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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32节

  两女子闻言本不待理会,却又都瞧见那好大的府司外门洞开,一群人站在那里虎视眈眈,虽然手头硬朗,心下却都露了怯,便互使了个虚招,跳出圈外。

  红衣女子张嘴吐出小块皮肉,骂道:“小贼娘,今日且饶你性命,若不识趣,来日再教训于你!”

  黑衣女子甩掉手上带血发缕,冷笑:“雌大虫,莫要往自家脸上贴金,谁输谁赢心中没数?不是我今日斋素,定让你血溅当场!”

  二人说完却也不走,只是直奔凉棚而去,显然还想着要登名造册。

  赵柽在阶上皱眉:“让这两个莽货都滚回去,若想报名明日再来。”

  徐宁下阶喊道:“你二人且住,王爷有命,不许你二人今日登名,若想打擂,明日再来造册。”

  两女闻言都是一愣,偷眼向上看去,自然笃定赵柽便是二大王。

  黑衣女子还未待如何,那红衣的却仿佛着了魔般向前走去,然后福了个连马路边坐的乞丐都咧嘴的万福,道:“小女子袁百花见过王爷殿下。”

  那黑衣女子见状哪里肯示弱,也大踏步走上前,行礼道:“门三娘见过王爷。”

  红衣女见她亦过来,不由低声骂道:“小浪蹄子,莫不是想勾引王驾千岁!”

  黑衣女低声道:“雌大虫忒不要脸,扭捏作态,令人生呕!”

  赵柽站在阶上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袁百花,门三娘……你俩能不能认真点,这名字能不能再假一点?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那袁百花忽然抬头,眼神仿佛飘闪一下,勒着嗓子娇滴滴道:“王驾千岁,你,你好生俊俏啊。”

  赵柽闻言立时脸色霜白,一摔袖子,转身就走。

  苏石愣了愣,瞧着自家小王爷背影,这,这……头一次看到王爷如此失态啊!

  他急忙道:“你二人赶快回去,今日再不许过来,否则统统抓起来下监!”

  说完,苏石转身跟进堂中,却没见到赵柽,倒也不便寻找,便站在桌旁等候。

  赵柽却是穿过几进殿堂,直接去了府司后院,这后院没有花圃之类,却种了不少赏景的树木,他走在林荫小道,心下暗自琢磨。

  袁百花应该就是方百花,就不知她和谁来的东京,若是那方腊亦来,要不要一举剿杀?

  若是方腊未来,单只抓了方百花,恐会打草惊蛇,值此宋辽擂台,城内八方汇集,若引起反弹报复,城内出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柽又想,门三娘应该就是扈三娘,不过扈家庄也好,祝家庄也罢,没什么带脑子的,不说都是鲁莽骄悍之辈,总亦没甚谋划计算手段。

  只有那李家庄的扑天雕李应还算半个人物,这种地方豪强倒是不足为患,只要今后找机会恩威并施就是,若是不服正好灭掉,倒是能空出许多金银钱粮。

  他琢磨了片刻,不由走回堂中下令,白日巡防的军丁加倍,夜晚则加两倍,至于开擂之时,便去宫中请旨宵禁。

  转眼三日过,赵柽暗地里派人查了下,果然没发现方腊踪迹,方百花只是和一男一女来京,倒未出格,亦未以明教之事兜搭百姓,便暂先作罢。

  几天里来府司登记造册的人愈发增多,真正能通过考核的却没几个,大多是花拳绣腿,甚只有把子力气,连刀枪都不会用就来报名,徐宁忙不过来,谭真则一直带着其他司官在城外练兵,赵柽便叫杨志史进过去帮忙。

  这日下司,赵柽没有回府去了碎玉楼,眼下楼的人不多,大部分都被赵柽派出去打探消息,毕竟他不掌皇城司,禁军也没有这种勾当民间情报的部门。

  天色未晚,楼内生意依旧在做,简素衣柜上主持,道两句话后,赵柽向后走去,却见欧阳北正口水乱飞地给几人讲勾栏之事,只道那小娘杨柳细腰盈盈一握,尚未开口便让人酥掉半边身子。

  见赵柽来到,几人起身见礼,赵柽冷着脸只当没看到,径直走过,出了后门,又见黄孤在武场手拿阔剑劈砍什么东西。

  走近一瞧,却是块黑乎乎,样似黑铁的条石,黄孤那沉重锋利阔剑砍上,居然不能伤其分毫!

