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387节
“朕不能食言而肥啊!”承辉帝不免有点遗憾,贾琏淡淡道:“安南所需各项物资,实际上已经不是公对公了,两广的巡抚们,要学会护食。”
【护食】一说,给承辉帝整笑了。确实如此,该争的,也必须争一争,不能就这么惯着他。
“如此,朕与内阁商议一二,把个中的关系,对王子腾说说清楚。怎么说,他都是朝廷重臣,做事要考虑朝廷的利益。”
道理就这么简单,不能只索取,不付出。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在某些人的嘴里,那就是吃亏。
“还有个事情,内阁应该警告一下王子腾,不可继续在境内走私贩卖大烟,措辞必须严厉的一点。”
贾琏提前打一个补丁,让皇帝和内阁有一个印象。
承辉帝听了稍作沉吟便道:“此事确实需要引起重视,只是不可公之于众。”
这也是在提醒贾琏,说话要注意一点,很多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行,说出去脸上都不好看,到时候朝廷是严惩呢?还是严惩呢?
“朝廷可以鼓励王太尉继续向南发展嘛,南洋各地,多有华侨,保护华侨的借口很好用,继续用就是了。”
贾琏的意思,让承辉帝敲打王子腾,不能只要好处,不干活。打下的地方可都是你的。
说起来,一时半会的,王子腾还真没太多的精力继续扩张了,毕竟安南需要经营。
但怎么说呢,必须给他上个金箍,太过分了就念紧箍咒。
明明贾家王家是亲戚关系,贾琏说出来的话,却都是针对王子腾的。这种做法,在很多人看来是不讲情面,实际上这才是对双方都好的做法。
利益必须分清楚,不能因为所谓的情面,模糊了利益边界,真有一天利益掰扯不清楚了,朋友没得做,国家之间能打起来。
现在好在没有所谓的民族国家的概念,当地的百姓也没啥民族自豪感,就是谁当王都一样过自己的小日子。
如此一来,即便有反抗,也很难形成合力。
还在京城的薛蟠,再次来到贾府,这是他结婚之后正式的来求见。
贾琏给面子见了薛蟠,在薛蟠开口之前,先警告他:“朝廷就走私贩卖大烟的事情,态度是明确的。上次被抓的事情,希望引以为戒。”
薛蟠被当头一棒打的有点晕乎,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都没有怒,直接就是被吓到了。
“舅舅来信,希望能得到二爷的支持。”薛蟠小心翼翼的解释,都不敢问,为何王子腾不亲自写信给贾琏了,需要自己带话。
其实他问了,贾琏也会明确的告诉他,亲戚之间,书信来往不要紧,但不会为了王家的事情,拖累到贾家。
王子腾正因为看清楚了这一点,才让薛蟠带话,本意也不是让贾琏出手帮忙,而是让他别捣乱就行。
“王太尉想要什么支持?贾某能力有限,怕是帮不到太多。”贾琏直接把话给说死了,别想白嫖。
“舅……,王太尉的意思,想要一些技术好的工匠,这不,人都在研发司,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情。”薛蟠还不算太笨,不提舅舅一词了。人贾琏直接称官职了,看似是尊重,实则是在划界。
“两广乃王太尉治下,金陵乃王家巢穴,此二处的工匠还不够王太尉张罗的?想要好的工匠,其实很简单,善待他们,让他们自觉出力,充分发挥聪明才智。”贾琏丝毫不松口,开什么玩笑,我花多长的时间,才培养了一批勉强能手搓蒸汽机的工匠,你跟我要人?你脸大么?
王子腾不是没想过自己造火枪火炮,他在广州那边也确实在做了,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差点意思。更别说,他还在玩燧发枪,贾琏这边都用上火帽枪了。神机镇是首批换装的。
这么说吧,只要贾琏松口,王子腾敢进一步提条件,要火帽的生产工艺,要火炮的铸造工艺等等。
贾琏想要中饱私囊,可是太容易了,答应就是,不怕王子腾不送钱。
但怎么说呢,王子腾的想法很美好,贾琏根本不买账。研发司造出来的东西,属于这个时代最顶尖的,怎么可能白嫖,卖便宜一点都亏大了。
薛蟠碰了一鼻子的灰,以前贾琏对他说话,还留着三分颜面,现在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了。
亲戚,要不是亲戚,你连门都进不了,真以为国公府是随便可以进来的么?
