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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39节

  有个事情张廷恩是不可能说的,那就是皇帝对内阁的不满,所以啊,这事情牵扯到首辅的孙子方少白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不会风平浪静的过去,就算有人想风平浪静,承辉帝都不会答应的。推波助澜是一定的,热度炒高了,御史们的眼珠子就红了。

  做御史的,要是能把首辅干下去,那真是一炮而红了。

  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贾琏也不著急读书的事情,拍拍屁股回家了。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张廷恩猜测的那样,天还没黑呢,承辉帝人在宫里,太监裘世安在边上站著,小心翼翼的汇报著青云书院里发生的事情。

  承辉帝面无表情的听他说完,没有任何表态,而是靠著椅子仰面看天,好一阵才开口道:“江南道御史祝平上个月送的密折,给朕找出来。”

  裘世安应了一声是,很快从书架里翻出一份折子,放在书案上。

  承辉帝展开奏折,看了有一分钟的样子,似乎在自言自语:“方首辅今年七十五了吧?”

  “陛下记的没错,首辅大人是承辉元年出任首辅。”裘世安的话听著一点毛病都没有,实际上暗藏玄机。当今首辅是承辉帝首肯之后才就位的,你不感激就算了,还不支持陛下的清欠政策,你这首辅要来作甚?以前是没到时候,也没一个发力的点,这不是有了么?

  “御史中丞刘寿压下了祝平这份奏折?”承辉帝好像是在确认一下,实则是在下决心。

  “老奴确实没见到祝御史的折子。”裘世安依旧是实话实说,确实没见著,那折子去拿了呢?毫无疑问,在御史台被拦下了。

  承辉帝拿起面前的一份折子,江南巡抚弹劾江南御史祝平,借酒强抢良家妾室。据裘世安调查的真相,同僚聚会,祝平赴宴,席间酩酊大醉,早晨在家里醒来时,身边多了个女子。该女子表示,她是某商户的妾室,归家途中遭遇祝平,为其驱使下属抢回来的。

  知道真相的承辉帝气抖冷,但对方拿了铁证,也只能占时忍下来。不过,关于祝平的案子,承辉帝也让裘世安接受,先拖著不办,等热度下来再说。

  这个事情突然让承辉帝想到了林如海,贾琏说过,林如海要是忠心王事,怕是活不长。

  当时承辉帝听了没觉得那小子是在瞎扯淡,祝平的案子在前呢。

  各省、道的御史,承辉帝一向比较重视,半数为亲自挑选任命因为这是皇帝的耳目。

  没有确凿的证据,皇帝也不能随意的处置大臣,更别说首辅,御史中丞这一类高官。

  几乎是一夜之间,满京城都在传青云书院的八卦。这家书院其实挺招同行嫉恨的!

  加上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人人都在谈青云书院的事情。

  版本一,书院山长牛逼,荣国公的嫡系传人,说冤枉你也就冤枉你了,首辅孙子,礼部侍郎的公子,说退学也就退学了。荣国公府上的家教真好,真正做到了尊师重道。明明被处置过分了,却也不闹腾,平静的接受。首辅牛逼,孙子敢撵荣国公的嫡孙出书院。

  版本二,首辅牛逼,青云书院的山长都要跪舔,为此不惜开除书院吓唬荣国公嫡孙贾琏,意在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是期间出了点岔子,人家荣国府的家教好,对师长的处罚完全接受,事后一点怨言都没有。

  版本三,首辅牛逼,大权独揽,为此不惜让孙子方少白伙同礼部侍郎工资郭松一起,阻挠荣国公嫡孙正常上学,此举无疑为试探之举,看看勋贵集团的反应如何。结果,没反应。

  真的没反应么?其实是有反应的,而且一大早的,贾赦就跟屁股著火似的来找贾琏,见面就骂:“小畜生,贾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贾琏正在用早餐呢,看著气急败坏的贾琏,倒也不紧不慢的齐声见礼,随后不疾不徐的回答;“父亲何必大惊小怪?且耐心的等几日如何?”

