努力,此刻真是一钱不值,没人会扫兴。

  小安领了赏钱,贾母这才问他:“怎么不见我的好孙儿?”

  小安赶紧解释,贾琏去老师处报喜了,应该还要一会才能回来。贾母让他回去等著,贾琏回来了立刻让人过来。小安领命告退不提。

  贾赦匆匆回来,先去了东跨院,不见贾琏,顿时骂骂咧咧的去了荣禧堂。

  迎头撞上小安,揪住一顿呵斥,怎么独自回来。小安一通解释,贾赦这才放过他。

  到了荣禧堂,这里还是其乐融融的场景,贾母见了贾赦,好心情又有三分落差,忍不住说他:“你儿子进场县试,你却在外面喝酒狎妓,只顾自己快活。”

  贾赦辩解道:“我是去了城外的玄真观给琏儿祈福。”真是满嘴的胡说八道,贾母知道他的秉性,倒也没拆穿他,只是不免多叮嘱两句:“琏儿读书有成,今后你要多看顾一二,真要有心无力,不妨让琏儿搬出东跨院,在老身跟前也好照顾。”

  换成以前,贾赦自然是无所谓,毕竟住外面还能省钱。现在不行了,贾琏是他的面子。自己不争气,一品将军是个虚职,没有实际的权利。平时大家都是看在荣国府的招牌上给他几份薄面,能拿得出手长脸的事情很少。

  现在贾琏读书争气了,贾赦就有了吹牛的资本,这人本事不大,却死要面子。住东跨院,贾赦就能吹嘘是自己教的好,住在荣禧堂,那算谁的?

  “母亲多虑了,琏儿有上进心,我这做父亲的自然多多看顾。”话是这么说,给点好处啥的话,贾赦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他拿一份俸禄也不上交公中,养贾琏的钱能省则省。

  贾母知道他的为人,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坐下,一起等贾琏回来。

  母子二人的互动,一旁看著的王夫人一阵闹心。区区县试,真不知道大张旗鼓为何。

  贾赦坐在荣禧堂里也很是别扭,这地方本该是他的地盘,只因王子腾渐渐起来,贾母以此为借口,让贾赦同意贾政和王夫人掌家。贾赦没考虑太多,而是以搬到东跨院后,拿到的俸禄留下自己用为谈判条件。这人也就这样来了,格局太小了。

  贾赦心里膈应,王夫人则更为膈应。贾家这个家可不好管,尤其是这两面开始入不敷出了,家里老的小的,排场面子却一点都不肯减少花销。贾府的经济状况,最典型的就是挪用了林如海的钱,还找薛姨妈借了钱,也是有借不还,或者说根本没打算还。

  回到荣国府门口,看见等在这里的小安,贾琏很是意外的问他为何在此等候。

  小安一通解释,这不是被贾赦喷了么?干脆出来等,免得等下错过贾琏回来,又挨喷。

  贾琏只能感慨,在不当人这个事情上,贾赦真是独领风骚。

  进了荣国府,一路上频频有人见礼祝贺,丫鬟下人倒是罢了,赖大居然也出现了。

  这位按照小说里的说法,贾琏见他也是要客气见礼的。嗯,那是小说里那个不争气的贾琏,现在的贾琏则是赖大需要敬著的对象,毕竟读书人有无限可能。赖大是贾母的亲信不假,将来贾琏读书有成了要报复昔日对他不敬的赖大,你看看贾母偏向谁。

  贾琏保持过去的随和低调,即便是贾府最大的蛀虫赖大,依旧能做到跟以前一样客气。

  心里有想法,那也要等到贾琏能在荣国府当家做主再说。

  来到正堂,先给贾母请安,然后再给贾赦请安,王夫人等也都一并问候。

  现在的人讲究“礼”,这东西要细究起来,太过繁琐,烦人的很。

  再怎么不耐烦,贾琏也得捏著鼻子先走流程。

  “小畜生,看了榜怎么不早点回来通报祖母?”贾赦开口就骂,一边骂一边打哈欠,这是等的有点久了,又没人跟他说话,之前放了大话还不好走开。这不见了贾琏,气要撒出来。

  贾琏一阵错愕,这又发什么癫?

