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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81节

  赵柽身为光明右使,就有这种权利,而且黄孤和姚平仲这两个掌旗使,都算作他麾下的,招来的教徒也算他这右使的手下。

  至于教主那边只需要报备姓名职务,录入册籍,然后每年开一次大宗会,见过教主就可以,平时还归各自带领。

  但不要以为这样教主就被架空,实际上是教主手下的人更多,而且教徒也好,弟子也罢,都是被明教教义吸引入教的,并不是听命于某一个人,所以明教一但有事,身为教主还是能调遣动所有教徒的。

  只是赵柽有些奇怪,他估摸着时间上已经差不多了,方腊那边极可能明年就会起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紧张筹备吗,怎么还跑东京发展起教徒来了?就不怕走漏消息,前功尽弃吗?

  “如何发现的?”赵柽看向罗金水道。

  “王爷,属下这些天领命去联络庐州回来的弟子,一直在街上奔波,尤其外城几乎走遍,就在一些街巷的门上,看到了教内的特殊记号。”罗金水道。

  赵柽点了点头,明教有许多暗号,代表不同意思,比如他在泸州路过丽雅娜扎院落时,就看到过门上的记号。

  “是哪种暗号?”

  “王爷,大多都是普通教徒的记号,最大则是接引使者。”

  “接引使?”赵柽笑了笑,这是挖墙脚挖到自家门口了,这还了得,就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来东京宣教。

  “正是接引使。”罗金水谨慎地道:“属下见过两处,属下觉得这肯定是外来的,不然……城内应该只有属下一个接引使啊。”

  “不错,圣教在东京城确是只有你一个接引使。”赵柽眯了眯眼:“其他的,都是假的,是冒牌的,是异端!”

  “异端?”罗金水听到这话不由一颤,在庐州听过数次经义,他可知道这异端代表什么意思。

  “不错,就是异端!”赵柽冷冷地道:“这些异端居然敢把手伸进东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罗金水其实心中是有些疑问的,他对明教的内部构成也了解个大概,他在庐州入教,自然属于圣姑一脉。

  而王爷是光明右使,和圣姑的关系……这个不能想,这个属于犯上,总之王爷也是圣姑一脉,包括这次进京的所有弟子。

  他们现在归于右使麾下,属于右使一派,而这次在东京招收信徒的,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派,却总也该是明教门下,这个……怎么就成异端了?

  但罗金水左右一想,王爷说是就是吧,毕竟王爷是右使,右使是王爷,他绕不过来,便想着王爷最大,怎么也比教主大就是,王爷才是真正的光明神子。

  赵柽道:“你且回去,小心观察那些地方,最好画出图来,人手不够可以在联络好的教徒里挑几个一起行动,记得千万不要露出马脚,被对方察觉。”

  罗金水急忙称是,赵柽又道:“本王如今禁足在府,待事情过去后再来处理这些异端,你回去小心行事。”

  罗金水自然知道庆功宴上发生的事情,如今整个东京城几乎无人不知,秦王被闭门思过一个月,哪里都不能去。

  罗金水走后,赵柽想了想,回身从桌上的紫檀小匣子里取出张纸,这张纸上记了十几个人名,是在庐州和丽雅娜扎分开时,丽雅娜扎给他的明教光明使者、法王、以及散人的名单……

  翌日上午,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刘锜,接到圣旨进宫。

  随后足足在宫城内呆了一天,直到黄昏之时才走出宣德门。

  他双眉紧锁,神色严肃,心情沉重。

  官家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这个任务让他震惊无比,几次想要劝说,但在官家冷漠的眼神下都未及开口。

  官家让他前往登州,在那里汇合两个人,然后出海去做一件大事。

  那两个人一个叫马政,另一个叫呼延庆……

在这里说说藤甲,防御以及水火问题

  戚继光,郑成功,康熙,都用过藤甲,清晚期因为火器盛行,藤甲藤牌防御降低,才渐渐取销。

  还有就是藤甲的防御力,公论的要高过西方的板甲,明清两朝时都在使用,甚至上个世纪香港、澳门等地,还在使用藤甲藤牌。

  至于藤甲惧火这点,大抵以讹传讹。

  《武备志》记载:赤藤甲,以赤藤五十斤,石槽内水浸半月,取出晒三日,复入槽添水。如此浸满一周岁,晒干,照式编穿,共二十副。其外桐油油之,其甲轻坚,能隔矢刃。利于水火。又以此藤作笠,临敌作盔,阴则备雨。

