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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40节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想发泄!

  承辉帝抓起书桌上的白玉镇纸,举起来时想起这玩意是贡品,由质地最好的羊脂白玉做成的。生气可以,发泄也行,但不能拿钱撒气。缓缓的把镇纸放下时,承辉帝一个深呼吸,外面有内侍的声音传来:“止步!”

  承辉帝起身走过来看一眼,来的是皇后身边的贾元春,便对内侍道:“让她进来。”

  门口的内侍立刻放人,恭敬的弯腰低头,不敢多看贾元春一眼。

  看见贾元春,承辉帝就想起了贾琏那张损人的破嘴,当时隐瞒身份,不好收拾你,眼下是我的地盘,我还不能收拾你姐姐?正好送上门来的!

  听到里头发出的惊呼声,内侍的头越发的低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周皇后这里,短暂的沉默后,周皇后淡淡的对身边的太监道:“但凡有半个字传出去,后面自己选一口枯井跳进去!”

  皇后这里风平浪静,整个后宫里也没因为这件事情荡起任何涟漪。

  快过年了,贾琏特意来给张廷恩送年货,顺便吃朝廷里最近的瓜。

  一个现代人穿越后体会最深的就是信息不畅!更知道信息及时的重要新!

  贾琏可不是贾赦贾政这两个废物,他们也没有从信息中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的能力。

  张廷恩最近在“养病”,却不影响他及时的获取信息。

  一个人在家,看见贾琏来送年货,张廷恩也很愿意与之分享一下最近的瓜。

  师徒二人各自一杯茶,捧在手里暖著手,张廷恩顺便说起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会的瓜。

  贾琏听的津津有味,听到首辅直接晕倒的时候,忍不住龇牙咧嘴的笑著开嘲讽:“啧啧啧!倚老卖老,装晕遁。”

  张廷恩最见不得这厮阴阳怪气的嘴脸,忍不住好为人师的欲望沸腾,指点他一句:“幼稚,这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在大殿里被陛下问出点名堂来,当著百官的面,陛下和首辅大人都没法收场。毕竟是首辅的,为官多年,因为子孙后代的事情不能体面收场,群臣会怎么看陛下?”

  贾琏听了也不生气,笑著摇摇头道:“先生之见,不敢苟同。矛盾爆发了,事情也就一次性过去了,矛盾被压下去了,没有爆发出来,这不是还在么?首辅去职归乡,他在一日,陛下便忍一日,他不在了呢?子孙后代还不得承受陛下的怒火么?”

  张廷恩立刻听懂了,仔细一琢磨,心说还真是啊,接触陛下这些时间,张廷恩大概是能了解陛下的品性。这么说吧,不管谁在皇位上,遇见这么一档子事情,矛盾积累下来,迟早要爆发要算总帐的。如此一想,首辅大人所为何其不智也?

  贾琏的想法是根据书中贾家的命运给出来的,结合个人在体制内的生涯,两者一对照,便能猜了个大概不差。但是站在张廷恩的角度看,这小崽子才多大啊?能把问题看的如此清楚,偏偏还是个惫怠的性子。

  “你的意思,遗祸无穷?”张廷恩习惯性的试探一句。

  贾琏摇摇头:“陛下为人宽厚,凡事没有触碰陛下的底线,陛下不会发作。即便发作了,也会留著点余地。方氏后人,只要不是谋逆,最多就是抄家。”

  这个结论,还是根据贾府的结局为依据。贾赦贾珍做的那些事情,杀头都够了,最后不也没直接砍头么?贾府也就是抄家了事,还留了个在外为官的贾政呢。

  贾琏说的随意,殊不知张廷恩听著心里无限激荡。

  

第51章 两件事情别碰

  “身前事,身后名!”张廷恩这里的逻辑形成闭环了!

  结论:方白衣求的是一个好的身后名,一旦皇帝在大殿上把家里那点龌龊事全都抖乾净了,众目睽睽之下,身后名想都被想。事情先避免矛盾激化,私下里在向皇帝妥协。

  这应该就是方白衣的算盘!