  “等什么等,你这就给的穿戴整齐,我带你去找李清算帐。我不冤枉别人就不错了,他竟敢冤枉你。”嗯,贾赦在这个时候,在乎的不是贾琏的前途命运,而是他的面子。

  “父亲还是回去等几日吧!”贾琏的态度很强硬,表情平静的如同死水一潭。

  贾赦最是欺软怕硬,见贾琏态度坚决,自己便软了下来,只是口中依旧不肯罢休,骂骂咧咧的说著“贾府的面子”这一类的话走了。

  贾琏松了一口气,这年月的孝道大过天,历朝历代都是“以孝治天下”。

  这玩意叫ZZZQ,三纲五常,做父亲的可以不用任何证据,去官府告儿子忤逆。

  人要是背上这么一个罪名,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任何前途都不会有。

  对于贾赦的反应,应该在贾琏的预料中,长期观察的结果,就知道贾赦是个嘴上工夫的货色。贾琏稍稍强硬一点,身份又发生了变化之后,贾赦就软了。上次抢银子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快过年了,手里又有一笔银子,贾琏决定出去置办点年礼。虽然不当家,但怎么说呢?礼多人不怪嘛。别的不说,贾母那边是必须讨好的,东跨院这边的身边下人,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别小看这些下人,心里是不是向著你,很重要的。

  没等贾琏出门,桂香引著一脸焦虑的平儿进来了,见面道福后,平儿道明来意:“小姐听说二爷中了秀才,心里很是欢喜,又听说贾府没办酒宴庆贺,寻思著是不是二爷被轻慢了。特意让我来问问二爷,到底怎么一回事?”

  贾琏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王熙凤在意的还是贾琏在贾府的处境。

  “此事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你告诉你家小姐,我没吃亏,也没丢了面子。很多事情,我现在说了,你家小姐未必相信,等她嫁过来了,府里的人接触长了,什么都明白了。”

  平儿脸上的焦虑这才散去,拍拍胸口道:“原来如此,奴便安心了,这就回去告知小姐。”

  贾琏招呼道:“且慢,我手书一封你带回去,对了,最近你家小姐和你读书如何?”

  平儿主动拿墨来研,口中轻声细语道:“小姐没懈怠,奴也跟著学呢。这些日子,能认三五百个字了。只是写字不好看,小姐最近一直在练大字呢。”

  贾琏听了笑道:“不著急,我过了年才十五,婚事总要有个两三年的。只要坚持读书写字,总能学出点名堂的。你也好好学,别偷懒,仔细将来陪嫁过来,我打你屁股。”

  一番话给平儿说的霞飞双颊,细嫩的肌肤似乎要透出水来。手上的墨条差点都没拿住,口中入蚂蚁叫:“二爷莫要取笑!”

  贾琏见平儿如此,心道,小说里那个平儿,聪慧过人,人品心地极佳。可惜因为性格缘故,很难影响到王熙凤。你还不能说平儿善于自保,环境如此。

  好在贾琏也只是嘴上调戏两句,肢体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平儿还能承受。

  贾琏在信中将书院的经过说了一遍,表示事情无大碍,王熙凤知道了也别大惊小怪,等著后续的变化就是了,反正贾琏不会吃哑巴亏的。

  

第50章 承辉帝的怒火

  内阁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很重要,皇帝的意志依靠内阁来执行。

  承辉帝有清欠的计划,询问内阁时得到的却是沉默。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阁臣们不想得罪勋贵这个群体。尽管勋贵这个群体成员复杂,并不是一条心。但在清欠这个问题上,勋贵们利益一致。所谓的四王八公,还有皇亲国戚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从户部那里借钱了,并且没一个愿意还钱的。

  内阁有内阁的难处,站在承辉帝的角度看内阁,那就是不能跟朕一条心,留你何用?

