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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19节

  赵柽瞧着赵桓,样貌依旧瘦削,只是精神极佳,没有半分沉闷。

  赵桓赏完白虎皮,命旁边的小宦官直接铺在椅上,坐了又坐,喜笑颜开,不免走过来拉着赵柽道:“难得二哥儿还惦念我,大哥却是没什么送与你,你也知晓,大哥宫中没甚玩物,余下的都是小件鸟虫拿不出手。”

  赵柽笑道:“大哥静以修身,俭以养德,我哪不知晓,又岂敢让大哥荒废,弟弟心领便是。”

  赵桓闻言愈发高兴,扯着赵柽来到一旁,低声道:“二哥儿,知我今日为何行此家宴吗?”

  赵柽摇头,心中却也无从揣摩,只是道:“莫不有甚喜事?”

  赵桓笑道:“听说你在三哥儿府内杀了犯上之人,又是他的宠将,这还不是件喜事?这场家宴实在是专为二哥儿准备。”

  赵柽急忙道:“大哥言重,实在是那人忤逆犯上,不杀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第40章 借力打力

  宴未开始,丝竹先启。

  赵柽坐在赵桓下首,看去时,只见除了三两名皇子皇女与自家年龄相仿,余下者尽皆垂髫。

  这时,赵构与赵福金过来见礼,赵福金同赵构年龄仿佛,也就十一二岁,生得粉雕玉琢,落落大方,万福道:“二哥,怎不去看我?”

  赵柽笑道:“却是想念小五姐儿,可外面事儿多,哪里得空总进宫,就是爹爹那边都少来,福金你闲下来可到我府上玩耍。”

  赵福金伸手向旁招了招,却见赵瑚儿蹦蹦跳跳跑过来,却只有六七岁模样。

  赵柽站起身,赵瑚儿猛地一跃,跳进怀中道:“二锅,我想你了。”

  赵柽抱她坐下道:“是想二哥,还是想二哥的冰糖了?”

  赵瑚儿道:“娘娘告诉我,要说全部都想了。”

  赵柽哈哈大笑,赵瑚儿与赵柽乃是同母,都是郑皇后所出,赵瑚儿最小,最受疼爱。

  宴席开始,因是家宴,礼节颇松,桌上除了内中酒外,还有各色的果酒,这朝酒品极其多,度数却又不高,一时间大的小的皆熏熏欲醉。

  待菜过三巡,赵柽找个借口出殿而去,他先是寻到郑福,这小宦官曾在宫中伺候过他,与他相近,如今在延福宫做事,算是受了提拔。

  赵柽问道:“张迪今晚可当值?”

  郑福礼道:“张司使今夜无事,应在房内歇息。”

  赵柽道:“叫他一个时辰后宫门处等我。”

  郑福不知何事,赶去送信,赵柽回了东宫大殿,又喧闹一番,众人始才散去。

  赵柽心中有事,脚下未免急迫,待来到宫城东门,却见一处阁子后探出个脑瓜,小声轻呼:“二大王,这边,这边。”

  赵柽微微一笑,转到阁子后,却见是名青年宦官,这宦官着红袍,神态阴柔,倒头拜道:“张迪见过二大王。”

  赵柽道:“起来吧,于本王还客气甚么,又不是从未往来。”

  张迪起身恭声道:“许久未见二大王,小人心中惦念,亦不知二大王在外过得如何,小人恨不得飞出宫去伺候才好。”

  赵柽闻言微笑,这张迪入宫前也是东京破落户出身,却与其他闲汉不同,他不在街头玩耍,混的却是花街柳巷,与那甜水巷内的妓家相熟,就算是樊楼也能勾搭一二,其间靠着介绍客人过活,有个“花舌”的绰号。

  “莫说此话,官家怪罪下来你我都要受屈。”赵柽道:“我叫你来不是旁事,你自家已是危矣却尚不得知!”

  张迪惊道:“却是如何,还教二大王救我。”

  赵柽道:“朝上王黼高俅到处叙说,道你引官家去樊楼眠宿,大失朝廷体面,都说你是贼子呢!”

  张迪愣道:“这却是哪里话说来着,李大家当初却是王黼高俅介绍给官家,如今为何却反诬陷在小人身上?”

