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 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69节

  吴小刀等人立刻叫好,他们虽然没什么高深的武艺,但也都会些拳脚,一对一樊楼之人肯定不是对手,但对方人多,厮杀起来难免混乱,就怕有人会趁机钻进阁中,惊扰了王爷,所以要杀鸡儆猴。

  有周处下令,侍卫们自然毫不留手,只见刀光闪烁,惨叫声接连传出,转眼之间就有几名打手被砍翻在地,其中有个着了要害的,胸前鲜血喷溅不停,止都止不下来。

  “对面杀人了!”有打手见此情景,立刻大喊起来,随后“呼呼啦啦”都撤了回去。

  樊楼的打手大多都是依靠着楼面馆面,虽然也有几个吃过街头饭的,敢冲撞一些,但毕竟不是亡命。

  事情他们听得一清二楚,衙内公子们之间的腌臜,让他们上前卖命,若是吓唬吓唬打打香油还好,拿命去顶他们是万万不干的,谁也不是傻子。

  管事这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侍卫真敢动刀杀人?

  他急忙上前一步,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人,伤重的那个已经血流了大滩,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就要活不成,不由心中一颤,伸手指着前面侍卫:“你们,你们敢杀人!”

  那人却是吴小刀下的手,他也没想过竟如此重,可他毕竟不是什么武艺高手,混战起来哪里收放得住,低声对周处道:“我想戳他肩膀,没想到竟自家撞了过来,才扎到了颈胸。”

  周处冷笑一声:“本就不是良善之辈,干这行当的还指望能是什么好人,杀了就杀了,公子那边我去说!”

  管事看哪怕死人,对面也毫不惊慌,那大胡子侍卫还敢口放狠话,顿时心乱如麻起来,急忙望向一旁的宝文阁学士公子。

  宝文阁学士公子哪见过此种场面,瞧着地上大滩的鲜血不由腿脚发软,嘴里急忙道:“你等稍待,我,我回阁叫人……”说完之后,竟然转身就跑。

  管事气得一跺脚,对旁边道:“赶快去报告大东家,就说打死人了……”

  (感谢朱伟杰大哥哥的盟主打赏,人生第一个盟主,不胜感激,会想办法加更的,拜谢拜谢。)

第285章 都给我站着

  阁外对峙,管事的不敢离开,几名受伤打手慢慢爬回,只丢一具尸体在地中间。

  那边周处对吴小刀道:“且在这里看着,我去里面向公子禀报。”

  吴小刀点头,周处瞅眼对面,嘿嘿道:“要是还有人敢往前冲,不用留手,惊了公子才是大罪!”

  管事听到他言语不由一哆唆,只觉得这真是疯了,又不是外面帮派争抢地盘真打真杀,不过是衙内们争风吃醋坏了些规矩,你个侍卫谁给的胆量竟敢杀人!

  这事儿已是说不过去了,那边阁里的衙内们如何吃瘪先不管,眼前死的可是樊楼的人,就算此处阁子再骄横,这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了人,最后总得有个说辞吧?

  他正想着,就看那大胡子侍卫伸手提起了地上的陈衙内,不由惊道:“你,你要干什么?”

  周处冷笑一声,根本不搭理他,拎着陈衙内就往阁内走。

  管事立刻慌了起来,他不知道阁子里面还有个吴衙内,只是感觉有些不妙,看这些侍卫胆大妄为,里面主人肯定也是个不讲道理的。

  这陈衙内被带进去绝不会有好果子吃,说不得就要打上一顿,便是打死在里面都有可能。

  他心急如焚,急忙又对身边吩咐道:“去,赶快再去报告大东家,就说,就说侍郎公子被抓进去了。”

  周处这时哪去管他,拎着人就进了阁子,然后往地上狠狠一惯。

  赵柽奇道:“这又是哪个?”

  周处看了眼那些神色惶恐的女伎,笑道:“公子,这是吏部陈侍郎的儿子,十分无礼,属下想着既然吴衙内在,就抓进来给他做个伴儿好了。”

  赵柽点头:“陈侍郎的儿子,这个以前倒是听说过,好像和高俅的儿子关系不错,名声都不大好。”

  地上陈衙内这时悠悠醒转,他本来是酒喝多了,拿棍子打周处没打到,扑倒在地睡了过去,现在却是被周处给摔醒。

  他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说陈侍郎,立刻喊道:“那是我爹,想见我爹得先过本公子这关,过本公子这关没礼物可不成!”

