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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64节

  张廷恩被这一番话说的又是感动,又是郁闷。一肚子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们不一样啊!”张廷恩也只能叹息感慨。

  有现代的话讲,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架不住有人就生在罗马。

  贾琏生下来的那一天,就已经跑赢了大周朝9%家庭出生的同龄人。

  这么说吧,只要贾珍贾赦元春不大规模联合作死,贾琏这个爵位继承人,一辈子都能舒舒服服的做一个快活的富贵闲人。这不是架不住有人喜欢作死么?对于眼前的一切,总是不满足么?偏偏这种人还没有相应的能力,这就很讨厌了。

  “先生,李山长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贾琏还是关心这个,如果真的能加重算学的科举比例,对贾琏而言绝对是利好消息啊。

  “内阁默认,陛下坚持,百官再怎么反对也奈何不得。李如水野心勃勃昭然,一旦入阁,恐为权相。此事,前明严嵩可以为鉴。”张廷恩说到这里,声音都放低了许多,眼睛也看著门口的方向,仿佛门后站著一个人在偷听。

  贾琏见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在同情张廷恩,想做点事情不但要得罪绝大多数官员,言语之间还要谨慎,以免说了皇帝不喜欢听的话。

  贾琏听懂了张廷恩的意思,承辉帝或许不是嘉靖,但他需要的是能贯彻他的意志,需要的时候还能主动背锅的人。作为前政坛的失败者,李清算是豁出去了。什么清流领袖,谁爱当谁当,哪怕天下人唾骂我,照样阻止不了我要入阁的心。

  “所以,这事情闹不起来?”贾琏多少有点失望,就喜欢看一些闹腾,可以吃瓜看戏,最终结果还有利于自己。

  “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眼下王子腾才是御史台的目标。”张廷恩算是给了个答案了。

  “嗯,那就好。王太尉那边不会有事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贾琏说完准备走了,张廷恩却再次说了一句:“那位主动出击的边军王将军,乃是王子腾的本家。王子腾率主力出城作战前,再三交代留守将领,一定要看好粮仓。这位留守将领,也是王子腾的亲信。京营驻扎迪化期间,在当地可没少祸害百姓。”

  草,贾琏都听呆了,尽管知道这个年代的军队没有所谓的群众纪律,但是作为主将的王子腾,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想到张廷恩对承辉帝的影响力,贾琏还是决定上点强度:“先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窃以为,军纪再好也难免有不甘心的贼酋作乱。王太尉只要能当机立断,挥泪斩马谡,便是将来也不会留下收尾,不怕算后帐。”

  “呵呵呵!”张廷恩连连冷笑,似笑非笑的看著贾琏。

  这一家伙贾琏心里都麻了,暗道:坏事了,王子腾要保自己的心腹。

  这可是留下了祸根啊!

  唉,任何时代都是这样,任人唯亲。尤其是上了战场,身边没亲信将领帮忙,做统帅的怎么能安心打仗?保不准,这个结果王子腾已经看到了,并且是故意为之,就是制造把柄。

  或许有一种可能,王子腾是在制造不得不依附承辉帝的外部条件。

  说起来张廷恩对贾琏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啊,这种事情都提点一下。

  贾琏真不知道该说点啥才好了,张廷恩似乎也不想说话了,挥挥手示意贾琏滚蛋,临了交代一句:“最多三日,科举主考官算经考核的旨意就下来了,今年秋闱算经占比三成。”

  贾琏听了面露喜悦,冲张廷恩抱手道:“秋闱不中,学生自无颜面再见先生。”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同张廷恩和贾琏对话的那样,王子腾受到了御史们密集的火力打击,在外人看来,王子腾的地位摇摇欲坠。但承辉帝就是选择了把弹劾的奏折留中不发,沉默已对,不提处罚王子腾就算了,还果断的下旨,同意了李清的奏折,调整科举内容的比例。

