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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28节

  “怎么没问,他不说啊,他还说了,这会他害怕挣钱了遭人眼红,等我开府了再说。”李亨在这么一说呢,皇后明白了,笑著起身,摸摸这傻孩子的脑门:“这会不会是缓兵之计呢?你想啊,这挣钱的路子,没道理跟你讲对吧?”

  关于这点,李亨倒是想明白了,连连摇头:“我看不是,他本没必要告诉我。”

  正说著呢,外面太监一嗓子:“陛下到。”母子二人赶紧出门迎接,承辉帝已经进了坤宁宫的门,看见母子二人时,表情明显有一个从严肃到轻松的变化:“老三也在呢。”

  “臣妾(儿臣)给陛下(父皇)请安!”母子二人齐声请安,承辉帝抬手示意。

  “陛下刚才脸色不好看,可是有下人轻慢之处?”皇后深知承辉帝,特此一问。

  “并无此事,都是外朝的事情,说说也无妨。户部尚书乔立请了病假,左侍郎张爱卿带人清欠才一年,朕那个堂弟(北静王)便让人把家里的物件摆在门口,摆摊叫卖。呵呵,户部的仓库里能跑老鼠,欠钱的却在哭穷,死活不肯还钱。”

  李亨听到父亲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当时就寒毛立起来了,我怎么就不早点走?

  皇后一听这话,立刻笑著睁眼说瞎话道:“刚才老三还跟我提到钱的事情,说是要挣大钱为陛下分忧。”做父母的自然是有偏心的,皇后就有点偏爱李亨,主要是这孩子平时表现的更像一个依恋父母的孩子。

  承辉帝同样很了解妻子,所谓老三挣钱的事情,无非就是看自己心情不佳,找个事情让自己开心。于是便顺著皇后的话随口问一句:“老三打算怎么挣钱?”

  李亨赶紧回答:“是这样的……。”大概过程又说了一遍后,承辉帝一听是确有其事,顿时来的兴致,坐下后笑问:“你打算怎么找那贾琏问明白?”

  “慢慢来吧,先把关系处好。”李亨回答的很随意,这大概就是承辉帝和皇后喜欢他的原因,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比较随意,也显得比较稚嫩。

  承辉帝听出点端倪来了,其实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也就是老三这傻孩子,换个别的皇子,主动结交权贵,在承辉帝这里都得减分不少。

  贾琏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曾想第二天中午,李亨又凑过来一起拼桌,口中还在絮叨:“我跟伱讲啊,最近朝廷清欠的事情不顺利,户部没钱,昨天见到父皇,见他愁的我著急。”

  “嗤!”贾琏一声冷笑,李亨听的不乐意了:“你笑啥?”

  贾琏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不过脑子里一个闪念,这似乎是向皇帝展示个人价值的一个机会。这么一想呢,口中的语气也变得轻浮随意:“笑谁?谁抱著金饭碗要饭笑谁!”

  李亨听了顿时不悦道:“你今天不说明白,我可不答应。”

  你看,这就是皇家的娃,说翻脸就翻脸,不过贾琏并不意外,本来就是在埋线。

  “行,我就跟你说说。”贾琏放下筷子,也就是手里没烟了,不然高低点一根。

  “洗耳恭听!”李亨也很正式的样子,实则心里窃喜,我还拿捏不了你?

  “你听好了,如今朝廷以银子为钱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把钱往外推。为什么呢?因为这世界上最来钱的行当,就是用钱生钱。我这么说你肯定听不懂,听不懂不要紧,我现在跟你明说,你还是听不懂,回去先把这问题好好想想,还是不明白的时候,明天我接著说。”

  贾琏干脆利落的说完,拿起手里的筷子又补一句:“不许再问了!不然我撵人。”

  这家伙说话气人就算了,眼神里的鄙夷更气人,李亨气的想骂娘,想想还是忍住了。

  “不说就不说,我就不信想不明白。”李亨嘟囔著,心里默默的把原话牢记。

  下午上课,李亨有一次心不在焉了,想到回去有可能见到父皇,以贾琏的话题为展开,李亨就心里一阵噗通的乱跳。做皇子的面对皇帝,最难的就是如何对话找话题。这话题呢,还能让父皇愿意听,听了还能加深印象。