  赵柽闻言皱了皱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朝堂已经糜烂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这些衙内便是最好的证明,平日里欺男霸女不说,插手朝事、收取贿赂更是屡见不鲜。

  这陈衙内边说边要起身,他发现有些不太对劲儿,怎么自家好像睡了一觉,然后睁眼就换成了个不认识的阁子。

  他迷迷糊糊看向四周众人,一眼瞧见了坐在赵柽身边的赵元奴,不由恍然醒悟出来所办何事,伸手指向赵元奴道:“你这小浪蹄子,居然跑到这边偷腥,让公子我真好找!”

  说着他又望向赵柽,揉揉眼睛仔细辨认,却是不识。

  赵柽从小不和这些衙内打交道,出外开府后也几乎不参加宴请,所以京城内的衙内们大多都没见过他。

  如果换了赵楷在这里,那许多衙内便都认得了,因为赵楷喜热闹像道君皇帝,不仅到处吃宴,自家还摆宴席,三五天的就宴请一番,所以无论朝臣还是衙内,甚或士林中人太学生什么的,大多都认得他。

  陈衙内不识赵柽,怒道:“哪里来的小白脸,胆敢太岁头上动土,还不……”

  他话没说完,周处一巴掌扇过去,本来身子已经踉跄着将要站起,却被重新给打趴到地上。

  陈衙内酒喝的有点多,也没看清是谁在打他,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了起来:“哪个撮鸟敢打爷爷?”

  周处又是一脚踢过去:“口出不逊,再叫就把你舌头割了。”

  这一脚踢在陈衙内软肋上,说不上太用力,但既然叫软肋,哪怕他酒喝的多身子有些麻木,也立刻疼痛起来,嚎道:“你们都不想活了,我爹可是吏部侍郎!”

  赵柽见状在上面哼了一声,周处“噌”地一下拔出雁翎刀,雪亮刀片闪烁,吓得屋内的女子登时尖叫出声,赵元奴失色道:“公子,这……”

  只见周处拿刀往陈衙内脸上拍了拍,陈衙内便是酒醒一半,认出刚才就是这人打他,此刻又拿刀来,不知想要做甚。

  周处道:“你这厮惹我家公子不高兴,再敢多言一句,管你侍郎的儿子,还是尚书的孙子,先割舌头再割鼻子,把你削成人棍丢下楼去,让你那侍郎老子见了都不认得!”

  “啊……”陈衙内这时肋下还在疼痛,又感着那刀光森寒冰凉,便是毫毛都倒立起来,吓得堆做一团,再也吭不出个半字来。

  赵柽淡淡道:“丢那边站着去!”

  周处立刻拎起陈衙内到墙下,冷笑道:“好好站着,站不好让你变成人棍!”

  陈衙内不敢多言,却一眼看到吴衙内正鼻青脸肿靠墙呆站。

  他心中纳闷对方为何在此,却见吴衙内不停给他使眼色,两人平日厮混久了,倒是熟悉彼此小动作,领会了对方意思后就是心头一抖,急忙学起吴衙内,贴着墙边站好不动。

  周处走回前面,向赵柽禀报了阁外情况,然后道:“公子,适才打斗中失手杀了个人……”

  他此言一出,阁内女子立刻慌乱起来,杀人乃是大事,尤其在东京开封府,天子脚下,是要问重罪的。

  赵元奴紧紧抓住赵柽衣角:“公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赵柽面无表情道:“死的是什么人?”

  周处道:“是樊楼的打手,乱战中了被吴小刀戳了一下,没想到竟是要害。”

  “啊!”一听是樊楼的人死了,屋内女子更怕,别看这些女伎衣着光鲜,实际上除了花魁名花之外,剩下的在楼内并没有什么地位,本就是卖身给樊楼,平素里又被管着,一听客人居然把楼里的打手杀了,个个都吓得哆嗦起来。

  赵柽看着众女子,又瞧了瞧蜷在自家身边仿佛小猫一样的赵元奴,淡淡道:“杀就杀了,再来惊扰一样杀了!”

  此言一出,所有女子都傻眼,梅娘在那边“呜呜”两下喉头滚动,竟然直接晕倒过去。

  赵元奴紧紧抓着赵柽手臂,浑身颤抖,不敢言语。

  周处又道:“公子,要是开封府……或者朝上的人来?”