第66章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公子!”黄孤太过聚精会神,直到赵柽走近方才发觉。

  “黄孤,如此可不成,若我是刺客,你现在已没命了。”赵柽摇头。

  “公子,属下想在碎玉楼,且都是自己人,便少加防范。”黄孤尴尬笑道。

  赵柽轻叹口气:“我记得前朝哪位刺客说过,有时你最大的敌人便在身边,他要杀你之前,会先和你做朋友,到时你防范自轻,你要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黄孤道:“是公子,我记下了。”

  赵柽这时看向地上那长条黑铁,神色微动道:“这是……天外神铁?”

  黄孤道:“公子慧眼,乃是有人送给父亲做压宅之物,我见稀奇便偷了出来打算造把兵器。”

  赵柽笑道:“怎么,黄老学士居然也收礼了?”

  黄孤讪讪道:“许是见奇物心喜,却不料被我盗出,只是早晚将犯事,且躲藏楼内不敢归家。”

  赵柽道:“你躲起来,本公子却往哪里躲,到时找我要人,我可未必能打过他。”

  黄孤笑道:“公子玩笑了,怎会来找公子,更勿论动手。”

  赵柽沉思几息,道:“你要打造甚么兵器?”

  黄孤道:“原本阔剑虽然份量足够,却总觉得宽大不甚灵活,属下查了典籍,这天外神铁有几个旁名,其中有一名为玄铁,古时便有人将其祭炼兵器,言一但开锋,锐利无比,只是属下怎么瞧着这东西炼成剑形倒有可能,开锋却是极难?”

  赵柽伸手抚摸玄铁,只觉入手森凉,隐有寒意,不由道:“确是好物,若造成兵刃,可吸铁质暗器,只是这重量寻常人可挥舞不起。”

  黄孤道:“我臂膀力大,重器不在话下,只是却不晓这玄铁还有吸附暗器的本领,公子点拨,愈加对此物欢喜。”

  赵柽道:“锋刃只待消磨,却也不是急事,你不闻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本领到了那锋刃不过是手段,真正厉害的还是你自家。”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黄孤闻言一愣,思想片刻后喜道:“公子,此理深奥,属下须细细领悟。”

  赵柽点头:“那就想办法先打造出剑胚,这般大玄铁绝使用不了,余下材料赶快送回去,还能消弭老学士心中怒气。”

  黄孤道:“还要……送回去啊?我还想着给公子也打造一物呢,最好亦是一剑。”

  赵柽哼道:“是想到时拿我做挡箭牌吧?这等东西我可用不动,莫要再打此主意!”

  黄孤道:“属下怎敢,就依公子所说,明日找人打造剑胚,多余的送回便是。”

  赵柽想了想:“你去找徐宁,他有一表弟唤作汤隆,祖辈都是打造军器出身,颇有几分手段。”

  黄孤道:“既然有关系相熟便好,不至属下自家出门胡找,再没本事坏了这玄铁。”

  赵柽道:“你需防范,我听闻此人好赌,品性有几分匪气,一但唤来,看管好莫让他贪墨了去。”

  黄孤笑道:“这个公子请放心,碎玉楼是甚么地方,只怕他到时想亦不敢,没许久便教调顺了,一应归心。”

  赵柽笑着摇了摇头,忽道:“闲来无事,勾栏听曲儿?”

  黄孤:“啊?公子,曲儿有甚么好听,哪里有耍几趟兵刃来得爽利,欧阳北他们几个倒时常去,亦不见兜搭上甚么貌美小娘,平日吹嘘却一个顶二。”

  赵柽瞧他,一脸嫌弃道:“我亦想你无事去听听,上次你兄长黄觉给我回信,言家中娘子身怀六甲,再生已经是第三个了,你如今倒是光棍磊落,黄老学士怎不管教?”