  昨天李亨就看出来了,父皇对贾琏的话题很有兴趣,今天没找到答案,但带回去的新话题,父皇会更敢兴趣,至于答案呢,不著急,可以作为下一次与父皇沟通的话题。

  皇帝每天要处理的奏折很多,如果是个勤政且强迫症的皇帝,迟早要累死。

  承辉帝属于勤政又不是强迫症,奏折经内阁过一遍,重大问题送皇帝批阅。内阁权利很大,法理上内阁大臣由皇帝任命,想如何的臣子,必须得到皇帝的认可,确保皇权无限大。这套东西是朱元璋搞出来的,不过朱元璋是拿内阁当秘书用。后来的皇帝没有朱元璋那么旺盛的经历,内阁逐渐宰相化,明宣宗祭出司礼监来对抗外朝搞平衡。

  本朝严禁内侍干政,内阁有点军机处的意思。简单的讲,高度集权的多相制度。

  承辉帝再次出现在坤宁宫时,脸色依旧不好看。即便见了皇后和李亨,也只是稍稍的松弛了一点点,旋即又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但这次关于清欠的事情,内阁四位大臣都表示宜缓不宜急,并表示张廷恩操切了。

  这才是承辉帝心情不佳的主要原因,北静王不配合是预想中的事情,内阁集体不支持,令承辉帝大失所望。在问起如何解决国库空虚问题时,内阁大臣们集体不语,现阶段还能拿出大笔银子的就剩下内库了。缺钱陛下先从内库走的意思没说,但等于说了。

  所以说,承辉帝遭受了多重打击!内阁居然跟自己不是一条心这个,打击最大。

  皇后见状赶紧找话题活跃气氛:“老三,烟草挣钱的事情,问清楚了么?”

  一句话把承辉帝的注意力转移了,李亨心里紧张的很,不禁握紧了拳头,说话也有点结巴了:“那个,我没问,就是提了一句国库没钱,父皇忧心忡忡的。他还冷笑说,父皇是抱著金饭碗要饭。”

  承辉帝很明显一楞,随即心头怒气,瞪眼道:“狂悖之徒!你如何容他?”

  这时候的李亨冷静下来了,见策略奏效,知道掌握了对话节奏,所以赶紧道:“儿臣当时很生气,追问他给个答案,说不清楚我不答应。他却说,朝廷以白银为货币,是把钱往外推的做法。儿臣不解,他也不答,让我回来想想,明日再想不明白,他在告知。哦,他还说,世界上最来钱的买卖,就是钱生钱。”

  “哦?”承辉帝露出明显的意外之色,随即又冷笑道:“满朝文武都不如他一个孩子?”

  李亨顺著这话道:“儿臣也是这么想的,明日一定把这话问清楚。他要是说的有道理,儿臣便放他一马,说的没道理,儿臣打烂他的嘴。”

  “胡闹,即便他胡说八道,你不当真就是了,如何能动手打人呢?了不起一介狂生,不必在意。”承辉帝还真的没在意,主要贾琏的年龄太小了。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心里觉得这事情好像那里不对劲,贾琏怎么跟老三说这些,尽管这是老三挑起的话题。

  难不成,张廷恩另有想法,不好跟自己明说,借他的嘴?

  不对,不可能,张廷恩如果有办法,没必要去清欠,说明那孩子是有想法的,只是这个想法未必能有用。先这样吧。

  父子间的对话到这,李亨很识趣的告退了,不能过多占用母亲与父亲相处的时间,又能通过父皇感兴趣的话题,加深父皇对自己的印象,目的已经达到了,该撤退了。

  次日召见忠顺王和张廷恩,问起下一步如何推进清欠之事时,两人都没有好办法,张廷恩道:“唯有等陛下上喻的时间到了,才好推进下一步。等臣把欠钱的官员过一遍。试试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也只能先这样了,对了,昨日见三皇子英华时,提到一个事情……。”承辉帝把事情大概说一遍,最后笑道:“张卿的这个学生很有趣啊,朕也想知道他如何钱生钱。”

  张廷恩心里暗暗叫苦之余,不免被感动了。他的第一判断就是贾琏在通过别的渠道,帮忙减轻清欠的压力,如果有别的渠道挣到大钱,将来清欠不利,自己被处罚的也轻许多。

  嗯,一定是这样的。不过这明显不现实,贾琏这是往火坑里跳。以他对承辉帝的了解,搞不好落一个居心叵测,蛊惑皇子的罪名。

  后果,非常的严重!

