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435节
人都是有惰性的,以前上班可以迟到早退,现在有人抓考勤了,你是恨出台规则的人呢?还是恨执行的人呢?
承辉帝推出的三大政策,利益受损的都是哪些人啊?都是官员啊!审计法、预算法、考成法,哪一条不是奔着吏治去的呢?
“微臣做县令的时候,每年只有夏秋两税时忙一点,其他时候,隔三差五的审案子,每个月能有个三四天时间,出去游玩。即便如此,微臣当时已经是周边各县中最为勤政的县令了。”张庭恩稍稍犹豫之后,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承辉帝听着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张庭恩已经很客气了。不客气的话,他还会补上一些,比如:微臣不贪不占,不刮地皮。
“是啊,若非如此,朕何苦整顿吏治呢?让群臣发表建议,朕也算问道于盲了。”承辉帝颇为感慨,知道心思全被张庭恩看清楚了。
“看看群臣的态度也不坏,充分说明了陛下推出新政的必要性。再不改,本朝也就是支撑个百年,就要陷入治乱循环。运气不好,有个天灾人祸,或许更早一些,前明殷鉴不远。”
大周肯定是会拿最近的明朝举例子的,明朝中后期最大的问题,就是中央财政问题,说不上税了。
收不上税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土地兼并,还有一个更要命的问题,那就是基层权利掌握在士绅的手里。
官员想完成税收,就必须和士绅同流合污,一起向下压榨。
“如此说来,朕退不得!今若退了,此辈必以为,人多势众,朕不得不退。”承辉帝陷入了自言自语状态。
张庭恩只能平静的等着,当一个合格的听众。其实他很清楚,皇帝不需要自己的意见,只是压力太大,找个人分担一下。
“对了,贾琏的奏折到了么?”承辉帝很突兀的问,张庭恩愣了一下,随即不禁心生酸意。这么明晃晃的一个内阁首辅在跟前,陛下居然想听贾琏的建议。好气啊!
“岭南遥远,一时半会的到不了,应该在路上。”
正说着呢?裘世安出现了,探头探脑的:“圣人,贾琏的奏折到了,您吩咐立刻呈送。”
承辉帝和张庭恩相视一笑,这人啊,经不起念叨啊。
“前后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吧,这也太快了点。”张庭恩不禁惊叹,承辉帝点点头:“那个飞剪船,不简单啊!”
裘世安把贾琏的奏折呈上后退下,看着油纸包裹的奏折,承辉帝打开之后先看了起来,显得迫不及待。
张庭恩观察皇帝的表情变化,发现他一边看一边笑的时候,心里默默嘀咕,臭小子,总能说到陛下的心坎上。
承辉帝看罢之后,递给张庭恩:“爱卿看看吧!”
张庭恩接过,仔细看完后,心生感慨,不愧是自己的学生,两人的观点极为吻合。看来此前对贾琏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不会犯如此简单的错。
第501章 又是年关将至
内阁达成一致后,新一期的邸报上,刊登了贾琏奏折的全文,并且在京城里的主要报纸上的醒目位置,都进行了全文刊登。
贾琏,贾不器,这个名字立刻读者们想起了很多不那么美好的往事。
市井之间开启了一场关于贾琏往事的热议,因为这个热议,京城的治安都变好了。
上了邸报,明发全国。这份待遇,贾琏看了都觉得膈应,一个人在书房里长叹一声:“真不当人啊!”