  内阁在接到承辉帝的批阅奏折后,立刻草拟文件上呈皇帝,很快皇帝批阅后执行。并规定,今后不管是谁,想做乡试、会试的主考,首先要通过礼部的算经考核。

  后来贾琏才知道,王子腾的对策是先稳住局面,等待后续的粮草补给,同时进行屯田。

  这样一来,战局的进展就不是今年内能完成的,怎么也要拖个一年半载的。

  这么一个对策,承辉帝在看完后批阅同意,内阁再次选择了沉默。也许是看到了有一个更不要脸的李清在盯著大家的椅子,目前内阁的三位阁臣,那真是非常的配合皇帝。

  尽管如此,确定了新的科举内容比例的政策后,承辉帝还是下旨,户部尚书张廷恩,礼部尚书李清,二人联袂入阁,补足内阁的缺额。

  这两位当初在青云书院的同僚,如今在内阁里又称为了同僚。

  时至五月,户部正式推出银币作为官员俸禄,同时推出的还有新的关于银币铸造的相关制度,核心内容就是除了新推出的部门造币局,其他任何政府部门,不得擅自铸币。

  这也意味著,火耗归公以银币的方式实现了,各地官员的火耗收入,随著铸币的数量不断增加,将渐渐的失去这一块肥肉。

  

第79章 报复的时机和效果

  科举新制度落地的当天,贾琏便找到贾蓉,一番交代后,贾蓉拍著胸口表示:“琏二叔放心,这点事情也算是个事?放心交给我去办,保证妥妥的。

  上回在国子监里堵了一次贾琏没得逞,还让李守中给上了一回强度之后,陈从孝内心是很紧张的。李守中有一句话没说错,贾琏是荣国府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在京城这个地方,别说荣国府的继承人,即便是荣国府的狗,那都是有特权的。

  一开始陈从孝非常的紧张,时刻提防著来自贾琏的报复,但是一个月过去了风平浪静。

  陈从孝渐渐的放心了,觉得贾琏大概是读书读的没啥脾气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忘记了。又或者,贾琏没看出来,那天的“临时冲突”是事先有安排的。一颗心渐渐的放下后,陈从孝恢复了过去的生活,喜欢听曲的他,闲来总是去给一个叫白玉的清倌人捧场。

  陈从孝的宅子在国子监附近的一个胡同里,京师的屋价很高,当初买的时候也买不起太贵的,就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丫鬟婆子买了六个伺候著,还养了四个轿夫,每天出门都是坐的轿子,贴身的长随一个从老家跟过来的。

  这日从国子监放学后,陈从孝急急忙忙的让轿夫赶往八大胡同。

  到地方后不紧不慢的从轿子里下来的陈从孝,看见对面的墙边坐著一个乞丐,低著头看著面前的破碗,陈从孝没在意这个细节,这地方有几个乞丐可是太正常了,没有才不正常。

  一路上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面如羊脂白玉,皓腕赛雪的白玉姑娘,前几天妈妈放出花来,白玉姑娘年龄到了,哪位大爷愿意给她花钱梳拢。陈从孝准备了足够的银票,追捧了有两个的白玉姑娘,今天必须拿下。

  就在陈从孝转身的瞬间,原本坐在地上的乞丐动了,猛的站起来,动作矫健,猛的往前一蹿,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冲到了陈从孝的三步之外,此刻的陈从孝正在与一个竞争对手相遇,互相抱拳虚伪的客气中,不想一阵风声从脑后传来,回头一看,黑乎乎的一团。

  啪!。

  黏黏糊糊的沾了陈从孝一脸,一股能让人把三天前吃的饭都吐出来的恶臭,熏的陈从孝差点当场去世。一块破布在完成使命后,慢悠悠的飘落,丢出不明物体的乞丐掉头就跑,转进如风,不过十息,已经消失在胡同的深处。

  很明显这是一坨屎,还不是新鲜的,而是充分发酵过的一坨屎。

  陈从孝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脸,那股纯正的味道让他转头就哇的一声,扶著门就在那吐。

  这一吐可谓是惊天动地,一口接一口的吐,吐完了酸水都停不下来,还在本能干呕。

  一个时辰后,陈从孝的轿子回到了自家的宅子,今天的梳拢之旅算是彻底破产了,吐的有气无力,双腿发软,清洗过脸还借了一身衣服换上之后,那股子味道依旧萦绕不去。

  今天的经历是陈从孝这一辈子最悲惨的经历,就在他以为今天的悲惨随著回到家门口而就此结束时,突然听到轿子外面的长随在喊:“你们是什么人?”