  不是说贾琏对三皇子不客气么?怎么搅和到一起的?

  这个时候张廷恩还没法给贾琏说情,只能装著不在意的样子笑道:“陛下,三皇子年幼,贾琏也才十四岁,臣以为是孩子之间的戏言。”先给定性为戏言,一面事态严重。

  忠顺王却语气不善道:“陛下,臣恐此事另有蹊跷。”

  这话有点狠毒,虽然没明说,却点了一句,没说出来的话很明显是,“有没有可能,是家里大人教他这么说,通过三皇子刺探消息呢?”

  忠顺王这话听的张廷恩心跳陡然提速,这是有多恨贾家?不对,这是冲着四王八公去的。至于贾琏,捎带手的事情。这是要小题大做么?张廷恩飞快的撇一眼忠顺王,发现此刻的他一脸忠毅,搞的跟真的一样。

  都不用张廷恩说话,承辉帝已经摇头笑道:“想多了,如果真是这样是好事。”

  张廷恩及时的捧哏:“陛下圣明,真要轮到靠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刺探消息的程度,四王八公抬抬手,也就灰飞烟灭了。”

  承辉帝自得的微微一笑,感觉好极了。

  两位臣子的心思,承辉帝心里有数。张廷恩是真的想做点事情,忠顺王也是真的想扳倒四王八公。只不过,前者是冲着青史留名去的,后者则是冲着四王八公巨大的财富和政治资源去的。

  一次危机,因为年龄的缘故被贾琏躲过去了,不能不说,这年龄小还是有好处的。

  有一个中午来临,李亨跟狗皮膏药似的又贴过来,贾琏都懒得等他主动问了,抬手指著前面:“别拼桌,各吃各的。”

  “你嫌弃我!”李亨的语调陡然弧形拉升,义愤填膺。就差没吼一句:“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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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愚者千虑

  贾琏面无表情的看著他,将沉默的力量放大。李亨被看的心里臊得慌,没有再说话,低头吃自己的饭,只是这饭菜味道如何毫无感觉。

  边上伺候的小太监眼神里全是怒火,只等李亨一个眼神就会扑上去撕咬。

  贾琏身边的桂香则是在瑟瑟发抖,眼前这个三皇子,她是见过的。二爷太猛了!一举一动都能人心跳加速,两腿夹紧,哎,回去又要擦拭身子了。

  放下筷子的贾琏喝了一杯温茶,杯子搁下后才淡淡道:“你我之间保持一定距离为善。”

  “昨天说的事情,我回去没想明白。”李亨心里不爽,闷声闷气的说话。

  贾琏嗤的一声冷笑,激的李亨额头青筋乱跳的时候,不紧不慢的开口:“自幼生长在深宫之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要弄明白才是怪事了。”

  “哼,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懂一样。”李亨确实不服气,两人年龄相当,怎么肯服输?

  “我当然不是什么都懂,只是银子的事情我还真就略知一二。”贾琏的语气毫无波动。

  “愿闻其详!”李亨小小的耍一下心机,飞快的接过话。

  贾琏又笑了,眼神仿佛看穿了一下,等到李亨气的捏紧拳头时才开口:“前明中后期一条鞭法,确立了白银为主要货币的地位。地方收税的散碎银子,需要重铸为金花银,这个过程中产生的火耗年年都有,而且不透明,地方官吏说多少就是多少。当然,这是小问题!”