  贾琏没听明白这啥意思,什么身前事,身后名。

  这就是认知误差了!

  工业社会尚品时代与农耕社会的认知误差。

  那种只要眼前利益,不计身前身后名的人,古今中外不乏其人,纵观整个历史场合,这类人其实是极少数,尤其是在高道德社会的中国古代士大夫阶层,这类人更是极少数。

  “不出意外,今日方白衣必入宫求见!”张廷恩非常肯定的说话。

  这就涉及到贾琏的知识盲区了,所以很谦虚的端坐拱手:“还请先生教我。”

  教育一个如此妖孽的学生,张廷恩的成就感溢满在脸上,面带微笑,手捻胡须,一副高人姿态的组织语言。贾琏这边急的,还不能催,只能在心里怒吼:你倒是说啊!

  “陛下仁君也,方白衣进宫请罪,陛下当面饶恕他。方白衣三辞之后归乡,余下的几位阁臣应该也会主动请辞,陛下不允,放为一方巡抚或总督,以示陛下优待阁老们。唯一要被拿下问罪者,刘寿也!陛下应该判一个流官之罪,如此不必人人自危,平稳过渡。”

  这话通俗的理解,皇帝实现了平稳的调整内阁的过程,达成了收权的阶段性成果。

  从制度结构看,大周的皇帝权利几乎是无限的,但权利的执行需要人来执行。内阁不能达成皇帝意志的落实,那就调整内阁。现在也不是崇祯年,文臣一家独大,内阁怎么调整都无法达到贯彻皇帝意志的目的。

  张廷恩的教导还在继续:“前明崇祯年,皇帝的诏令出不了京城,归根结底是没钱。陛下启动清欠,就是不想重蹈崇祯覆辙。可惜,清欠不过是第一步就被迫叫停,逼著陛下只能先拿内阁开刀,以彰显皇权之尊崇。”

  贾琏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这不是西山皇家庄园还有个太上皇么?尽管禅位后的太上皇不管事情,架不住影响力还在啊。清欠的事情才被太上皇叫停的,承辉帝转手借题发挥对内阁下手。

  这事情联系起来怎么说呢?很有一点要迅哥儿说的那种意思,嚷嚷著我要掀翻屋顶了,被勋贵们和太上皇拦著了,那我开个窗,接下来看看太上皇和勋贵们的反应。贾琏可以非常肯定,内阁的事情,应该是没人拦著了。

  甚至有一种可能性,清欠和调整内阁两件事情是太上皇和皇帝父子联手的阳谋。先清欠,遭到权贵集团的阻拦后再调整内阁,这样反对派就少一半了。

  想到这里的贾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啧了一声:“厉害!”

  张廷恩估计也琢磨出味道来了,好心情也被冲淡了三分,轻轻的叹息道:“确实厉害!”

  这事情看似跟贾琏没关系,实际上关系很大的,勋贵们一笔帐记下了,将来是要清算的。

  想必调整内阁才是皇帝的主要目的,兜一个大圈子大概是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意思。万一清欠的事情能做成呢,不也是一个白来的好处么?

  内阁按照皇帝的意志调整之后,接下来应该就是正常的搞钱了。

  按照这皇帝的手段,贾琏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忍不住问一句:“陛下调整内阁,山长会不会被启用啊?”张廷恩听了之后,先是一愣,随即手抖了一下,给揪下来两根胡子。

  “李如水理财是把好手!”张廷恩没直接说是不是,但意思不差。

  “使过不使功!”贾琏补充一下论据之后,张廷恩沉吟了良久:“那为师呢?”