  承辉帝调整内阁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呢?首日青云书院的消息传遍京城,第二天开始发酵,衍生出各种版本,第三天,也就是腊月二十日这天,还有四天就过小年了,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会的时候,承辉帝发力了。

  某位御史在大朝会上站了出来,弹劾首辅,不能约束家人,其孙方少白竟毁人学业,断人前途,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方少白尚且气焰骄横,不可一世,行此骇人听闻之举。

  不等承辉帝就此事发表看法时,又有御史站出来,还是弹劾首辅方白衣。这次弹劾的罪名比较严重了,结党营私。直接指出御史中丞刘寿为方白衣一党,把江南御史弹劾首辅的奏折私拦下来,随后江南御史祝平犯事被江南巡抚拿下。

  首辅方白衣为江南人,江南官场为其一党,上下勾结,压制言路,迫害言官,欺君罔上。长此以往,方白衣就是一个一手遮天的权相。

  承辉帝没有直接问责方白衣,而是把御史中丞刘寿叫出来问:“刘卿,压下奏折属实否?”

  刘寿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回话:“回陛下,事关首辅,臣不敢大意,压下奏折意在核准,并无结党之举啊。”

  “朕问你,有没有压下江南御史祝平的奏折?你回答有还是没有?”承辉帝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这位九卿之一的御史中丞留,当著文武百官的面,亲自下场,直接逼问。

  “回陛下,确有此事。”刘寿腿都软了,噗通直接跪下了。他知道坏事了!

  “那朕问伱,祝平所奏何事?”承辉帝咄咄逼人,继续追问。

  这时候的方白衣站在群臣面前,看著跪在前面的刘寿的后背,低垂著下巴,一言不发。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老于宦海的方白衣很清楚,此阳谋也,陛下的意志必须得到落实。

  以他对承辉帝的了解,这时候说什么话都是适得其反!

  “此皆臣之罪也!”刘寿出人预料的如此回应,丝毫没有辩白的意思,搞的龙椅上的承辉帝都愣住了好几秒才把视线转移到方白衣身上,皇帝的怒火要从头顶上喷出来了,两只眼睛里冒出来的光芒,似乎要把方白衣烧成灰。

  是什么样的首富,才能让御史中丞刘寿不惜一切的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

  身居皇宫的皇帝,到底有多少事情是阁臣们隐瞒下来的?

  一贯身体硬朗的方白衣,突然摇晃了几下身躯,身边的人扶的及时才面前站住。

  这个场面加剧了承辉帝的怒火,不过他倒是冷静下来了,语气淡然的问了一句:“方相身体不适,快传太医。”

  方白衣轻轻的睁开扶著手,颤抖著身子跪下,双手举到额头:“陛下,老臣请乞骸骨。”

  当著文武百官的面,方白衣此举的目的,承辉帝一眼就看穿了,个人体面下场,以首辅的位子,换取皇帝放过其家人。

  正是因为看穿了,承辉帝才更加的生气,要不是当著文武百官的面,承辉帝差点就失态的破口大骂了,你这是在威胁朕么?

  “有事情就不能说清楚讲明白么?非要做出此等举动?”承辉帝非常冷静的质问一句,没接著方白衣递过来的台阶,这是不打算就此作罢了,事情没完。

  按照庙堂里的潜规则,皇帝是应该给内阁大臣一个体面。

  “陛下息怒!”次辅武阳出列,跪下大声说话。

  瞬间文臣队列呼啦啦的跪下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很快也都随大流跪下,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陛下息怒。”

  承辉帝的拳头捏紧,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眼前这场面,他不能发作,必须忍著。

  这个过度是个高道德的社会,贤明的君主一定是非常包容臣子,从权利结构上确立了只要不谋反,“刑不上大夫”的基调。

  儒家弄了很多东西来约束皇权,什么天人感应之类的,有个天灾就是天子失德。水灾旱灾,冰雹地震这些自然现象,最初提出天人感应学说时,儒家能不知道是扯淡么?

  首倡者肯定是知道的,但必须这么做,因为罢黜百家是创建在尊君的基础。汉武帝时儒家能脱颖而出并不单纯是儒家学说的调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儒家掌握了主要的教育资源。儒家的人最多!又对学说进行了调整,符合皇帝的集权需要,你是汉武帝,你选谁?