  李亨听的是一脸的茫然,不懂,完全不懂,火耗是啥?为何不透明是小问题。

  我知道伱听不懂,但我也知道,你会全部记下来,至少你身边的内侍会记下来。

  想到这里,贾琏撇了李亨身侧后的内侍,这位看似垂手而立,实则耳朵竖起来了。

  “只提出问题是不行的,还要找到问题的根源并提出解决方案。问题的根源是什么?回到最初白银作为全国流通官方认可的货币,真正掌握白银的不是朝廷,而是地方上的士绅,其中以南方士绅为主。前明的朝廷没钱,拿这些地方士绅没什么办法。本朝之初一定程度上解决了这个问题,但只是治标,要治本就得从根子上解决问题,那就是铸币权。”

  看著额头上已经开始流汗的内侍,再看看双目呆滞,瞳孔散开的李亨,贾琏悠悠的叹息一声道:“真是太为难你了。说著伸手从袖口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丢给他:“这是我连夜写的,你拿回去慢慢读吧,读不懂不要紧,可以去问问你认为懂的人。”

  货币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怎么定义都不过分,古代中国对于货币的重要性没有给予足够重视的根源很多,主要在于收税的时候以实物居多,以及自上而下对金融的不重视。

  这个小册子是贾琏深思熟虑的结果,别的行业贾琏肯定是不行的,现代社会很多理论和认知放在古代就是削足适履,想让别人接受就更是在作死。唯独金融不一样,即便贾琏也只是懂一些皮毛,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这点皮毛也是高低提炼的结果。

  从这个角度入手,进入皇帝的视野,并且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这就是贾琏的谋划。贾府最大的问题就是命运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四王八公这个权贵集团,注定是要被瓦解分化,从小说的结果看,皇家还是留了余地的。这种留余地不是仁慈,而是怕兔死狐悲。

  所以对于皇帝千万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为了那个宝座,连至亲的人都能杀的血流成河的历史写在史书上,你一个外人竟敢心存幻想?伴君如伴虎,老虎要吃人的。

  贾琏的目的很明确,找一个需要很长时间都能发挥作用的重要领域,并且在这个领域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对比历史上的人物,和珅就是一个比较合适效仿的对象。当然,效仿和珅的理财能力就行了,揽权揽财无度则不可取。

  我有用,还有适度的把柄在皇帝手里,即便被清算也不会一命呜呼。

  嗯,就这样了,安安稳稳的一辈子荣华富贵就好。什么,你说后代?儿孙自有儿孙福!

  贾琏也不清楚这样的谋划会不会起作用,只是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因为并不冒险!

  次日,乾清宫,勤政的承辉帝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才起身活动一番,突然一拍脑门:“忙晕头了,来人,召忠顺王和张侍郎。”

  大周朝太祖皇帝对朝会制度进行了改革,每月初一和最后一日大朝会,每十日一次小朝会,三品以上官员于文华殿座谈,就最近国内大事进行汇报总结。

  太上皇时期,小朝会进行了调整,内阁大臣,六部九卿才有列席资格。

  承辉帝登基后,多了一个习惯,经常于乾清宫召见亲信大臣。

  身材肥胖的忠顺王气喘吁吁的先到一步,拱手的同时四十五度鞠躬,这是日常面君的理解,跪拜只有在大朝会开始时才用的大礼。

  张廷恩不疾不徐的步伐随后也出现了,见礼后笑道:“陛下急招,可有急事?”

  言下之意,我那事情一堆呢,得赶回去处理。

  承辉帝倒是没在意他话里的意思,怎么说呢,喜欢信任你的时候,可以放纵你的随意,猜忌你的时候,这些随意就是罪名。任何人任何事,一旦进入到“论心”的阶段,在皇帝眼里基本就是没一个地方是好的。说到论心,古代最经典的案例是“莫须有”,最近的经典案例是“抛开始事实不谈”。

  “嗯,先看看这个再说。”承辉帝丢给张廷恩一本小册子,这让忠顺王的眼神里闪过一道嫉妒,明明是我先的。

  张廷恩也不废话,接过小册子之后翻开就看,忠顺王赶紧站在侧后跟著看。

  小册子上的内容不说,字体是真熟悉,主要是见的多了。这时候的张廷恩心里抽了好几下,看清楚标题《货币概论》之后情绪才稳定了下来,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内容。

  “怎么都是大白话?”忠顺王嘀咕了一句,御座上的承辉帝淡淡道:“应是为了照顾不懂的人才写的大白话,生怕看不懂。”

  李亨是不在场,在场肯定会抱怨“即便是大白话也看不懂”。

  贾琏估计会很不客气的表示:你一个毫无实践的人看不懂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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