“以后有事去衙门说!”贾琏最后又来一句,算是彻底断了薛蟠的念想。
告辞回家的薛蟠,心情越发的郁闷了,进门又见夏金桂在与薛姨妈对峙。
婆媳关系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非常的糟糕。
“又怎么了?”薛蟠头疼的厉害,薛姨妈没有告状的意思,而是拉着宝钗转身就走。
“你问她去!”夏金桂面对薛蟠眼神询问,丢下一句话,转身回屋去了。
薛蟠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叹息一声,还是先去问薛姨妈。
这边一问才知道,事情是因为夏金桂回门时带的礼物造成的。
薛家有一些上好的东珠,薛姨妈本打算给宝钗做条项链过年的时候戴上,出门脸上也能有点光彩。
没曾想,夏金桂不问自取,直接给当做回门礼带回家去了。这不年底了么,薛姨妈去库房找珍珠扑了空,一问才知,是夏金桂的手笔。
等薛姨妈去问夏金桂的时候,这婆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当即一番挖苦,什么闺女都是赔钱货,对她那么好作甚?我是要给薛家生儿育女的,拿点珠子怎么了?回门礼重,说明我嫁的好,是薛家的光彩,非要弄的穷酸模样回去,薛家脸上有光还是怎么地?
反正一句好话都没有,一通阴阳怪气的,薛姨妈的低血压都不药而愈了。
说完之后,薛姨妈对薛蟠道:“你不是很能么?怎么连个媳妇都管不了?若再如此,我带着宝钗搬走,给你媳妇腾地方。”
薛蟠欺软怕硬的性格暴露无遗,怒道:“母亲待如何?难不成逼死儿子,你才开心?”
薛姨妈五雷轰顶,当时人就傻了,呆呆的站着,薛宝钗在一旁张嘴也合不上,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哥哥,才长进了没几年,看着有点担当了,怎么旧病复发?
宝钗听了一阵心寒,无言以对,薛蟠喊了一嗓子之后,也觉得不对劲,掉头就走了。
“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薛姨妈喃喃自语,没想到,才过门几天的媳妇,做婆婆的说两句都不行了,儿子还不帮着她。
薛家的事情放一边,李元的事情还有后续。
跟着龙禁尉下乡的李元,经历了一场人生的大起大落,换了一身布衣的李元,接触到了真正的穷人。
十天八天下来,他的世界观都崩塌了,晚上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一直在喃喃自语:“我竟一直活在假话中,不能分辨真伪。书读的多又如何,还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人骗?”
所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从小到大,李元即便是听到了几句真话,那也是修饰过的。
上次他下郊县,都是直接与当地的县官和士绅接触,他们说啥,就当真了。
这次下来,接触的都是贩夫走卒,底层农民,看着他们的穿戴吃食,对比一下此前的官员士绅,李元才知道,事情有多么的荒唐。
国家的税,地方官确实要依靠士绅才能顺畅的收上来,但是到底收多少?
李元所到之处,看到的是小吏凶狠如饿狼,苛捐杂税压的百姓直不起腰。好一点的县城,城门口不收税,狠的一点的,进城要收钱。
李元还看见了士绅带着恶奴,用高利贷夺人闺女,看见士绅放狗咬路过的乞丐,看见了小吏在市场上打翻老农的摊子,林林总总,太多了。
如果不是龙禁尉拦着,好几次李元都要冲上去打人了。
已经是深夜了,李元还是睡不着,反复在念一句诗:“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次日一早,顶着一双黑眼圈的李元进宫了,再次面对承辉帝时,他的表情变得稍微坚毅了一些。
“儿臣请赴陕甘,为父皇做眼睛,看看下面的官员是怎么赈济灾民的。”
承辉帝看着变得沉静许多的李元,不假思索便道:“想去便去,走之前,记得跟母后道别,过年的时候,她会想你的。”
贾琏得知李元真的去陕甘,还真是狠狠的吃了一惊,没看出来啊,这厮做事有一股子狠劲,李亨有对手了。
不过关系不大,谁当皇帝,对贾琏来说都差不多。
时间已经是深秋,李元现在出发,过年前肯定是回不来了。