  砰砰砰,一阵棍棒击打肉体的声音,伴随著一个恶狠狠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冤有头债有主,不想死的滚远点。”

  陈从孝就觉得噗通一下,轿子被轿夫丢地上,不等他回过神来,轿帘子外伸进来一只手,揪住他的领子往外拽,狠狠的往前一呆。文弱的陈从孝哪里抗的住,直接一个飞扑,冲着前方一个恶狗抢屎。

  摔了个七荤八素懵懵懂懂之际,两记沉重的打击落在腿上,初时没啥感觉,就是酸和麻,一瞬间之后,巨疼散开。

  “啊!”陈从孝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回头看时,发现长随被人脑袋上套了给布袋子,估计是给打晕了,倒在墙边没动静,几个黑影已经跑的看不清,屋里两个打著灯笼出迎的丫鬟,此刻正在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发出尖叫声:“有贼杀人了!”

  ……

  书房里的贾琏正在奋笔疾书,这年月也没个电脑,想写点东西只能用笔,毛笔字的水平已经合格,就是想写的再快一点有难度。尽管贾琏已经很努力的,每天最多写(抄)两千字,还要写八股文,还要给王熙凤画小人书。

  写书挣钱真是太难了!贾琏在心里暗暗感慨的时候,想到今后不用指望那点月例银子,过的紧巴巴,而是想花就花,贾琏又有了动力,继续创造(抄书)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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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又抄了一回之后,贾琏才搁笔站起活动一番,门帘子挑起,贾蓉笑嘻嘻的进来道:“琏二叔,忙完了?”

  贾琏见面先笑,然后热情的请进门道:“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只是觉得恶心他一下还不够,实在是太便宜那狗东西。便擅自做主安排了三个家将,在他家门口等著,待那厮回来给他腿打断了。三个家将也都交代下去了,明天一早就出城回金陵探亲。”贾蓉一脸邀功的样子说话。

  贾琏听了心里暗暗吸一口凉气,要说狠毒,还得是贾蓉这种习惯了拿人不当人的二代。到自己的头上,只是想简单的报复一下,恶心一番就算过去了。

  由此可见,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在处理这种事情上面,心还是不够狠,底线太高了。或者说,贾琏并不熟悉这个时代人处理恩怨的手法。

  “嗯,办的不错。”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贾琏首先肯定一番贾蓉的作为,绝对不会去责怪他自作主张。真要责怪贾蓉,非但于事无补,反而起反效果。

  贾蓉也没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就是觉得琏二叔还是心善了点。那厮如此坑害,想要断了琏二叔的前程,居然还留他一个四肢健全。

  夸完贾蓉,贾琏从抽屉里取了三个银锭,每个十两,递给贾蓉道:“给家将们带上,路上盘缠充裕一些,告诉他们,路上不要太省了,吃好喝好,最多半年便可回京。”

  这个处置怎么说呢?小心无大错。

  对于陈从孝,不报复是不可能的。我都穿越到贾府了,做人还忍气吞声,那不是白穿越了么?选择这个时间点来报复,完全是考虑到当时朝野正在关于科举内容增减的争议中,万一节外生枝,影响了该案的落地,那真是自作自受了。

  还有一点,贾琏没有小看陈从孝,拖了一个月出头才报复,不仅仅是避嫌的因素,还有就是让陈从孝放松警惕,毕竟人是不可能一直绷著的,绷紧了时间长了自然松懈。作为报复的一方,主打的就是也给出其不意的偷袭,对手有警惕还怎么偷袭呢?

  现在事情办好了,首尾也必须处理乾净,能不被衙门的人怀疑,那就不要被怀疑。

  至于陈从孝的怀疑,那是不可避免的,对于贾琏而言,陈从孝的怀疑,毫无杀伤力。

  反倒是陈从孝经历了这么一场,明年的春闱,必然会受到影响的。

  今年的乡试,明年的会试,因为科举内容调整的规定,贾琏连中两科的概率大大增加了。比八股文贾琏未必能出头,比数学,贾琏谁都不憷。

  给了家将银子,贾琏还要继续给好处,笑眯眯的拍拍贾蓉的肩膀:“书店的事情你辛苦一下,挣了银子分成都归你,我就拿点润笔即可。我这里还有个好营生,一时半会的没想明白怎么做,回头我想好了告诉伱,可以拉上贵人一起做,也可以自己另起炉灶来做。”

  一通现实的好处加上画大饼,贾蓉激动的脸都红了,连声谢道:“多谢琏二叔给我一场机遇,书店的分红说好了三七开,我们拿三成里头自然是二一添作五,多拿一分就是不敬琏二叔的关照。自打给贵人跑腿后,家里的老子每次见了脸上都有笑容了。”

  提起贾珍,贾琏赶紧补一句:“回头你分了银子,可别叫你老子知道。你老子,我老子,都是黑眼珠见不得雪花银,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一定会伸手要。到时候你给还是不给?”