  是儒家把皇权捧到了一个权利近乎无限的高度,千方百计的限制皇权的还是儒家。

  这个时候承辉帝把视线转向勋贵们,好家伙,有吃瓜看戏的,有交头接耳私聊的,还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低头研究蚂蚁爬行路线的。

  看著皇帝被文臣们一起跪下架起来,勋贵们都在看热闹。

  即便是被承辉帝寄予厚望的忠顺王,此刻也在盯著地上跪著的首辅大人,不知道在想啥。

  要不是怕失态,承辉帝能下去给这孙子一脚。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忠顺王抬头,遭遇皇帝的视线时,突然浑身一抖。

  这家伙反应还挺快的,立刻上前出列,一脸愤怒,抬手指著群臣:“你们这是要逼宫么?”说完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转头冲承辉帝举著笏板道:“陛下,臣请诛为首者。”

  承辉帝后悔了,就不该让这孙子出来说话,这不是来缓和局面的,这是来火上浇油的。

  “闭嘴,滚回去。”承辉帝喝退忠顺王,现场气压拉满。

  回头承辉帝看著台下众臣,语气努力的保持平稳:“朕就不明白了,好好的说著祝平御史的案子,怎么就变成这个局面。祝平的案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话音刚落,方白衣身子一歪,倒地不起。立刻有人惊呼:“首辅大人晕倒了!”

  承辉帝一看众人要乱,当机立断大喝一声:“都安静的站好,来人,传御医,扶著方大人躺好。”现场因为承辉帝一声喊,骚动的气氛渐渐平缓。很多人见势不妙,已经趁著刚才的机会站了起来,两个内侍上前,给方白衣扶著躺好。

  再看首辅大人,躺在地上眼睛紧闭,嘴角流涎,面色涨红,身子微微抽搐,怕不是中风了。现在还跪著的就是刘寿,堂堂御史中丞,此刻因为方白衣倒下,没人关心了。

  御医来的很快,诊断后这位御医的表情没啥变化,确诊为急火攻心,暂时晕厥。

  至于治疗嘛,扎两针,躺一会就能醒来,想要好转还得多休息,别太辛苦了。御医当著众人的面开始诊治,方白衣挨了针,身子抽搐了几下也没醒。御医只能转头回禀:“陛下,首辅大人性命无碍,回家修养为善。”

  承辉帝深知预定的计划只能更改了,当著百官的面,有的事情不能做绝了。

  先吩咐内侍把方白衣送回家去养病,接著当著百官吩咐:“刘寿押进昭狱候审,裘世安立刻奔赴金陵,待查明祝平的案子后再定刘寿的罪。散朝!”

  气呼呼回到后宫的承辉帝,立刻把御医叫来问话:“你告诉朕,方白衣是什么病?”

  感受到承辉帝眼睛里的杀气,御医浑身发抖的跪下,小心翼翼的回答:“首辅大人的脉象并无大碍,臣三针之下,本该醒来,为何没醒臣也不知。”

  承辉帝听懂了,不就是装晕么?两朝老臣如此不要体面,在大殿上晕过去了,不就是想维护最后一点点的体面么?接下来正常的流程,方白衣以身体不佳唯有,上书求退,三辞三留之后,最终还是退下去了。

  既然是正常的流程,承辉帝能甘心么?本意是给他整的名誉扫地而归的。按照承辉帝对方白衣的讨厌程度,什么退下去之后的荣誉就别想了,将来死后的美谥也是没有的,不追回文字就算是承辉帝大度了。一国首辅,满满私心,留著何用?

  不管怎么说,承辉帝弄清楚了事情真相,方白衣用一个不那么体面的方式,换取了一个可以体面下场的机会。承辉帝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明明已经掌握了节奏,却被强行打乱了。

  承辉帝很想发泄一番,但又不能当著御医的面发泄,挥手示意御医退下,坐在原地运气,希望能平静下来,可是那话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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