  赵柽道:“他们若来,带进阁中就是。”

  周处领命,转身出去。

  屋内女子此刻噤若寒蝉,赵柽瞅了瞅她们,笑道:“个个都发什么呆,还不奏一曲破阵子来听!”

第286章 各方布置

  樊楼中楼,飞檐兽脊,雕梁画栋,乃是五座楼里最大。

  中楼统共有四扇门户,内里并不相通,门户对应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樊楼中楼不营业,只用做自家和接待贵客,这是对外面的说辞。

  但熟悉樊楼的人都知道,所谓接待贵客其实就是营业,你进不来只因为你不够贵罢了。

  樊楼自家做事,只走南门,其他三门,都是给贵客留的。

  太祖皇帝曾来樊楼看过戏。

  仁宗皇帝曾来樊楼饮过酒,酒后夸赞,下旨将樊楼设为东京酒业交易固地。

  樊楼这般大的生意,自然不会只有一名东家,明里暗里差不多分出几十股之多。

  其中占股最大的,就是樊家。

  从白矾楼、矾楼、到丰乐楼,几易其名,但东京百姓提起来只称樊楼,正是因为这樊家乃是大股。

  樊家原本是做白矾生意的,白矾是药材,是军中的必须品,五代乱世之中发了财,后来便在东京城盖起樊楼。

  初时樊楼只经营白矾,所以唤作白矾楼。

  后来几次翻修扩建,白矾生意迁到别处,开始经营酒楼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是做到了七十二正店第一。

  樊家是樊楼的大股东,楼内楼外都称之为大东家。

  这一代樊家掌控酒楼的是樊学文,五十岁的年纪,樊家家主长子,下一任家主的继承者。

  五十知天命,但樊学文看起来却很年轻,黑发黑须,脸上几无皱纹,瞧着也就四十左右模样。

  他此刻正坐在一张花桌旁,脸色难看地听西楼打手汇报事情。

  汇报的自然是两阁客人争抢花魁,后进阁的客人骄横无理,霸占花魁,且纵容手下打死了西楼帮闲。

  听完之后,樊学文铁青着脸,陷入沉思。

  花桌那侧还有一人,是个红光满面的老者,老者见樊学文沉思,便开口问道:“那些侍卫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打手低身道:“知道,管事的提早说了,可那些侍卫根本不在乎,拔出雪亮刀片,端得一阵好杀,小的们不敌,便被砍伤五六人,砍死了一个。”

  老者又道:“甚么刀?”

  打手道:“都是江湖上惯用的雁翎刀,打磨得飞快,碰到就伤,手黑得紧。”

  “雁翎刀?”老者自言自语,脸色有些纳闷,不由再次问道:“赵元奴是自家过去的?”

  打手道:“这小的不知,但据阁儿里的衙内说,是找了个托辞,说楼里有事,要出去看下……对了,梅娘也一直没见,管事估摸着和赵元奴一起,都在那边阁子内。”

  老者点了点头:“那该是自家去的,至于是被强行扣住,或是不想离开倒不重要了,事皆因她起,这赵元奴该死啊……”

  就在他说话之时,外面忽然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人,进门就喊:“大东家,大东家,管事让我急报,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被对方给抓走了!”

  “甚么?”本来一直沉思的樊学文猛地抬头,认得进来之人也是西楼打手,急道:“抓去了哪里?”

  “让那些杀人的侍卫抓去阁里了,管事怕出大事情,让小的来报。”

  樊学文闻言双眉耸起:“怎敢如此?对方可还说了些什么?”

  打手道:“小的在旁看了,没说别的,就是拎着衙内如拎鸡崽一般,直是粗鲁无礼!”

  樊学文深吸一口气,望向老者:“乌先生,这要怎么说?”

  老者站起身形,皱眉道:“打死了下面人倒好处理,若阁里真是哪家公子,多要些银钱就是,对面的大人也会善后,可眼下吏部侍郎的衙内都被挟持了过去……不报官倒有偏袒之嫌了。”

  樊学文道:“如果杀人的那一边真是哪家公子,岂不得罪?”

  乌先生摇头道:“事事两难全,哪里能两头都不得罪,至少这边能定下来是吏部侍郎和宝文阁学士家的衙内,那边不让进阁看人,身份就不确定,所谓不知者不罪,即便真的是朝上哪位相公家不常出门的公子,倒时再求人从中摆合就是。”

首节 上一节 169/537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