  贾蓉听了顿时一脸为难道:“总是会知道的嘛。”

  “瞒一天算一天,回头真知道了,你往我头上推,就说你拿个跑腿钱,一个月也就是相当于月例银子,没多少钱。”贾琏自然要免了贾蓉的后顾之忧,让他胆子在壮一点。等将来养成了不怕他老子的习惯,哪天贾珍发疯了,贾蓉憋屈的难受,自然要生出报复之心。

  到时候,哼哼。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贾珍,都不用贾琏操心,贾蓉下意识会遮掩过去。

  贾蓉再三感谢之后,很开心的去了。自打贾琏带上贾蓉一道之后,贾蓉觉得每天都是那么开心,以前每天都担心被老子打骂,现在根本没这方面的忧虑,在族学里上学都用心多了。毕竟要给贵人跑腿,还有一点买卖的股份进项,自然要学一些本事才好做事情。

  所谓的好是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话用在陈从孝的身上,那真是用对地方了。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一大早的国子监里就传开了。

  贾琏刚到教室,就听到有人在绘声绘色的说著八卦。

  “哎,也不知道得罪了几个人,两拨仇家先后发难,前者还好点,就是在八大胡同丢了点面子,以后不去就是了。后者则是凶狠异常,身边的长随被人麻袋套了头打晕在地,自己也让人两棒子下去,腿给打断了。啧啧啧,平日里此人倒是谦和有礼,为人也算大方,只是不知道在外头,到底惹了哪路神仙。”

  说话的人也是勋贵子弟,只是等级不高,说的兴高采烈时,看见贾琏进来,顿时收了声音。到不是怀疑贾琏下的手,真不是万一被人误会了呢?

  “要我说啊,最惨的还是明年的春闱,闹出这一档子事情,在家养伤事小,耽误了读书事大。我可听衙门里的人说了,凶手没抓到便罢了,官差还没走呢,人就高烧了。大夫前脚给正骨,后脚又给治发烧。”

  见贾琏一脸的平静,几个同学又凑一起说其八卦,果然八卦是不可阻挡的。

  贾琏平时独来独往,大家也都习惯了,只要不招惹他,向来都是自动隐身。

  刚坐下,又听到有人在开嘲讽:“你们这些人啊,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好歹是个举人,我等靠著祖辈的荫庇才进的国子监读书,有操心别人会试不顺的心,不如多想想今年的秋闱。别到时候进了乡试的科场,到头来折戟沉沙,下次又是三年后了。”

  贾琏听了觉得这个话可谓人间清醒,正默默的心里点赞时,先到一步的贾珠起身走过来,贾琏赶紧起身,面带微笑主动开口:“珠大哥,有事?”

  无论如何,不管贾珠如何冷淡,贾琏都不会在礼数上让人抓了把柄,免得被人说缺了孝悌之道。要知道,这可不是轻罪名。

  “今年乡试增加算经的内容,算经一道,我素来用功不足,回头有不懂的地方,还请琏哥儿多多指教。”可能是因为乡试的时间也就是几个月了,贾珠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尽管如此,别人也说不出贾珠的不是,人家是堂兄弟,尽管都知道,荣国府是二房当家,但人家就是有血脉相连的关系嘛。

  “好说,在家兄弟嘛,有不懂的只管来问。”贾琏嘴上说的很干脆,笑容也绝对真诚。

  心里却在暗暗不屑,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真实?

  数学啊,这玩意不会的,那真的就是不会啊。

  想到今年的算经注定要增加难度,贾琏心里忍不住想放歌一曲。

  “如此,谢过琏哥儿。”贾珠脸上挤出笑容,抱手谢过后转身时,笑容消失,一脸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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