一场鼓动立储的风潮,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么平息了。
是这些人改正错误了么?非也,实在是贾某人过往的战绩太过辉煌了。
按理说,总是要在报纸上打笔仗的,这一次真没有。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只能说,作死也不是这么作死的。就算一些年轻的愣头青,也会有家里人和好友拉着他别犯傻,免得被连累。最后,报纸也不敢登啊。
花城这个别称的来历,看看春节就知道了。满大街的花,到处都是卖花人。这个季节,还能看见花,只能是这里了。
光着脚的报童,满大街飞奔,不断的高喊:“卖报卖报!海龙头接受招安,从此海上太平。”
贾琏来之前,本地也是有报纸的,不过都是一些影响力很小的报纸,民间读书人自娱自乐的性质。
巡抚广东之后,贾琏授意之下,薛蟠出钱办了一份报纸,名曰:羊城时报。
有资金,有经验,有技术,特意搞了一条金属活字,大大降低了印刷成本,前几期还免费送。
广州时报在很短的时间内,横扫城内其他报纸,印刷量从最初的三千份,很快就发展到五千份。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下面各州县官员的功劳。他们为了拍马屁,每期都要订五十或一百份。
随着年关来临,新一期的广州时报发行量达到了八千份,这其中王子腾凑了个趣,订了一千份报纸,送往交趾。
基本上这个发行量到头了,这里比不了京城,更比不了江南富庶之地。
新一期的报纸上,有一个招生启事,招生单位为职业技术学校。
没错,贾某人的技校,办到广州来了。还是老套路,学制三年,第一年学理论,后两年学实践。
你要说能学到多少理论,这个真不好讲,但是学技术是肯定没问题的。
就在贾琏大张旗鼓的运作技校时,接到了来自牛继宗的一份公文,他的水师学堂办学受阻,原因是缺老师。
水师衙门成立后,在天津设水师学堂,一切都就位之后突然发现,师资力量严重不足。尽管已经托请英法公使雇佣西洋教师,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本土的船只倒是不难找到老师,难的是西洋战舰的操作,以及一些航海知识,本地老师根本教不了。
举个例子,大海上如何辨认方向,老渔民告诉你,看星星,看月亮,看太阳。问题这些在近海还能发挥点作用,一支以远洋为目的打造的水师,怎么可能用这种方法?以前牛继宗是忽视,等他发现时,已经有点晚了。毕竟是步战出身的将领,缺少相关经验。现在呢,牛继宗请贾琏帮忙,派遣几个老师过去先把课程带起来。
这信还是贾琏的飞剪船第二次试航带回来的,驾船的水手要赶回来过年嘛。
贾琏看了信之后,只能是苦笑摇头,当初劝牛继宗去边疆,他倒好,选择留在水师衙门,说穿了还是不愿意离京。现在求上门来帮忙。
这忙还不好不帮,贾琏只好给他回信,等年后再说,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反正你都耽误了,不差这么一会。
信里贾琏表示,水师副将孙绍祖,因为水土不服,不适合在南洋水师继续服役,请水师衙门安排一下,调他回北洋水师。
对,现在北方的登州水师和天津水师合并了,改成北洋水师。就这名字,贾琏看着都觉得太膈应了。
有了北洋水师,是不是要有镇远定远济远致远?希望牛继宗不会搞这些名字。
年前又是一波送礼潮,贾琏往京城送的年礼,通过薛家的渠道,早就送回去了,作为巡抚的贾琏,现在主要是收礼。
惠州的事情,现在全省官员达成了统一认知,那就是他自找的,居然跟陛下对着干,作为忠犬的贾琏,能饶了你?
说起来惠州知府老胡也确实倒霉,要是早一点出现所谓的立储潮该多好,看看最新一期邸报就知道,贾某人作为陛下忠犬的成色。
早看见这篇奏折,谁还敢吃差价啊?现在伴随着这篇奏折的邸报上,还有关于惠州知府等官员的判决内容。流八千里。
够的上这个距离的,只有新设安西都护府了,别的地方根本就达不到要求。
只能说,陛下对于官员禁止银币流通这个事情的痛恨程度。
无论如何,还是没有开杀官的先河,倒是贾琏在惠州,砍了十几颗士绅的脑袋。
年前几天,贾琏白天一直在外面跑,从水师学堂到各地驻军的营地,全都走了一遍。
总算是赶在除夕前一天回到了广州,除夕当日,贾琏便衣出行,看见大街上报童光着脚,心里很是不悦。
狗日的薛蟠,做善事不能做到位么?一双鞋才几个钱?
年前,各个衙门都放假了,唯独巡防营没放假,依旧要全城戒备,当然不是防造反,而是防各种意外,治安防火之类。
水师的疍家青年们,总算是得到了假期,不过时间不长,只有两天,并且不是一起放假,而是轮休。根据贾琏的要求,军中随时保证有拉出去作战的能力,确保最少十条战船能开出去打。
大街上人实在太多了,贾琏转了一会就掉头。
大过年的,有人欢喜有人愁。
巡抚衙门内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布政司衙门和广州知府衙门里,却少了几份喜气。
原因嘛,通过京城的关系获悉,他们的年度评价为中下。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重大的恶劣事件发生,比如说税收完成度极差,当地百姓闹事。京察的时候,最常见的评价是中平。
就是说,哪怕你干的再烂,当地百姓再不满意,只要税收不出问题,百姓没闹事,都能拿到一个中平的评价。
现在的评价是中下,说明布政使和广州知府,下一届都将面临降级的处罚。布政使会调走,去一个下省,知府也一样,会去一个下州。
总而言之,这两位是无法在广州继续为官了。快的话,也就是年后的事情,慢一点,能等到他们任期结束。
贾琏其实真的无所谓,只要他们不捣乱,也能容下他们。问题是,京城那边的大佬们,容不下他们。在广东地面上,不能给贾琏帮忙的,都是在扯后腿的。赶上林如海兼了吏部尚书,首辅又是张庭恩,他们还能有个好?
