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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是贾琏 第9节

  再次开口的张廷恩直接拿起名册晃了晃:“下面点名……。”

  “李冬……”张廷恩依次点名,学生依次起立,每个学生都会花三秒左右记住样子。

  “贾琏!”

  “到!”站起的贾琏起身应答,这次张廷恩没有立刻继续点名,而是笑著开口:“你就是贾琏么,入学考试经意优秀,制文中平,建院一来入学考试算经唯一满分,不知道你的策论水平如何?”

  台下一阵轻微的骚动,这次没有过分喧哗了,学生们都看著贾琏,各种情绪都有。

  贾琏站著回答:“回先生的话,学生年幼,经事不多,不敢妄谈为国献策。”

  台上的张廷恩好像故意在刁难一般,似笑非笑的追问:“按照你的说法,未能入朝为官者,不该谈论国策咯?可是科举乡试会试,都要考策论的。”

  贾琏心说这老师怎么回事?脸上却依旧能维持平静,语气不疾不徐的回答:“回先生的话,朝廷的大政方针,私下议论不可避免,但绝对不能以个人对政策的理解,造成政策执行的障碍。朝廷的政策,原则上秉承照顾大多数人的利益,不能因为少数人的发生渠道更为顺畅,就能阻挠政策的执行。”

  新生都在十三四岁,这个年龄别说跟老师交流了,单单站在对面都会脸红结巴的。

  贾琏的表现明显非常的优秀,张廷恩觉得这是出身带来的好处,什么世面都见过,经历过了自然就淡定了。更加令人惊喜的是,这个学生的回答很有条理,问题是突发的,回应也是临时组织的语言。由此可见,此子优秀,不枉山长青眼有加。

  同学之中,此刻持幸灾乐祸心里的人有,郭松就是其中之一,他的判断是老师在故意为难贾琏,谁让你是勋贵子弟呢?

  郭松暗想,接下来教习一定会追问“多数人”“少数人”,嘿嘿。

  未曾想到的是,张廷恩抬手下压示意:“坐下吧。”

  始终一脸平静的贾琏落座,教习要是继续追问,还真不好应对。尤其是多数人,少数人这个说法,贾琏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是现代人的逻辑。

  这个时代的庶民和现代社会的公民,政治待遇天壤之别。

  贾琏的话,在大家理解看来,就是朝廷政策要照顾的是绝大多数的庶民。

  这也太虚伪了吧?你一个勋贵子弟说著话?

  但是站在张廷恩的角度看这个回应,心里忍不住暗暗的赞叹,家学渊源啊!

  如果不是家里的长辈平时关注朝政,孩子怎么会耳濡目染,说出这种话呢?

  看来,很多事情就不能受传闻的影响。

  点名结束后,张廷恩指派了本次考生中综合成绩第一名的李冬为班长,负责日常考勤以及上传下达。可别小看这个班长的职务,书院是有补贴的,任职期间,书院食堂里吃饭是免费的,还有每月一两银子的补助。

  很多人是想做而不得的。

  李冬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老师走后,将本次考试三科成绩第一名的试卷,张贴在公示栏上,供全院学生赏阅。

  

第12章 处置

  张贴试卷前,李冬想找贾琏问点细节,没曾想贾琏一眨眼不见了。

  班里的新生不少都围过来,想要看看卷子。

  李冬张罗几个人帮忙,拎著浆糊桶,一起到公示栏贴了试卷。

  经意第一名居然是郭松,别看这厮讨厌的紧,经意滚瓜烂熟,且写的一手好字,卷面看不出丝毫扣分的地方。制文(八股)第一是李冬,算经自然是满分的贾琏。

  新生们围在公示栏下,看著上面贴出的卷子,七嘴八舌的说话。

  “张教习说了,青云书院有史以来,新生入学考试第一个满分卷子。”

  “真看不出来啊,勋贵子弟还有这一手。”

  “此偏见也,勋贵子弟斗鸡走狗的纨绔是多,但也不都是纨绔,总有几个出彩的。”

  “武勋子弟就该好好从军,跑文臣堆里凑什么热闹?”

  “按照你的说辞,这文官领兵的也不少,那也是狗拿耗子咯?”

  “你什么意思,你站那边的?”

  “我站道理,怎么,伱瞪眼吓唬谁啊?”

  俩新生不知为何就对掐了起来,有个已经在撸袖子了,年轻人血气方刚,一言不合就动手。李冬这个班长赶紧大声呵止:“都给我退后,干啥呢?一个班的同窗,值当么?”

  从厕所回来的贾琏听了一会,忍不住呵呵呵冷笑道:“班长和的一手好稀泥。”

  众人瞬间看过来,发现是贾琏在说话,一堆人立刻散了个七七八八。考试那天,贾琏和郭松起的冲突,大家都见到了。这厮可不好惹,跟他闹起来,一起开除。贾琏还可以去国子监读书,其他人可就不好找合适的地方读书了。再说了,辛苦考进来,谁想离开?