  黄孤道:“属下只爱武艺,打磨剑术,成家之事尚未考虑,如今既有哥哥传续香火,属下这里便是放心。”

  赵柽道:“却是忒没出息!”

  黄孤只是笑,心中却不服,乃下暗想,公子但知说我,却不看自身便是,哪个开府的王爷没纳王妃,不然府内小娘亦不短缺,此刻反倒和爹爹一般絮叨说教。

  赵柽笑眯眯瞅他:“心内思想甚么?”

  黄孤忙低头道:“自是想那擂台比武,属下亦想得枚御武牌,最好是那金牌。”

  赵柽道:“金牌吗?”

  黄孤道:“公子以为如何?”

  赵柽想了想道:“官家亲自给金牌写了词,这写的却是横勇无敌,天下无双八字。”

  黄孤喜道:“却是官家看重。”

  赵柽摇头:“这八字份量太重,得牌未必好事。”

  黄孤道:“若无超凡武艺,自然压服不得。”

  赵柽道:“不是这般,你可知横勇无敌四字怎讲?非你剑术第一,拳脚超凡,乃是王不过霸,将不过李,项羽、樊哙、李存孝之类。”

  黄孤眨眼道:“公子,若是擂台,当无所畏惧,倘战场厮杀,马上长兵,属下确实生疏。”

  赵柽道:“且瞧瞧再说,这牌寻常人得了绝非好事,勿论军中江湖,总是遭妒受忌罢了。”

  黄孤想道:“公子所言有理,细一琢磨,哪怕没有这明晃晃东西,那古来吕奉先、李存孝亦无甚么好下场。”

  赵柽道:“你懂这个道理便好,无论马上马下,天下第一哪那么好当,古往今来,纵观史书排名榜首者,却有几家善终。”

  黄孤道:“公子,那不得金牌,亦要得块银牌才是,不然实在心中不甘。”

  赵柽笑道:“那却随你意,注意分寸就是。”

  黄孤又思索片刻,忽低头瞧了下那玄铁,道:“公子,这大块玄铁,打完剑胚估计还能剩余一半,若送回去,岂不可惜?父亲那边估摸一时半刻发现不了……”

  赵柽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黄孤:“公子,公子,属下言差,言差了……”

  赵柽回府,用了晚膳,洪七朱小乙皆来报事,细细询问后又叮嘱一番,赏下些金银放两人回去,这时天已黑下。

  赵柽在院中逛了会儿,再耍几趟剑,却是袖中银蛇,光芒潜敛,随后回书房读书,却这时雷三来报,说府外有人求见。

  赵柽看眼外面天色道:“甚么人?”

  雷三道:“青衫小郎,年十三四,身背书箱,风尘仆仆。”

  (求追读,紫色拜谢大家。)

第67章 有我长枪何煌煌

  赵柽看向雷三:“你近日和欧阳北厮混?”

  雷三挠头:“王爷,属下怎会和那泼皮相好。”

  赵柽道:“没去听曲儿?”

  雷三道:“……没有。”

  赵柽道:“那你拽什么文,你要考科举吗?来人没有通名报姓吗!”

  雷三一缩脖子:“相州岳飞,求见王爷。”

  赵柽道:“滚出去,请那少年过来。”

  雷三一溜烟小跑走,心中暗骂欧阳北,贼撮鸟,惯会忽悠老子,带老子去了几趟勾栏话都理不清了,凭白惹来王爷一遭骂。

  却说王府门外,正有少年站立。

  少年穿袭青衫,背着书箱,虽风尘仆仆,却难掩那尘灰下的明净清朗,正在好奇打量着前方宽阔府门。

  他是头次离家出远门,一路随着行商的车队,也曾遇到艰险,却都凭借手中枪,胸中计解决掉。

  是以背着书箱,因为里面有书要读,更是那兵器就藏在书箱中,乃是一杆五节蘸银枪,可以拆开散放。

  少年在家时见了朝廷昭告天下的榜单,便欲往京城打擂,却总怕家中母娘不允,却不料,最后还是母娘开了口,让他前往东京,且先要拜会齐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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