这不,贾琏回到巡抚衙门时,这俩都在等候。
基本的礼仪,贾琏还是有的,请两人去了书房谈话。
二人说的很隐晦,大概意思是,以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巡抚不要介意,今后大家同朝为官,相忍为谋,就不要计较过往的不快了。
贾琏听不懂啊,因为他不知道这哥俩的命运,所以只能装傻,保持客套的微笑。
两人觉得达到目的后,一起告辞离开。宝钗进来送礼单时,贾琏才知道,这俩各自送了一份重礼。
有多重呢?布政使送了五千两黄金,广州知府送了三千两黄金。
按照现在行情,一两黄金能换十八块银元,这礼也太重了。
作为城内贵妇们的首领,宝钗还提了一句,布政使和广州知府多半要调走,这两家的夫人都表示,今后想见面太难了。
因为礼太重了,宝钗不知道该不该退回去。
贾琏立刻明白,这俩不是不接受调走,而是怕贾琏记仇。调走不耽误他们继续做官,继续快活。一旦贾琏记仇了,今后但凡出一点事情,这俩都不会落个好结果。至少今后向上的路,肯定是断掉了。
搞明白原因后,贾琏自然知道是京中发力了。既然如此,那这份礼就不收白不收。
民脂民膏在自己的手里,还能发挥点作用。
“你哥呢,最近怎么没见着他人?”贾琏很快把两位官员的事情丢一边,想起了报童赤脚满地跑的事情。
宝钗听着心里一惊:“怎么,他又犯错了?”
贾琏看一眼鼓起来的肚子,笑着安抚:“想啥呢?就是想问问他,明年有啥打算。”
“原来如此,那我这就让人去请他过来。说起来,我哥长期在广州,娘如今身边一个孩子都没有。这年过的……。”
贾琏听出点意思来了,薛家产业南移之后,事情太多,薛蟠还真就一时半会的顾不上薛姨妈了。
“想就让人接过来嘛,更何况,你大舅称病了,我代着总督衙门的差事。三年的任期之后,恐怕无法回京,还要继续在外为官。”
贾琏这么一说,宝钗顿时露出喜色:“年后就接过来,我也好经常见到母亲。”说一半她就停顿了,换了一个同情的表情:“只是苦了京城的凤姐姐,一个人操持贾家上下。”
女人之间的塑料情分,贾琏自然是不去管的,直接跳开这个话题。
薛蟠是晚饭之前到的,这厮胖了不少,一头的汗水,边走边擦边说话:“链哥召见,可是有事情吩咐?”
担心薛蟠的宝钗,随后也跟着出现。
贾琏等薛蟠坐下了才道:“年后你有没有别的想法?刚才宝钗说了,想接岳母过来。”
薛蟠不假思索道:“今后还是只能继续来回跑,薛家产业重心放在广州是肯定的。年前京城来信,皇商的身份保住了。如果不是实在走不开,年前本该回京的,哎,我真是个不孝子。”
这话半真半假,真是因为薛蟠生意太好了,忙着挣钱呢。假呢,路太远了,不愿意在年前折腾一趟。在广州这边,虽然热一点,但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发生了根本变化之后,在这边找到了当年在金陵做小霸王的感觉。回京的话,他又要伏低做小,给人当孙子了。
“年后吧,派人去把岳母接过来。这是一个,还有一个事情,必须尽快去办。”贾琏收起笑容,变得严肃了起来。
薛蟠立刻正襟危坐,摆出听训的姿态。
“今天出门转了转,见那些报童光着脚满地跑。你去过问一下,是不是下面办事的人贪污。这些孩子够可怜了,一双鞋的钱,下面办事的人也要贪么?还有,你要盯着一点,看看报童识字班办的如何,别小看这些孩子,一百多人满城跑,等于多了一百多双眼睛。你对他们好一点,不用多花多少钱,取得的效果却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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