  不等贾琏开口解释,贾母已经气的站了起来,怒道:“你走,你走,不要在我面前晃悠。琏儿的事情,我这老不死的自有安排。用不著你操心。”

  终归是亲儿子,贾母没有说难听的,只是把人撵走了事。贾赦本来就不想呆著了,这话一说他立刻起身走人,招呼都不带打一个的。

  打发了贾赦,贾母回头对贾琏道:“好孙儿,你既过了县试,接下来更要多用功,为贾府再添一个秀才。”贾母这话算是鼓励,又算是鞭策。鼓励好理解,鞭策嘛,两个秀才的意思很明显,你才过县试,还不是秀才呢。家里已经有一个秀才了。

  贾琏能说什么,只能正色回应道:“回祖母的话,孙儿一定尽力。”

  贾母不是贾赦,不会只是嘴上说说,她是要付出行动的,当即交代王夫人:“老二媳妇,你让人从库房里,吃的用的挑一些好的,送到琏儿处。交代后厨,读书用脑,琏儿想吃点啥,必须满足。”说著又交代身边的丫鬟道:“你去取一百两银子来!”

  丫鬟取来银子,贾母道:“好孙儿,我知道读书处处要花钱,这是老身另外补贴你的。”

  还有这好事,贾琏自然没有推辞的意思,接下交给小安后,躬身拜谢了贾母,这才告辞离开。从县试回来,贾母也好,贾赦也罢,没人关心他在考棚里的经过,贾母是个女的,书读的不多,还算说的过去。贾赦这个“亲爹”,真是就拿贾琏当个面子来用。

  贾琏能带来面子,和颜悦色,贾琏要是带不来面子,开口闭口就是小畜生的骂。以前更是动辄上手打,在这家里长大的贾琏,也真是太不容易了。

  以前贾赦对贾琏的打骂,贾母往往装聋作哑,不是亲眼看见的就当不知道。

  现在不一样了,贾琏成为贾府兴旺延续的希望之一,这就必须保护好了。

  回到东跨院时间不早了,桂香意气风发的正在训斥几个后来的丫鬟。

  看见贾琏,桂香立刻换了一张脸,上前来嘘寒问暖,好不热情。

  贾琏对桂香的举动心知肚明,这丫鬟的危机感越发的强烈了。以前贾琏主动,她才会半推半就的让贾琏占点便宜,换了个灵魂后,贾琏变得极为规矩,桂香反过来,抓住一切机会,没事就蹭一下。本来扣的很紧的袖口,这大半年来从松开一个发展到两个,一共就两颗扣子,再往下松就是熊前了。到时候就不是露脖子了,那叫襟怀半开。

  桂香伺候著贾琏吃晚饭,然后洗澡更衣,在书房里放了冰鉴降温。

  天气太热,贾琏也没心思读书,在靠椅上捧著一本话本在看。

  沐浴之后的桂香进来,手里拿著毛巾擦拭头发,这是桂香总结经验的结果。

  这大半年,贾琏喜欢洗头,尤其是不喜欢她那油头凑近,天冷的时候洗头难,天热了桂香果断的五天一洗头。这会书房里只有两人,头发上的水滴在胸口,视觉效果非常的刺激。

  听到动静的贾琏放下画本,抬头一看,顿时微微一紧,拿这个考验小青年?

  桂香比贾琏大两岁,开始发育了,这番举动,贾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第31章 这孩子是个实心眼

  我还是个孩子,我还是个孩子,我还是个孩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默默的从躺椅上站起来,生怕控制不住自己,贾琏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书。

  桂香的后续手段没发挥余地,读书状态下的贾琏,她可不敢打扰。

  再怎么受宠,打扰贾琏读书的事情传出去,大概就是一个赶出贾府的结局。

  桂香坐一旁默默的擦拭头发,心头的哀怨浓郁的挥之不去。非常的怀念去年那个时不时从后面掀起她裙子对女人充满好奇心的贾琏。

  这种状态下读书肯定是读不进的,贾琏取了炭笔来画小人书,一页四副画完时,心头的燥热降了下去,身边多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扭头拿起喝了一大口,心头的躁意散了大半。

  看看已经穿戴整齐的桂香,贾琏觉得有必要给她打个预防针,于是便耐心的低声道:“王家小姐的心性如何我并不清楚,人没过门之前看到的未必是她的本性。将来她过门了,若是容不下你,我都未必护的住你,毕竟我不能总是在家里呆著。”

  对于王熙凤的改造,贾琏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跟小说里的那个王熙凤一样呢?