  这个弟子的地位在张廷恩的心里,真是越来越高了。这话怎么讲呢?天赋这个东西可是最无奈的,有的人就是在某些领域,有著独特的天赋。贾琏表现出来的天赋,就是对官场的敏锐,或者说是对于权谋的敏锐。

  “学生不过随口一说,先生太高看学生了。”贾琏这个真不懂,既然不懂,就得承认。

  话是这么说,思路上张廷恩已经有了,内阁调整的话,目前以他的资格肯定是无法入阁的。外放做一任督抚的可能性更大,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御史中丞了。皇帝不可能短时间全换掉阁臣,张廷恩做一任清流之首,也能做到走出坚实的一步,将来可以入阁。

  李清的资格也不够入阁的,按照【使过不使功】的思路,户部尚书入阁,李清接手理财?

  短暂的平静后,张廷恩苦笑摇头道:“此番复出后身不由己,由此可见,我不如李如水。

  贾琏却笑著捧了一句:“先生不必如此,陛下要的是果断敢为,李山长一辈子也别想入阁,您却是早早就定下了一个阁臣的位子。”

  张廷恩一想还真是,自己刚才有点患得患失了,居然还要学生来提醒,此番陛下借题发挥的【题】,充分暴露了李清首鼠两端的性格。这样的人,即便入阁也在自己之后。

  “高官厚禄非我愿,天下大治我所求也。本朝太祖立国,至今区区八十载。朝中皆言,国泰民安,盛世景象。我观当今天下,西域有叛乱,东北西南有外敌扰边,陛下为西域平叛筹钱,内库都掏空了。由此可见,这天下实则生病了,病的不轻。”

  长期在体制底层的贾琏对于张廷恩的完全能理解,毕竟他来的那个世界里,国家高层对于基层是有掌控力度的,不像大周朝,政令能在县城执行就很不错了,往下都是乡贤的。

  对于【皇权不下乡】这个现状,贾琏还是能理解的,这是执行成本造成的必然结果。

  理解归理解,贾琏却无法认同,上溯到秦汉,朝廷的权利机构还能到“亭长”这个级别呢,刘邦不就是个亭长出身么?大周朝缺钱又不缺钱,缺钱的是朝廷,不缺钱的是士绅集团。任何伤害士绅集团利益的人,都会被无限的抹黑。

  张居正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什么戚继光送的胡姬,什么三十六人抬的轿子,造谣的人可能都没去过京城,也没见过张居正的住所就在那胡说八道,三十六人抬的轿子,一条街都给你堵上了。

  所以,张廷恩的志向在贾琏看来是很危险的。

  “先生,别的都好说,两件事情您可千万别碰。”贾琏刻意的提醒一句。

  张廷恩歪著脑袋看著这个总是能冒出听著奇怪,但是又很有道理说法的学生,笑著反问:“哪两件事不能碰?说出来听听,让我冷静冷静!”

  “真不是开玩笑!”贾琏再次强调时,张廷恩收起笑容,点点头:“你说!”

  “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这两件事情千万别碰。”贾琏很郑重的说,张廷恩听著顿时眼前一亮:“仔细说说!”

  贾琏一看他的表情后悔了,直接站起来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告辞!”一边走还一边抬手扇自己的嘴巴子:“让伱多嘴,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张廷恩都看傻了,这不是个傻子么?可以琢磨,这不是傻子,这是太聪明了。

  “你站住!”张廷恩站起在后面喊,贾琏脚步加快,直接出了门,大步流星不敢停留。

  “快快快!”贾琏招呼小安,赶紧让车夫走人,还在门房里陪著老头聊天的小安傻眼了,这咋回事?后面也没有狗在撵人啊。

  贾琏也没解释,还好张廷恩长在堂前也没有继续追的意思,他心里明白了贾琏的意思。

  张廷恩没追出来,贾琏也就不著急了,就眼前这个朝廷的格局,承辉帝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会还到不了这一步。坐在马车上胡思乱想的,马车停下来贾琏才察觉到。

  “二爷,到家了。”小安的声音在外面,帘子也挑起来了。

  “嗯!”贾琏应了一声,从车上下来。门房立刻迎上前道:“二爷回来了,荣禧堂那边挺热闹的。说是来了个传旨的太监。”

  嗯?家里来了太监传旨?这一定事关元春,得过去问问。

  贾琏心不往前,奔著西边的荣禧堂,一路上果然人人喜笑颜开的,无论是贾母身边的还是二房的下人,见了贾琏都不如以前那么热情了。

  嗯,能理解!贾琏表示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感受到!

