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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55节

  国子监是个清水衙门,占地面积却不小,毕竟好多人在此读书。

  过了高大的门槛,入内就是一个广场,这一点丝毫古往今来都差不多。

  不信伱去当地政府看看,大门里面是不是一个广场。

  三面是教室,广场对面是二进门,距离大约十五米,广场不算大的缘故,大概是京城的地皮宝贵的缘故。从位置上来讲,国子监属于最外围的衙门,却挨着孔庙。

  贾琏在国子监里溜达时,心里寻思着,这至圣先师的招牌供着,在皇帝心里也就是供着。

  找到办公房的过程也就是五分钟,沿途是一个人都没见着。说好的今天开学报名呢?

  一排办公房里也是空空如也,走一个来回才从窗子里看见一个中年书吏很悠闲的对着火炉坐着,火炉上热着酒,身边的凳子上摆着一碟花生米,腿上摆着一本书。

  书吏悠闲的自斟自饮,丝毫没注意到人进来。一直到贾琏走近了,挡住了看书的光线才察觉,抬头一看贾琏的打扮,立刻放下酒杯和书,起身抱手:“这位小爷有礼?”

  “您抬爱,不敢称爷,在下贾琏,今日特来报名。”贾琏保持礼貌,态度适中。

  “原来是贾先生,小的姓刘意,有个诨号刘三,您稍候,这就来。”这位书吏干脆利落的交代清楚,转身就去了边上的桌前。

  贾琏见他没有读书人之间称兄道弟套近乎的意思,知道他就是个纯书吏,地位不高,却怠慢不得。怎么说呢,这里是国子监,能在这地方做书吏,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人一定读过书,只是科举之路不顺遂,秀才也不曾中一个,可见此人必有背景。

  大周朝太祖定下的规矩,国子监有年龄限制,只收三十岁以下的监生。监生十年不能中举,自当退学自谋出路。年过四十不能中举者,不得再考,年过五十不中进士,也不能再考,当服从吏部安排,居家待选官。

  多有言官呼吁,应该改革这条规定,太上皇时不予置评,今上也不置可否。

  每每想到这里,贾琏心里都在腹诽,你看,这就是古代的读书人,只能在科举一条小路上大家一起卷的情况下,读书人每年都有人做官,数量多了,自然要搞一些符合自身利益的事情出来。哪怕是所谓的祖制,也不是不能改的。

  一旦皇帝要搞所谓的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做官的读书人一定会折腾的满城风雨。

  刘意取了报名册过来,问过贾琏的具体情况,一一登记后再三拱手笑道:“原来是荣国府的琏二爷,失敬失敬!”

  贾琏笑着摇头抱手回礼:“谈不上,荣耀属于祖辈,与我何干?”

  得知贾琏是走读,刘意记录在案后解释一句:“琏二爷只是秀才功名,欲入监读书,尚需宗人府出具一份文书,方可入荫监就学。”

  呃,贾琏愣住了,还有这么一个流程的么?

  国子监的读书资格不好弄,即便是有资格的勋贵子弟想进来读书,也需宗人府出荐书。

  贾琏没着急走,而是先盯着刘意看了一会,看看这厮是不是在为难自己。

  这一眼给刘意看的额头上汗水冒了出来,贾琏的名声可不太好。青云书院里把方白衣的孙子,郭侍郎的儿子都打了,退学不是大事,大事是后来这事情连累了方白衣。

  这一类顶级权贵的子弟,在刘意的心目中,属于京城里最不能惹怒的一类人。

  真要让贾琏觉得刘意是在故意为难他,动手给人打一顿,刘意伸冤都找不到衙门。

  “那行,怪我事先能弄清楚。我这就去。”贾琏态度不变,依旧是不冷不热,摆手就走。

  刘意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后面喊一句:“琏二爷慢走。”

  贾琏头也不回的去了,刘意坐回椅子上,长出一口气,这时候外头进来一个书吏,见刘意便笑问:“怎么回事,刚才出去的谁啊,给你吓的汗都下来了。”

  “赵四,你可别乱讲话,琏二爷斯文守礼,并无半点跋扈之处。”刘意脸一冷,立刻反驳这厮。心道:这厮真是没安好心,万一我说错了话,他给传出去,那不是做实了背后说贾琏的坏话,回头倒霉的人不还是我么?

  都说公门里头好修行,这一条管住嘴巴就很要紧。管不住嘴巴的人,都不知道啥时候就给人得罪了。刘意心道,这厮与我素来关系一般,适才套近乎必是心怀歹念,回头有机会,找贾琏告他一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话说贾琏出了国子监,心里极端的不爽。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也没人跟自己说一声。贾母王夫人之类的女流之辈不知道这个,贾赦贾政贾珠也不知道么?