  进门没多久便把贾琏身边的几个丫鬟打发了,这个打发可能是撵走,也可能是揪了错处打死了事。小说里的贾琏没有任何反应,未必是因为王家势大,应该是贾琏天性薄凉。

  这一点,从尤二姐身上的遭遇能看的清清楚楚,从头到尾,就是拿尤二姐当个玩物。

  天性薄凉对上阴狠毒辣,小说里的这对夫妻,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桂香在荣国府里呆的年数不少了,自然听懂了贾琏的意思,这大妇要是个善妒的,丫鬟提前上床的结果,好一点是送出门,最差的可能就是在某个井底做游魂。

  “那该如何是好?”确定了贾琏不是心里没自己,桂香喜悦之余,不免想要个口头保证。十五岁了,这个年龄嫁人也算是正当年。

  “我已经习惯了你在身边,将来夫人进门,我必与之说清楚,如她还是容不下伱,只好在府外寻个宅子安顿你,免得我一个不注意,反倒害了你。”贾琏把话说清楚,这个事情王熙凤绝对能做的出来,至少小说里的王熙凤干这个事情一点怀疑都不用。

  “二爷心里有我就行。”桂香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无奈和遗憾的。她这样的出身,最好的结果就是赵姨娘为例子,中等结果就是配小厮,再差一点就是娘家接回去嫁人。

  谢师宴这个陋习,即便是县试也不可避免,毕竟县令让你过了,按照读书人的逻辑,就是对你有老师之实了。很操蛋的陋习,这个时代却被当做理所当然。

  这个事情的底层逻辑是这样的,做官的都是读书人,考试的也是读书人,读书人自然要抱团的。用现代人的观点看这个现象,这叫士大夫阶级勾结在一起,共同维护阶级利益。

  你可以不接受这套理论,那样就是另类。

  贾琏在一群考生中无疑也算另类,但他既然选择了科举之路,就得来谢师宴。

  县试取五十人,贾琏排第四,所以没必要坐前排,而是在角落里找个位子坐下。

  王县令最后一个出场,一群人顿时排队上前见礼,贾琏想了想没在最前,也不选最后,混在中间。大家轮流上前见礼并敬酒,顾楠第一个,学生们都是一干到底,王县令只是微微碰一下杯子就算喝了,略微鼓励一两句就算过了。

  轮到贾琏时,王县令看著贾琏一口干了,表情复杂的开口:“贾琏,文章作的不错,算经居然是满分。这卷子是钦天监的算经博士出的,大兴、宛平两县就一个满分。出乎预料!”

  贾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最多小学六年级的数学题,做满分很骄傲么?

  “回县尊,学生个人比较喜好算经。”贾琏只能这么回答了,不能说算经不重要吧。

  “你算经能满分,经学文章自然也能更好,圣人学问提纲建领,不通则难成大事。算经学的再好,最多就是去国子监或钦天监。你可知道,不学无术所谓何人何事?”王县令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著很为贾琏著想。

  贾琏要是不知道“不学无术”这个典故,搞不好就载王县令手里了。

  因为这典故出自《汉书》,讲的是霍光在面对一些原则性的问题时,因为不读经文(这里指《春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其中一个例子是有人冒充戾太子,霍光乱了阵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王县令的意思听起来是要做到臣子的巅峰呢,就得读好圣人的文章。

  贾琏想到的是另外一个事情,霍光行废立之事,这在封建王朝里是怎么都洗不乾净的事情。尤其是在理学的范畴里,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所以,搞不好这就是一个深坑。

  贾琏很果断的直接断了王县令坏心思的可能,大声回应:“霍光行废立之事,琏深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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