  人世间最是跟红顶白势利眼的地方在皇宫,这贾府里头的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在不能扫贾母兴的面子上,我特么的一个正经主子,给我等著!

  顶著个肚子的李纨倒是礼数十足,迎面遭遇贾琏后,欠身道福:“见过琏二叔。”

  “嫂子真别客气,带著孩子呢。”贾琏非常的谨慎,看起来跟以前没变化。

  “也是,老祖宗让我回去歇著,别动了胎气。”见贾琏侧身避开一礼,人也往边上两步让开道路,李纨客气了一句,先过去了。

  荣禧堂内喜气洋洋,贾母坐在当中,堂中贾宝玉在几个丫鬟和妇人之间乱窜。王夫人坐在一旁,脸上满面喜色,赵姨娘在一旁表情阴晴不定,不时伸手摸一摸肚子,再看看站在王夫人身后不远的奶妈抱著的探春。

  几个婆子围著贾母说喜庆话,贾母的眼睛眯著就剩下一条缝了,眼角皱纹堆积。

  贾琏的出现让现场气氛稍稍凝滞了一下,众人看来时,贾琏才开口:“这是怎么了?这屋里怎么有多祥云飘著呢?老祖宗,您有啥喜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沾沾老祖宗的喜气。”

  贾母笑容更甚,抬手指著贾琏连著点了几下才一口气顺过来,缓缓道:“你这猢狲,嘴上抹了蜜不成!”

  贾琏听了一脸无奈的摇头:“这世道,怎么说几句实话都要挨骂,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母更是乐的不行,笑的伸手捂著肚子,前合后仰的好一阵才坐稳了。

  王夫人在一旁看贾琏是怎么都不顺眼,语气平淡甚至带著点倨傲的开口:“是你大姐在宫里晋了美人的位,传旨的是宫里的老关系周太监。”

  提到周太监,贾琏是有印象的,就是那个喜欢找借口要钱的周太监。有一回王熙凤还特意让贾琏躲著不出去,让她来应付。

  实际上人家周太监还是很够意思的,没有白拿贾府的钱,元春出事后,周太监是给过暗示的,只是贾府没有领会,怪不得别人。只能说愚蠢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说到傲慢,眼前的王夫人是这种气质,小说里的王熙凤也是这么个德行。

  不行,我得给王熙凤掰过来,别跟著王夫人学坏了。

  心里这么想著,脸上贾琏确实一点表现都没有,笑嘻嘻的故意朝贾母作揖道:“那得好好恭喜老祖宗了,要不是您明见万里,早有安排,平日里不少打点,元春姐姐也不能如此快的得到晋封。如今算是有所成就,预祝元春姐姐早日晋封贵妃。”

  贾琏一番话算是说到贾母的心里去了,挠到了痒处。这话听了真是浑身舒坦!

  元春进宫是贾母决定的,周太监之类的老关系,也是贾母那一代人留下的。元春晋封美人,意味著被陛下幸过了。这区别可太大了,宫里的漂亮女人多了,多少女人在宫里一辈子都没近距离见过皇帝一面,更别说睡在一起了。

  “可不敢乱讲,你姐姐能晋封美人,那是祖宗保佑。”贾母的谦虚那是一点含金量都没有,脸上的表情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对于自己的“运筹帷幄决胜宫里”贾母很自豪。

  贾琏当然不会扫兴,笑嘻嘻的继续吹捧,还刻意做出惊讶的表情,瞪圆了眼睛:“老祖宗,您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回头别人说,贾琏嘴里没真话,我可算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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