  贾赦可能是真的忘记了,毕竟他啥都不关心,只关心自己。害的自己多跑一段路的元凶,大概就是贾政父子了。贾珍那边,这点事情也轮不到贾珍操心。

  贾琏也没着急去宗人府,而是先去了张廷恩家里,一问才知道,张廷恩去了户部衙门,这还没回来了。得,又白跑一趟。贾琏吩咐车夫,直接去宗人府。

  理论上正月十六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身负重任的张廷恩,一早就去了户部。

  新官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交接,以年迈唯有请乞骸骨的右侍郎,正在办事房里等着呢。

  知道自己的仇家多,张廷恩在交接时非常的谨慎,尤其是尚未处理公文方面。

  这一仔细,张廷恩就在一摞公文最底下,发现了一个坑,这坑还不小。

第69章 早有预案

  公文被拿出来仔细翻阅后,张廷恩递给前任阴某:“没记错的话,去年腊月初三,这份公文就该上呈内阁批阅,为何至今还在户部?”

  阴侍郎扫了一眼该公文后,面无表情的回答:“去年腊月,内阁动荡,故而缓一缓。”

  张廷恩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盯死了阴侍郎:“事关西域战事的粮饷,为何不上呈陛下。”

  “户部无银,如之奈何?”阴侍郎强作镇定,手已经在袖子里微微发抖了。

  “此事不结,恕张某不能交接,告辞!”张廷恩把公文往书桌上一丢,起身就走。

  阴侍郎大急,起身大声道:“张尚书不念同僚之谊,为难于阴某人乎?”

  “此言阴大人去与陛下说吧。”张廷恩稍稍顿足,脚下不停。

  阴侍郎叹息一声,老迈的身躯缓缓的,颤抖着,扶着椅子坐下。

  张廷恩心急火燎的穿过院子,四周窗子里的眼睛聚焦,心情各异的目送这位新任尚书没能完成交接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走了。

  ……………………

  宗人府这边,贾琏顺利的拿到了荐书,没有人在这个问题上做手脚,也不敢做手脚。

  本来贾琏就有资格去国子监读书,勋贵嫡子入国子监读书,本就是太祖给的恩典。

  回到国子监,值班的书吏刘意还在等着,看见贾琏立刻出门来迎。

  拿到荐书之后,刘意把事先办好的文书和号牌双手奉上,特意解释一句:“正月没完不算年过了,琏二爷出了正月再来。”

  贾琏看似随意的笑问:“怎么,今天起各部衙门不都正常办公了么?”

  “嗨,便是其他的衙门,没出正月也就是几位大人轮流值班。有要紧事,值班的大人自然会让人去通知。国子监就别提了,今日值班的司业郑大人待了半个时辰就走了。左右没甚么事情,留在这也是无趣的紧,何必为难大伙?”

  刘意把事情说明白了,贾琏听了也很无奈,这国子监的年后综合症那是真的严重啊。

  张廷恩顺利的见到了皇帝,并汇报了户部发生的情况。

  “王子腾的请饷折子,本该是去年腊月中就该办妥的,拖到今日没上呈到内阁。”

  承辉帝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先接过折子仔细的看完,放下折子后淡淡道:“看日子,折子送到的时候,御史台正在集中弹劾王子腾,赶上内阁动荡,前任房首辅兼任户部尚书,事情应该是这么耽搁下来的。也多亏爱卿仔细,不然就是个耽误国事的把柄。”

  张廷恩道:“右侍郎代理户部事务,却以年迈为由请辞。此事,臣这就去内阁办理。”

  承辉帝淡淡道:“阴华阳继任尚书的心思落了空,才有此案放在最低下一事。方白衣也好,阴华阳也罢,心思不在国事上,而在门户私计。”

  说着话,承辉帝翻出一份请辞奏折,很干脆的提笔准备批示,口中道:“既然无心国事,就遂他的心愿了。”张廷恩扫一眼,立刻抬手拦住:“陛下,需顾忌老臣的体面。”

  承辉帝停笔沉吟数息,缓缓的搁笔道:“也好,阴华阳宦海三十载,也算是尽职,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此一辞,朕再挽留两次。”

  “事急,臣这就去内阁。”张廷恩起身告辞,承辉帝拦了一下:“速去速回。”

  承辉帝特意让个太监跟着张廷恩,表示一下对此事的关切。

  张廷恩人到内阁,现有三位内阁大臣一番商议,并没有立刻做出决断,新首辅梁栋告诉张廷恩,军国大事,依照太祖之制,应由内阁诸臣与陛下商议后决断。

  所以,大家还要去见皇帝,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张廷恩听了大为费解道:“平叛西域一事,本就是内阁与陛下商议后做的决定,眼下军前等着饷银,首辅大人直接批阅,交由陛下用印即可,为何要多此一举?”