  可以看出藤甲手续繁多又坚固无比,可挡箭石攻击,利于水火,也就是水火不能侵。

  原因反而是因为赤藤甲是用桐油浸刷的,来作为御火之用的,桐油听着是油,但实际上是古代用来涂抹在武器木制部位上的一种防火、防蛀、防水的材料,燃点极高。

  桐油具有耐高温、耐腐蚀的特点,所以一般的火烧是没用的,只有超过其燃点才行,可是按照桐油的燃点,一旦超过了它燃点,那不管是穿着铁甲还是藤甲都会被烤焦的。

  由此来看,便不能说藤甲惧火了,而云南是桐油的主要产区之一。

  再就是藤甲真正有详细记载,是于唐朝,不是名著里的三国时期。

第299章 贞娘,你要往哪里跑?

  中兴四将向来有几种说法。

  一说张俊、韩世忠、刘光世、岳飞。

  另一说张俊、韩世忠、刘锜、岳飞。

  其他还有几种,但大抵都以世称的张、韩、刘、岳这两种为主流。

  其中主张刘光世的,是因为南宋后曾追封高宗时期一些战功卓著的抗金将领为王,号称七王,刘光世追封的是鄜王,是七王之首。

  这七王分别是,鄜王刘光世、循王张俊、蕲王韩世忠、鄂王岳飞、和王杨沂中、涪王吴玠、信王吴璘。

  历来中兴四将的人物说法,就在这七王里来回轮换。

  可问题是刘锜不但谥号“武穆”,后来也同样追封为吴王。

  单以史料来看,刘锜才是中兴四将里的“刘”更为可信。

  刘锜的顺昌大捷振动天下,率三万军队,先后两次大败完颜兀术的十万大军,大破女真“铁浮屠”和“拐子马”,次年又大胜柘皋之战,这都是刘光世战绩不可企及的。

  史称:“顺昌之役,敌震惧丧魄,燕之珍宝悉取而北,意欲捐燕以南弃之”。

  刘锜出身将门,像貌英俊,善于射箭,少年时便随父亲刘仲武征战,有一次营门口水缸中盛满水,刘锜一箭射中水缸,拔出箭矢缸中水如注涌出,刘锜随后又射出一箭正好将原来的箭孔塞住,众人都叹服其箭技精湛。

  其父刘仲武乃是道君皇帝亲信,道君皇帝宠信有加,在西北诸军中,视为心腹,不做二选。

  刘锜在宫中听到道君皇帝的意图后,便想谏言反对,但道君皇帝神色冷冽,语气坚定,言宰辅文武皆意,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乃至又将去年赵柽出海的事情说了一遍,刘锜只好沉默。

  但他知道,这件事情,十分不妥。

  谁也不能保证女直会不会是下一个契丹,甚至比契丹更要凶暴。

  与其合作夹辽,借此收复燕云,大抵昏招是也。

  可就算臣心似铁,但君命如锤,何况他进京之前,刘仲武反复叮嘱,最后也只能同意出海去走这一遭。

  登州二人,刘锜与马政其实是旧识,刘锜是秦凤路将领,初去时曾在马政手下为官。

  即便后来马政犯错,贬迁登州,却依旧还有来往,前两年岳飞进京路上遇马政之子马扩,便是马扩去秦凤路拜访刘锜归来的途中。

  刘锜回到城外军营,几乎一夜未眠,这种事情自是绝密,就算是父亲刘仲武都不能说,他心中反复思索,也不得计,只好哀叹至天明,随后准备行囊,隔日后,出城直奔登州……

  赵柽在府内前堂喝茶逗鸟,下面朱小乙正在汇报事情。

  听完后他想了想:“刘锜走了,奔向东方?”