  李冬被贾琏阴阳怪气的话说的脸上不悦,想反驳又无话可说,毕竟他真的是在和稀泥。

  这事情的是非倒是不难分辨的,无非是同学拌嘴,有人拿文武之争来说事挑起争端。

  贾琏没有再针对李冬,毕竟不是他挑的事,转头找了找挑事的同学,这货早跑开了。

  “大家听好了,我是来读书的,别没事找事。回头给我惹急了,谁都好不了。”

  贾琏提高嗓门说了一句,目光环视一圈,没人敢挑衅,这才转头走开。

  有的事情,就得提前把话放出来,不然总有不开眼的拿身份恶心你。

  从始至终贾琏表现的都非常的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贾琏走了,同学们神情复杂的看著他远去,有人很不服气的嘀咕:“神气什么?”

  李冬不满的扭头看看说话的同窗,淡淡道:“以后当面说。”

  这家伙也是个狠人,一句话把这个同学给砸坑里了。扣了一顶背后说人的帽子。

  谁人背后不说人,问题是你别被人知道不是?

  张廷恩突然出现,看看现场没事,便道:“李冬,跟我来一下。”

  李冬赶紧过去,两人前后到了办公房里,丙级三个班,教习有五个,三个班主管,一个算经教习,一个杂学教习。这会几个教习都在办公房里,看见张廷恩进来,分别致意。

  “刚才怎么回事?”张廷恩很直接的问,李冬实话实说,完了补一句:“窃以为,贾琏甚是克制,荣宁二府,一门双公,如此出身却不跋扈,难得。”

  勋贵之家多跋扈,这个说法并没有错,四王八公这个老权贵集团,没少出纨绔子弟。

  张廷恩面露满意之色,微微颔首道:“嗯,你先回去吧。”

  李冬告辞下去,张廷恩略作沉思,起身往山长办公房去。

  见了李清,张廷恩把事情大概说一下之后笑道:“李冬出身寒门,处理的略显幼稚。”

  李清面色阴沉道:“个别学子小小年纪把官场那套带入书院内,此风断不可长。再有类似事件,警告,三次警告还犯,清退。回头我让人出个公告!”

  张廷恩道:“山长明见,廷恩受教。”

  李清又道:“青云书院成立之初,太祖有八字训,求真务实,经世致用。太祖科举变法时曾言,不通算数何以为政?八股制艺是带著脚镣跳舞,做官亦然。”

  有的话李清和张廷恩都没说出来,这四王八公的子弟,可不是好得罪的。来读书不要紧,考试,考中了也不要紧,这里的一切你得能适应,真的适应了也不要紧,变成了自己人了。

  和平时期只要有个二十年一代人的时间,文武之间的较量,文臣注定占上风。

  皇帝出于平衡的需要,肯定会有所偏向,文臣有的是新人,武勋多世袭。

  本朝太上皇期间,多次出手压制武勋,其中一门双公的贾家就是典型代表。贾府出于自身的情况进行了调整,贾赦这一代人转而学文。现阶段四王八公的势力还是非常大,青云书院倒是不怕,具体到某个学生头上,把贾琏给得罪很了,是要出人命的。

  “廷恩以为,贾琏倒是个识大体的。”张廷恩为贾琏说了一句话。

  “国公府的嫡系继承人,遭人挤兑不过是想著不要闹大,比起京中的多数勋贵子弟,贾琏的做派难能可贵。”李清认同这个判断,张廷恩笑道:“歹竹出好笋!不足为奇!”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京师地面上,勋贵子弟的名声可不算好。

  贾琏能做到不仗势欺人,真算是另类。

  达成共识后,张廷恩带著一点担忧的语气道:“同僚中不免有人会说,年轻学子不惧权贵,应当鼓励。”李清很大气的一摆手:“歪理,不足为虑。没考进青云书院的时候,也没见他们不畏权贵。书院庇护学子是本分,但这不是学子主动挑衅的理由。”

  说到底还是老一代勋贵的名声太差了,太上皇即位初期,京师勋贵横行,欺男霸女,多行不法之事。贾家还算是家里管的严格,到贾赦和贾敬这代当家后,违法乱纪逼死人命都不新鲜了,不然就薛蟠那个案子,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盖住了呢?