  梁栋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张尚书还不是内阁大臣,轮不到你教阁臣做事。”

  梁栋的心思不难猜,那就是分清楚是谁的责任。

  事情是去年的事情,当时方白衣作为首辅把事情给耽误了,那么这个责任怎么都落不到梁栋头上。再者就是作为上一任内阁排行三的阁臣,梁栋很清楚户部的现状。

  户部没钱,王子腾开口就是二百万两白银,哪来的银子?你要说等到夏粮收上来,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饷银不及时,耽误了西域战事,责任是谁的?

  刚坐上首辅的椅子,梁栋可不想被下面虎视眈眈的同僚们掀翻下马。

  你别看文官集团抱团对付勋贵,那是对外。在内部,文官集团照样斗的伱死我活。

  远的不说,李清这个礼部尚书是怎么来的?那就是皇帝和前任首辅次辅之间的交易。

  梁栋是首辅不假,但他是山西人,晋系在朝中从来都不是主流。

  他这个阁臣当初就是为了平衡内阁才侥幸得到的位子,现在的首辅更是皇帝不耐烦方白衣等人,再次侥幸得到的位子。说梁栋运气好,这话不假。但是站在梁栋的角度看问题,他能在朝中屹立不倒,并且还能不断上升,靠的就是凡事不沾身的态度。

  他这个山西人,要不是在朝中没有太大的势力,没准要与方白衣一道请辞的。

  一句话,想坐稳首辅,杜绝下面的觊觎带来的威胁,那就要看皇帝的态度。

  正常情况下阁臣是四个,一个首辅,三个阁臣。现在只有三个阁臣,留着一个位子是给谁准备不难看的出来,但是谁能保证其他的官员不会突然杀出来呢?万一能抓到现存阁臣的把柄,没准位子又多出一个呢?

  承辉帝似乎也预料到了这局面,所以早就安排内侍端来了凳子,见到诸位阁臣便笑道:“诸位爱卿坐下说话。”

  这个态度一出来,梁栋为首的三位阁臣原本略带忐忑的心情平静了。

  陛下是个明事理的!这是很自然的内心写照。

  张廷恩也不着急了,着急也没用,现在看来这个坑只要没踩进去,就是万幸了。

  户部没钱,这是最现实的事情,二百万两银子,上哪去找呢?

  承辉帝胸有成竹的拿起一份奏折道:“这是巡盐御史林如海的折子,去年的盐税最后一笔款子收上来了,一共一百五十万两,有这笔银子,朕从内帑再拨五十万两,问题就解决了。只是事情不能总这么办,不能总指望内帑,诸位爱卿还是要想法子令户部库房充盈啊。”

  “臣等无能,臣等有罪。”梁栋站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站起,抱手九十度躬身,就像事先排练过的一样,整齐划一的说话。

  说实话,看见这一幕的承辉帝很无奈,毕竟他已经见过太多次了。

  你们承认自己无能,承认自己有罪,就是不解决问题对吧?

  这一幕要是贾琏看见了,一定会很感慨的表示,小日子“躬匠精神”的师承找到了。

  你看,我都承认自己无能,承认自己有罪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承辉帝摆摆手道:“此事与诸位爱卿关系不大,朕就不追责了。盐税不日进京,诸位爱卿抓紧办好交接,抓紧起运吧。西域战事急不得,也拖不得。”

  张廷恩在下面深切的感受到承辉帝的手腕之老辣,这事情怎么说呢?去年就该解决的问题,却拖到今年才解决,没钱是一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大概就是等着林如海这笔银子,还有一个方面就是施恩于现任内阁。

  最隐蔽的一点就是这笔盐税的处置,如果不是这个事情以及处理手腕,这笔盐税内阁肯定是要雁过拔毛的。

  果不其然,梁栋作为首辅很自然的要“反抗”一下的,上前抱手躬身道:“陛下,陕甘总督吴玉辉有奏,西域军前的粮草,可在陕甘两省采购运往西域军前。”

  承辉帝也知道梁栋是例行“反抗”,这是首辅的职责嘛。

  “朕没记错的话,去年九月,吴玉辉上奏,关中四府大旱,求朝廷免收钱粮。既然有旱情,粮食欠收,哪来的粮草出售?”承辉帝的记性很好,但他也不打算放过吴玉辉,转头对梁栋道:“让御史台派人去关中,看看是否真如吴玉辉所奏。”

  梁栋听了不由心头苦涩,对于朝臣而言,这个陛下真不是心胸开阔之人,就这么点事情,上纲上线了。也怪吴玉辉太贪婪了,什么钱都想赚一点,赶上现在朝廷没钱,不是赶上了么?

  “臣遵旨!”梁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他是不会认为吴玉辉是自己连累的。要怪吴玉辉自己上的这道折子,被自己顺手拿来“反抗”了。作为首辅,是必须要反抗的,尤其是牵扯到大笔钱粮的时候。

  承辉帝很清楚,官员是经不起查的,梁栋也很清楚,不查不知道,查了吓一跳很正常。

  但怎么说呢?不是赶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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