  赵柽笑笑不语。

  张迪猛拍下脑门,道:“却是了,这数遭都是小人陪官家前往,左右伺候,得官家欢心,这二人乃是妒嫉小人。”

  赵柽道:“你倒是个机灵的。”

  张迪苦道:“小人如今是延福宫使,官家叫上,又如何敢不从。”

  赵柽叹道:“却是个左右为难的事儿,如今民间也有传闻,若真有天兜搭不住,便要第一个拿你开刀!”

  张迪闻言复又扑倒:“还请二大王救我。”

  赵柽摇头:“你叫本王又如何,一边是皇家体面,一边是爹爹欢心,一边是忠,一边是孝,本王亦是左右为难,念你当初对本王敬重,本王才来提醒一句,免得你自家枉死了还不知由头。”

  张迪在地上眼神闪烁,心下对王黼高俅已是恨之入骨,他咬了咬牙,道:“二大王,其实小的之前倒想过一法儿,或可免得被人惦记。”

  赵柽淡淡道:“如何说?”

  张迪道:“二大王知我根底,入宫前在外面做的就是牵线搭桥的买卖,只是得罪了人才不得不入宫,小的在外时常听贵人们议论,有那惧内怕事儿的主顾想到过法子,乃是挖条地道直通馆驿楼阁,小的心中惦记官家名声,琢磨良久,只觉得此法儿可行,总是眼下还未进言,却不料那二人便要害我!”

  赵柽眨巴眨巴眼,也不说话,只是看张迪皱眉琢磨。

  “二大王觉此法可行?”张迪见没了言语,恭声询问。

  赵柽道:“本王说了,忠孝两难,你这法儿本王自当没听说过,今日也未见过你,你且仔细便是。”

  张迪闻言立时叩头:“多谢二大王提点救命之恩,小人誓当做牛做马回报。”

  赵柽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只待走出三两步又停下,回头道:“东京城地下纵横交错,沟渠颇多,我听闻有鬼樊楼之名,里面藏污纳垢,凶徒亡命,也不知这宫城下方是否也有,张迪啊,你说那事未免冲撞……须谨慎。”

  张迪闻言一愣,但转瞬就道:“多谢二大王提醒,此事小人自有办法,说不得……到时还要劳烦王驾。”

  赵柽点了点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且去吧。”

  他转身离开,只剩下张迪依旧跪在地上,只是脸色凶狠,猛地用拳捶了地面,自语道:“无忧洞,欢喜窟,在外面就受够你们鸟气,这次爷爷要将你们全部掀翻!”

  赵柽回府,这晚便歇下,二日上去了司所,处理些不甚要紧的公务,下午时往了碎玉楼。

  地下密室,徐宁已被人送回家中,朱小乙依然绑在柱上。

  见赵柽到来,黄孤忙拿出张图纸给赵柽观看,赵柽瞧了两眼皱眉道:“居然如此多人?”

  原来那图上密密麻麻,不但标注了许多入口和地下渠道,更是写了大致的人头数量。

  黄孤道:“这朱小乙藏了私,属下却是再审出来的,这些人数都只是个大概,下面有一些重要的地点他也说不清楚。”

  赵柽仔细端详,片刻才道:“我原本打算联络七星会还有彩织门,甚至金风堂那边也斡旋下,把这鬼樊楼掘了,此刻看来却有些行不通,下面地界这般大,四家人手丢进去,分散开便没有多少,又敌明我暗,恐讨不得好。”

  黄孤道:“公子,那就只有调兵剿杀,只是朝廷这边恐怕不允,就是官家那也……”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雷三从上面匆匆下来道:“王爷,宫中来人在府内候着,说是官家宣旨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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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再探

  延福宫内,道君皇帝一脸和蔼慈祥,看向赵柽道:“吾儿来了?”

  赵柽行礼,道:“爹爹今日气色更好,莫非修炼又进一步?”

  道君皇帝手抚胡须,笑道:“吾儿惯会说话,朕心畅慰啊!”

  赵柽道:“能为爹爹解劳分忧,乃是孩儿本分,孩儿更是欢喜无以复加。”

  道君皇帝点了点头,又瞧了赵柽片刻,指着桌上一对羊脂玉碾成的镇纸狮子,道:“这是我未登极时王都尉所送,些年来一直陪在身边,再有个玉龙笔架,也是这个匠人一手做的,便赏赐给二哥儿罢。”

  赵柽看那镇纸狮子,极是做得好,细巧玲珑,不由谢恩道:“多谢爹爹赏赐,这物件孩儿瞧了就心喜,恨不得时时放在眼前赏玩。”

  道君皇帝点头:“二哥儿,我今日唤你来问一事。”

  赵柽道:“爹爹请说,孩儿洗耳恭听。”

  道君皇帝沉默片刻,从龙椅上站起:“二哥儿在外开府日久,如今又司了内外城巡防,可知……可知这京城下面有些什么?”