  朱小乙道:“是王爷,刘将军只带了几名随从,上了官道奔东而去。”

  赵柽点了点头:“前日进宫,今日离城,奔东边走,这是要去哪里……莫非登州吗?”

  他微微皱眉,莫非那事儿又来了?

  道君皇帝还真是心思不死,所谓不作就不会死,已经失败了一次,还要前往,这就是自寻死路,拉都拉不住的那种啊。

  不过好在他已经拖过了一年多时间,海上之盟并不是一次谈成,其中反复几次,如今完颜阿骨打已死,谈判怕是要再多波折,即便成了,也要后延一些。

  方腊之祸和夹辽之事已经可以完美避开,西军不必损兵折将人困马乏之后,再前往攻打辽国。

  至于之后,管他之后如何呢,一但金辽之战彻底爆发形势大变,到时只要掌握好大方向就行,具体事可以随机应变。

  遣走朱小乙后,赵柽算了下,大概还有七八天就结束禁足,到时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将城中的明教之人清剿一遍,这件事决不能拖,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他站起身,托着鸟笼往门外走,外面秋高气爽,清风徐徐,是一个极好天气,他看了会儿风景,便朝着后宅走去……

  小娘这时正站在花圃前发呆,花圃里金灿灿地绽放着菊花,香气飘荡,沁人心脾。

  她低下头,却发现竟然看不见自家鞋尖了,不由脸蛋有些微红,局促地并了并笔直双腿。

  然后对旁边正在拿剪刀修理花枝的锦儿道:“锦儿,我……最近胖了吗?”

  锦儿抬头看了一眼,笑道:“娘子是该胖的地方胖了,别的地方还是那般苗条。”

  “啊!”小娘闻言顿时羞得扭过去,怎么竟会这般,又不是小时正长身体待字闺中,怎么会还有此种事发生。

  锦儿笑道:“娘子,这是好事啊,锦儿想要还要不来呢。”

  小娘摇头:“你知道甚么,这却多难为情,还怎么见人!”

  锦儿眨了眨眼,含糊地道:“娘子难为情见谁?”

  小娘的脸“腾”地下更红起来,也不说话,低头转身就向楼内走。

  锦儿在那扶着菊花,抿着嘴唇,狡黠地笑起来。

  这时院外传来声音:“这急匆匆的要去哪里?”

  小娘闻言,身形一滞,随后脚步加快,逃也似地向楼内去。

  赵柽托着鸟笼,清水百灵如今已经教得不如何怕人,欢快地吟叫了一通调子后,在笼内跳来跳去。

  赵柽奇怪地看着小娘的窈窕背影,纳闷道:“你家娘子跑什么?”

  锦儿见礼道:“王爷,是……楼内的水烧开忘记了,所以娘子着急去看。”

  赵柽瞧她脸色,一眼就看出是在撒谎,不过他也不好询问,把鸟笼放到石桌上,冲楼内道:“贞娘,水烧开了煮壶茶出来。”

  楼内没人吱声,赵柽也未在意,看向圃子里的菊花,啧啧称奇:“开得倒是绚烂少见,什么时候移过来的?记得之前都是别的花卉。”

  锦儿道:“王爷凯旋那天,娘子和奴家一起弄的,娘子说菊花有军甲之风,不比一些寻常胭脂花朵,应了季节,看着也赏心悦目。”

  赵柽点头:“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锦儿忙伶俐地道:“王爷好诗。”

  赵柽笑道:“好却是好,可却不是本王做的,这诗最后一句满城尽带黄金甲,有大气魄。”

  锦儿道:“奴家却是不懂的,字也识得不多,倒是娘子经常在窗边念诗,甚么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贞娘还喜读诗?”赵柽疑惑道:“还念什么?”

  锦儿想了想,道:“倘不是这种,就是那种一点清心霜六月,心对冰壶贮月明。”

  赵柽品了品,想起当年在小巷宅中,衙内威逼如许,桌上三尺白绫,不由微微有些失神,随即摇头道:“这个不好,对了,贞娘可曾读本王诗词?”

  锦儿闻言期期艾艾地道:“好像未曾读王爷的诗,不过奴家见桌上的集子有《义山诗集》《樊川诗集》甚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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