  问题是坏就坏在这个盖住了,根源在于贾家、王家看上了薛家的钱,这是个把柄。

  李清和张廷恩都是进士出身,都是遭人弹劾后主动请辞,三留三辞之后退隐。

  留在青云书院教书就说明他们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辞职,而是不得已为之,政治抱负还在。

  “今上登基五年首次选秀,此举颇有深意。”李清与张廷恩关系不错,这才提醒一句。

  “邸报看到了,此次选秀范围确定在勋贵之家。太上皇登基之初,一门双公的贾府为经营节度使,忠义亲王坏了事不就荣国公薨,过了五年,太上皇病倒。”张廷恩表示明白了,皇帝登基之后一直没选秀,突然搞一次选秀,其实是政治信号。

  “不错,太上皇在位期间,一直压制旧日勋贵,才有了兴文匽武的格局。今上登基元年西北、东北边事不断,今上有振武之心首当其冲者京营也,王子腾以京营节度使之职出京为九省统制,安的是京营的心,也有拉笼之意,如今又来一次选秀,今上之心昭然。”

  李清倒是敢说,好在只有两人,人多的地方这话也没人敢说。

  天有二日的格局,掌握京营的勋贵们变得格外重要。调走王子腾,不仅仅是拉拢,还有趁机掺沙子的意思。李清看的清楚,张廷恩同样看的清楚,年初今上调边军一批武将入京营,目的就是分薄京营的兵权。

  说到此处的张廷恩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二日当空,恐难善了。”

  李清听到这话,狠狠的瞪他一眼,语带凌厉:“慎言!”

  张廷恩收起笑容,抱手道:“山长,走了。”

  看著张廷恩离开的背影,李清的表情不变,眼神有点复杂。

  太上皇三十五年,六龙夺嫡,今上行四,原本是最不被看好了。李清是最传统的嫡长即位的观点,奈何天意弄人,他的主张对象坏了事,李清被弹劾下野。张廷恩则是为今上背锅,登基后的今上要弄钱,张廷恩主张改一口通商为五口通商,这算是个试探,弹劾张廷恩的奏章堆了三尺高,无奈只能先下野,躲避一下风头。

  听了张廷恩今天看似无意的一番话,李清把贾琏的事情串在一起之后,得出一个准确性很高的猜测,张廷恩年内怕是要其父,毕竟是提今上背锅的人啊。

  太祖时期开海,五口通商,到了太上皇时期,嫌不好拿捏局面,改成一口通商。

  太上皇登基后,前二十年文治武功都有不错的成绩,随后开始进入享乐阶段。大兴土木修园林,五下江南,耗费无数。修园子的钱从哪来?户部那边没少跟太上皇较劲,有人给太上皇出了个主意,改一口通商,一番上下其手后,广州那边每年能给内库送一千万两,户部那份倒是没变化,比以前少了。倒霉的是外商,进货价比以前高了五成。

  解决了享乐所需的银子问题,却滋生了诸多弊端,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贪腐。吏部那边,广州的官员成为了香饽饽,极为抢手。据说一个巡抚要二百万两的上下疏通,才有机会做那个位子。赶上五龙夺嫡,下面的官员各自押宝,太上皇后期朝堂上各种乱斗。

  随之而来的是严重的吏治败坏,爆发数次贪腐大案窝案,今上登基后连续三年,自然灾害频发,各种流言蜚语倒不是大问题,面临最严峻的问题就是没钱。

  既然没钱了,那就想法子搞钱。所以,今上登基至今,折腾了好几次,效果不明显不说,反对的意见还很大。

  贾琏没来得及走就被李冬叫住,贾琏不是个喜欢惹事的性格,同时也觉得之前一系列的挑衅,背后必然有其原因,没有看起来年轻人冲动那么简单。

  不管根源是啥,贾琏都不打算给后来者继续挑衅的胆子。所以他做好了充分准备,这次可以用话语压住对方,下一次就别客气了,直接上手就对了。摆出一副拉著对方一起死的姿态,反而能带来震慑效果。

  “班长,有事?”贾琏的表情不善,眼神清冷。

  李冬心头一凉,这眼神令人很不舒服,还是抱手解释:“事情张教习知道了,在下如实禀报。”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别误会,我没有添油加醋。这态度颇为坦荡,老板凳贾琏的眼力自然不难看出。之前的郭松之流的挑衅在贾琏看来,都是小孩子的手段,太幼稚了。

  “教习没有说啥?”贾琏收起冷眼,与人为善嘛。

  眼神一换,李冬舒服多了,心里暗暗称奇,看年龄贾琏还小一岁,这眼神如此凌厉。

  “教习没说什么,只是问清楚。”李冬当然要解释清楚,他可不是郭松,惹不起这位。

  贾琏点点头表示知道,没有说啥,李冬见状想说点啥,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贾琏不拉著脸的时候,还是很有亲和力的。这不是前身能比的,毕竟是体制内的老板凳。

  “对了,我问过书院,下发的课本书店里都有卖的,走读生讲义试卷另外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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