  赵柽闻言一愣,思索了几息后道:“京城下面沟渠遍布,纵横交错,真论起长短,恐与开封府一般大。”

  道君皇帝从椅后取来莲花拂尘,捧在怀中道:“这皇城下方亦有沟渠吗?”

  赵柽道:“自是有的,虽然这沟渠不是空旷之所,每每或狭或阔,却绵延极长,皇城下方亦不缺少。”

  道君皇帝道:“原来如此,想是东京水路发达,又临近黄河,不得不如此造设。”

  赵柽道:“爹爹圣明,我记得读本朝起居注时,上面说过太祖皇帝一直想要迁都西京洛阳,有八成原因便是为这开封地势太过平坦,无险可守,又有水祸时时悬于头上,后来却因漕粮便利,才迟迟未能成行。”

  道君皇帝轻咳一声:“早些时候,我倒是也看过,知晓个大概,二哥儿,我来问你,这地下沟渠如此纵深交错,里面可有人居住?”

  赵柽闻言,立时脸上露出挣扎之色,见着道君皇帝脸色一丝阴沉,这才道:“爹爹,孩儿不敢说!”

  道君皇帝道:“二哥儿有何不敢说,你便是不说我也知道些,开国时动兵剿过,近些年开封府也抓过,只是一直没有除根,是也不是?”

  赵柽道:“何止没有除根,里面的凶徒亡命愈发多了,作奸犯科,抢掠拐带,甚至还分了派别势力,俨然一座城下之城!”

  道君皇帝皱了皱眉,伸出脚轻跺地面:“二哥儿,那这皇城之下……”

  赵柽后退一步,礼道:“不敢瞒爹爹,但凡沟渠处,皆有凶徒在,就是这皇城之下,恐亦未能幸免!”

  道君皇帝闻言,立刻倒吸口冷气,怒道:“开封府该死,年年剿贼,却年年敷衍,难道让朕夜夜卧于贼子之上吗!”

  赵柽表情恭谨,不语。

  道君皇帝双目如电看他:“二哥儿,可为朕解忧乎?”

  赵柽道:“愿为爹爹解一切烦忧!”

  “好,好!”道君皇帝抚须:“动兵去剿,一个月……不,半个月后,朕要看不得地下有一名贼寇!”

  赵柽道:“是,孩儿领命!”

  道君皇帝道:“二哥儿,此事办成,我自有奖赏。”

  赵柽道:“只为爹爹解忧,何贪赏赐,只是需地下动兵,说不得声势浩大,就不知朝堂上的诸位相公……”

  道君皇帝一甩手中莲花拂尘,冷冷道:“卧榻之旁,他人鼾睡,况乎贼子,这个朝堂,还是朕说了算!”

  赵柽闻言,心中暗想此计果然成,看来张迪没少进言,如此便能动兵剿灭鬼樊楼,他急忙道:“孩儿领命,必不负爹爹之意!”

  片刻后,赵柽出宫,直奔碎玉楼。

  碎玉楼地下密室,欧阳北正拿着刀片在朱小乙脸上蹭来蹭去,唬得这贼人周身筛糠般颤抖。

  见赵柽过来,欧阳北慌忙收了刀片,叉手见礼。

  赵柽道:“可又问出些甚么?”

  欧阳北道:“公子,我和黄楼主轮番审问,用的乃是公子传授的熬鹰之法,只是这贼子所知实在有限,那无忧洞首领具体地下何处,尚不知晓。”

  赵柽道:“不忙,我来问问他,你去叫黄孤过来,顺便把丁氏兄弟也唤来。”

  欧阳北领命出去,赵柽拿起桌上的图纸,道:“朱小乙,我再问你,这地图可有错漏。”

  朱小乙有气无力道:“真大王,小的哪敢半分哄骗,小的自小便在鬼樊楼长大,却亦不知是谁家被拐骗的孩儿,端得可怜,眼下真大王要对鬼樊楼下手,小的恨不能助大王一臂之力,又怎敢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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