李元离京的当天,一艘船也停靠在通州码头上,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在丫鬟婆子的陪同遮住下,登岸上车后,这才摘下面纱,长出一口气。
【南方消息不畅,陕甘旱灾,知道时已经半年之后了,错过了一次机会。离开京畿之地这些日子,真是怎么都没想到,世界变化的那么快。北方各部跪地拜服,辽东西宁与朝廷达成和解,即便是李逆,也派了使者进京求册封,求通商。神教的事业,再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第449章 合格的军火商
遥想当年甄家也是大富大贵,太上皇还真没亏待过甄家。
当年甄家也是多方下注,白莲教都落了一枚闲子。真正是下的一手好棋,却唯独瞎了眼睛,错过了当今承辉帝。
甄家后期也不是没挣扎过,而且还非常的努力挣扎了,可是越挣扎,越将甄家隐约成了江南一座山头。
太上皇没了之后,别的家不好说,甄家肯定是要拿掉的。
如今甄家上下发配新省,也不知道这一路走过去,还能剩下几个活口。
甄欢尽管很努力的折腾,可惜了,这世道对于致力于造反的社团而言,越来越难了。
济宁举事以来,神教势力七零八落,甄欢能联系上的,唯有辽东一支人马,正是因为得到了辽东的最新消息,甄欢才回京。
“因为海运的事情,漕帮的日子不好过,如今给朝廷当狗腿子,也没过去那么卖力了。”潜伏在京城的亲信舵主接待了甄欢,汇报时不免情绪不高,唯独提到漕帮时,才有点精神。
听到这个,甄欢不免精神一震,漕帮人数众多,一旦乱起来,又是个机会。可惜了,两广以及东南沿海的青红帮,如今都忙着挣钱过日子。不少人还加入了朝廷的军队,要去异地搏一番富贵。
窗外突然传来了丝竹声,甄欢眉头一皱:“这么早就有生意上门了?”
京城舵主是个中年美妇,看了一眼声音的方向便解释:“西宁王世子来京,包下了两个院子,每天都在吃喝玩乐,宴请宾客。东西两个王爷的世子,前后脚一个走一个来,都在这包了院子,每日设宴,花了不少银子。”
“仔细说说。”甄欢觉得这里有潜力可挖,赶紧追问一句。
“那西宁王世子,来京之后,每日最常宴请的就是在各家报纸主笔的文人,拜托他们写文章,在报纸上吹嘘西北胡姬不要钱,还倒贴。欢迎各路没媳妇的好汉去西北云云。你还真别说,动心的人肯定有,最近就有人在张罗着,一起上路,去西北搏一搏。”
甄欢听着顿时有点蔫了,去西北干啥?神教是造反专业户,去西北造谁的反?
“对了,教主那边有消息么?”甄欢又想起这个来了,当初走的匆忙,真没顾得上。贾琏那个狗日的,明显对自己生出警惕之心了。
“这个真没有,当初教主就身体不好,所以才让圣女为首,主导济宁大事。属下这与圣女单线联系,只能道听途说打听消息。”
甄欢顿时没了精神,摆摆手:“我去歇着了!”
白莲教在南方的发展,明显不如北方,传教的方式也都是民间秘密结社,搞神秘学那一套。在南方,白莲教竞争不过青红帮,主要是经济问题。
如今天下太平,各路反贼都消停了,甄欢也看不到希望,只能暂时蛰伏。
将身边的丫鬟叫来,交代一番后,丫鬟嫌弃的看她一眼:“行,我去打听打听,看看那狗贼近况如何?”
面对着眼前的拜帖,贾琏眉头紧皱,问面前的柱子:“西宁王世子的帖子,谁送来的?”
“是他身边的一个亲随,看着就挺彪悍的,是个马背上的好手。”柱子说起这个,有点遇见同类的感觉。
“你去一趟,就说我说的,有事到衙门谈,两家的交情,这倒是个麻烦事,就说我最近忙,得空登门拜访。等我写个回帖!”
西宁王世子的邀约,地点在京城生意最红火的聚美阁,青楼这种地方,贾琏肯定是不会去的,一直打造的人设,就是不去这种地方。
这个娱乐手段缺乏的时代,贾琏想去早就去了,何必等到别人邀请。
当初李冬林平拉他去,贾琏都给回绝了。
官面上的说法,在职官员去妓院是违法行为,龙禁尉靠这个创收的。别的衙门不是不想挣这笔钱,这不是两边都得罪不起么?
即便是五城兵马司如此豪横的衙门,也没敢动去青楼抓人罚款的念头。
次日贾琏正常上班,临下班前,有人来报,西宁王世子来访。
真是没想到,这厮如此的执着,贾琏只好出门相迎,说起交情,两家之间还是有一点的。当年的四王,北静王为首,皇帝趁着老北静王走了的机会,狠狠的打压了一番,年轻的北静王,如今龟缩不出,很少出来找存在感。南安郡王则是主动放弃了很多,尽管富贵依旧,后人却也跟着收敛了,手里没实权了,也没有了嚣张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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